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也可开门勤王,请太孙稍缓一二……现在还可回头,不要一错再错!”
就算不能说服太孙,使其一迟疑,就可争取时间,天下到底是皇上的天下,百万大军待诏而动,一旦天亮,无论齐王还是太孙,立刻化为粉末。
“大人!”百户有些犹豫。
“怎么?”趁间隙时间,李翔喝了碗姜汤,瞥着眼看去。
“咱们都打了那么久,死伤那么多人,您……”
侍卫亲军可不是大头兵,都是五品以上军将的子孙,这次伤亡这样大,背后怨恨能量可不小。
“看你这说的什么话?”李翔皱眉,看了这个百户几眼,又放下手里的碗。
“我们看守城门,是尽忠职守,不是要对太孙动武。”
“再说,就算太孙有罪,自有陛下处置,也只有陛下能处置!”
“但只要陛下一日没有下诏褫夺,那太孙终究是储君,不是你我可以轻慢!”
“去吧。”
百户还是不走,吞吞吐吐地,似有话说。
“大人,我听到些……不太好的话呢……”
听到这话,李翔心中剧震,却不露声色。
“你是我亲侄子,还有什么顾忌?直说就是!”
“是,那我就说了!”
百户深吸一口气:“有人传谣,您是齐王的人,所以才拼死阻挡太孙,让齐王先入宫……”
“荒唐!这你也信?”李翔呵斥。
“大人,这不是信不信!”百户顿时急了,年轻稚嫩的容颜上,却有着不理解和焦急。
“大人,陛下年迈,故寻回太孙,立刻封王封公,又封太孙,这是着急身后事,人所共知。”
“齐王着急篡位,虽然惊骇,但可以理解,并且现在已经攻宫,反迹已实。”
这侄子一咬牙,扫看下左右,继续低声说:“原本您要拦太孙,有人不同意,只是您说要请示……结果打了起来,死伤不少,下面都有怨言!”
“大人,大家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的糊里糊涂,更不想变成反贼!”
太孙是不是反贼不清楚,可他是太孙,一进宫,不是皇帝也是皇帝。
自己等拼死抵抗,要是能抵抗,还罢了,眼看抵抗不住,一旦宫门破了,自己等就是反贼,还祸及家族。
“要你不是我侄子,凭你这话,就饶不了你!”李翔静静看着这个年轻的侄子,握了握刀,心中却暗叹。
齐王谋反,众人拼死抵抗,太孙谋反,众人却迟疑了。
名分真的不可思议。
“要我不是您侄子,这话绝传不到您耳里!”百户梗着脖子回话。
“好,你要问我,我只能说,时势之深,未来之变,我也不知。”
“但是,我是平庸之姿,久蒙陛下深恩,才提拔到此,岂能不以死报之?
“唯尽忠职守,方能报效。”
“果真有诏,我抗拒太孙,自服罪而死,与伱无咎。”
李翔神色平静,不欲多言,态度却极是坚决。
“可是,再打下去,怕就弹压不住了!”
“死则死矣,不可弃职而死,你不必多说,退下吧!”
“……是!”这百户失魂落魄,甚至不由摸到了刀,可终是长叹一声退了下去。
“叔父要死,我只能跟着死了!”
“希望不要祸及家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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