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倚靠着门,眼眸漫不经心地低垂着:“别挑烈酒。”
“……”季清羽都不认识什么是烈酒,酒柜里好多瓶身形状不一的洋酒,令人眼花缭乱。
冯成则见她仰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偶尔还会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念出瓶身上的单词。
他只好来到她身后,一低眸,就能看到她的发顶。
“甜酒怎么样?”他问。
其实他们都有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季清羽还是能感觉到,他低沉的声音由上而下、由后至前,传至她的耳膜。
“好啊。”
甜酒,一听就很甜。
冯成则替季清羽挑了瓶,色泽金黄而透亮,开盖的那一瞬间,她都敏锐地嗅到了蜂蜜还有多种水果的甜蜜芬芳。
两人回了主卧。
几分钟后,季清羽坐在床沿边,冯成则端坐在床边的沙发椅。
他不太愿意在清醒的情况下和她在一张床上。
冯成则又拿起杯子喝了口酒,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喉管到了胃部。
季清羽好奇地轻抿了几口酒, 酒精度数并不高,甚至细细品味,还能尝到她很喜欢的混杂着坚果跟香草的味道。
酸甜苦辣四种滋味,她最喜欢的还是“甜”。
她舒展了眉头,味蕾得到满足,唇角翘起,眼睛明亮。冯成则前几天就注意到了,她适应能力很强,好像无论把她放在什么样的境地中,她都能苦中作乐。
她没有觉得这是上帝之手在愚弄他们,将两个完全不可能的人凑在一起。她当这是一次奇妙的探险,所以只在最开始的惊慌无措之后,她表现得比他更自在。
心里才升起这样的想法。
下一秒,她好奇的目光从酒杯上挪开,停留在了他的脸上。她将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就连身体都无意识地朝着他前倾,纤细白皙的手撑在深蓝色的被单上,微微沉陷,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等着他的“晚上再说”。
“……”
冯成则有些后悔向她透露望远镜的事。
这件事已经不需要再去证实,毫无疑问,望远镜是阿昱找人运来的,无论他们兄弟这几年关系是好是坏,是亲近还是生疏,是亲人,还是仇人,阿昱也是冯家的人,人走茶凉这四个字在易升旗下的产业中就行不通、不可能。
餐厅经理是吃饱了撑的,去得罪阿昱?
这件事跟经理又有什么关系,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掺和。
所以,有条件有能耐撤走望远镜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也清楚,他的可能性最大。
分析清楚透彻以后,他就不想让季清羽知道,除了让他尴尬,让她不自在以外,这事没有任何的作用。
于是,对着季清羽炯炯的目光,他选择主动避开。
季清羽傻眼了,愣住了,不可置信了……
等等??
他这是在不好意思吗???
她也不傻,结合他在餐厅包厢说的那件事。即便他刻意地、生硬地在回避,她大概也能猜到,也总算明白他晚餐时为什么脸上会偶尔闪过的微妙的恶心表情。
呃……
望远镜究竟是不是冯昱为了给她浪漫惊喜运来的。
后来又是被谁挪走的。它是一件追溯起来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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