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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转圜(2)
红繁下山来的时候, 慕容则差点认不出这是红繁。
彼时满头红发的少年此刻须发灰白,但仍然一副少年人的面庞,当真是鹤发童颜, 好一副模样, 一双眼睛向上瞄了几眼, 全是心计。
这人不简单啊。
单看他身后的那柄剑, 一看便是上乘, 天命山什么时候惹了这样一尊大佛?
红繁笑眯眯道:“老夫有失远迎啊, 尊驾来此, 不知要老夫帮什么忙?”
一张漂亮的正太脸,口口声声自称“老夫”,看起来十分违和, 这也是天命山宗主红繁的神秘之处——他修为不高,却八面玲珑, 自古以来驻颜有术的只有那么几个强者, 红繁离他们还差得远, 却能保持一副青春……甚至有些可人的脸。
包括他是怎样坐稳偌大天命山的宗主的,一样是天下的未解之谜。
其父方七命,虽有预卜先知、通天晓地只能,怎奈何已经过世百年, 这百年来, 天下觊觎天命山之人何其之多, 怎么红繁多年来平安无事呢?
慕容则走上前去, 站在红繁面前, 他比红繁足足高了半头, 此时此刻有些睥睨着面前的人,他道:“别以为染了个头发就能卖老了, 把君如皎叫出来。”
他这个时候,心中已经不是很安稳了。
会有这么多刻意为之的事情么?慕容则仔细想来自己这一路,不少风景变幻,市井更改,甚至连世人的衣冠都有了些变化,他再迟钝、再给自己找安慰也要有个度,这一切似乎昭示着……有什么真的不一样了。
太扯了吧。
红繁在他面前,依旧保持着笑容:“尊驾,老夫这里好像没有你要找的人……”,眼看着慕容则要发作,红繁继续找补道:“不过先父曾远走至金盟之石,取下它的一部分制成一枚玉佩,让我等可以继续占卜,是否尊驾要前往一趟?”
小弟子见状忙道:“宗主,那奇命玉佩可是前宗主留给您的遗物!占卜次数也有限,为什么您……”
红繁笑着抬手道:“我与这位公子一见如故,公子的事就是我红繁的事,公子请便吧。”
慕容则“哼”了一声,一步跨进了门。
天雪山景色依旧,终年不化的积雪堆在山上,弟子们每日都要洒扫,红繁一路上都在和慕容则搭话,慕容则走了半天也不理他,红繁倒也不恼,总是想着新的话题。
“公子看这芙蓉花如何?公子说奇不奇,天命山苦寒之地,无数花草难以生存,唯独这芙蓉花一年长盛不衰……”
慕容则走了两步,冷不丁来了一道:“刚才那个小弟子是你心腹徒弟吧?”
红繁愣住,心中暗道你是如何发现的,脸上还是笑着:“公子何出此言呢?”
慕容则伸了个懒腰:“不仅如此,我猜你对每个人都说,可以为你用一下我这珍贵的玉佩,然后这个小弟子就要跳出来说,此是珍贵之物……你再卖我一个人情。我说的对否?”
红繁心下道,此人还真是不简单,怪不得在山下那样猖狂,居然……能看穿自己的为人之道。
他仍旧眉毛蹙起,假装叹气,无奈道:“公子怎么会这样想我?实在是叫人伤心。”
慕容则道:“别伤心了,你要是真能帮本座找到君如皎,本座记你大功一件,以后都不揍你了。”
比起拆穿红繁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他更在意的是君如皎去哪了。
见了闪着诡异红光的玉佩,红繁不免问道:“公子,缘何认为老夫与您口中那个人有所关联呢?”
慕容则摩拳擦掌道:“别自称老夫,否则揍的就是你。”
红繁:“!公子要作甚……”
慕容则上前一步,举起玉佩便道:“方七命,死老头子,给我滚出来,否则本座把你给砸了!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他这举动。给红繁吓坏了,红繁怒道:“公子,山前对公子之言,就当我红繁对不住你,可公子实在跋扈难忍,你连先父遗物都要砸,真想与天命山为敌么……”
慕容则冷冷看了他一眼,接着看向玉佩。
玉佩诡异地动了。
随即,一位青年从地上走了出来,其人眉心点痣,嘴唇殷红,一双含情目桃花眼,美目盼兮,让慕容则和红繁都惊住了,二人同时惊叫道:
“你是何人!!?”
青年“哦”了一声,身上的皮肉迅即衰老,逐渐成了个掉牙的老翁,方七命悠悠道:“一百年了,小伙子,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在这里的人。”
他脸变得极快,方七命觉得有些微恼,他的恋人如此貌美,怎么能叫别人见了这副样子,哪怕是自己儿子,他也不想叫他见到那张脸。
为此,他把自己封在了玉佩之中,日日观镜孤芳自赏,百年快活逍遥。
这下轮到慕容则惊了:“你儿子是红繁?红繁是你儿子啊?原来他不是君如皎私生子啊?”
红繁道:“公子,现在你可以问了,你要找的人到底在哪里。”
慕容则看向方七命,他没有着急问君如皎的事,而是半天才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方七命摇扇子道:“小伙子做人不能太急功近利啊,想出名还是要真本事……我擦,我不就是不认识你么!你急什么?!”
慕容则上前一步,捏住了方七命的脖颈,轻笑道:“无所谓,你帮本座卜一卦,君如皎现在在哪里。”
“对了,提醒你一下,我现在摸的位置叫,死穴。”
红繁冲上前去,想要解救方七命,方七命却摆手:“我的儿,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随即看向慕容则:“看在你我有缘,你能看出我在玉佩里,你在我这有狂傲的资本,这卦,我接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筊杯:“天地良心,我也有用你的一天。”
红繁惊道:“筊杯!”
慕容则也心中暗自惊讶,他早知道自己师叔方七命擅长算卦,筊杯是他最神乎其神的占卜手法,他能从其中读到天命,知晓上下百年间的变化。
而且不曾出错。
他不喜欢掷筊杯,不想看到天命阴暗的一面,作为卦师,他最喜欢看卦象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我先问问筊杯,你到底是谁,何方人士,居然能猜出奇命的本体。”
筊杯落地。
方七命不免多看了一眼他。
够奇怪的卦象。
居然看不到他上一个一百年。
他认识自己和红繁不是假的。
但他们的过去仍旧是空的。
算了半天,方七命终于肯定道:“你有突发性不举,可能是药物原因。我看看怎么治疗……这后面还有接触方法,是……我靠,这也够变态了,你是得罪谁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则从后面踹了一脚,他骂道:“算我让你算的,别在这里捣乱。”
方七命不情不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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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还自作道理道:“先算你的,才算得更准么。”
随后又拿出几个筊杯。
筊杯在空中悬了几圈,很快落在了地上。方七命看着这卦象,不禁是犯了愁……又拿出了几个筊杯开始投掷。
结果还是一样的。
看着卦象,方七命有一瞬间的愣神:“不可能啊……我不会有错的。”
怎么会这样呢?
慕容则心中顿觉绝望,最后问道:“你不会要说,世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吧?他就这么灰飞烟灭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么……”
方七命沉默了一会,道:“和公子说的差不多,世上确实没有这个人。”
“只是让我觉得最诡异的是,这个人……将要出生在一百年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寻找一个一百年后才出生的人?”
“也不是一百年要出生,是一百年后,世上才有他的踪迹。”
“况且……”方七命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和你也没什么羁绊啊,你在他心上完全没有位置,他有自己深爱的人……”
说到这的时候,方七命偷偷瞄了一眼慕容则。
慕容则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你怎知这便是我要找的君如皎?而不是同名同姓之人?君如皎月,这应当不是什么生僻名字吧。”
方七命道:“我从来不按名字问卦,算出来的便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慕容则嗤笑道:“好啊,一百年,好一个一百年。”
方七命看着慕容则。
他自诩算无遗漏,天衣无缝,此时此刻看着这几次的卦象,他有些怀疑一个问题——他真的算得出天么?
方七命收拾好东西:“公子下一步要何去何从呢?”
慕容则顿了一下,坚定道:“等。”
他再度走到了弟子练剑的后山,从前只要他练剑,君如皎必定将其余弟子全部遣散,后山只剩下他和他的身影。
而现在慕容则只能靠着边站,在众多弟子之中寻一处空闲,他闭上眼睛,左手将剑提起,来舞一番。
灵力在他体内不均匀地偏转,若用右手则形同废人,用左手依旧有着剑道魁首风范。
慕容则甚至有些想砍了自己右手。
但是想着想着还是算了,他右手砍了再不会复生。
原是一个人再怎么任性,都是要有资本的,他现在没什么资本。
不过,他甚至心里有些愉悦。
君如皎还没出世,他先一步心智已熟,或许生生世世的结局就此打破了,前尘往事若有待他知,或许君如皎会对他说上一句真心的“对不起”。
对不起。
或许他这生生世世只为了这句话而活。
十年。
慕容则前十年自己赖在了天命山蹭吃蹭喝不说,还强迫红繁把天命山改成了慕容山。
红繁百般不愿,慕容则更是不愿,这是君如皎为他打下的江山,他改成自己名字怎么了?反倒是红繁小人,窃我之山。
莫一世闭着眼睛。
他被关在瓮中。
郁闷的慕容则,遇到了同样郁闷的莫一世。
慕容则被绊了一跤:“谁在这放了个大酸菜罐子?算了,被我发现就是我的了,今晚吃酸菜鱼。”
他用剑锋撬开石瓮,里面魔气井喷般散发出来,莫一世瓮声瓮气道:“你放出了本座,本座许你三个愿望。”
“什么脏东西。”
慕容则嘟囔一声,踹了一脚石瓮,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莫一世在身后唤他——
“慕容则!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都当神仙去了?”
“你还认识我?”
慕容则猛地回头,上去一把就把莫一世掏了出来,久在瓮中,莫一世头晕晕乎乎的,被这一巨力差点将他拉断,莫一世道:“你又没变样,我怎么认不出你了?”
二人面面相觑,同时道。
慕容则:“你不是带着红繁走了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莫一世:“你不是跟君如皎在拉拉扯扯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二人话音同时落下,随后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双双抱头痛哭。
“好兄弟。”慕容则道,“一想到活得不明不白的不止我一个人,我这颗心好受多了,至少老天爷不是把我一个人当孙子,还有你这个孙子呢。”
“好兄弟,你是怎么成为这个样子的?我记得你从前挺逍遥来着。”
慕容则坐在地上,做了一个喝酒的假动作,世上好像叙旧的时候都爱喝点小酒,他此时手中无酒。
莫一世郁闷道:“谁知道啊,我抱着他回去,忽然天上一道金光,说什么天神祈福,诛杀魔族,我就动不了了,就被小红给关起来了。”
“哼!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天神祈福,我非要和他决一死战不可!”
……
慕容则站起来想走了。
莫一世追上他:“你能不能带我玩,我唯一的好朋友不跟我玩了,我们绝交了。”
慕容则道:“我想开个宗门,你要一起来么?”
他忽然觉得莫一世是个很好的助力,若是能把他养出刀锋,胜过千军万马。
思索着,慕容则再开口:“让你的小红能回心转意求你和好的宗门。”
二十年间。
慕容则开了个宗门,打着天下第一剑的旗号……人人已不知《慕容剑法》,叫慕容则还惆怅了一会,这次他将剑法亲自编撰,广招门徒。
过了开学季,他占领的山头仍旧空荡荡,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做着体操,慕容则看见莫一世蹲在山上,像个土匪一样,恨铁不成钢踢了他一脚。
终于,又过了几十年整,慕容山上来了个修真人士,满身都是血,他长得已经不算是攻击力强了,可以称得上很凶,虽然人是好看的,还很年轻,或许十八九岁,也可能更小——这是慕容则对他的第一印象。
那人来了便自报家门:“在下谢良衣,不知宗主您这里……可还招教人的老师啊?”
慕容则眼睛有些瞪大了,长老一职都是宗主亲信,现在的长老也就只有莫一世——他隐藏了魔气,化身成为莫一长老,当时莫一世百般不愿,还是慕容则一句话制住了他:
“不想让红繁和你和好?”
想。
他听从了。
慕容则还是第一次见,上门来求当长老的。
谢良衣道:“我不求长老之位,只要能在您山下当个老师便好。”
慕容则道:“……你看这慕容山,也没个弟子啊,我这个宗主都不想干了,你也无人可教啊。”
谢良衣身上还有血,却道:“只要宗主愿意给我个容身之地,无论如何,我愿为宗主万死不辞。”
这话太过了。万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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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
慕容则对生啊死啊这些的不是很爱听,无非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反正他自己也是个混吃等死的,每天他的饭都是莫一世化作黑气从山下偷的。
慕容则招了谢良衣,才发现此人真是个奇才。
原因是这几天至少三拨人上山来叫嚣了,叫他交出谢良衣。可饶慕容则不死。
慕容则听到这话,不禁笑了一下,莫一世正在用水和泥玩……慕容则嘱咐过如果他敢撒尿和泥就杀了他,来的人把莫一世的泥坑给踩坏了,莫一世气愤之间,还不需慕容则动手,把他们全杀了下酒。
满地都是残缺的肢体。
慕容则回身去问谢良衣:“你是捅了多大的篓子,现在这么多人跟本座对着干?本座当面都没有过这架势。”
谢良衣沉默道:“宗主,只因为我天资较好些,那些人要么想毁掉我,要么想把我抢过去成为他自己的收徒弟招牌,这么多年我实在是累了……我已无心成就大业,却不忍自己荒废人生,这才想着能教点学生也是好的。”
慕容则笑道:“天资较好?可不仅仅是较好吧,这么多人上山抢你,估计是根骨极佳了,不给我看看?”
谢良衣道:“宗主可愿与我切磋?”
慕容则挑眉道:“乐意。”
一柄墨色的剑从谢良衣身后抽出:“剑名,改世。多有得罪了。”
慕容则左手拿剑道:“慕容。”
谢良衣道:“要是良衣不慎伤到宗主……良衣还请宗主原谅。”
慕容则一笑置之:“天下能伤到本座的人还没出生呢。”
二人剑锋交错,慕容则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原本他只是轻轻一碰,却被震得虎口发麻,有着神骨的那条手臂倒是无碍,但身上却不一样,许多皮肉被撕裂,二人在巨大的冲击中纷纷吐出一口血。
谢良衣道:“宗主好身手!多年以来。我从没见过这般强者!看来是我鼠目寸光了。”
“宗主可还要接着切磋?”
“不打了。”
慕容则坐在地上。
他仍旧修为要高出他一筹的,但谢良衣是向上走,自己却是向下慢慢散尽修为,总有一天,谢良衣会成为超越他的存在。
会超过他。
慕容则想到这里,突然又站起身来,剑锋流转,步步紧逼,慕容剑法毫不掩饰舞起来,谢良衣招架不住,连连败退。
“你觉得本座如何?能不能担得起你的师尊?教你突破至飞升,想必问题不大。”
如果此人他不收下……怕今后,君如皎不会放过这根天才苗子。
谢良衣见他已觉得心中敬佩,想不到还有如此不世出的高手,真是龙栖浅滩啊,他心中狂热,但却拒绝了:“实在对不住宗主,感激宗主厚爱。良衣……不能从命。”
慕容则心中一紧:“难不成……你已有师尊?”
谢良衣却摇头,给了慕容则一番新的答案。
慕容则听完,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半天都没说话。
原是这天下已经不是慕容则知道的那个天下了,现在修道之人不仅论才,还要论家世,家家还有自己的修道守则。
第42章 转圜(3)
慕容则惊然发现, 这么多年过去,修真界早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的修真界, 内中奥妙四个字尽可囊括——
门阀世族。
百年之间, 各宗门相互厮杀, 有时还家中着火, 各位老宗主终于觉得——
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徒弟, 到最后总是别人的儿子, 能跟自己姓么?与其把儿子送出去互相拉拢, 不如自己把毕生所学都传给儿子。
师尊做了什么错事,弟子总是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可殊不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敢这么违抗你老子么?
师尊徒弟反目成仇的事情还少么?
更有甚者,更有逆徒, 长老之间聊起来就唉声叹气, 弟子看上师尊容颜永驻、风韵犹存, 把师尊据为己有的事情更不在少数。
听到这的时候,慕容则默默吞了一口口水,好吧,看来大家也都这么干。
从前测根骨而择门徒的方法被摒弃了, 长老们只认姓氏, 那些旧宗门制度走向下坡路, 人们开始好奇了——
像天命山这样大的宗门, 红繁膝下无儿无女, 该当如何呢?
红繁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召集所有金丹期的弟子到后山,笑道:“想必各位也不是哪家的公子, 今日情形大家也有所知,便各自好散吧,走的人可以领十两银子,各自下山过自己的日子吧。”
各自好散说得倒轻巧,他们这些人从小开始修炼,一生都是修士,早都与尘世脱离很久了,甚至还有一些是孤儿——被红繁捡回来做洒扫弟子,有些天赋又擢升内门的。
红繁笑眯眯翘着二郎腿:“诸位,怎么不走啊?”
众弟子连忙跪地:“宗主!我等愿为宗主肝脑涂地,天下之大,没有天命山,哪里是我们的容身之处呢?!”
红繁笑着应他:“原来你们知道,知道就好啊。”
他人在笑,眼睛里可没有半分笑意,这些人都是他养出来的,他也不舍得放走。
红繁话锋一转:“诸君,知道我父亲留给我的玉佩吧,金盟之石,各位若能接受从此改姓为方,在金盟之石面前发个誓,终身不负我红繁,今日起便是我红繁的兄弟姐妹,修方氏宗谱,众人皆与我一列。”
众人涕泗横流,发誓永远效忠宗主。
其他家族听到了无疑是鄙夷的:“随便谁都能进家族?规矩在哪里?血缘在哪里?”
地址又在哪里。
许多原本因此事而苦恼不已的单身修士,听闻此言慌忙打听天命山的位置,连夜逃跑,红繁一觉醒来,山下乌泱泱站了一群人,见到红繁马上跪道:“弟子愿意跟随宗主姓氏,不求入族谱,只求一安身之处。”
当场天命山就扩建了。
工程持续了整整半年,许多家族气坏了,扩建结束的当天,门口挂上了新的门楣:
——天京方氏。
慕容则听了以后,不免对莫一世道:“你斗不过红繁太正常了,红繁这心眼子,一半是伺候君如皎那尊大佛伺候出来的,一半是继承他那个老不死的爹的。”
莫一世当即嚎啕:“小红!连我!跑了都没有发现嘛呜呜呜欧,小红我也可以姓方的……”
“没出息的东西。”慕容则骂了他一句,“要是我,我就强迫对方跟我的姓。”
慕容如皎。
听着比原来顺耳多了。
然而家族势力,确实能将骨子里流着一样血的人拧成一条绳,天下如今有七大家,天京方氏不过是中三家之一。
七大家分为上一家、中三家、下三家。
谢良衣纵使有天才之姿,也不能像从前慕容则那般一柄剑打出个洋洋洒洒的盛名出来,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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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敬仰的人,是上一家偏京君氏的家主,南宫湘。
谢良衣说到这里,心中不免痛道:“说是七大家,其实不过是唯有偏京君氏,和偏京君氏的奴才罢了。”
南宫湘?
这个名字慕容则在脑子里滚了半天,最后还是记得了,这不是当年寒天宫时,南宫老宗主的女儿么?当时被剥了皮装在木桶里的,最后被心中有愧的君湘带走了。
莫一世道:“君氏家主姓南宫?你别以为我没读过书就欺负我,三岁小孩都不信!”
谢良衣道:“你说的是先家主?先家主的确姓君……不过她现在,算是南宫湘的……夫人吧。”
说夫人的时候,谢良衣有点咬牙。
这件事曾是天下最大的八卦,风云一度的君家家主,家主之位被人抢了不说,南宫湘上了位,封她为……妾室。
南宫湘,世人只知道这人叫南宫湘,其人如同蛇一般,隔一段时间就要换皮,男皮女皮都用,女皮更多一些。
下六家——除了偏安一隅,占卜术不可替代的天京方氏,其余五家全部被南宫湘的人掌控,据说下三家其中一家——
晴夜深深,月朗星稀。
一位弟子接着君家的传信,对着前面默立的家主道:“南宫湘是否欺人太甚!这样受她管制,天下都是她的了!”
家主回过头,弟子莫名觉得家主此时的皮肤鼓鼓的,一直在动。像是皮下有什么东西,家主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阴测测——
“这天下,不早就是我的了么?”
“呜呜呜呜——”
莫一世忽然大哭起来,他被吓到了……
“行了。”慕容则拍了两下莫一世梆硬的身体,不耐烦道,“这些本座都没心情听,你倒是回答本座,为什么不能拜本座为师?”
他真的觉得挺无聊的,他不关心天下第一,他只关心君如皎。
谢良衣无奈,撩起衣袖,上面是一朵……清丽盛开的并蒂花。
“我出身于下三家的凉州谢氏,我们谢氏双生,当年是不输任何中三家的存在……”
“双生?”
“生子必是双生,二人相辅相成,才能成就功法。双生子再结合,这样才能再生双子,百年前谢氏四子,我两个父亲和两个姑姑,可谓是打遍天下,但求一败的。”
“可是南宫湘认为,骨血结合有失道义,她作为上一家的主人不可不坐视不管,于是带走了我的兄长,她先在荒郊野岭杀死了我的小姑姑,然后穿上她的皮,离间我的父亲们与大姑姑,我的其中一个父亲本就道心不稳,当场横死。”
“谢氏有名的二双生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人。我大姑姑与父亲痛失所爱,再也无心修炼,本叫我报仇雪恨,可我这样子,别提报仇雪恨了,活着都不能。”
谢良衣接着道:“虽然我未曾见过我的兄长,但是我们谢家人,终身的师尊、手足、恋人都只能是他。”
他正怅然,慕容则却在他背后,阴森森骂了一句:“那他妈的是老子的家人、师尊和恋人。”-
“母亲,用茶。”
君如皎轻轻将茶奉上。
南宫湘接过茶,小啜一口,放在了案上。
君如皎是她随兴抢来的,当时她折腾了君湘好几天,给人的嗓子都叫坏了,南宫湘多少有点心疼,想到君湘挺孤单的,当时正好赶上路过谢家。
她原本是去找谢家要女人之间生子的方法的,她虽然可以用男儿身与君湘繁衍子嗣,但是她不想嘛,她本来就是个女人。
结果谈了一半,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一个欺骗她多年,让她认贼作母的女人,怎么配给她生孩子呢?带走一个算了。
没想到谢家死活不肯。
南宫湘一怒之下,杀了不少人,最后踩着人的尸体,把孩子抱走了。
“叫什么?本座给你找来的孩子,给你起名。”
君湘刚喝完药,呆呆看着窗户外的月亮。
她有许多年被囚禁在这里了,戴不戴链子全凭南宫湘的心情,见南宫湘来了,只能起身伺候她更衣,谁料衣衫里,掉出来一个孩子。
“罢了,今夜月光不错,就叫如皎吧。”
南宫湘挥了挥手,很快有人把她怀里的孩子抱了下去。
“伺候本座更衣。”
君湘的手拂了上去,她没有一丝不情愿,反而是无比温和,南宫湘将人按在榻上,大叫道:“这君家的家主原本是你!万人之上的是你!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让你这样屈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温顺!你能不能露出恨我的表情!你恨我啊!就像我恨你一样!”
君湘沉默片刻,道:“原来就是我对不起你,你没有杀我,我已经心存感激了。”
南宫湘直接咬上了她的肩膀:“本座才不要你的感激!”-
“好湘儿,听娘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南宫湘从梦中惊醒。
今夕何夕?
见她醒来,君湘支起身子来,月光打在她半边脸上——确实好看,哪怕是不施粉黛,君湘也曾经是天下的强者,自悟换皮之术,年青的时候何等娇纵,如今却成了养女的妾室,怎么不叫人唏嘘。
“怎么了,湘儿。”
“无事,睡吧。”
有人想等一句对不起。
有人从一开始就听到了对不起,却希望对方恨她,这样才公平。
爱呀恨呀,愧疚的,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莫一世想到他在被封印之前,问红繁道:“我们玩了这么久,你就真的不爱跟我玩嘛!你这样对朋友不会愧疚嘛!”
红繁垂着睫毛。
等到瓮中消息没了,他才慢慢说道:“爱和恨,那是强大的人才配玩的游戏,他们在其中甘之如饴,我不能理解。”
何止甘之如饴,慕容则简直是饮鸩止渴。
他轻轻道:“三天。”
“三天之内,你那个兄长,人我要定了。”
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他有预感,君如皎要回来了。
第43章 转圜(4)
1
从前宛如摘胆剜心的剧痛, 慢慢被磨成昔日里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当你觉得最绝望的时刻已经过了,未来该是一片明媚之时, 你的第一步刚刚踩进泥潭中。
不需要慕容则去找君如皎, 君如皎带着五家宗门, 跑到慕容山下要人来了。
慕容则满心欢喜, 自己把自己送出去给君如皎, 君如皎却上下打量着他, 不耐烦道:“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 把我弟弟交出来。”
南宫湘从小对君如皎的教导很简单。
天下第一是谁,这不重要,当你把天下笼络怀中, 你就是天下第一。
南宫湘大方得很,下面五家的附庸之众全部给了他调用, 一边弯着漂亮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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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语重心长道:“听娘的话。”
君如皎应声, 走了以后,君湘咳嗽了两声,南宫湘撒娇一样,往她怀里拱过去:“怎么了?对我的教子方法不满意?”
君湘道:“你杀了他的父亲和姑姑, 还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他迟早会知道的, 小心他到时候报复你。”
南宫湘双手一摊, 笑出了一个虎牙, 她现在换的这张脸很是古灵精怪:“真有那天还好啦嘻嘻~他知道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叫他代替你报复我呀。”
君湘:“你怎得如此大声……!!”
“哈哈哈哈……”南宫湘笑道, “我才不像你这样藏着掖着。”
君湘又道:“你知道谢氏双生子的能耐,你就不怕他去找自己的弟弟?”
南宫湘“啊”了一声。
“其实我对如皎很好, 我对他如同亲生母亲一样,甚至我把他定为了咱们家的接班人,总之为人母亲的温柔疼爱我都尽了,我想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会选择他的亲生父亲,还是我这个与他有着血海深仇但恩重如山的母亲呢?”
如果君湘早告诉她,她那样爱自己的娘亲,再激烈的情感也就那一瞬间,她会为君湘各种辩解——兴许君湘也是有苦衷的;
可是君湘不说,她就难免挂怀,是不是君湘一直在耍她?这些年对她可有真心么?
她也不知道这样对君湘是不是对的。
所以她又养了一个这样的孩子。
君湘难以置信看着她:“……你!你真是疯了!”
南宫湘说的满不在乎,君如皎也听的一清二楚。
杀父仇人、恩重如山的母亲。
君如皎轻轻笑道,死的人算哪门子的父亲?他可不知道,也不记得自己还有什么母亲。
这世上谁都与他无关,最重要的人是……能飞升的那个。
手中灵力忽然间明灭。
要尽快找到弟弟,否则会耽误他的修为进展。
莫一世曾经八卦道:“你跟君如皎,什么关系嘛!”
慕容则抬了一下眼皮,面无表情道:“师徒。”
莫一世道:“别骗我!师徒才不这样呢!是不是你们之前也是好朋友,然后绝交啦!是朋友就原谅朋友!我就不怪小红!如果让我跟小红和好,就是天天拼小人我也愿意!”
慕容则道:“你们魔族管这……叫朋友?”
慕容则仰天,过了一会由衷感叹:“莫一世,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能像个傻*一样活着。”
“我对君如皎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之前我都是为了图一时的开心,包括剜掉神骨,也包括……当时离开天雪山,和他说断绝关系,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以后,我只是图当时的开心,以为自己能伤到君如皎了,我就开心。”
莫一世跟个傻*一眼在一边玩泥巴,也就是看他没脑子,慕容则才把他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我只是有点不甘心,不甘心被他掌控着,想看他哭着求我的样子,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消失……现在没有人记得他,这么多年了,记忆越来越模糊,我每天晚上都在怀疑到底有没有过这个人……”
莫一世的搭讪其实很好用,慕容则每次见到他,都会把他按在地上听他一番感天动地的真言。
也没有人记得慕容则。
昨天还和他攀谈甚欢的热情大姨,今天就不认识他,俨然一副没见过的模样;前些日子他下山漫无目的乱逛,砍倒了一片小树苗,可在当时天色昏暗后,那片小树苗自发又涨了起来。
深夜喝酒,与其他桌子的人假意共饮,过了凌晨,马上座上便有人恼:“你是何人?为何坐在这里!”
就算是他先结了账,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直到凌晨的那一刻,他用手悄悄打着拍子,掌柜的会大声叫:“你是谁……你怎么坐在家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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