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杂八的声音充斥在一起。
再小声的讨论都在他听来刺耳,越来越多的人声嘈杂。
望向少女灰色的照片,北信介看了许久许久。然后他在那天晚上赶走了所有人,义无反顾的带着她仅留下的骨灰离开。
北信介从车队经理那里知道了桐月的住宿,她并没有住在宿舍楼,独自住在外租了一间住房。
他站在公寓门口,面对密码锁停顿了许久。最开始的时候桐月加入青训营的住房是他们一起看的,很长一段时间凡是有空,北信介就会到桐月的住处。
准备餐点或者整理屋子,这样细碎的活计让他做的安心,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如此陪伴来的。
直到12年那场赛事后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为了不成为桐月的束缚,北信介退了一步。
按照约定没有出现在桐月面前过,如果…会是这样,北信介压下了堪堪崩溃的心理。
他输入了旧密码,门却开了。
北信介不知道他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心脏所承受的痛苦快要临界,他缓缓地进入了房间。
屋内的东西很少,除了各类奖项和训练器材,除次之外也没什么东西。
简单的屋子一眼能看到底,她没有娱乐的电视、爱好,仅有的也是赛车模拟器。卧室也是便捷,清一色的运动服和放在地上随时外出拎走的行李箱。
行李箱依旧大开在地上,故人却回不来了。
北信介开始收拾起了屋子,把奖杯各个放好寄回去,收拾完物品天色已经全黑。他没有开灯,任由自己被无边的黑暗包裹,想象在很多时间里她定然也是这样。
拖着倦怠的身体,面对空荡的房间。
那她一个人的时候又会想些什么,北信介不知道。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他毫无困意的就这样在角落里坐着。
偏头下忽得看见了一行字,心颤得厉害,同时眼前在晃动,他往前触摸上床板,一字字的摸过去。
那是用什么锋利刀具刻的,极小的字眼。
哥哥,我想回家。
“哥哥,你就原谅我嘛?”少时做错事的桐月在发现叫北信介哥哥、对方会松眉头以后,就会这样拿称呼讨饶。
总之阿北哥哥和哥哥也就是两个字的差别,她也没放心上,耍无赖的时候就喊哥哥。
久而久之,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称谓。
他是拿她无可奈何,次次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看到这样的词,不亚于在北信介的心口上扎了一刀,深得喘不上气。
在无数个日夜里桐月绫秋都在后悔,她后悔赶走了最后对她好的人,所以她像是在经历惩罚一样度日。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里,不得解脱。很想很想再见一面,说出抱歉。
是她说了违心话。
某一日醉酒后桐月拿了小刀刻下了这句话,事了又自我嘲笑,真是太逊了....
她匆匆拿床单盖住,再也没有做过类似幼稚的事情,到最后她自己也忘记了曾经吐露的心声。
自尊与误会拖着人走上了不归路。
“哥哥以后也会陪着我吗?”,桐月最喜欢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待在北信介身边总是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男孩好脾气的次次都会回应。
“会,永永远远”,北信介很少会给出承诺。尤其是时间无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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