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的干树枝被他扔到了地上,他刚要开始跑,一道冰冷的声音就从他背后传来,“季怀,你要去哪里?”
季怀浑身一僵。
他转过身来,就见湛华站在离他不足三尺的地方,一双幽深的眸子冷冷盯着他。
季怀扯了扯嘴角,“这里的树枝都是湿的。”
湛华沉默半晌,冲他伸出一只手来,“湿的就不要了,过来。”
季怀垂下眼睛,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就被裹上了之前的那件披风,尚且带着几分暖意。
湛华抓着他的手,将他带出了辨别不清方向的密林,季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
“现下已是秋天,林子里会有群狼或是虎熊觅食,稍有不慎便会丧命。”湛华将干粮分给他一半,拿出火折子将枯枝点着。
湛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这么多柴火。
季怀啃着有些冷硬的饼子,闷闷地应了一声。
湛华将温好的水倒进碗里递给他,季怀这会儿被噎得不行,接过来灌了一大口,结果喝到一半猛地喷了出来。
湛华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旋即又被他不着痕迹地压了下去,“怎么了?”
季怀皱着眉道:“这是酒?”
湛华接过来喝了一口,面无表情道:“抱歉,我拿错了。”
季怀这会儿嗓子里还发辣,他酒量并不怎么好,从前逛风华楼也只是喝些清酒,便是这样一不留神都要喝醉。
湛华又重新给他倒了一碗温水,季怀这次学聪明了,先是闻了闻,再小口抿了一下,确认是水之后才喝了小半碗。
湛华将他剩的大半碗酒面不改色的全都喝了,见季怀看自己,道:“山中夜里寒凉,喝些酒有助于保暖。”
季怀狐疑地望着他,“你不是故意给我的酒?”
“自然。”湛华面不改色,神情淡淡。
季怀见他神色清冷,心说湛华也不会是这样的人,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便将疑虑都抛到了脑后。
这酒太烈,季怀只是不小心喝了一大口,这会儿被火烤得就有些发晕,呼出来的气都带着酒香,这会儿整个人裹着披风缩成了一团,披风回来时沾了潮气,这会儿裹着也不怎么暖和,但是聊胜于无。
湛华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皱眉道:“这点酒便醉了?”
“没醉。”季怀不乐意他扶,拍开他的手,整个人往旁边挪了一下,离他远了几尺。
湛华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垂眸盯着橘黄色的火苗,“季怀,你是讨厌我么?”
裹着披风的人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过身背对着他,以行动强有力地给了他答案。
湛华:“…………”
季怀这会儿脑子晕乎乎的,困得想要睡觉,冷不防披风被人一下子拽走,冷风瞬间席卷了全身,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季怀愤怒地转过头来质问罪魁祸首,“你多大了!?”
怎么能如此幼稚!
“下月过完生辰二十。”湛华将披风放到火上烘烤。
季怀愣了一下,声音里还带着醉意,“你、还未及冠啊?”
“嗯。”湛华将烘好的披风兜头扔给季怀,“披上。”
季怀今年二十又一,虽然只一岁,但也比他大,这会儿酒醉脑子不怎么灵光,“要不还是你盖着吧。”
主要是平时湛华表现地过于沉稳冷静,而且武功高强,季怀一直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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