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宫律先是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出神片刻,随即又转过视线定定的盯住降谷零。
降谷零被这人盯得浑身发毛,总觉得此人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怨念如此深重,如果是指在很久之前的公安身份。
云宫律也应该理性将自己调理回来,况且彭格列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排斥公安的身份,基地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少,哪怕时势殊异,还一板一眼效忠于彭格列的云宫律都能接受的事没道理现在这个八面玲珑的云宫律接受不了……
哦,对了。
降谷零终于后知后觉的咀嚼出诡异违和的地方——小云宫律已经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会让现在的云宫律觉出背叛的感觉?
这个问题简直不能深思,但降谷零还是想那么思上一思,可惜一直安静在旁边当静物参考的云宫律唐突开口:“我哭起来的样子是什么样?”
这话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放在他们两人之间更是多了几分暧昧难言,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要调情的意思,降谷零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记忆中小少年失声痛哭的模样。
降谷零:“为什么问这个,我以为你会对此记忆尤深?”
“没有机会。”云宫律耸了耸肩:“我也才刚恢复这段记忆没多大会儿,不比你更熟稔。”
降谷零怔了征,蓝灰色的眼睛看向云宫律,毫不掩饰自己的探究与不虞。
云宫律撩起眼皮略了他一眼,并没有被他威胁道,只是简单的陈述道:“透支火炎的代价就是烧坏了脑子,天台上的刺激有些过分了,boss他们为了我的健康考虑,引导我封闭了那段记忆。”
降谷零张了张唇,终于理顺了一切来龙去脉:“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
云宫律看着面前似乎还在状况外不明所以的病患,突然发自内心的升起了一股子发泄欲。
降谷零一无所知云宫律那时的彷徨和无助,刚刚诞生的自我意志看着珍视的生命一点一滴的从面前流失,而本人却只是在拿命赌博回去的可能。
尽管他的确赌博成功了,却还是让云宫律气恼不已。
靠坐在床头的降谷零发自内心的疑惑着老情人的怒火中烧,他茫然的看着这人陡然站起来,一个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扶住一边肩膀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自己。
尽管还没有明白回来这人的心理历程,降谷零还是试图伸手安抚:“不管怎么说,你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呃…嘶。”
云宫律蓦然低下了头,有着浓密黑发的头颅凑到了降谷零的颈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要害弱点悉数暴露,带着不管不顾的发泄意味一口咬下。
“嘶……”
降谷零兀自抽气,在那些记忆深处的亲昵两人也并非没有这样交颈相欢过,但从来没有这样不问缘由的单方面发泄,他感觉到自己锁骨边的皮肉传来的剧痛,这人没有一点要口下留情的意思。
可怜的公安先生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始作俑者发泄够了终于才抬起头来,他淡紫色的眼睛不再淡然,而是定定的注视着病患。
云宫律说:“因为你让我害怕,我当时害怕的不得了。”
害怕的不敢随意抬起刀刃,害怕的透支也要强行输出的镇定雨炎,白兰屈膝在空中观赏着彭格列倾心培养的刀刃断裂时,云宫律害怕到不敢抬手冷静查看伤势,像个无用的观赏物痛哭失声。
以至于刚刚恢复记忆的云宫律兀自思考了很久很久,甚至恍惚间觉得他还是没能留住降谷零,就像当年的那条小鱼。
云宫律的右手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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