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一个目标,报仇。
于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已经忘记昨晚的宴席,太史阶却意外地造访。
他一进来就朗声笑问:“我听说昨天风天和水天设宴了?”
沐秋水知道他作为梵天一党,不免俗地要为梵天打听这些事。她理解他的立场,心里倒没有反感的意思,只是淡然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那是自然。”太史阶熟门熟路,自己坐下来,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看着靠在贵妃榻上正在带桥手环的沐秋水。
“那是怎么回事?”太史阶指指她的手腕问。
她手腕上的肤色有些不均匀,那是上一次在顾长溪的暗室里被绳索勒伤的缘故,新长出来的肉和皮肤与过去的肤色还未融成一体。
沐秋水不在意道:“旧患,我都忘了。”
“要小心保重自己啊。”太史阶的语气非常关切。
她笑笑。
他又问:“看你眼下的乌青想必是昨天睡得迟了,这种无聊的宴饮以后不去也罢。你什么时候走的?”
“快夜禁就先走了,他们倒还喝着。”
“那两兄弟找你们去做什么,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沐秋水回答:“吃完饭就放我回来了,胡乱说了一通,我也不清楚。”
太史阶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听了她的回答沉默片刻说:“太见外了,你跟我怎么就不能说真话?”
沐秋水闻言有些不悦,看着他语气生硬地说:“你心里既然知道又何必故意试探我?”
对方知道说错了话惹得她不快,连忙起身正色道:“你别不高兴,我是怕你不肯说。”
她见他如此,倒也怕自己话说得过重,垂了下眼和缓地说:“没什么肯与不肯的,他们说的事我没有兴趣。不关我的事,我没什么可说。”
太史阶见她如此,放下心来笑着说:“当然,我猜他们不知该怎么对付你,十二卿里只有你无贪念,因此空手而归。秋水呀秋水,当真是与众不同。”
“你叫我什么?”自从司马冲离开后,她再也没有听人这样亲切地称呼过她。
“秋水不喜欢吗?”太史阶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问。
其实她喜欢别人这样叫她,这样会让她心里好受一些,感觉自己并不是太孤独。可是内向的性格让她不好意思宣之于口,是以低头没有回答。
太史阶自然也是个人精,他看出她的默许,又连忙叫了几声。沐秋水脸上含了笑,也不反对。
“秋水,风天和水天给那两个人什么好处?”太史阶忽然问,绕不开这个话题,这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沐秋水没有回答,反而静静看着他。其实他根本不需要问自己,他这样聪明,一定早就猜到。更不消说他和顾长溪非常亲厚,只要一早去顾长溪的府上看看,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样想着,果然太史阶也正眼带笑意看着她,全然一副洞悉全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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