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件事,她们的人生何必间隔那么多年才会重逢。
心理医生每周来三次,协助她忘掉那段可怖的回忆,分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总是做噩梦,如今那种糟糕无力的心境,又再次降临。
睁开眼睛,在沙发上怔怔的坐了会儿,起身走过去,微微仰头看着那幅摆在柜子里的画。
《天鹅》。
很多水晶球和音乐盒,还有一些搜集来的,有关明澈报道的刊物和杂志,这些零星琐碎的东西,已经跟了她许多年。
有时她忙碌完,就到这面大柜子前坐着,以前的事,已经有些模糊了,唯独那张倔强带着点蛮横的小脸,始终清晰的刻在心里。
如果不是她,明澈想必也不至于在冗杂的娱乐圈里浮沉。
这时薛榕在外头轻轻敲门,谨慎的声音:“明小姐来电话。”
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疲惫无奈的一双眼睛。
薛榕等着她的答复。
“就说……”阮殊清的面色愧疚,顿了几秒:“我这边工作有急事,晚些给她回电。”
领了吩咐,薛榕接通电话,按了外放,一句一句的依照她的意思说。
电话那头翘首以盼的心情低落下去,却仍然嘱咐她不要太忙,注意休息。
重新阖上门。
她忽然觉得很累,合衣躺回沙发上,寂静无息的闭上了眼睛。
元旦当天,阮业平回到老宅,由家庭医生照料者,他这种人,最是挑剔苛责,只有在家里才呆着舒服。
一家人聚在一块吃饭,气氛却并没有丝毫的欢快,阮殊清她妈仍旧担心着丈夫,又得留心管束着抗逆婚约的女儿,进进出出的操持着一大家子,神色愠怒疲乏。
阮殊清已经买好了离港的机票,她不愿面对这一群虚假的面孔,阮业平穿着件灰白的羊毛衫,面容刀削斧刻一般锐利,两鬓斑白,发梢仍是乌黑的,他保持老一辈资本家的傲慢做派,最是忤逆不得,瞧着阮殊清提着箱子出门,脸色登时阴沉下去,不怒自威的喊了句:“阿清,回来。”
付女士刚从外面采买回来,身后的佣人提着大包小包,瞧着这副架势,挽着皮包,一动不动的站在她的车前头,目光不悦:“阿清,你爸病还没好。”
她虽然宠这个独女,却也不能由着她胡来。
薛榕也在后头用事实低声劝她:“阮总,董事会现在还不认您呢,这一走,星辉怕是更腹背受敌了。”
没有一个人不在拦她,冷风掀起衣摆,望着黯黑的天空,牢笼似得气氛里,只剩下深深的绝望。
如今连来去都不自由了。
阮殊清停下脚步,把箱子交给薛榕,转身进屋,走到桌边坐下。
一顿饭吃的冷冷凄凄,为着她的这桩婚约,早已不睦已久,对于这个哑炮似的话题,如今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只等谁来点燃引线。
付女士觑了一眼阮业平的脸色,嘴上却和善的跟阮殊清说话:“宗琦那孩子最近在做什么,听说付家的医疗拿了好几个审批,有拓展的势头,星辉倒是能借一借它的力,那样,你也不至于两头跑了。”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阮殊清了解她妈,迂回的策略对她根本行不通,只能直来直去,戳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她明显一副不愿意谈的样子,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何家枝高,星辉就一小麻雀,攀不上。”
付女士搁下筷子,唇角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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