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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谁啊?这么早。”

    原康反复确认了好几次:“烛……烛老师?”他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 脚跟碰到个柔软的东西。

    “嘶。”在地上窝囊地睡了一整晚的孟总撑着胳膊坐起来, “别踩, 有人。”

    “……”祁修竹指着客厅另一方, “怕你被吓着, 那边还躺着一个。”

    原康倒吸一口凉气, 见喻昭坐起来,远远跟他打了个招呼。

    原康哆哆嗦嗦地喊了声“喻导”。这房子祁修竹买了有三年多了, 一直冷冷清清,几时有过这么多人?

    他再低头去看腿边的人,这一看吓了一跳:“孟总!您也在这呢?怎么睡地上去了!”

    孟羽任跟祁修竹在片场吵架那事他可没忘,现在是和好了还是怎么的?

    他一看地上那床薄如纱的被子,又怎么看怎么不像。

    祁修竹抱着手看戏,听见最后那句笑出声。

    原康找到罪魁祸首,一扭头瞪过来,仔细瞧了瞧祁修竹被窝里那人。

    帅哥、肌肉男,完全是祁修竹喜欢的类型。他再定睛一看,差点当场跳起来。

    这不就是昨晚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吗!

    “小哥你是哪家公司的?”原康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好声好气问,“是模特还是练习生?”

    贺免抓起搭在沙发上的T恤,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回答说:“都不是。”

    “都不是?”原康说完瞥到桌上的空酒瓶,颤颤巍巍地问,“那你……在哪里高就?”

    贺免:“……”

    他刚睡醒头发都是乱的,随意抓了一把,如实回答:“意安。”

    原康狠狠摁了下眉心,这大老远的,怎么还拐了个外地人啊?

    “祁修竹!”原康两眼一黑,嘴角抽搐道,“我是让你去休假的,不是让你去学坏的!”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的动作,被叫到大名的祁修竹本人也怔了一瞬:“我学坏什么了?”

    原康挤着眉毛,给他不停地使眼色。祁修竹感到莫名其妙,披了件外套跟着去了厨房。

    原康一把拉过玻璃门,小心试探道:“外头那帅哥,你俩什么关系?”

    “嗯……”祁修竹纠结道,“你不都知道了吗?昨晚没人找你?”

    “找了!整整六位数!所以我才问你们什么关系!”原康往外瞅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压着声音说,“你怎么还玩起这套了!”

    “哪套?”

    “你说哪套?”

    “我真不知道。”

    “包包包……养!”

    祁修竹:“……”

    他一时觉得荒谬,几度张嘴都欲言又止。

    “你想哪去了?”祁修竹无奈地笑了一声,“他是我前任。”

    “啊……”原康恍然大悟,旋即察觉到不对,“啊?你说谁?”

    “你们其实认识。”祁修竹说,“他就是民宿老板,你这也算是……面基成功了?”

    原康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来消化祁修竹的话,随后又花了五分钟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

    “然后呢?”原康做好了心理准备才问,“结果是什么?”

    “没有结果。”祁修竹说,“暂时还没有。”

    “你……”原康深深看他几眼,挠了下头皮,“我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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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谈恋爱,但是一定得提前跟我通气。”

    祁修竹看着客厅的方向不答,原康打了个响指:“听见了吗?”

    “听见了。”祁修竹收回视线,“再说吧。”

    原康看他几眼:“你最近是不是好多了?昨天都没发作。”

    他要不说,祁修竹都把这事给忘了,不免也有点惊讶。

    “算了。”原康摇了摇头,“再观察观察。”

    他们从厨房出去,其他人已经换好了衣服。祁修竹指了指浴室的位置,说了声“你们自便”。

    他回房间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坐了一圈人。

    他一眼看见沙发最外侧的贺免,正皱眉滑动手机界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祁修竹擦头发的手一顿:“你们还没走?”

    孟羽任看了眼贺免,意味不明地问:“你说的谁?”

    祁修竹懒得理他。

    喻昭咳了一声:“我们刚才商量过了,康哥说你的状态还没调整好,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祁修竹把毛巾绕在脖颈上,靠着贺免这边的扶手坐下来:“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这样吧。”

    喻昭以为他憋着气不说,解释道:“你刚好可以找找状态,磨一磨人设。”

    “行。”祁修竹倒也很好说话,“可以。”

    这段时间,他把剧本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那角色跟他本人差挺多的,甚至可以用完全相反来形容。

    他正琢磨着,刚巧看见贺免,脑子里某颗灯泡忽然亮了。

    烛之逸被经纪人一个电话叫走了,喻昭和孟羽任也准备离开。

    原康多瞧了祁修竹几眼:“你呢?接下来准备去哪?”

    “他……”贺免一开口,原康立刻警惕地看过来,搞得他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和我……”

    没想到祁修竹旋即接着道:“我和他回意安。”

    孟羽任不赞同地皱了皱眉,想说什么被喻昭拦住了。

    原康早料到会是这样,没多说什么,拿着手机到一旁联系司机。

    “小贺啊。”喻昭犹犹豫豫地走过来,“那什么,你帮忙看着点他。”

    “用不着。”祁修竹说,“别瞎操心。”

    喻昭耸了耸肩:“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二十多分钟后,祁修竹和贺免坐上回意安的车。他一上车就睡了,睁眼时身上多了件外套。

    贺免坐在他身边,从上车起就捧着手机。

    祁修竹靠在车窗上看过去,贺免的山根很高,鼻梁微微驼峰。衬得他眼窝更深,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是在生气。

    祁修竹看见他那颗眉钉,看倒是挺好看的,不疼吗?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碰了碰,贺免没有阻止,扭头看过来:“干什么?”

    他的侧脸靠在祁修竹的手掌中,被带着凉意的手指碰得有点痒,下意识蹭了蹭。

    祁修竹掌心一烫,看了他半晌,突然扯了扯他的脸。

    没什么肉,手感一点都不好。

    贺免拍开他的手:“什么毛病。”

    他一动,手机不小心落到座椅上。车身刚巧开过减速带,“砰”的一声,又翻了个面掉到祁修竹脚边。

    祁修竹弯腰去捡,贺免慢了一步,猛地一低头,额头碰到他的后脑勺。

    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先一步握紧手机,贺免不敢用力,掰了一下没有掰动。

    贺免赶紧直起腰,祁修竹拿着手机起身,笑脸盈盈地看向他。

    “这么关心我啊?”祁修竹把屏幕上的字一个个念出来,“如何缓解焦虑、焦虑的人可以抽烟吗?”

    念到最后一句时他顿了顿,随后嘴角勾得更深,不轻不重说:“焦虑的人是不是脾气很差。”

    贺免:“……”

    祁修竹把手机扔还给他:“我脾气很差?”

    贺免把手机塞进包里:“不差,特别好。”

    “是。”祁修竹说,“我也觉得。”

    贺免挑起眉毛,一句“才怪”差点脱口而出。

    算了,真男人不占口头上的便宜。

    既然都被看光了,贺免顺势道:“我在网上查过了,你这情况需要戒烟戒酒。”

    “哦。”祁修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知道了。”

    汽车停在了巷子口,司机回头招呼他们下车。两人都没带行李,三两步回到工作室。

    今天店休,钟延和柳璟不在,正好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贺免想起什么,抓住正准备上楼的祁修竹:“还有,你得早睡早起多运动。”

    祁修竹说:“你怎么这么烦?”

    贺免听了也不生气,他们跨频聊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跟我去晨跑?”

    “你几点起?”

    “头一天晚上没工作的话,七点。”

    “有工作呢?”

    “大概率算了。”

    “这样。”祁修竹转了转被握着的手腕,“祝贺老板生意兴隆。”

    贺免被气笑了:“讲讲道理,我明明是为了你好。”

    祁修竹来了兴趣,冲贺免勾勾手:“问你个事儿。”

    贺免站着没动,毕竟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祁修竹“啧”了一声,上前一步凑在他耳边。

    今天贺免身上的味道和以往不一样,他用了祁修竹公寓里的佛手柑洗发水。

    清新的柑橘味里带一点甜,怪好闻的。

    贺免站着没动,斜眼看向后方,瞥见祁修竹挺翘的鼻尖。

    “到底怎么了?”

    祁修竹的唇瓣碰上贺免的耳廓,垂眸问:“喂,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第35章 第35章

    其实贺免很喜欢祁修竹身上的疏离感, 他越是不理人就越带劲。冷着脸往那一站,旁人压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贺免以前觉得新鲜,跟他在一块儿跟拆盲盒似的, 每天不带重样。

    直到某次, 柳璟在他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 他才发现这事儿要是换在别人身上,他好像没多大耐心。

    但此时, 祁修竹用近似于玩笑的语气试探他,他心里的那股新鲜感像撒了气的气球,软哒哒地蔫了下去。

    贺免猛地往后一退,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祁修竹。

    屋里没有开灯, 掩盖了祁修竹五官上的那点清冷感,反而多了几分柔和。贺免微微偏过头, 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脸。

    喜不喜欢的,在他心里就这么随便?

    那他呢?他怎么不说?

    祁修竹没料到贺免的反应会这么大,略微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他的确是想逗他,自认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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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吗?

    “这是什么反应?”祁修竹解开外套的扣子,脱下来扔到沙发上, “我还什么都没做。”

    “嗯?”

    自己的外套就这样被毫不留情地抛弃了, 贺免一边腹诽祁修竹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边又下意识跟在他身后。

    他人高马大, 光站着什么都不说也很有存在感。室温不高,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空气又冷又湿。

    祁修竹转身去了厨房, 察觉到身后这人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意, 根本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体温。

    祁修竹拧开火,把平底锅放在灶台上, 打开了橄榄油瓶盖。

    刚要往锅里倒油,瓶子被贺免抬着底部扶正:“锅还没热。”

    祁修竹哦了一声,贺免和他换了位置,把火关小些问:“要做什么?”

    “想吃个煎蛋。”祁修竹说,“给康哥发过去,说我有好好补充蛋白质,还会自己下厨。”

    “……”贺免挽起袖子露出精壮的小臂,青筋随着他抓握的动作鼓起,“鸡蛋在冰箱里。”

    说完他一顿,若无其事地问:“晚点想吃锅包肉吗?”

    “可以。”祁修竹做了个手势,“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大概五六七八块?”

    “哦,这么一点点啊,做不了。”

    “哦,那你还挺挑剔。”

    祁修竹拿了鸡蛋递给贺免,见他单手便把鸡蛋捏碎。

    待锅里散发出香味时,他来了个非常华丽的颠勺,给白嫩的鸡蛋翻了个面。

    祁修竹忍着笑夸道:“嚯,厉害。”

    贺免把鸡蛋盛出来:“以前在厨师班进修的时候,我的鸡蛋是班里煎得最漂亮……”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祁修竹手里的筷子已经落到了漂亮的煎蛋上。

    原本浑圆的溏心蛋中央被戳了道口子,半凝的蛋黄顺着筷尖流向边缘。

    祁修竹无视贺免凝滞的表情,拍了张照片给原康发过去。

    「不爱吃核桃:没骗你吧?我真是特别健康一人。」

    随后他看向贺免,笑得人畜无害:“有时候太完美了也不好,不太像我自己做的。”

    贺免:“……”

    行,伸手不打笑脸人。

    贺免把肉拿出来解冻,又从冰箱里翻出一根红萝卜。

    他们干纹身的,一旦开始动针,几个小时不间断地工作是常有的事。

    所以虽然大家都会做饭,却不经常下厨。到哪吃饭都得顺手摸张订餐卡回来,餐桌上的卡片攒了整整一摞。

    “食材还挺丰富?”祁修竹站在贺免身后,往冰箱里看了一眼,“没了……这么刚巧?”

    贺免把要用的食材拿出来后,冰箱里空空荡荡,只稀稀拉拉地剩些酒水饮料。

    贺免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回头看他一眼:“吃你的煎鸡蛋去。”

    他脱掉外套,上半身只剩一件贴身T恤。他正往脖子上挂围裙,察觉到身边那道视线直白地落在自己胸前。

    “干什么?”贺免挑了下眉,“好看吗?”

    “一般。”祁修竹靠在橱柜边,若有所思道,“总感觉差点意思。”

    这话贺免就不爱听了,非得问上一嘴:“说说,差在哪了?”

    祁修竹眯了眯眼睛,刻意在他身上扫视一圈:“很显然,你没悟到围裙这玩意儿的精髓。”

    贺免手指一顿,顺着祁修竹的视线,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很快,他意识到祁修竹在说什么,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祁修竹调笑着看向眼前的人,看贺免那表情就知道他听懂了,唇角的弧度越勾越深。

    贺免突然哼笑一声,夹住煎好的鸡蛋往祁修竹嘴边送去:“有时候真想找东西把你这嘴堵住。”

    祁修竹偏过头,嘴角沾上一点油色:“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逝世。

    祁修竹的唇色不深,是淡淡的粉色。

    那滴透亮的油光落在嘴角,被明黄色的灯光一照,亮亮的像是涂了一层透明唇釉。

    贺免“啪嗒”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指尖触碰到祁修竹的唇瓣,沿着微微凸起的弧度,狠狠擦拭了一下。

    指腹上的触感柔软湿.滑,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力度。

    祁修竹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了一瞬,回过神时只感觉唇角火辣辣地疼。

    贺免的指腹上有茧,虽是薄薄的一层,但存在感并不低。

    祁修竹拧起眉,张嘴在他手指上咬下一口。

    光是这样还不解气,他侧头找到嘴里最尖的那颗虎牙,目光和贺免接触,挑衅地磨了磨。

    他的舌尖从贺免的指侧划过,只是一瞬,贺免的手从他嘴里撤出来,改为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向上抬起。

    贺免的手掌几乎将祁修竹的下半张脸捂住,他嗓音低哑,垂下眼眸问:“你在干什么?”

    祁修竹被迫仰起上半身,反手撑在橱柜上:“装什么,你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

    这明明是个极为别扭的姿势,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慌乱。

    他游刃有余,像是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一切,不管是阿猫阿狗……还是活生生的人。

    “怎么说?”祁修竹舔了下唇,闷声闷气道,“立刻从我身上让开,或者……”

    贺免的腮帮子鼓了一下,他看着祁修竹,过了几秒才克制着说:“不让。”

    祁修竹又抬起一点头,修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贺免眼前。

    祁修竹敛起笑,冲贺免扬了扬下巴,淡声命令道:“脱了。”

    贺免盯着他脖子上的小痣看了几眼,绷着嘴扯掉身上唯一一件衣服。

    蜜色的肌肤顿时撞进祁修竹的眼底,贺免耳后流下一颗透色汗珠,顺着肌肉的弧度往下,没入腰侧。

    贺免拉过祁修竹的手,将那只温热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胸前:“还差点意思吗?”

    祁修竹学着贺免刚才那套,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摩擦他肌肤。

    就这样默默欣赏了片刻,他伸手拿过被遗忘多时的围裙。

    “嗯。”祁修竹拎着围裙一角,高高举过头顶,让它从两人中间落下,“穿上。”

    贺免:“……”

    他“嘶”了一声,闭眼拧了拧眉心:“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乖乖照做。

    藏青色的围裙紧紧贴住他赤裸的上身。祁修竹拍了下他的胳膊让他别动,两只手从贺免身前穿过,环住他后,拉过他身后的绑带。

    “操。”贺免只感觉腰间一紧,嗓音变得有些涩,“你要勒死我吗?”

    祁修竹退回来,笑着拍了拍手掌,将他的作品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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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

    这次不等贺免发问,祁修竹先一步开口夸道:“特别对味。”

    贺免瞬间哑火,低低嗯了一声,不再去纠结要不要解开身后那绑带。

    他两手撑在祁修竹身边,将他围在身前,低头问他:“你……”

    话还没说完,祁修竹弯腰从他胳膊下方钻了出去。

    “别,离我远点。”祁修竹抓着菜板上的萝卜,扬扬手冲贺免扔过去,“什么时候吃饭?我好饿。”

    他站在离贺免两步远的地方,笑得特别灿烂,那点洋洋得意根本没藏住。

    贺免盯着他看了几秒:“你把我弄成这样就是为了做饭?”

    “你自己说的。”祁修竹抱着手,“晚上吃锅包肉。”

    贺免无语到险些笑出来,他抬着脖子扯了扯颈侧的带子,缓步向祁修竹靠近。

    没等祁修竹反应,贺免一把将他抱起,掐着他的大腿将他托举在手臂上。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扫开橱柜上的杂物,祁修竹僵了一瞬,很有眼力见道:“我开玩笑呢,别冲动。”

    贺免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把祁修竹放在收拾好的柜台上,牢牢将他禁锢在怀里。

    “饿吗?”贺免伸手摸了摸祁修竹的睫毛,手指停在他眼下,看着他微微眯起右边的眼睛。

    “……”

    祁修竹眨了下右眼,脑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撇下嘴,侧头骂了句。

    他摁亮不远处的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着17:35。

    祁修竹很快又转过头,不甘示弱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行。”祁修竹拍了拍贺免的脸,“十点前我要吃上锅包肉,可以吧?”

    贺免吻住他的耳尖:“可以,吃不完不准睡觉。”

    第36章 第36章

    晚上十二点, 祁修竹被贺免摇起来吃刚出锅的锅包肉。

    之后的事他记不太清了,只感觉贺免折腾了好一阵,然后把他放浴缸里泡了会儿澡。

    他困得脑子转不过弯, 被温水一泡, 直接舒服得闭了眼睛。睡着前, 脑子里冒出来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原来浴缸的作用是这个……?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热醒的,先入眼是贺免的锁骨, 肩上印着几个牙印。昨晚的情形骤然闯入大脑,他呆了片刻,难得红了耳尖。

    几年不见,贺免变得比之前还疯。

    每次都像是怕他跑了, 死死锢着他的手,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咽肚子里去。

    祁修竹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纹身, 蝴蝶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吻痕,留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怎么看怎么扎眼。

    ……报复心特重的小狗。

    祁修竹的头有点晕,大概是没休息好。贺免睡得正香,祁修竹看得不爽, 一拧眉踹了过去。

    “别动!”贺免被这一脚踹醒了, 猛地蹬了下腿, 大半边身子掩在祁修竹身上, “你躲我后面站远点。”

    祁修竹身上一沉, “嘶”的一声推了一把, 结果一点劲儿都没使上:“说什么呢?”

    贺免低头和他对视, 慢腾腾眨了下眼睛, 过了好几秒才彻底清醒。

    “我做噩梦了。”贺免还有点迷糊,解释道, “梦见有人来找茬,我腿上挨了一脚。”

    他说完躺回去,又嘟囔道:“昨晚你是不是压着我腿了,怎么感觉真的有点疼?”

    祁修竹沉默一瞬,觉得又好笑又无语。他撑着身子弯下腰,头发扫过贺免的脸颊,“没压,你脑子烧糊涂了。”

    贺免琢磨出味了,抬手把他的头发别到耳后:“你报复我?”

    “你昨晚跟狗似的到处乱啃。”祁修竹哼笑一声,“我这压根算不上报复。”

    贺免翻身露出后背,声音闷在被子里:“那我背上的指甲印算什么?”

    “哦。”祁修竹摁住他腰上的印记,“算你活该。”

    贺免反手握住后背上的手腕,坐起来后微微皱了下眉:“你手怎么这么烫?”

    不等祁修竹回话,贺免用唇贴上他的额头,眉毛皱得更深:“你才是发烧了。”

    贺免侧头观察祁修竹的表情,丝毫没觉得他们靠得太近。

    祁修竹坐床上没动,只眼眸跟着贺免的视线移动:“昨天在浴室待那么久,你到底干什么了?”

    他昨晚在浴室里就睡着了,连怎么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怪我。”贺免抓了把头发,把祁修竹裹进被子里,“应该是洗太久感冒了。”

    他下床披了件外套,又趴地板上找到床底下的拖鞋:“去医院还是吃退烧药?”

    “不去医院。”祁修竹立马回答道,“吃退烧药就行。”

    “嗯。”贺免出去前叮嘱,“在这等我,别动。”

    说不动就不动,祁修竹靠在床头翻起微信消息。

    「怀才不喻昭:文件」

    「怀才不喻昭:我整理了一些人物资料,你得空了看看。」

    文件加载了半天,先跳出来的是一张人物手稿,旁边批注着“楚燕远”三个字。

    画中的男人长着一张和祁修竹相似的脸,情态却和他截然相反——他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头,扬着眉笑得露出牙齿,看起来叛逆又张扬。

    祁修竹摸了摸微烫的额头,继续往下划拉。

    楚燕远出生在一个二线城市的单亲家庭,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爸替他安排好的。

    十三岁那年他陪朋友去看了场演唱会,明明连台上的人都不太认识,回来后却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时候还没有智能手机,他便攒钱收了个二手mp3。趁每周一次的计算机课,用学校的电脑下载流行音乐。

    起初他只是把音乐当成个爱好,偷偷摸摸地不敢让他爸发现。

    直到念大学那会儿,室友邀请他去看自己的地下演出。回来后他就一拍脑门,兼职攒钱去报了专业的课程。

    说不上他是胆子大还是脑子一根筋,总之一般人都不敢干这事儿。

    毕业后他跟着室友一块玩音乐,白天上班晚上在工作室发疯,他爸发现的时候,差点被气得半死。

    故事是开放式结局,没说楚燕远在音乐这条道路上到底有没有成功,或者是否已经放弃。

    最后一个镜头聚焦在一个雨天。

    阴沉沉的天空中飘着雨点,楚燕远和室友站在一片稻田里,和着风声唱出他们亲手写下的音符。

    祁修竹一口气看完喻昭发来的资料,手指落在最后那个句号上迟迟没有移开。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文艺片,普通得略显矫情,但也是喻昭最擅长的那种类型。

    听说故事原来的结局是楚燕远最终得偿所愿,喻昭不太满意,跟编剧商讨了大半个月才定下现在这个。

    祁修竹拿到最终版本时问过他:“行内行外都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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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拍这种风格的电影,考不考虑跳出舒适圈?”

    “跳什么跳。”喻昭挥挥手,“我就爱待在舒适圈里,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祁修竹笑了:“那你跟楚燕远完全相反。”

    “对,我和他就是完全相反的人。”喻昭坦率承认,转而又说,“所以我给了他开放式结局,没有人知道最后会怎么样,除了他自己。”

    房门“咔哒”一下响了。

    贺免端着碗进来,见他木讷地望着前方,以为他烧傻了:“怎么没休息?很难受吗?”

    祁修竹看着他慢慢靠近,有那么一瞬觉得楚燕远从手机里跳出来了。不过不是他自己的脸,而是贺免的。

    祁修竹下意识问:“最后的结局怎么样?”

    贺免往床上架了个木桌,把热气腾腾的青菜粥放在桌上:“什么结局?”

    祁修竹回过神,看了眼漂浮的青菜,又抬头看他:“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贺免确定他是烧昏头了,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挺好的。”

    祁修竹拿着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刚要喂进嘴里,被贺免接过。

    刚煮好的粥很烫,贺免没打算让他立马喝,自己一边搅着一边晾凉。

    祁修竹支着脑袋看他:“关于学纹身这事,你一开始是怎么想的?”

    贺免手上的动作不停:“一开始就是因为喜欢,人这辈子能找到喜欢的东西太不容易了。”

    祁修竹想了想,靠在床头上垂眸问:“后来呢?有没有某个瞬间觉得后悔?”

    “要说没有肯定是假的。”贺免的手在半空中停顿半分,继续道,“毕竟前途未知,很快我就发现,仅凭一腔热血其实挺幼稚的。”

    “嗯。”祁修竹接过贺免手中的勺子,慢吞吞抿了一口,“然后呢?”

    不知道祁修竹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谈这个,贺免以前也找不到机会和他聊。这事有点私密,或者说羞耻,除了祁修竹,他大概率不会跟第二个人讲这些事。

    成年人嘛,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烦恼。所以贺免没跟朋友说过这些,最多就是在酒桌上发发牢骚。

    他看着祁修竹小口小口地喝粥,人没什么精神,眼睛却亮得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那些跟朋友说不出口的话,此时都挤在了嗓子眼里。嘴边莫名其妙含了一声“哥”,但很快被贺免咽下。

    “然后就是,我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贺免咳了一声,剩下的话似乎没想象中那么难以说出口,“刚到工作室的时候处处被人打压,而且输出创作型的工作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祁修竹轻声说:“怎么不一样?”

    “怎么说呢。”贺免笑了一声,“这是一个在不断摸索中,逐渐发现自己普通且平庸的过程。”

    这个感觉祁修竹太懂了,他刚开始学表演的时候,小机构里的老师都夸他天赋不错。后来他找了个更专业的私人机构,和那边的同学一对比,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

    祁修竹也笑了一声,嗓子烧得有点哑了,他侧头咳了一下:“是,大家都是普通人。”

    贺免摸了摸他的额头,拆了颗退烧药放在桌边:“但总的来说我并不后悔,做决定的那一刻我是快乐的,现在也是。”

    祁修竹看了他半晌,勺子磕在碗边发出一声脆响。他的太阳穴突突地疼,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太真切,贺免的话却听得格外清楚。

    贺免收起碗,端了杯温水过来:“把药吃了。”

    祁修竹吃过药,躺在床上刚盖好被子,听贺免轻轻问了一句:“你呢?后悔吗?”

    祁修竹的脸颊两侧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下半张脸掩在被子下,半合着眼问:“后悔什么?”

    生了病的祁修竹和平时很不一样,贺免没忍住用手背碰了下他的脸。

    他很快收回手摇了下头,替他关上了床头上的灯:“没什么。”

    贺免轻手轻脚地端起碗,刚转身准备离开,衣摆被人轻轻拽住。

    他略有些诧异地回头,见祁修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仰着头看他。

    “怎么了?”贺免问。

    “能叫我起床吗?”祁修竹说,“两个小时后。”

    像是害怕他会拒绝,也因为他头昏沉着没有细想。

    祁修竹补充说:“今天想和你待在一起。”

    第37章 第37章

    祁修竹睡着后没过一会儿, 天气转阴,外面开始飘雨。秋雨一场场落,气温也跟着一点点降下去, 秋天俨然已到尾声。

    意安的冬天不下雪, 温度比不得北方。但空气干燥, 风大的时候在外面抽根烟的时间,嘴唇都会被吹得起皮。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贺免特意考察过,意安是附近这片地方里,秋冬持续时间最长的小城。

    正合祁修竹的意。

    柳璟站在门边抖了抖伞上的水,回头冲贺免喊:“免哥, 上次那个图我想找你看看!”

    他嗓门儿大,连雨声都盖不住。贺免不想跟他一块儿喊, 用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柳璟在他身边坐下,正掏着包里的平板,听贺免问:“今天不是休息吗?你怎么来了?”

    “你徒弟我勤奋刻苦呗。”柳璟自卖自夸,跟他开玩笑,“怎么, 不想我来吗?”

    他都做好被贺免笑话的准备了, 谁知对方根本没反应, 拿过他的平板径直问:“找我看哪个?”

    柳璟多看了贺免几眼, 贺免也抬眼看向他, 点了点屏幕催促道:“打开啊。”

    “哦哦。”柳璟这才把画好的稿子拿出来, “就这个地方, 我有点纠结用几号针比较好。”

    “三针, 试试1003或者0803。”贺免从手边扯出一块练习皮,“实践出真知, 试吧。”

    纹身机刚震了一下,贺免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见上面显示的是闹钟,柳璟好奇道:“免哥,你今天有事吗?”

    “没有。”贺免把闹钟关了,“不用管。”

    一试就是一个多小时,中途闹钟响了一次,贺免还是那句“不用管”。最后图弄得差不多了,闹钟又响起来,被贺免眼疾手快地摁掉。

    柳璟彻底不理解了:“免哥,到底有啥事儿啊?”

    祁修竹已经睡了三个多小时,贺免用余光瞥了眼楼上的房门:“你继续,我去叫祁……叫他起床。”

    他这话说得自然,柳璟的表情却变得有点古怪:“叫谁?祁哥吗?”

    贺免嗯了一声站起来就走,柳璟呆了一瞬:“啊……你就是为了这事定了这么多闹钟?”

    贺免脚步一顿,他刚才没多想,这时才意识到,叫人起床这事确实有点私人。

    “少说话多干活。”贺免没回他的话,况且这话也回不了。

    楼上的祁修竹还睡着,被子卷到鼻子下面一点,睡姿特别老实。贺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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