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只是装傻,试图用撒娇逃脱。
谢桀轻笑了声。
“冰水伤身,朕可不会用第二回。”
他抚上阿赫雅的耳垂,重重揉弄了一下,满意地看她脸颊飘上红晕,才压低了声音,危险地开口。
“等下次。”
话音落下,他人已经站了起来,径直离开了。
阿赫雅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才松下了一口气,趴在榻上,哼哼唧唧地开口。
“柳奴,帮我上药好不好?”她看向站在一边,沉默了半天的柳奴,露出一个卖乖的笑。
“我还以为,公主不会疼。”
柳奴语气中分明带着怒气,身体却还是诚实地走了过来,半跪在榻边,查看她的伤口。
“坐上来。”阿赫雅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了一把柳奴,望着殿中燃着的灯烛,声音放得轻了些。
“你不要生我的气。”她情绪有些低落,给柳奴解释,“我如今在大胥的后宫中,扎了人的眼,总会被为难的。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不如在第一次就闹得大些……还能得些实惠。”
柳奴手指紧攥成拳,眼中带上了痛意。
“那位大胥的君王,似乎还有心些。”她不想说谢桀的好话,但面对着这样的阿赫雅,却还是皱着眉,想让她放松下来,“你何必……”
“柳奴,你错了。”
阿赫雅翻了个身,让自己仰面朝上,闭上眼。
“他是个最冷心冷情的人。今日护着我,是因为我有用,也不曾触碰到他的利益。”
“他爱惜我,不是爱惜一个人,是爱惜一块好墨,一把好刀,一样的道理。”
她似乎是在对柳奴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我若是当真用了心,只怕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啊。”
阿赫雅,阿赫雅。
你可千万理智些。
你与他隔着两个国家,天生对立两方,绝不能动心。
她微微蹙着眉头,指尖不自觉地捏紧了,眼中闪过几分悲哀。
琼枝殿中,一时安寂了下去,唯有烛花爆开的噼啪声。
柳奴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那就让我来做公主的刀。”她眼神坚定,锐利如出鞘之剑,“我为您扫净险阻。”
就从今日那个什么美人开始。
“你不要做刀,你要做一根绳,好好地系住我。”阿赫雅抬眼去看柳奴,握住了她的手,微微摇头,“否则,我真要如个断线风筝,飞得看不见了。”
柳奴抿紧了唇,眼中充满了纠结之色。
半晌,她才勉为其难地开口。
“公主若无吩咐,我绝不擅自杀人。”
她狡猾地留了一条路。
不杀人,不代表不下手。
阿赫雅原本并没有听出来,直到她在三日后接到了云美人的邀请。
“我们主子说了,原本应该亲自上门来道歉,偏偏这些日子面上生了红疹,见不得风。还请姑娘赏脸一叙。”
面生的宫女恭恭敬敬的话,让她忍不住青筋跳了跳。
她转头看向柳奴,果然见她心虚地摸着鼻子,不肯对视。
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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