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雅抿了抿唇,微微抬头,意味不明往石头射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像全然没发现这异常一样,居高临下地睨着话都说不出的谔构,半晌,忽然动了。
剑刃迅速从上至下,将色彩艳丽的布衣划破,露出白花花的皮肉。
“噫……”阿赫雅皱着眉头,甩了甩剑,嫌弃的目光羞辱性更足,直接让谔构彻底崩溃了。
“贱人!贱人!我定让我父亲杀了你!”他含糊地喊叫着,恶狠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从阿赫雅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阿赫雅无语地啧了一声:“父亲父亲,难不成是三岁稚儿么?离了你父亲,真是一无是处。”
北戎尚武,无论男女,五六岁上都能骑马射箭,身材壮硕的多得是,像谔构这种满身肥肉的,才真少见。
想必在樊哲部,这就是个被捧着长大的少爷,半分重活不做,照着大胥的贵女娇养,才能养出这种体格。
阿赫雅每看谔构一眼,都觉得双目刺痛,索性收了剑,凉凉道:“你挑衅攻击在前,我反击在后,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你若实在不服,就让你父亲来找我问罪,我今夜会在昆勒部主帐宴饮。”她想起阿瑟斯早想寻个向丞相麾下七部开刀的契机,索性扯了扯唇,挑衅道。
昆勒部全族皆兵,军纪严明,今夜的宴饮关系到王室,更不会轻易透出半点风声。
听闻樊哲部族长谨慎狡猾,唯独爱子如命,不知他气势汹汹找上主帐来,对上阿瑟斯时,会是怎样一个表情呢?
阿赫雅眸光微闪,哼笑了一声,抬脚踹向谔构:“快滚。”
谔构眼神怨毒,狠狠地瞪了阿赫雅一眼,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脑子里,眼见着阿赫雅又举起了剑,才屁滚尿流地爬起来,狼狈地朝外跑去。
阿赫雅收回剑,瞥了一眼身边的营帐,抿紧了唇。
“柳奴,你去与阿瑟斯知会一声,叫他别喝了,准备准备,今晚上若能得一条大鱼,正好拿来做宴会主菜。”她声音平静,仿佛自己不是故意将柳奴支开,而是真有正事吩咐。
柳奴没察觉出不对,应了一声,转身便跑。
阿赫雅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才缓步走到僻静处,轻声道:“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谢桀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是躲,只是怕你不想看见我。”
他的语气很轻,充满了低落与无奈。
阿赫雅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他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北戎的服饰,坐在人家的帐顶,指尖还捻着几块石头,不断地交换摩挲着,像是掩盖心中的不安。
他坐在日下,侧脸被金光打出阴影,愈发显得棱角分明,微垂着眼,唇角扯出自嘲的弧度,莫名有一种落拓的风流。
阿赫雅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怎么穿成这样。”
北戎的衣裳与大胥风格迥异,更加豪放不羁,多一层蛮荒的戾气。
谢桀换了这样的装扮,并不显得怪异,反而像是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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