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的。
霍念生支着叉子,含着笑,听他分享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当然关于郑氏和他辞职的事已经没必要再说更多了,陈文港倒是还有很多其他话题可供闲扯,他认识的志愿者多,就会遇到各种五花八门的故事。比如讲到有人做疾病预防,去给青少年派发安全套:
“他们跟那个男生翻来覆去讲了一个钟,跟他科普男男也是需要用套的,他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我又不会怀孕。十六七岁的孩子吧,看起来还上高中。好容易讲通了道理,也答应以后会注意,过了可能有半年那个男生又给打志愿者电话求助,问下面痒怎么办。再一问,他还是无保护措施,他说他老公不喜欢……有的时候真是可气又可笑,你还笑不出来。"
陈文港扯起餐巾,想起来看他一眼:“你会不会介意吃饭的时候聊这个?”
霍念生失笑:“你继续讲吧。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陈文港支着下巴望向他:“可能我的这些事对你来说很无聊。”
霍念生笑了一下:“你的事对我来说,什么时候都不会无聊。”
饭后他们逛了一会儿,霍念生拿了盒套,在他耳边问:“要有保护对吗?看,你说的话我都是好好听着,记在心里的。"
陈文港笑了笑。
霍念生温柔地抚摸他,在酒店高层房间和他拥吻。
他去浴室以后陈文港在水声里坐起来,想从他口袋里翻烟,结果一无所获。
他嗅了嗅霍念生的衣服,还有那种熟悉的木质香味,说起来,烟草
味却很久闻不到了。陈文港只好空着手走到阳台看夜景。
他心里明白一些事情,霍念生或许现在是很喜欢有个清清白白的情人。他在霍念生心里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温柔良善,不问世事,那让他觉得放松,也让他有保护欲。
所以他一直是被霍念生纵容包庇的。
倒是如果可以,陈文港何尝不乐意过简单的生活,在学校踏踏实实读书做研究,在他熟悉的领域干他熟悉的工作。可如果形势不容他云淡风轻,那也是没办法的。
郑氏的事故和何宛心的逼近仿佛都在提醒这点,令他心里不免警惕。陈文港在玻璃上哈了口气,又一点一点地划出图案。霍家的形势和关系慢慢在他心里明了。
霍恺山会去世,霍三叔会上位,但想必也还是会祸发萧墙。重生以来,他迟迟不插手霍念生的生活是因为危机的苗头还没发生。哪怕心里有个影子,人不能给还没发生的事情定罪。
但说起来,霍念生有自己一套想法,他就必须要那么老实么?
大
霍京生接到陈文港电话时是惊讶的,阴阳怪气地问:“你怎么会想见我?”
陈文港声音里带了点不失热络的笑意:“霍二少爷,好久不见,能找个地方聊聊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聊?"
“你别这么没礼貌。上次你找我见面的时候,我不是也很配合?”拿捏着架子,霍京生还是同意了,反正只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文港好整以暇,赴约前一天,他去爱心之家探望童童和点点。点点看到他就突然委屈哭了,陈文港蹲着问:"怎么了?"
童童蹬蹬地把上回送的熊抱出来,他翻了翻,见是衣服被扯脱线了——拿回来以后工作人员要洗要晾,其他小孩子也要传来传去抱着玩,小孩下手没轻没重,搞破坏分分钟的事。
陈文港搬了个小板凳,穿针引线,点点趴在旁边,看他缝裙子。
刘院长搬着凳子走过来:"她不让别人缝,嫌别人缝得不好。专门等你来呢。"陈文港说:"不是别人缝得不好,这个是要讲仪式的,谁买的就得谁缝,是不是?"童童点头,他是懂小孩的逻辑的:“你是它的妈妈!”所以照顾它就也得他来。陈文港说:"这样啊,可惜我是男的,还是当
爸爸吧,好不好?"点点挂着眼泪乐了,跟小姐妹叽叽咕咕笑成一团。
翌日他换了身行头,打扮得焕然一新,施施然出现在跟霍京生约好的茶楼。霍京生摆着架子姗姗来迟,陈文港站起来,气定神闲请他落座。
他乜陈文港:“我时间不多,你有话快说。”
陈文港不急不躁,端起茶壶给他斟茶:“明人不说暗话,那我就直说了。上回你说的话,我回去是反复想过的,但我有个问题,你很希望看到你大哥跟别人联姻?"
霍京生坐直了一点:“你想说什么?”
陈文港说:“你也说那是因为长辈要关心他的婚事,但他万一多个强势的背景,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吗?显然没有吧。可要是他一直不务正业呢?你其实心里更喜闻乐见吧?"
霍京生斜着眼看他。
陈文港殷勤一笑:“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想将来看到他跟别人结婚,估计正好你也不想。你考虑一下,帮我拿下他,怎么样?"
霍京生想着想着把腿放了下来,嗤笑:“你不是早就拿下他了吗?还说什么?”
陈文港跟他坦诚相见:“那不够。你还不知道他这个人多没定性吗?三分钟热度。只谈感情太虚无缥缈,说生分就生分的。我也想有点倚仗,能一直把他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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