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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半个时辰,天上再次下起大雨,人们只好穿上笨重的雨具,抓住一切可以抓的东西,匍匐前进。
原身的手是一双劳动的手,上面布满老茧与裂口。杜若梨穿过来之后,有好好养护过。现在裂口已经没有了,干燥的状况得以改善,老茧也比从前小了一些,不会碰一下细腻的丝绸就拉丝,更不会睡到半夜被痒醒。
舒服好看的代价是徒手抓粗糙尖锐的物品时,会非常疼。不得不从空间里拿出手套戴上。
白色的劳动手套,即便上面沾满泥水和树叶,在众人中也过于显眼了。幸运的是,并没有人关注这些。注意脚下的路,保证自己不要摔跤这件事情,已经让他们用尽全力了,根本无暇注意别人穿着什么,戴着什么。
雨水太急太猛,地上太湿太滑,整整两个时辰过去,天已经彻底黑透,队伍才堪堪爬过一半的路程。
前面黑洞洞的,不清楚一脚下去会遭遇什么,大家心生恐惧。可是他们没的歇,四周无有躲避之处,无法取暖,歇一晚必冻死无疑。
陆际洲走在后面,明显感觉队伍慢下来了,不时有惊吓声传来,不由得提高声音问:“季大人,您带的火油,还不打算用吗?”
对,是火油!杜若梨知道差役必带着雨天照明的东西,只是一时间卡壳,没问出来。
不过,陆际洲问比她问效果好多了,毕竟差役高看他。而她只是个小透明。
季同的本意是不拿出来,逼着赵家人出钱买。一个淋了火油的火把十两银子,赵家买二十把,就是二百两银子进账。
听见陆际洲问话,有些不高兴:“总共才那么一点火油,辛辛苦苦带上来,现在用了日后咋办?先坚持着吧,这不是还未死人么?”
话音刚落,他相依为命的爱马忽然前腿一软。随着一声尖利的长啸,身体重重跌落在地,顺着旁边的山坡朝下滚,转眼就滚出两三丈远的距离,卡在一棵爬满荆棘的树上,鬼哭狼嚎。
季同心疼死了,连滚带爬的追上去:“小红,你咋了?小红,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随即对着队伍破口大骂:“都是死人啊!不晓得过来帮忙抬一下?老子不好过了,谁也别想好过!”
差役们拴好各自的马,纷纷上前帮忙。杜家汉子们各自放好背上的行李,也前去帮忙。
季同蹲到马头前,轻轻抚摸它的额头和耳朵:“小红,你忍一忍,很快就得救了,好不好?等……啊……啊……啊……滚……赶紧滚……压死老子了……”
前来搭手的人,不晓得是谁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的时候一脚铲在前面人的腿上,将前面人铲倒。
前面的人同款姿势铲倒再前面的人,形成连环套,一直套到季同跟前,将他和马死死压住。
后面的人因为前面太滑的原因,也纷纷摔倒在地。两三丈高的山坡上,竟然一下子躺了两三百人,哀嚎声,怒骂声迭起。
看着隔壁人仰马翻的场面,陆际洲无声冷笑,默默收回右手,仿佛刚才不是他用铁珠攻击马匹的。
杜若梨将下巴搁在杜若真肩膀上,看热闹看得起劲。仿佛这一场摔跤事件,不是她设计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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