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又是心虚,又是尴尬,眼见着阿赫雅还想说什么,连忙开口打断:“既然相信了我的身份,不如坐下来聊?”
可别再深究她和阿瑟斯了,他们的事儿三言两语哪里说得清楚。
她看了眼因方才的打斗而万分狼藉的客房,啧了一声:“去你们房中吧……幸好准备了两间。”
阿赫雅眨了眨眼,这才知道叫她们二人警惕敌视的奢侈摆设,真是玉钩的手笔,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早就知道我们会路经此处,提早做了准备?”
“知道啊。”玉钩大大咧咧,自顾自地坐下,在玉盘里挑拣了个圆润的果子,“阿瑟斯说了,以往你与家中吵架,偷跑到大胥散心,走不得官道,进不了城池,便会在这间野店落脚。”
阿赫雅愣了愣:“谁与家中吵架?”
“……你啊?”玉钩看着阿赫雅似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莫名答得有些迟疑。
柳奴咳了一声,压不住笑:“太子未免太会倒打一耙。”
会被气得离家出走的,可只有一个阿瑟斯。
分明是他偷跑出来,还不忘带上飞枭,叫阿赫雅在这家客栈里找到时,缩在简陋的上房里,黑着脸像条生闷气的小狗。
如今却嫁祸给阿赫雅了。
阿赫雅也气笑了,好在还顾及着阿瑟斯在他心上人眼里的形象,没有拆穿,只是摇了摇头:“罢了。”
她望着玉钩,叹了口气:“阿瑟斯还说了什么?”
玉钩咳了一声,看看阿赫雅,又看看柳奴腰间悬挂的药瓶,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说了,你们不会跟我打架吧?”
都是自己人,打打杀杀的闹得难看。再说,这也是最后一间还能住人的屋子了。
“不会。”阿赫雅笑得温柔,“冤有头债有主。”
那小子要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就等着挨打吧。
玉钩望着阿赫雅微弯的眉眼,背后一凉。
“他说你胡来,半点招呼都不打就搞出这么大的事儿,等他回来了再跟你算账。”她毫不犹豫地把阿瑟斯卖了个干净,还不忘火上浇油,好证明自己的立场,“要是我弟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一定把他脑袋拧下来。”
阿赫雅捏了捏拳头,凉凉地笑了一声。
柳奴挑眉,点评道:“多年不见,太子长进不少。”
以往可不见他有这样的勇气。
玉钩咳了一声,讨好地往阿赫雅与柳奴手中都塞了杏子:“吃、吃!”
她生怕两人的怒火烧起来,殃及自己这条池鱼,话锋一转:“大胥不好久留,还是先想法子出关。”
阿赫雅沉吟:“我从北戎丞相门下暗探手中骗了一枚通关令,应当可用。”
“难。”玉钩摇头,道,“官衙那头的消息,京城有令,凡北戎人欲离大胥,都要经过身份查验才可放行,还有一张画像,我见过了,是你没错。”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能将谢桀传出来的命令了解得这么清楚,甚至见过画像,便已能看出玉钩身份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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