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唤回她的思绪,“好不好?”
阿赫雅被挠得发痒,忍不住笑,瞪了谢桀一眼,却也绷不住脸上的冷色了:“无赖。”
连挠痒让她破功的法子都拿出来,究竟是在哪儿学的?
谢桀哼笑,颇有几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意思,捻着那根草抖了抖:“那就这么定了,我让钟赫派人去接触科掣空。”
“多谢。”阿赫雅大大方方,她确实需要这一份助力,却也划分得清楚,“北戎记下这份人情。”
“我要北戎的人情做什么?我要你的人情。”谢桀低声,又很快退了一步,抿唇道,“……不记也没关系,是我心甘情愿。”
说得像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阿赫雅气笑了,干脆顺着他的话:“既然如此,我就不谢你了,你走吧。”
过河拆桥,十分冷酷无情。
谢桀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
“你不走?那我先回帐了。”却见阿赫雅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语气凉凉,话音未落,真的拔腿往外走。
谢桀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又很快放开。
演过头,被发现了。
“等一下。”他眼神中极快地闪过遗憾,无声叹气,沉默了一会儿,手指忽然飞快地交错勾动起来。
很快,那根狗尾巴草就变成了一个支着耳朵的兔子指环,被放进阿赫雅的手中。
上头的短毛触碰着娇嫩的皮肤,带来一阵痒意,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里。
阿赫雅抿了抿唇,心头某处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谢桀将她的手合上,勾唇轻笑:“去吧。”
点到为止,再继续就要适得其反了。
阿赫雅抿了抿唇,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松动,到底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回了帐中。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帘后,一边无聊得玩石头的钟赫才敢绕回来,看看谢桀,又看看阿赫雅的帐篷,试探道:“成了?”
谢桀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嗯。”
他瞥了钟赫一眼,见他手上没有东西,皱眉问:“麻袋呢?”
“啊?”钟赫呆住了,“不是都打完了吗?”
他看那麻袋也没什么用了,留着还容易被发现,就随手丢了呗。
“去捡回来。”谢桀扯了扯嘴角,戾气横生,“去把科掣空再揍一顿。”
冠冕堂皇地说,多打两顿,科掣空心里积郁的怒气才能更多,之后钟赫前去接触,抛出橄榄枝时,他才更容易因为恼怒一口答应,而不起疑。
不冠冕堂皇地说……他没能得寸进尺,骗到阿赫雅的奖励,心情不爽。
所以当科掣空好不容易处理完身上的瘀伤,趁着夜色出门放水时,眼前又是一黑,是熟悉的麻袋,甚至还带着点从羊圈捡回来后沾上的膻臭气味。
“他娘的——别打了!”他嗷嗷叫着,感受着熟悉的拳脚密密麻麻砸在身上,悲愤欲死。
王室!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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