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颜色?红色?白色?还是黄色?”
珀西回忆了一下佩克诺农庄枯萎掉的花卉颜色,回答说:“玫瑰要粉色,有黄色的天竺葵吗?”
安德鲁仔细地对了一下物品清单:“有。四株铃兰八株玫瑰和五株天竺葵怎么样?我想应该够装满佩克诺农庄的篱笆了。”
珀西接受了安德鲁的提议,爽快地交付了定金以后安德鲁叮嘱了一些移栽花苗的注意要点,他很认真地记了下来。
“谢菲尔特先生是要在佩克诺农庄长住了吗?在佩克诺农庄开辟一个菜园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哦,让土地荒废在那里实在是太可惜了。”安德鲁有意推销新进的春耕必备产品。
于是快要走出门口的珀西又折返回去买了几包菜籽和一套农作物种植指导书。
“欢迎下次再来,谢菲尔特先生,”安德鲁笑得见牙不见眼,“只要需要菜籽和花苗,都可以再来找我。”
不得不说安德鲁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而珀西就是商人们最喜欢的天使顾客,出手阔绰的同时还善于听取建议。
从园艺店出来以后珀西并没有急着回佩克诺农庄,他驱车在镇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最后将车停在罗德里格斯广场边上的一家咖啡馆,从这家咖啡馆的玻璃窗能看见广场上的一双双白鸽飞起又落下。
珀西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熏鸡三明治,然后坐在窗前看了很久的白鸽。
林德伯格的阳光正好,整个罗德里格斯广场都沐浴在明亮的光辉之下,广场正中央的巨型喷泉里洁白的四季女神像各执水壶向水面倾倒下一股水柱,激起的水花就像一捧白色的碎末,随机点上路过行人的衣角。
广场上的人都不怎么匆忙,有看起来像是在长途旅行中的一群人站在喷泉下拍大合照,一对年轻的夫妇带领着年幼的孩子用面包屑喂地上聚集在一起的鸽子,更远一点有个戴圆礼帽的青年支起画架给路过的人画肖像以换取小费。
珀西喝掉最后一口冷掉的咖啡,将小费压在装过熏鸡三明治的盘子底下,推门走出咖啡馆径直走向那个给人画像的圆礼帽青年。
“嘿你能给我画幅肖像吗?”珀西停在圆礼帽青年的画架前礼貌询问。
圆礼帽青年有些受宠若惊,抖开随身携带的幕布铺在池边:“当然可以。请您坐在喷泉池边。”
珀西在池边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摆好了姿势,双眼正视前方目光却有些溃散,他其实是在发呆。
坐在咖啡馆里看鸽子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段久远的记忆,尚未离世的双亲带着年幼的他在罗德里格斯的广场上散步,一个流浪画师拦住了他们恳请给他们画一幅画像,现在那幅画像还挂在佩克诺农庄的壁炉上。
双亲已经去世多年了,珀西是被多蒂姑妈抚养长大的。双亲留给他巨额的遗产足够他以上流社会的作风挥霍完下半辈子,但珀西还是选择了回到佩克诺农庄,那幢双亲结婚旅行时买下的小洋房,珀西在那里度过了很多个假期,直到双亲去世。
“您有一双很漂亮的绿眼睛。”圆礼帽青年小心翼翼地将画纸从画架上揭下,用缎带轻柔地扎起来。
青年的脸渐渐和那个流浪画师的脸重合:“夫人您有一双如同猫眼石那般美丽的绿眼睛。”
珀西笑了起来,那双绿眼睛显得更漂亮了:“谢谢。我的眼睛遗传自我的母亲。”
青年说:“那您的母亲一定是一个温柔沉静的人。”
珀西其实不太记得清母亲的面容了,偶尔还要靠以前拍下的黑白旧照片来回忆双亲的模样,母亲那双被浓密睫毛包裹着的绿眼睛他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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