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了。”
翎卿搭着竹椅扶手,在窗边坐下,和风徐徐,吹拂在他身上。
他阖下眼,指尖轻轻点着扶手。
莲花也没变回去,歪头观察他,半晌冷不丁问道:“你是在想,怎么从我这里得到力量吗?或者说,把我的力量占为己有?”
“怎么,不行?”翎卿也不遮掩,“你自己跑来住在我身体里,难道不该给点房费吗?”
修炼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天赋之下,就是时间。
可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莲花想了想,好奇问:“我要是给你,那我是不是就算是你老师?”
翎卿敲扶手的手指一停。
“不算,”他说,“我讨厌有人给我当老师,以前的就够烦了。”
“哦,”莲花有点失落,蹲下来抱住自己膝盖,下巴放在膝盖上,“那我不教你。”
翎卿:“你不给我就自己练,练不起来打不过亦无殊,死了你别怪我。”
“……”莲花欲言又止,想提醒他自己已经死了,但最后只叹了口气,“我的力量和你现在修炼的功法不一样,会毁掉你身上的神骨。”
翎卿修炼的功法不是正统魔修,魔功和神骨不容,魔尊垂涎他这一身神骨,怎么可能容他乱来,特地给他找了正统修炼功法。
翎卿倒不在意自己修炼的功法是正是邪,正不正统。
他只在意自己够不够强。
放松搭在竹椅扶手上的手指许久未动。
微风拂起垂落的衣袖,鲛纱磨在手腕上,留下一阵细微的痒。
他坐的地方位于光影分界处,头脸都露在阳光之中,感觉到那阳光轻纱般落在脸上,带来一阵暖意融融,隔着薄薄的眼皮,初晨的日光照得眼前一片鲜红,自腰往下却好似浸在泥水里,阴冷寒凉,冰寒沁骨。
这一片偏僻,鲜有人来,闭上眼后,清风穿林打叶的簌簌声,鸟雀的鸣叫、满池莲花弥散出的清香,都在感知中无限放大。
莲花观察他,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像孤立雨中的鹤。
洁白,湿漉,无悲无喜。
许久,翎卿半睁开眼,声音好似飘在雾里的雨丝,听不出情绪,“会比现在更强吗?”
“我能给你的,不会比他差,”莲花说,“或许还会比他更强。”
“那行。”
他答应的太利落,莲花疑惑,“你不怕我骗你吗?”
他强调:“我可以毁了你的神骨,再趁机夺取你的身体,就算不这样,我也可以侵蚀你的心智,把你变成我的傀儡。”
“无所谓,”翎卿说,“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你要抢也可以,回头把百里璟那些人杀了就行,正好省得我亲自动手了。”
“……”莲花反应过来,“你试探我?”
他还以为翎卿就是和他闲聊,最多暗地里再打探一下亦无殊的消息……
结果翎卿压根不关心这个,翎卿跟他聊了半天,重点就一句话——
你俩有仇吗?
有啊?
那太好了,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
莲花心情复杂。
他都这么真诚了。
“你去哪?”莲花疑惑地看他披衣起身。
“去找教习请假,三个月后是镜宗的入门考核,万宗大比也在那几天,两件事撞在一起,入门考核十有八九会提前,也就是说,我参加考核之后,还来得及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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