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把人赶出去就太缺德了,这事儿还是你王婶子跟我说的,早在村里传遍了,好像是昨晚蒋若兰起夜的时候瞧见你俩进村,今儿大清早就在到处嘴碎了。”
说起蒋若兰,张婶子直呼晦气,偏头朝地上唾了一口。
最后,她叮嘱柳玉:“那些人指不定要拿这件事嚼你舌根,这段时间你尽量避着那些人,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柳玉乖巧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张婶子。”
“嗐,跟我客气这个干什么?”尽管张婶子很气柳玉自作主张地把那个人带回家,却也没舍得气太久,她和王婶子不就是看中这孩子善良又心软,才把这孩子当成半个亲生孩子来疼吗?
说完,张婶子从手臂间挎着的竹篓里摸出两张用布包着的饼子。
她极其熟练地把饼子往柳玉手里一塞。
柳玉只觉手上一沉,低头看去,顿时有一阵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大肉饼子,甭跟婶子客气。”张婶子挤眉弄眼地说,“你吃一张半,那个人吃半张,合理分配,你别让他多吃啊。”
张婶子没给柳玉推拒的机会,挎着竹篓转身走了。
柳玉拿着肉饼回到家里,去卧房看了一眼。
宋殊禹还没醒来。
这会儿接近晌午,正是太阳最晒的时候,柳玉打算下午再去河边把这几天堆积的衣服洗了,左右没事,他想起了宋殊禹之前说的那些话,便将之前整理好了的药草拿出来。
一部分药草要卖给村里的郎中,剩下的药草则是那天宋殊禹帮忙挑选出来的药草。
柳玉按照宋殊禹所说把药草清洗干净后放到太阳底下晒。
挑选出来的药草不少,晾晒时直接占了半个院子。
为了不让散养在院子里的两只母鸡踩到药草,柳玉把两只母鸡都赶到了笼子里。
两只母鸡被困在各自的笼子里,小脑袋一转一转地盯着柳玉。
柳玉觉得有趣,蹲下身来,用手指隔着笼子戳了戳母鸡的尾巴。
母鸡被他吓得赶紧跳开。
柳玉哈哈大笑,笑完之后,他余光中瞥见了干草下面的一抹白。
他愣了下,接着意识到什么,打开笼门伸手进去。
果然在干草下面摸到了两颗手心大小的鸡蛋。
两个笼子共找出三颗鸡蛋。
柳玉把鸡蛋擦干净后放进垫了软布的竹篓里,看着里面的鸡蛋,他突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回到院子对着鸡笼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两只母鸡似乎长胖了一圈。
柳玉挠了挠头,心里真是奇了怪了。
以前费心费力地挖蚯蚓割野草喂给它们,它们不仅不长个儿,连蛋也不下一个,现在放养它们,反而又长个儿又下蛋了。
没等柳玉蹲在鸡笼前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外面又有人喊他。
他连忙起身,瞧见周正带着郎中站在他家的篱笆外面。
周正表情复杂,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对柳玉招了招手。
柳玉小跑过去:“里长,杨郎中。”
杨郎中的表情比周正还复杂,他把柳玉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微微摇了摇头。
柳玉隐约明白了什么,心虚的情绪想遮掩都遮不住,几乎是直截了当地写在了脸上,他双手背在身后,沉默地抿了抿唇,
在周正开口之前,他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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