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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在机场接到钟弥,先往舞团开去。

    九月份有惯例的外地演出,团里开大会前,通常以各个舞剧为单位的小组内部也会私下开个小会。

    钟弥今年刚进来,很多事还不知情。

    师姐在微信上临时通知,说看她朋友圈这几天回老家了,要是过不来也没关系,也没什么大事。

    作为新人,钟弥更不敢搞特殊化,问了具体时间,回复自己已经落地京市,很快就可以赶过去。

    随即让司机改方向去舞团大楼。

    去了才知道,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嫌团里订的食宿标准低。

    钟弥本来以为组里开会讨论的是愿不愿意自己贴点经费,没想到只作通知,她们组人美心善的富婆姐姐一力承担开销,按团里流程,还得填两张表交到财务那边。

    鼓掌欢呼,填表。

    半个小时,钟弥又从舞团后门出来。

    后街道连着附近一所小学,正是放学时间,人挤人,车挤车,熙来攘往。

    高温将马路晒得热浪滚滚。

    司机站在车门边,看到钟弥身影,一时呆住,惊讶如此速战速决,跟钟弥说:“刚刚林叔打电话过来,问咱们到哪了,我还说您临时有事改去了舞团,林叔问您这边什么时候结束,我还说恐怕要很久。”

    这新司机也跟老林沾亲带故,年纪不大,也是当兵出身,跟钟弥说这话的时候,手上还傻愣愣托着一份冒热气的小吃,看样子是真觉得钟弥一时半会出不来。

    钟弥拿手掌撑小棚,在眼前挡着日光,蹙眼往旁边看,说没事。

    司机已经腾出空手,慌忙给钟弥拉车门,“这外头热,您赶紧上车。”

    作势就要往旁边的垃圾箱里扔手上的东西。

    钟弥喊住他:“唉!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旁边买份冰。”

    司机说要替钟弥去,钟弥对他一笑说不用。

    “你不知道我爱吃什么口味。”

    等钟弥买完冰沙回来,司机那份小食也扫空干净,启动车子跟钟弥确认行程,说这时段,路上很可能堵车。

    “林叔电话里说沈先生这个会大概要开到六点半,咱们过去,也差不多。”

    钟弥笑盈盈点头。

    车子没开多久,钟弥手机响了,一通电话时间不长,钟弥说的话也少。

    司机就看着那份抹茶味的大份冰沙,浇了奶油的尖顶只动了一小块缺口,其他部分,就在车程中,静放在钟小姐膝上,一点点融化。

    而钟小姐脸上一点笑也没有了。

    他小心翼翼看着车镜里的人,“钟小姐,要听点音乐吗?”

    “不用了,谢谢。”

    司机不敢再多试探,等绿灯时,给老林发去消息汇报,余下路程便安安静静开车,把钟弥送进入夜的cbd,小小的车子,在高楼间缓缓停下。

    下车前,钟弥把手里由冰成水的盒子递给他:“能帮我找个地方扔掉吗?”

    沈弗峥不常在这里办公。

    作为董事,一年到头可能也就重要会议需要出席。

    会议桌上也谈不了什么新鲜事,因真有什么新项目新改革,在这件事能拿到会议桌上谈之前,早就私下以娱乐消遣之名碰面谈过。明面上的对垒,不过是私下出现了不同的利益拉锯。

    所谓大局,自古都是变相的权势苟且。

    钟弥上了老林的车,没多久,另一侧车门就被人拉开了。

    车外站着沈弗峥。

    烟灰衬衫,黑色西裤,深沉冷色很是疏离。

    两人的表情本来一个冷淡,一个低落,都透着麻木,车里车外,对上眼,看了会儿,居然同时露出笑。

    沈弗峥心情轻松不少,手里几分文件随意往车椅后一扔,坐上来,问她:“怎么瞧着不高兴?在舞团受人欺负了?”

    钟弥摇摇头。

    “不是。”

    这个夏天好像太热,但她又过得太充实,有点无察。

    “我养的小雀死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暑,刚刚老戴还在电话里安慰我,说我已经养了好几年,用不用笼子关,都是要死的。”

    “我见过的那只?”

    钟弥点头,嗯了一声。

    她手臂一伸,伏在沈弗峥肩上,闻到他脖颈里带着夏日汗息的松木香。

    他身上的严整气质有种天然的秩序性,好似内核稳定的强大机械,叫人信服的同时,也叫人安心。

    钟弥靠着他,喃喃说:“感觉不是好兆头。”

    他轻笑:“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钟弥反问他:“你一点都不迷信吗?”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迷信,哲学也会研究宗教,不仅有无神论,还有泛神论,连菩萨都有定义。”

    钟弥就出生在一个菩萨成道的地方,从小被灌输的思想里,菩萨就是菩萨,受涅槃,证因果,渡众生,头一回听说菩萨还有定义。

    “菩萨怎么定义?”

    他稍想了两秒:“致力于让他人觉悟的已觉悟者。”

    听后,钟弥若有所悟,凑近他跟前,温凉的手指尖往他眉心一点。

    沈弗峥问:“这是干什么?”

    “你这儿缺颗红痣。”钟弥一脸认真。

    “男菩萨。”

    沈弗峥微微一笑:“再夸也没用,是真凡人,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又看着钟弥问,“那是什么品种的鸟?有没有照片,我叫人给你找一只一样的来。”

    钟弥不乐意:“失者永失,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他也很能理解:“那以后再有喜欢的鸟,就再养一只。”

    钟弥点点头,这时候才问他刚刚开车门的时候好像也不太高兴。

    他不似钟弥有倾诉欲,小孩子似的要人哄,只淡淡说:“工作,叫人疲惫是正常的。”

    钟弥看着他腕间的表。

    越关键的齿轮,越要能包容其下无数小齿轮的进退碾合,将无常整合成有常,整个机械才能稳定持续的正确运作。

    他又问钟弥明天要排练吗。

    钟弥提醒他明天周六。

    “我小姨约你晚上打麻将,你看你想不想去?”

    她严重怀疑,要不是今天因为小雀去世,自己心情不好,他小姨的这次邀约,她应该没机会听到。

    沈老板是一视同仁的。

    在谁能占用钟弥这件事上,她的家人要排在他后面,他的家人也是。

    只有一种特殊情况,他体谅钟弥,才情愿说谎。

    住去常锡路后,钟弥跟他小姨见过面,也吃过好几次饭。

    他小姨年轻到超乎想象,不止是保养缘故,实际年龄也是,因她只比沈弗峥大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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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弗峥告诉钟弥:“所以她跟我妈不亲近,我外婆去世早,长姐如母,她一直嫌我妈太管着她了。”

    钟弥当时一点就通:“所以你小姨跟你关系好。”

    转而又想,钟弥不禁咋舌。

    在人际关系方面,沈弗峥不知是神通广大,还是金子人人都喜欢,对于能进入他生活范畴的人,他都能处理好关系,叛逆的,古板的,不是对他心怀钦慕,就是对他青眼有加。

    做人做到他这个份儿上,叫声男菩萨也不算夸张了。

    沈老板是真有本事。

    第一次跟他小姨见面,就在裕和里29号的后院餐厅。

    钟弥喊慵懒又风情的何瑾阿姨,她搂着自己的猫,斜来一眼,一边顺毛一边笑说:“叫小姨就好,小姨显年轻。”

    钟弥便听话地改口叫了一声小姨好。

    她又问钟弥多大。

    钟弥说二十二。

    她亲亲热热拉住钟弥的手说:“这才是应该叫我小姨的年纪啊!沈弗峥不行,我不让他喊。”

    “他不喊您小姨吗?”

    沈弗峥在旁平声解惑说,在没人认识的地方,都喊她姐姐。

    何瑾补充:“他小时候还不肯喊我姐姐,我就把他的书撕了。”

    钟弥瞪大眼,声音完全不受控。

    “啊?这么疯吗——啊不是……”

    何瑾娇娇地笑起来,分享经验似的:“你以后就知道了,京市什么最多?疯子最多了,尤其是他们沈家,”往沈弗峥身上一指,面露鄙夷嫌弃,“没几个正常的。”

    “与其看人疯,不如一起疯,大家都不正常才算公平啊,你说是不是?”

    好有道理,但又不敢苟同。

    看到这样的小姨,当时钟弥对沈弗峥的母亲更难以想象了。

    吃完饭,钟弥先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

    落地镜前,她一身浴后馥郁香,套上柔软的法式长裙,提起脖颈后的头发,伸手去找背后的细拉链。

    沈弗峥从门口路过,便走到她身后,为她提起,拉索丝滑,贴着她后背的皮肤被拉到顶。

    放下头发,钟弥转过身来,沈弗峥的手顺势就搂在她腰上。

    钟弥取了耳环戴,微微偏头说:“你不用送我去了,路又不远。”

    “路又不远,我送你,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耳孔小,背对着镜子没法儿照,稍一着急,十根手指都蹙在耳垂旁边,都寻不到关窍。

    沈弗峥垂下脖颈,拨开她耳边的头发,替她将两粒珍珠耳环一一穿过去。

    体贴服务最后换来钟弥一记软巴掌,打在他肩上。

    “你少惯着我,我以后吃饭都要你喂到嘴边。”

    被打的人反而低笑一声。

    “也不是不能喂。”

    于是再收钟弥一记瞪来的眼刀。

    瞪完转身出去,两手伸到脑后,快速将头发松松散散编到一侧,收尾的法式丝带系一个单结,想着人家三缺一正在等她,钟弥风风火火下楼梯,裙摆翻飞。

    沈弗峥紧随其后,老父亲一般操心,偏偏声音又一本正经:“包,手机,一样没拿,这是打算去空手套白狼?”

    快走到楼下的钟弥才想起来自己丢三落四,又折身往上,哒哒走了两个台阶,去迎沈弗峥。

    白净的脸上是被人调侃出来的笑,从他手上接过东西,除了包和手机,还有一件薄薄的羊绒披肩。

    他叫钟弥带着:“久坐容易冷。”

    他拿了车钥匙,几分钟,把钟弥送去裕和里,下车前嘱咐她:“跟小姨玩开心点。”

    钟弥下了车,隔车窗跟他挥挥手说:“会开心的!沈老板这么大方,我跟小姨输了都算你的,只赢不输咯,谁会不开心。”

    “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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