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关啊”柳鱼拽着李青山衣角摇晃,特此强调,“那是我们相爱的见证,我愿意。”
此刻,因为他一句话,李青山胸腔中爱意澎湃得实在厉害,却没有什么话能表达出来,只能无比珍视和感动地看着柳鱼。
柳鱼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又道“而且娘和奶奶嘴上不说,我知道她们心中都盼着呢。家中还是有个孩子才更热闹些。”
李青山把下巴搁在柳鱼肩头,紧紧抱着他,柳鱼也用力回抱着他,“年后两个月我先好生调理调理身体,趁着那段时间,帮着你一块把肉铺子开起来,生意上了正轨,安定了,咱们就要孩子。”
“嗯。”李青山轻声应了,声音都颤了。
得到他的回答,柳鱼喜笑颜开,觉着没有哪一刻是比现在更幸福的了。
年三十清晨,李青山提了丛春花精心准备的东西一个人上山祭拜他爹。
在过年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就显得他爹孤零零的坟茔格外的苍凉。
李青山将坟茔四周的杂草都清理了,才将篮子里的东西摆上,“爹,这都是娘一早起来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
“我如今已有稳定进账的营生了,可以把家撑起来了。”
“明年。”李青山想象了下,笑了,“明年这个时候您的大孙子兴是就快出生了,以后每一年我都领着他来看您。”
祭拜完亲人后总是有些感伤的,李青山四处瞧着,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看见了山脚下搓着手在等他的柳鱼。
李青山迅速跑下山去,到了跟前,一把握住了柳鱼的手,“怎么出来了”
该是等了有一会儿了,手冰冰的。
柳鱼浅浅笑了一下,挽住了李青山的胳膊,“等你嘛。”
李青山眉梢一扬,唇角控制不住的上翘,下结论道“你现在是离了我不行了。”
幼稚。
柳鱼懒得跟刚刚祭拜完亲人的人计较了,顺着他的话道“对对对,我离了你不行”
这话说得,叫李青山不得意都不行。
除夕夜,要将新的灶王爷画像贴在灶台上,这叫迎灶。
迎灶之后,便开始准备年夜饭。
关老太太和丛春花在灶房里张罗,李青山和柳鱼抽着空赶紧把红灯笼点上,挂在院门前。
大红灯笼一挂,红色的微光泛着点点暖意叫院门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朦胧美感,柳鱼抬头望着两个红灯笼,双眼亮晶晶地道“好漂亮。”
李青山挂完红灯笼一转头看到了灯下那张被红灯笼照着显得更加娇俏的脸,心中一动道“确实漂亮。”
两人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目光对上时,眼波流转间都满是情意。
年夜饭备了十个菜,四个凉的和六个热的,再摆上一盘由蜜饯、糖果和点心做的拼盘,加一盘自家做的麻叶、丸子、酥肉等炸货,凑了十二个碟。
丰盛有余。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饭,便开始守岁。
李青山翻了一副马吊牌来,四个人坐在偏屋的大炕上打起了马吊。
牌品看人品,应如是。
关老太太瞧着温吞吞的,内里却是极明白的,属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人。
丛春花大嗓门咋咋呼呼就是莽,输赢全靠运气。
柳鱼不动声色,摸牌好坏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属于谋定而后动,总是突然赢把大的的人。
而李青山则不管摸到什么牌都在那瞎嘚瑟。
不知不觉外头响起了炮竹声,子时到了,新的一年来了。
李青山赶紧下了牌桌,去院子里放鞭炮。
柳鱼胆还挺大,用竹竿帮他挑着,叫他去点。
李青山尤还不放心,再次问他“你确定”
“少瞧不起人了。”柳鱼说。
李青山举着火把将挂鞭的引线点着了,引线“呲呲”的响,叫人没来由的紧张。
好在,李青山赶在第一个小炮竹炸开之前,跑到柳鱼背后抱住了他,手握着他的双手将挂鞭高高挑起。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柳鱼却一点也不害怕,靠在李青山怀里,脸上满是笑意。
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李青山低头,柳鱼默契地抬头,两人亲了一下。
嘴唇微分,李青山目光专注,声音低哑地说“自爹去世后,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哪一年像今年这么开心过。”
柳鱼眼睛酸涩,莫名其妙的很想哭,说“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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