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身上单薄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双目失神,无光地落在前方,瑟缩着求饶。
她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何会对一条无毒的蛇有如此大的反应?
阿赫雅狠狠闭了闭眼,只觉得心疼如有针刺,指尖不自主地颤抖。
她的喉头泛出酸意,声音艰涩,唤了一声:“柳奴。”
柳奴当机立断,迅速以掌成刀,重重一击打在昭宁颈后。
昭宁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便软在了阿赫雅的怀中。
“回琼枝殿,请太医令来!”阿赫雅抱紧了昭宁,微微垂首,侧脸在孩子软软的发顶上贴了贴,迅速发号施令。
一行人匆匆赶回琼枝殿中,兵荒马乱。
太医令开了安神的汤药,昭宁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就算是在昏迷之中,也防备极重,死死咬着牙,最后只能强行撬开齿关,灌入药汤。
跟随出行的宫人们心惊胆战,齐齐跪在侧殿之中,气氛死寂。
阿赫雅坐在榻边,将昭宁抱在怀中,不住地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唤了一声:“枭五。”
暗影闪过,消失了半天的枭五单膝跪地,一脸凝重:“暗卫们已将望月湖畔搜过一回,既无人影,也无脚印。”
主子出游,竟遇上蛇,还险些出了事。
枭五又是懊恼,又是愤怒,眼中寒光冷然。
若只是意外还好。
若真有人在幕后主使,她定要将那人连带着那条蛇一起,切成块炖汤。
阿赫雅重复了一遍:“无人?”
枭五点头确认:“是。”
阿赫雅捏了捏指尖,心中有些发凉。
她不信这是个巧合。
但她因为发现昭宁的异样,提前有了警惕,吩咐过枭五,在发现有蛇的第一时间,枭五便已经追了出去。
这般迅速,依旧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可见这蛇并不是有人守着她们经过才放出的。
既然如此,想让一条蛇如此正好地从灌木丛后游出,跑到她们一群人面前,便只剩下一个可能——
她们身上,有吸引蛇类的东西。
阿赫雅当机立断,转头看向宫人们,沉声问:“方才那蛇最先靠近的人是谁?”
一群宫人面面相觑,半晌,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她……”小太监指认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宫女,“那条蛇,好像是冲着她过去的,也是她叫出了声。”
那小宫女吓得脸色煞白,连忙磕头求饶:“奴婢错了!奴婢只是生来怕蛇,没想过会惊吓到长公主,娘娘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她虽然怕得发抖,脸上却没有心虚之色。
阿赫雅蹙眉,看向柳奴。
这小宫女在队列之中,既不是离蛇最近的,也并没有穿着艳丽,必是有旁的原因,引得那条蛇直奔她而去。
柳奴与阿赫雅心有灵犀,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她的心思,迅速检查了那个小宫女身上的衣物,最终在她的衣袖处发现了异样。
“是舞蛇香。”柳奴声音发冷,“只需要一点,便能叫蛇趋之若鹜,争相靠近。”
这香与荷花的味道相差无几,却多了几分腥甜,若不是柳奴细心,嗅觉又较他人更为灵敏,只会认为这是沾染上了望月湖里的花香。
轻忽放过之后,再想找到线索,证明是有人故意加害,而非阿赫雅运气差遇了野蛇,可就难了。
阿赫雅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目光掠过那个险些昏过去的小宫女,眼神泛着凉:“可曾有谁碰过你的衣服?”彡彡訁凊
小宫女抽泣了一声,绝望地开口:“三等宫人们都住在一处,身上的衣衫……都是一处的,谁都可能碰过。”
何况做活时,宫人之间也难免有交集,如今要问是谁,怎么查得出来呢?
阿赫雅敛眉,掐紧了指尖。
这小宫女身上的舞蛇香,一看便不是她自己所放,贸然处置,只会白白折了一条人命。
事情到了此处,竟成了件无头悬案一般,无处查起了。
就在此时,太监通报的声音传来:“淑妃娘娘到——”
淑妃快步走入殿中,急急问道:“听说昭宁与昭妃妹妹遇蛇了?可有受伤?本宫带了御医院中善解蛇毒的太医前来……”
阿赫雅猛然抬眼,望向淑妃:“淑妃的消息倒是快。”
她前脚回到了琼枝殿,后脚淑妃就连太医都备好,一同带了过来。
叫她不得不怀疑,此事与淑妃,是否有所关系。
淑妃叹了口气,回复滴水不漏:“如今你怀有身孕,本宫总要多用些心。”
她看向床上,惊叫了一声:“哎呀,昭宁的脸怎么如此白?难不成……”
“昭宁无事。”阿赫雅打断了淑妃,“只是受了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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