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欢挤出一抹并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同宋霆越告辞后离开王府。
浴房内,宋霆越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顾锦棠那日夜里与他拧着,丝毫不肯出声时的神情,想起她那绵软触感的白嫩肌肤和温柔含情的眉眼,只能勉强自己疏解一番。
许是因为离宋霆越的院子近了,绿醅能够接触到更多的王府下人,有道是人多嘴杂,主仆二人搬来此间门不过月余,宋霆越后院里还养着两个与她一样没有名分的舞姬的事便叫绿醅知晓,立马就一五一十地说与顾锦棠听了。
宋霆越虽养着她们,却从未幸过她们。他不来顾锦棠这里的这段时日,也没有去找她们。
可见这会子宋霆越的兴致应还是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如是揣度一番,顾锦棠倒也不急着向宋霆越低头,且先让他旷上一旷,待到二人“和好”之时才能更准确地把握好他的心思。
熬过五月底的月事,至六月初,顾锦棠算算时间门觉得差不多了,决意先向宋霆越服个软。有意精心打扮一番后,一早就去二门处等着宋霆越回来。
至酉时二刻,宋霆越还未行至二门,远远就瞧见顾锦棠纤瘦窈窕的身影,她今日着了一件丝制的鹅黄色诃子裙,外披一件浅绿色的印花大袖衫,卡腰的诃子裙将她的胸前曲线凸显的恰到好处。
这些时日宋霆越每每情动皆只能自己解决,是以憋的十分难受,近几日险些就要抑制不住去找她的心思。
有道是食髓知味,他才沾了她的身子不过四个月而已,自然尚还难以割舍。
今日若是顾锦棠不自己主动来寻他,他怕是也忍不了几日的。
顾锦棠将人堵在路上,一副小心讨好的模样,软声软语:“王爷是还在生奴婢的气,不肯原谅奴婢吗?奴婢先时说要送与王爷的新鞋,奴婢已经做好了,王爷不随奴婢过去试试合不合脚吗?”
“本王今夜还有事要忙,改日吧。”宋霆越声音低沉,勉强压抑着那颗有些痒痒的又有些躁动的心,脸上是一脸的不为所动。
“既然王爷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忙,奴婢就不打扰了。”
顾锦棠说罢眸子里还带了些失落之意,怅然若失地深凝了宋霆越一眼,随后转身就走。
偏生那诃子裙的裙摆又大又长,顾锦棠一时不察,却是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吓得她连忙弯腰用手去提胸口处的衣料,垂首将裙摆整理好,然而还不等她直起腰杆,却是被人从后面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
顾锦棠落在他结实的臂膀里,听到上方传来他责怪人的声音,“本王不过是拒绝了娘子的美意,娘子就失落的连路都走不好了?”
“并非如此,奴婢只是不小心踩到了裙边。”顾锦棠恰到好处地微红了脸,吐气如兰地反驳他道。
怀中人娇柔的声音听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才刚进了门,宋霆越就急不可耐地去到里间门将人放到床榻的锦被之上,却是未去解她的衣裙,只掀开了裙摆从身后抱住她。
将近一个时辰后,顾锦棠先时穿在身上的裙子早皱得不成样子,诃子裙的系带也已不知去向。
顾锦棠午膳用的少,又未用晚膳,差点昏过去,当下只觉得又累又饿,伏在软枕上气息浅浅,浑身上下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宋霆越却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思,只对着她道了句还是这般不经事,整理好衣袍后一脸餍足地离开了。
还不等那人走远,绿醅就忙不迭地端着一碗鸡蛋羹入内,扶起顾锦棠先喂她将鸡蛋羹吃了垫垫肚子,再叫人去厨房把晚膳温好呈上来。
这日过后,宋霆越隔一日或者两日便会过来一回,每回都要闹上大半个时辰才肯罢手,是以这个月顾锦棠自然喝了不少凉药,故而到了月底,这月事腹痛的毛病少不得更加难捱。
宋霆越近来公务繁忙,加之见了又不能碰她,故而这几日未曾来过顾锦棠的院子。
直待到顾锦棠月事彻底结束,宋霆越方分出些时间门来她房里,此时夜已深了,若非他提前命人过来知会了一声,顾锦棠这会子应是浅眠了的。
顾锦棠的一双美目还泛着红,泪痕就没干过,连带着眼眶都有些发肿。
她是个摄人心魄的妖精罢。
宋霆越抚上她的眼尾,替她拭去泪珠,而后高声叫人送了热水进来。
二人清洗一番后,宋霆越却并未就此离去,看这架势大抵是要宿在此处。
顾锦棠揉着小腹,强撑着跪坐在他身侧扯他的衣袖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虽是榻上答应奴婢的话,也是不能轻易反悔的。”
宋霆越将她软白小巧的玉手握在他宽大的掌中把玩,看着她身上的素色纱衣。
“本王明日会与管家说明,你只需择定了日子再叫人去让他准备出府事宜即可。这回本王只给你两个时辰,若回来的晚了,本王自有法子罚你。”
顾锦棠恰到好处地红了脸再三谢过,表示自己一定会守时,宋霆越轻轻嗯了一声,拥着她入眠。
五日后,顾锦棠使用了这次的出府机会,这回跟着顾锦棠仆妇换了人,那四个轿夫却是未变。
知晓了牙行在庆安坊,顾锦棠这次选了离庆安坊较近的书行,绿醅适时装出腹痛的样子,同顾锦棠约定好待会儿在书行相见后行色匆匆地往不远处的酒家寻更衣室1去。
小半个时辰后,绿醅从牙行出来,去了一间门生意差些的医馆开了些治疗泄泻的药,医馆大夫之间门的水平虽有参差,但治这种不甚严重且常见的疾病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且她本就是装的,也就无所谓大夫开的是何种药,不过有个东西拿着诓诓人罢了。
顾锦棠见绿醅安然回来,心里那块悬了好些日子的石头总算落地,掩着喜悦之情皱眉问她:“怎的去了这样久?”
“更衣室里有人,奴婢就等了一会儿。出来后觉得肠胃还是有些不舒服,便又去医馆看了大夫,那医馆看病的人多,着实费了些时候。”
“你身上既不舒服,咱们这就回去罢,也好将药煎了喝下。”
顾锦棠话音刚落,那仆妇却是一脸不待见地将那药包夺了过去,冷声道:“王府里的规矩,任何人不得私自夹带药材入府,你不舒服,府里自有大夫为你诊治,亦有药材可用,何须自己买药带进去。这包药老奴会叫府上大夫看过后再做处理,果真是用来治疗病症的自是无甚大事,可若是有那等阴损之物,那便兹事体大,老奴是要回禀王爷的。”
见她一副上纲上线的模样,自己若是多言,只怕她会更加疑心,倒不如老老实实听从她的安排,横竖自己买的确实只是治疗泄泻的普通药材,又何须怕她。
绿醅正欲开口说待会儿随她一道过去,顾锦棠却抢先开了口:“既然是府上规矩,那我便随嬷嬷走一遭吧,也好给她做个见证。绿醅,你身子不适,待会到了府就先回去歇息吧。”
一行人回到府上,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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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随那仆妇去见了大夫,大夫将药包打开,仔细嗅看,不多时就有了结论,确实是治疗泄泻2之症的寻常药物无疑。
“既然府外的药材不能用,烦请大夫现在就替我抓了一样的药过来,我的丫鬟还等着喝。”
顾锦棠客客气气地对着那大夫说完,又看向那仆妇,语气绵软,“这药材并无问题,嬷嬷现下可以放心了。今日这桩事,嬷嬷是按规矩做事,并无错处,原是我那丫鬟不知府上规矩,还要请嬷嬷多担待一二。”
不多时,那大夫抓了药出来,顾锦棠温声谢过,拿着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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