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霍念生笑着说: “爷爷,我们再看吧。”
晚间郑玉成结束应酬,到家的时候挂钟已指向十点。这个时间郑秉义和霍美洁已经上楼回房,客厅电视却还开着,两个人影蹲在那里撸狗。
陈文港半跪在地毯上,拿一柄细密的小刷子给yoyo梳毛。骄傲的贵妇犬仰躺在地,四个爪子搭着,惬意地眯着眼。郑宝秋用彩色毛线给它揪了个小辫,举着手机试图录下来。
郑玉成悄无声息走过去,没惊动任何人,从背后注视他们两个。
陈文港笑着拍开她的魔爪,将yoyo解救出来,把纠结打窝的毛发用刷子抚平。那个消瘦的背影让他想起一个人,是前阵子见过的何家的一个姑娘,何沁芳。
郑玉成去见她算是被撮合的——作为父亲的老友,何世伯实在待他不薄,也有何家其他长辈对他中意,既然他跟何宛心谈不下去,大家又张罗介绍他与其他年纪相仿的女孩相识。
两方都还年轻,没有大张旗鼓安排成相亲的局面,只是两家人共同出席一个晚宴。
在宴会上郑玉成见到这个知书达理、斯文内敛的女孩,郑秉义也欣赏,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长辈身边,满身的书卷气竟让人觉得,透出几分陈文港的影子。
但他没有跟对方更近一步的打算。
何沁芳乖巧地来跟郑玉成攀谈,他躲出去,抽了半包的烟。
恰逢何宛心也出席了宴会,郑玉成在绿植后面打火时,撞见她因为一个胸针对服务员呼来喝去。他潜藏在暗处看他们,夹着
烟看了许久,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出去劝阻。
何宛心原本咄咄逼人,见到他面便唱戏似的换了张脸,高抬贵手,放了服务员一马。郑玉成去洗手间的时候忽然自嘲地笑了,他越笑越大,甚至上气不接下气地弯了腰。然后何宛心成了他至少名义上的女朋友。
有时候做决定只是一瞬间的事,郑玉成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他做不到无欲无求把婚姻当生意谈,不得不结婚的话,为什么还多去祸害一个无辜的姑娘?何宛心不是好人,他也不是好人,既然何宛心无比执着,正好,坏人跟坏人锁死就行了,哪会有谁比他们两个更配。
他和何宛心约法三章——
只要在外人面前,他最大程度照顾何宛心的面子,尽到温柔体贴的责任,两人私下独处,她可以妥协,不强求亲密关系,甚至万一将来结婚,同意通过试管婴儿进行生殖。
当然这是将来的事,会通过婚前协议另行约定。
谈妥的时候,郑玉成不知是背上了一个重担,还是松了一口气。郑宝秋终于发现有人在后面:“大哥,你这喝酒了啊?我让厨房给你……”
郑玉成摆摆手: "没关系,不用,我回去睡一觉就可以了。"
郑宝秋蹬蹬跑开了: "至少喝杯蜂蜜水吧,你等等,我去给你弄。"
陈文港手上梳毛的动作停了,他回头看郑玉成,yoyo不耐烦地拿爪子扒他。郑玉成头也不回地往楼梯上走: “你们玩吧,我需要休息一下。”他两步一个台阶,像怕自己后悔。
陈文港没能体察他有什么隐情,往后一连十天半个月,他的日子倒都很清静。
社会学院有个研究方向对口的教授回了他的邮件,去学校见面的时候一切顺利。谈了一个多小时,对方欢迎他提交申请。往回走的时候赶上新生运动会,他被拖上看台给本院加油。
隔着操场,他和游盈还看见戚同舟。但离得远,戚同舟没发现看台上的他们。
开学后年轻人都忙着在大学燃烧青春,积极报名运动会一点都不意外,只没想到他参加的还是一万米跑,跑完犹如英雄归来,一群人送水的送水,打扇的打扇,扶他下了操场。
似乎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陈文港想起李红琼的八卦,不确定地朝那边看了好几眼。
游盈好奇地
问: "你在看什么?"
他摇头: "没事,是我看错了。"
教授给陈文港布置了书单,他从图书馆借到一部分,但不必天天跑来校园,接下来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厚仁特教学校,有工作就做工作,没工作就翻书。
晚上陈文港走得晚,办公室只留他一个人,有人敲了两下。紧跟着江晚霞走了进来,讷讷地喊了声“陈老师”。
罗素薇判定她试用期不通过,已经下了尽快搬走的通牒,但也帮她找了其他住处。
江晚霞却始终拖拖拉拉没搬,陈文港心生警惕: “晚霞姐,怎么了?”
她放低升起: "我想……谈谈彩彩的事。"
陈文港叹了口气,合起书: "你先坐——算了,你别动。"他起身去给她搬了把椅子。
然后他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江晚霞很感激: “我一直知道你好心,所以……”
陈文港打断她: "你有话直说。"
江晚霞压低声音。
听完陈文港倒怔了半天。
她发誓: "这是真的,她爸爸叫霍凤来,以前我在酒店做迎宾的时候……有的她。不信的话,可以跟霍家人去验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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