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行着军礼,秦玉也是一一笑着点头,令将士们觉得和煦春风。
上高台,秦玉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漫步无声的走到安苒身后,看着他在写着什么。
但自己好像忘记了影子,立马安苒起身看去,随即严肃的行着军礼。
“营长!”
“呵呵,别那么紧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完,看向那张纸,上面毅然写着训练条例,洋洋洒洒的写了不少,至少有那么两三张。
随即淡然的笑了起来,欣赏的目光看着安苒,他这个自己一手带来的军团老兵,道,
“不错,继续干,昨天他们还只是勉强懂军令的老百姓,但今天我看到了纪律,而军队重点要抓的就是它!”
“是,多谢营长指点!”安苒肃然而说。
满意的点了点头,巡视一番军营,虽说前身有点吃空饷多,但军营还是搭建的不错的,至少很多结构性的东西还是正常的。
忽然,一些抱怨声传来,“唉,这里的粪便都堆满了,都没人来处理,臭死了”
“是呀,要是在俺村里头,肯定是要拿去施肥的,好可惜”
“……”
秦玉听着若有所思,但身体早早的逃离圊溷,随即下令叫来来安苒。
“赶紧招募些金汁匠,把军营圊溷里的污秽清除干净,把它们送给城外百姓的农田里,记住要送钱请百姓们帮忙处理,咱们抄了全县大户的家,不缺这点!”
“是,营长,我立马派人去办。”
随即,秦玉带走一个连的士兵离开,那些大户手里手握着全县七成的田地,上税的只有两成,赋税的重担狠狠的压在那些百姓上。
三成的田地却要上交八成的粮,简直是比压榨剥削还狠的掠夺。
一想到这件事,秦玉就忍不住拿着刀,想砍向那些大户家里去。
一遇灾年粮食暴涨,农民却要被逼无奈的贱卖自己的田地,甚者流落他乡化为乞丐。
富的越富穷的越穷,他们享受着带血的生活,却还嬉皮笑脸的鄙夷不屑农民。
拿着大户的田契,每队士兵前往各个大户手下的佃农村庄,进行分发。
有奴籍者,当众撕毁奴契户籍转改,对外宣传城门口设置站点,分发田契以及领取个人奴契。
那么多人被束缚在大广乡村上,全靠自己主动是很难完成任务的,得要要百姓的自愿调动。
经过两天的发酵,甲纳县几十个乡村镇寨,来了数千人,他们的目光麻木身躯瘦弱干枯,但当看到城门口。
的确有着许多个,挂着红布杆杆的桌子,傍边都坐着一个满怀和煦的大人,顿时眼神中出现的一丝希翼,或许机会来了!
随即闹哄哄的冲了过来,顿时场面变得难以控制,稍有不慎就会是新的动乱。
站在城门口的秦玉表情不笑了,连忙下令调来两个连的兵,手持长枪的护卫在村门口,严阵以待预防随时可能动乱的百姓。
随即派出几个骑着马的斥骑,上前喝令排队,幸好两者间有些距离,可以从容的做些调整。
刚开始,见到这些士兵拿着武器出来,不少前头的百姓有些慌张,甚至是当即转身慌张离去。
但更多的是怀着坎坷的心,强行支持着身体向前走去,自由,田地,足够让他们把生命给省略掉。
随即几个骑着马的士兵冲了过来,但他们手中没有武器,百姓紧张的停下步伐,等待着军爷到来,怀揣着希翼,然后听到不断重复的话。
“所有乡亲们,全部排队,以各个地方名,前往各自站点领取田契,各自的奴契!”
顿时,慌乱的人群变得安定下来,而后再度接着自己的脚步,但相比之间更加有序了些。
待靠近,就听到力竭声嘶的喊声,喊道着各自村寨的名字。
“老汝寨的!这里——”
“李家仓的!这来——”
“石板的!快来这里——”
顿时,大家顺着喊着各自家乡名的声音,来到相应站点,给他们办理手续的都是军团士兵。
但身后护卫的两个连着大多是当地百姓,看着真的是打土豪分田地,为百姓们做贡献,心中对秦玉首领有了浓浓的敬意。
忽然,一道声音吸引不少眼球,“儿!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子,向前走去,看向一个士兵,他的脸色黄蜡满是褶子,手上尽是老茧,腿上还有干硬的泥渍,看的出来是一个,常年劳动在田地的老农。
顿时,开始接二连三的认亲,秦玉看着连忙一阵安慰,随即身为士兵的儿子,哽咽的令父亲离开,不要影响队伍。
老父亲不舍的看着儿子,怀着期盼的神色,呆呆的看着秦玉,说道,
“大人呀,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给大家谋个生路而反了,我这就把儿子交给你了!”
“这位乡亲请你放心,你的孩子在我手底下当兵,我就一定会照顾到他的,你还是先去排队,领取自己的田契吧!”
说完,不少士兵也让自己的家人快些离开,去做自己该做的事,那位老父亲深深的欸着声调,而后不舍的离开。
一直持续到天黑,才把多如潮水的乡亲们,的事情办好,渐渐的三天过去,总算是再也没有人来了。
秦玉也发觉到队伍变得凝练多了,百姓们看着自己变得热情主动,不时有一些百姓送来自家的鸡鸭果子,但秦玉给一一拒收了,笑着说着自己不喜欢。
期间还下发大户的农具耕牛布料,大量购买县里面的粮油盐巴,分发给各个乡村镇寨里,孤寡的老幼妇孺。
同时打掉为祸一方的恶霸和大户残余,顿时民心大涨,不少人跑到军营那边或是城主府,上申着参军。
二日,秦玉派人发布告示,入军者一次性赏十银,粮油盐巴布料若干,月银薪十银,招募两千农家子弟,时限两日。
如此优厚待遇,是北渤正规军的五倍之多,当即靠近甲纳县的,不少农家子弟前来报名,从小到大的劳动使得他们虽然瘦弱,但却浑身是力,是极为优秀的兵源。
随即,城内百姓传来不少不满声,最后闹哄哄的集结着一帮人,围堵在城主府门口,叫嚣着凭什么泥腿子可以入军,而他们不可以。
城内开化良久,历经多少年的太平日子,偷奸耍滑的精细人占绝大多数。
而这北渤立国百年,百足之虫死而未僵,靠他们造反简直是不可行的,一遇北渤大军,怕是立马充当起墙头草。
而农家子弟世世代代耕劳与田地,心思单纯且仇恨朝廷,心中堆积的火极大,可谓大用,改天换地的力量就要靠他们。
秦玉带着亲卫队打开大门,脸色冰冷的看着他们,顿时,原本闹哄哄的人群安静下来,不敢看着那位站在高处的男子。
“谁带头起哄的?自觉的站出来,不然你们都将关押起来,你们怕是忘了,我秦玉是做什么起家的!”,秦玉目光凶狠的扫过去。
低头的人却没有一个开口,当起了缩在衣领里的鹌鹑,他们的心里在赌,正所谓法不责众,就算秦玉是造反当上的上位者,也不敢如此。
“呵呵,真的当我是泥捏的不成,想找我麻烦,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们!上,全部关押”,秦玉冰冷喊道。
随即上百个军团士兵,面无表情的冲了下来,手中握着长枪,长枪枪头显着闪烁的寒光,威慑众人,顿时底下人慌了,一个个相互推责说着几个名字。
很快几个穿的邋里邋遢的混混,被下面的慌张的百姓给推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无畏,居然敢接着起哄。
“秦玉,有本事你敢!若你杀我,你不怕甲纳县百姓们心寒吗!”,其中一个混混不屑哼道。
“是呀!你也不过是反上来的而已,凭什么就让那些泥腿子当兵,而不让我们这些城中子弟进来”,另一个混混紧接着喊着。
秦玉笑了,随即表情狰狞起来,手中握着的耀着寒光的锋利大刀走了下来,语气玩味的喃喃,
“泥腿子?哈哈哈,知道我秦玉是反上来的,就不知道我当初也是泥腿子吗?”
混混们生惧,想要逃离,但周边的军团士兵早已挥舞着长枪,指着他们周围,威胁着不敢逃跑。
秦玉靠近了过来,大刀抬起挥去,吓得那几个混混腿脚发软,脸色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一身激灵中居然有人当众尿了出来。
“哈哈哈”,秦玉大笑,大刀停在一个混混的头上,就那么一指距离便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混混颤栗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大刀,随即直接晕了过去。
转头看向那些起哄的百姓,秦玉向前走过一步,他们便就惧怕的退后一步,将大刀收了回来,讥笑的说道,
“原来你们就是被这么些个市井之徒蛊惑的,敢上来我城主府闹事!谁——给你们的胆子!说啊!”
说道最后,秦玉的声调都有些颤抖,顿时不少胆子小的百姓留下了悔恨的眼泪,颤颤巍巍的说着求饶的话。
“哼”,秦玉冷哼,随即挥了挥手,对着亲卫队长下令,将这几个闹事的带头者,送到菜市场当众砍头。
随即一个小队押着那些混混离去,而后秦玉带队回府,其余的百姓见状快速逃离,生怕被抓去砍头。
菜市场上,不少被称为泥腿子的农家人聚在这里,此外,还有不少昔日被那几个混混欺负的城内百姓。
他们看着那几个混混,被硬生生的砍下头颅而解气的欢呼,只觉得秦玉的公正大老爷。
当天下午没多久,招募就满员了,次日却赶来更多百姓,乌泱泱的怕是有七八千人,却也只能不舍的离去。
临走前竟然放了,不少从自家带来的吃的,想要派人归还,都不知道是哪家送来的。
事情上报秦玉,不由得感叹乡亲们,真是良善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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