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陷入一种强烈而痛苦的矛盾之中。
那就是既想加强自己的护卫,又不敢加强自己的护卫,这源于韩相捷前几日禀报的一桩事情。
他的左军指挥范阳与左右密谋,想要出城投降,可是又怕皇帝降罪,于是打算以辽王的人头作为投名状。幸得韩相捷及时识破,将几人拿下并告知辽王。
“杀了。”不等辽王开口,燕郎已经说了出来,一切想要不利于王爷的,他都要第一时间剪除。
辽王默许了他的话,心里却彻底乱了套。他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当然知道军心大乱,连范阳和知州都接连出了状况,更不要说底下有多少人被朱祁钰蛊惑得蠢蠢欲动。
他想加强护卫,可又担心万一护卫生出反骨不利于他,说不定自己在睡梦中就会被杀。
被这种前后为难的狼狈裹着坐立难安了几日后,惴惴不安的他终于对燕郎和韩相捷说出一句话:“也许投降才是眼下最明智的选择。”
这是十分不应该的一句话,任何人都可以说,唯独他不能说。他若投降,跟随他的人将必死无疑。
那两人顿时大惊失色,燕郎反问:“不战而败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难道不觉得,如今如今本王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成王败寇,自然是要担风险的,王爷决意自立为王的那天起,就该有这觉悟。”
“燕郎啊本王是觉得心力交瘁。”
“王爷,往前走一步,也许想要的就触手可及,退一步却是万丈深渊。皇帝绝不可能放你一条生路。”
辽王沉默下来,尔后道:“本王随口说说燕郎,去给我点锅烟。”
“王爷,这种时候再犯起咳疾可怎么好?还是忍忍吧。”
辽王想了想,无奈地点点头,韩相捷道:“眼下再等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不如一鼓作气杀出去。”
“布军已乱,如何能与城外军队相比?”
“若是兵败,我愿提头来见。”
燕郎和韩相捷是他最信任的人,辽王见二人无法理解自己,感到非常失望。正苦闷没有渠道接收自己的想法之时,迟疑不决间,有人来报,说城外遣使而来。
辽王见与朱祁钰终于又得机会沟通,喜出望外道:“快放进来。”
燕郎劝道:“王爷,如果决意一搏,恐怕不便再见使臣。”
辽王不以为意,仍旧叫带人上来。
过了一会,护卫带着人进来。辽王一看,使臣竟是顾长溪,于是不禁笑道:“原来是顾大人,老相识了,请坐。”
燕郎冷冷说:“顾大人这回不会是又带着毒药而来吧?”
顾长溪不以为意:“前事不提也罢。”
燕郎问:“不知大人想说什么?”
“我奉旨而来,有些话只能说给王爷听,希望不相干的人不要在场。”
“这可是在曹州,你”
“燕郎,相捷,你们先出去。”不等燕郎说完,辽王便道。
“王爷”燕郎不甘,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辽王极不你耐烦的摆了摆手,便只好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顾长溪和辽王。
顾长溪率先开口:“当年第一次见王爷,便是在这间屋中。那时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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