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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52 章 三本小说19(第1页/共2页)

    妖女迷惑陛下,祸乱朝纲,这事不只前朝在传,后宫也是,陛下待在迎春殿的这几日,后宫不知有多少妃子睡不着觉,恨毒了苏白清。

    即墨息也没有睡好。

    七日的宠幸,本该是主角受的待遇,却落到了主角受的婢女身上。

    景盛煜当初没有在宫外临幸苏姑娘,如今应当是真的临幸了。

    剧情偏差过大,即墨息这几天一直在为此事忧心,想到景盛煜之所以会让主角受的婢女入宫,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带来的剧情变化,即墨息就懊悔不已。

    一开始,他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害了苏姑娘。

    古代社会皇权至上,七日的临幸,在外人看来是无上的恩宠,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但在即墨息看来,这么长时间的床事,已经是一场折磨。

    苏白清的命运,是受到了即墨息的影响,所以他关心苏姑娘过得好不好,要是她过得不好,即墨息会歉疚自责,想方设法弥补。

    只不过,即墨息穿越前被保护得太好,他想不出寝殿里的苏姑娘会有多凄惨,反而觉得,小说剧情里描写主角受没日没夜的被宠幸,应该是夸张,实际情况会好得多。

    苏姑娘拼命争宠,想来是渴望往上爬的,入宫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总比在青楼里当婢女强。

    苏姑娘想要承宠,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想到自己给苏白清命运带来的变化,是好的,即墨息安心许多。

    只是,他今后必须想办法撮合主角攻受。

    晏宁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景盛煜宠幸了别人,要撮合两人定会很困难。

    即墨息懂药理,在院子里种了些药草,他一边苦恼主角攻受的感情问题,一边打理完药草,回到寝殿,看见白色的垂帘后多了一个人,即墨息怔了怔,装出喜色,朝垂帘后的男子跪下:“恭喜王爷。”

    “景盛煜沉迷女色,不顾朝政,不配为九五之尊,王爷理应取而代之。”

    宣王骨节分明的手握成拳,抵于唇前,轻咳了一声:“景盛煜宠幸的女子,是晏宁的婢女?”

    “王爷怎么了?”即墨息担忧问,“属下可否为王爷搭脉?”

    宣王伸出手腕。

    即墨息来到帘后,将手指搭在他的腕上诊脉,不过片刻,即墨息震惊抬头,失态道:“王爷内息紊乱,有走火入魔之势,王爷为何不静下来调理,反而强行压制紊乱的内息?”

    “王爷已受到反噬,受了严重的内伤,再这样下去,后患无穷。”

    宣王不为所动,只道:“你为本王调理一二便可。”

    皇室心法刚猛霸道,修炼得越久,越会遭受阳火焚身之苦,即墨息这具身体的原主曾翻遍医书,收集不同的内功心法,并自己尝试修炼,想找出为宣王减轻痛苦的办法。

    因为原主修炼的功法过多,调和不当,功法之间曾经产生过冲突,让原主险些丢了性命。

    不过,那次侥幸活下来后

    ,原主用不同心法修炼出来的真气,意外产生融合,可以帮宣王压制阳火,虽然不能治本,但能让宣王好受些。

    宣王可以自己忍受阳火,很少会找即墨息,这次他会来,是身体真的撑不下去了。

    即墨息运转体内的真气,让真气通过经脉,来到为宣王搭脉的手指上,为宣王调理内息,同时低声问:“王爷这样,都是为了找天香楼的那名女子?”

    宣王颔首。

    刻骨的嫉恨,撕毁了即墨息圣洁端美的面庞:“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青楼妓子,怎值得王爷损伤贵体?”

    话音未落,即墨息陡然被冰冷的手掐住脖子,脸上血色尽褪,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折断。

    在他窒息而亡前,掐住即墨息脖颈的手掌松开。

    宣王冷漠俯视着身穿宫妃衣裙趴在地上,急促气喘的即墨息,道:“再有下次,本王会拧断你的脖子。”

    即墨息跟随宣王多年,尽心尽力,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对他动了杀心。

    以即墨息的人设,他只会更加扭曲。

    “属下不敢了。”即墨息将更深的怨恨藏在心里,哑声道。

    宣王道:“我听闻,晏宁的婢女一直与你争宠。”

    “是。”即墨息的呼吸逐渐喘匀,“不久前,她还当着属下的面,让属下让出皇上,不像是工于心计之辈,婢女出身的人,确实见识浅薄。”

    “后宫多的是美貌聪慧的女子,陛下为何会宠幸她,这是属下想不通的。”

    “与晏宁有关之人,不可小觑。”宣王道,“此前晏宁受到杖责,身负重伤,却能短时间痊愈如初,于是我更换方法,不给他制造外伤,而是给他下了无药可解的剧毒,结果晏宁依旧安然无恙,他身上确实有蹊跷。”

    “晏宁的婢女,能受到如此宠幸,有可能是从晏宁那里学到了魅惑之术,你与她争宠并非易事。”宣王从袖袍中取出一药瓶,放在即墨息手里:“此药服下后,会让你出现假孕之象。”

    他的言下之意,即墨息明了。

    宣王让他想办法爬上龙床,再服药装成怀孕,利用假的龙嗣,从苏姑娘那里夺来圣宠。

    将药交给了即墨息,宣王一手掀开垂帘,打算离去。

    见他这么快要走,即墨息心中一慌,连忙膝行上前,抱住宣王的小腿:“王爷,你还要去找她?”

    宣王冷声道:“放开。”

    “不要再找她了。”即墨息卑微恳求,“属下会帮王爷找到心爱的女子,只求王爷回府中静养,保重身体。”

    以即墨息的人设,他确实会想要找到那名女子。

    赶在王爷前面找到她,瞒着王爷,将她除之而后快。

    宣王毫不留情踢开即墨息,即墨息被踢得肋骨生疼,从演戏的沉浸状态中脱离,感到些许委屈,要是在前世,身边的人看到他这样,肯定会关心的。

    即墨息想穿越回现代,最大

    的原因之一,便是身边的人都对他很好。

    即墨息依赖他们。

    孤身在古代,他连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都没有。

    即墨息正沉浸在对前世熟人的想念之中,忽然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抬头一看,面容清贵俊美的宣王紧闭双眼,昏倒在了地上,即墨息用手撑住地面站起来,走了过去,狂热卑微的爱意从即墨息眼中淡去,他蹙眉看着宣王。

    宣王强行压制走火入魔,受了严重的内伤,身体本就虚弱,方才即墨息要为他调理,还被掐住脖子,打断了治疗,宣王的内息愈发紊乱,自然再也撑不下去。

    他在即墨息的寝殿昏迷,是个相当棘手的大麻烦。

    即墨息只能把宣王藏在这里。

    宣王内伤严重,一时半会无法苏醒,万一别人即墨息的寝宫里发现宣王,他与宣王都将会万劫不复。

    幸好,宫里的人眼下都在关心陛下宠幸苏姑娘的事,不会注意到,即墨息的寝宫藏了外男。

    *

    一滴酒液沿着凌书鸢的皓腕流下,没入衣袖。

    将空了的酒杯搁在桌上,满脸绯红的凌书鸢伸手去拿酒壶,还要给自己倒,坐在对面的凌延夺过酒壶:“姐姐,别再喝了。”

    凌书鸢醉眼朦胧地看他:“陛下今日,是不是还没有从苏妹妹的寝殿出来?”

    凌延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

    刚得知陛下为宠幸后妃,没有上朝时,凌延以为得到圣宠的是姐姐,替姐姐高兴之余,他也不由忧虑,姐姐深爱陛下多年,一朝得偿所愿,也不能忘了分寸,让陛下流连后宫,延误朝政,是千万不该的,姐姐理应劝诫陛下才是。

    直到听说陛下宠幸的是苏白清,不是姐姐,凌延不可置信。

    他一直觉得,苏白清没资格与姐姐争宠,对自己的姐姐造不成威胁。

    但是,凌延多方求证,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最后他不得不信。

    “陛下英明神武,怎会如此糊涂。”凌延眉头紧锁,因为宣王假死,陛下扫除了朝中宣王的不少党羽,本应乘胜追击,结果在这种关头,陛下行此荒唐之事,岂不是主动给宣王递去把柄?

    “阿延,你知道吗?”凌书鸢失魂落魄道,“我第一次见到,陛下这样宠幸一个后妃。”

    “我知晓姐姐心中苦楚。”凌延劝道,“不过,姐姐还有龙嗣这个希望,目前后宫妃嫔尚无一人有所出,若是姐姐怀上龙嗣,还有得到圣宠的可能,姐姐不必如此颓丧,自暴自弃。”

    这些天过去,凌书鸢已然明了,苏妹妹并未怀孕,之前是她误会了。

    不然,被陛下宠幸这么多日,妹妹必然会出事。

    可是凌书鸢唇边的笑意,反倒更加苦涩:“妹妹承受这么多雨露恩泽,定然会怀上龙种。”

    即便苏白清先前没有怀孕,这次过后,也会真的怀上。

    “第一个为陛下孕育龙嗣的,是妹妹才对。”

    “他不会有孕的。”凌延道。

    凌书鸢唇边的笑意消失,疑惑问:“你怎能如此肯定?”

    “苏白清曾是晏公子的婢女,我以前经常出入春风楼,与他打过交道,得知苏姑娘身体有疾,无法孕育。”凌延语气自若,只是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暴露出他内心因为扯谎掀起的少许波澜。

    凌书鸢唇瓣微张,流露出吃惊之色:“那要寻太医,为苏妹妹诊治。”

    凌延皱起眉,语气加重:“姐姐。”

    “你是男子,不明白无法孕育,对女子是何等残忍痛苦的事。”凌书鸢垂下眼睛,“我与苏妹妹同为女子,我能明白。”

    苏白清是男人。

    凌延很想将这件事告诉姐姐,让她宽心,但是他不能说。

    “朝野上下不少人在说,苏姑娘对陛下用了狐媚之术。”黑色窄袖束住凌延的手腕,衬得手指愈发修长有力,他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有的大臣准备向陛下进谏,将苏姑娘打入冷宫。”

    凌书鸢心中一紧:“陛下无心上朝,必然有皇室心法的影响,怎能将罪责都推到妹妹头上?”

    “陛下不是没有宠幸过旁人,从前他宠幸息美人,也没有这样过。”凌延道,“姐姐陪在陛下身边,了解陛下为人,他怎会为了女人不顾朝政?”

    凌书鸢的神情微微凝滞,无言以对,只能低声道:“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晏宁能教姐姐新奇美艳的舞蹈,也能教给苏白清更多的魅惑之术。”陛下流连后宫,七日不上朝,是许多臣子不愿看到的,宣王与太后一党却会乐见其成,保住苏白清,让他继续蛊惑陛下,凌延沉吟道,“烦请姐姐之后转告苏姑娘,让他劝说陛下,专心朝政,不要再出现今日之事。”

    “若是他还要蛊惑陛下,让陛下因为他,成了贪图享乐的昏君,莫说别人,我也不会饶他。”凌延声音微冷,透出一丝杀伐之气。

    到时他会提剑杀了苏白清,清君侧。

    凌书鸢垂下眼睛,不愿再谈不高兴的事,口齿不清道:“酒壶还我,我还要喝。”

    凌延把拿着酒壶的手背到身后:“姐姐以前常对我说,喝酒伤身。”

    “喝到醉死过后,我的心口便不会再痛。”凌书鸢用手撑住脸,明眸因醉意浮现潋滟的水光,“我听娘说,你现在喝酒比以前还要多,是不是为了心爱的女子?”

    凌延眼睫一颤,低下俊俏的脸,谈论朝政时老成持重的气质消散,显出少年人的局促。

    “那个女子的事,我今日不再问了。”凌书鸢脚步不稳地站起,去拉凌延的手臂,“我们姐弟都是伤心人,陪我喝。”

    凌延唇线抿紧。

    半晌后,他松口道:“好,我今日陪姐姐一醉方休。”

    “姐姐回宫后遇到难处,可以尽管告知我。”

    苏白清与姐姐争宠,是凌延不愿看到的。

    但要是这一天真的来临,凌延自当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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