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越矩,只是嫁哥儿嫁妆竟然比公主卿君还隆重,道秦家有不臣之心。
这种理由弹劾,说有理有理,说无理无理,说无理便是当今皇帝吝啬,嫁女儿和哥儿从来不大张旗鼓操办,嫁妆没有多少不说,不得宠的公主卿君出嫁连府邸都不给,历朝历代公主卿君都没比这更低的待遇。
现下世家操办婚事,嫁妆聘礼都是越多越好,甚至若是家中疼爱的姑娘哥儿出嫁,都是将聘礼充进嫁妆,实打实的翻倍给孩子撑腰。
若都比皇帝给公主卿君的嫁妆低,只怕自家孩子嫁过去不受重视不说,还要遭亲家私底下奚落,世家最重名头,是万不敢落人口舌。
而秦尚书令嫁哥儿,不说秦绥之是家中最疼爱的孩子,光是名义上给皇帝亲弟弟成王做正妃,算是公主卿君长辈,便是嫁妆高出些也说的过去。
更不提,要将好好的哥儿送到容州这样的化外之地,若是嫁妆不备的丰厚些,如何能放心,不过是长辈一番拳拳爱护之心,谈不上越矩。
要说有理,便是皇家宗亲,唯皇帝一脉最贵,除开皇帝皇后,便是太子最贵,太子过后,是皇帝其余诸子,最后是公主卿君。
如此,秦家嫁哥儿规格越过了公主卿君,就是越过皇家,即使没有明文规定,有仇家盯着拿此事于朝廷弹劾,也是能站住脚的,毕竟诬告要受刑,而今士大夫又个个身娇体弱,不会自个儿以身犯险。
说到底,有理无理也只看皇帝如何想,显然突然用这个由头弹劾秦尚书令,多半得了皇帝授意,要针对秦家。
信上写皇帝叫秦尚书令及其子闭门思过三个月,算是变相的罢免,而这三个月内若是再被皇帝抓住错处,有期变无期,再要复起恐怕得等到外族再次打过来。
世家被罢官历朝历代都是有的,但只要不是犯诛九族的大罪,即使这一朝不得皇帝欢喜无人为官,待到下一个皇帝继位,想要掌控朝局便会提拔一些受冷落的世家,所以世家之中只要不是连续几朝都无人为官,当是不影响根基。
更不提秦家这样底蕴几百年的老世家,便是接连不受几任皇帝喜欢,也能靠名声收弟子稳住根基,自己当不得官教出来的弟子皇帝又管不着。
但眼看着天下将乱不乱,秦家这时候被赶出朝廷,是失去了一双眼睛,乱世出际遇,便是几百年老世家也还想着再复荣光,所以秦尚书令不会一直装聋作哑,由得皇帝作威作福,京城接下来怕是要热闹起来。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秦绥之是否已经行动起来,将自己落在山匪手里的消息送出去,若等秦绥之的消息传回秦家,怕是能让世家与皇帝间的火烧的更旺。
说起来,自上次送银镜把人吓着了之后,便再不曾见过面,白日他在书房,秦绥之在寝卧,明明不过几步之遥,硬是没人越过界。
周肆倒不是与人较劲,只是近来事多,织坊不提,银镜要造,光是材料便需要他多处忙碌,朱砂矿祁州零零散散的有,但位置多偏远。
主要还是蜀地所在西南之地才是朱砂盛产的地界,短时间合适的朱砂矿是拿不到,只能寻一条朱砂的供应路子,好在北面的商人不来,蜀地的商人不曾断过,水路虽险,来往却也比陆路方便,寻个有朱砂矿的商人不难。
除却朱砂,周肆还想囤积一批矿石,也一道谈了,才勉强稳住眼下的银镜出产。
还是人手不够,秦襄既然要去鹿鸣府,要是能顺道能拐骗几个同窗回来就好了。
叩叩叩——书房门被敲响,周肆抬眼看窗外天色,晓得是黄娘子前来送午饭了。
近些时候周肆在书房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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