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点冰起跳又一次尝试在合乐时反复实验的跳跃3Lz。单手浮冰,台上惊呼一片,等待回敬的尼基塔也疑惑不已。
看过几场比赛的都知道任柯的勾手跳就像出场设定一样稳,4Lz稳如铁板。没想到他有一天连3Lz都差点摔倒。
荒居奈美在台上紧张得一直绞手。怎么办怎么办,任柯的状态很不对。
任柯双手后摆向前起跳。他是要尝试3A,这个苦手跳跃。乔.欧文停下来步法定睛观察,如果任柯学会了3A,那么难度优势将是压倒性的。不客气的讲,他们这群人争银牌就好了。
砰——。乔.欧文舒了一口气。转足周了有什么用,3A还是摔了。时隔三个月,任柯依旧没有把3A拿上大赛的能力。
被傅笙拉起来的任柯,却弯起了嘴角。
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办法。
完成六练的任柯静静地靠在等待区的挡板上。逼迫自己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排演编排,默默在心中算分。他感觉不好,非常不好,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大脑半点都不清醒。
突然他的胃像被人打了一拳,条件反射地突然弯腰干呕。但是他早上只吃了一根能量棒和巧克力,胃里除了酸水什么都没有。
边上的观众好像有人注意到这里,探出头来,任柯蹲下身子,死死地用拳头抵着胃。他不想把这事搞大。比赛就是比赛,看得是现场的发挥。他还没沦落到用这点伤病都算不上的事挽尊。
“试一下这个。”傅笙抱来一个便携性氧气瓶。
任柯见傅笙过来,一下卸了劲。素来肩背挺直的人,跟被抽了骨头一样歪在墙角。他巴掌大的小脸上罩了一个大氧气罩,上面慢慢升腾出雾气。
傅笙慢慢给他擦额头上的虚汗。还要帕西上的是防水彩妆,不然早就花了。
任柯的胃渐渐止住了翻涌,只是喉头还泛酸。他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无力地推开氧气瓶,靠在傅笙的身上。
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文森特,摇摇头露出了同情的目光。任柯的状态差成这样,这场比赛算是泡汤了。虽说任柯年轻,以后还有机会。但是花样滑冰的世界瞬息万变,可能明年的一项规则修订,明天的一个摔倒,就让你沦为二线选手。
任柯虚着眼神心中发狠,“第一次参加世锦赛就要因为一个可笑的高原反应狼狈收场了吗?还没有比赛就要束手就擒了吗?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两个人在墙根处静静地靠着。场上是如火如荼的赛事。
尼基塔在大奖赛总决赛上的表现让冰迷们大失所望。任柯发现今天的尼基塔和往常不一样了。他几乎瘦脱了相,鞑靼人特有的又黑又深的眼睛深不见底,一年前活脱的男孩子变得沉默,遇到青年组时的伙伴不过是点头示意。
尼基塔的短节目曲目为李斯特的钢琴曲《爱之梦》。这是一首意向明确的曲子,不用过多的情绪带入就能体会到轻柔浪漫。表演历来备受诟病的尼基塔意外地适合这种曲风。他有芭蕾基训的底子,举手投足肩背挺直规格很高。他周身的阴沉气质被钢琴曲一融合反而有奇妙的化学效果。像吸血鬼伯爵在古堡中像少女诉说深情,像中世纪的古板家主的心动。
E国裁判基里尔放松了神情。前些日子他长吁短叹,看着C国的任柯馋的不行,可是无论他如何上溯都找不到任柯和E国的血缘关系。尼基塔开窍了,E国花滑男单也算后继有人。
旁边A国裁判马歇尔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今年世锦赛难得在A国举行,A国自然想要一个本土冠军。在花滑四项比赛中,唯有男单乔.欧文胜算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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