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罢转身就溜,留下背后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继续肃立守帐的士兵。
……
“出去!”
杨晏清刚走进帐脚边就被人砸过来一只瓷碗,瓷碗喀嚓碎裂成几瓣瓷片打在衣摆上却没惹来杨晏清半点皱眉。
萧景赫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不悦地抬头,透过一片血色的朦胧在发现来人是杨晏清时瞳孔骤然紧缩,更加厉声呵斥:“你来做什么!”
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凌厉中带着骇人的煞气,若是旁人只怕早就已经被吓得转身逃窜。
“来给你上药。”杨晏清径直走到床榻边坐下,从袖中掏出一个神色瓷罐拿在手里,淡淡抬着下巴示意坐在案后双目赤红面色难看的萧景赫,“过来脱衣服。”
萧景赫闭了闭眼,低下头努力让自己无视帐子内的书生,嘶哑的声音带着隐忍和警告道:“我不需要,出去。”
许久没听见动静,萧景赫刚松了一口气,想要继续压下心头翻滚的冲动与不住嘶鸣的耳畔,脑中翁鸣的声音还在不依不饶地追杀,让他只想现在提着刀出去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尽情发泄。
但他不行,他不能让青州的百姓、靖北军的将士觉得堂堂主帅,青州脊梁的靖北王,是个无法自控的疯子。
鼻尖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这一次并不是什么熏香的味道,而是杨晏清身上特有的一种皂角味,带着三分的甜与七分的涩,只有在很靠近这个书生的时候才会闻到。
萧景赫猛地睁开眼,下一瞬,眼前却是一黑。
温热的掌心盖住了萧景赫的眼睛,他的睫毛因为隐忍而微微颤抖,似乎瘙得这手的主人掌心微痒,引来后面覆上来的人轻轻笑出声。
杨晏清的唇靠近萧景赫的耳畔,低声笑道:“王爷的睫毛好长,隐忍的模样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似的,颤得人心肝都在痒。”
萧景赫攥着椅子扶手的手一紧,几乎要将木质的扶手硬生生掰下来捏碎。他此时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牙关紧咬,只觉得比起这人温言软语的销魂美人关,曾经被他视为难熬的杀欲都变得不值一提。
脑海中叫嚣诱惑他出去斩杀更多鲜血的欲望披上了一层粉红色的皮囊,放低身段,放轻语调,用令他窒息的旖旎雾气层层包裹他的理智,想要硬生生将那阻碍欲望的东西从他的魂魄中硬生生剜走。
杨晏清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如果王爷肯乖乖听话让我上药,之后若是王爷还让我走,我就出去,好不好?”
此时此刻,这狐狸仗着野兽的珍爱,肆无忌惮地威胁理智摇摇欲坠的野兽,野兽喘着粗气,却仍旧拿骑到头上的狐狸没有办法,只得死死攥住狐狸还在不断作乱的爪子,将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硬生生拽到了床沿边上,捞起床边放着的伤药塞进狐狸的爪心,死死盯着笑得志得意满的狐狸:“上药!”
身子却与杨晏清拉开距离。
萧景赫越想往后退,杨晏清便越想靠近,上前一步直将萧景赫逼退在床沿处坐下,杨晏清挑眉,似笑非笑道:“王爷怎地害怕起一个书生?还是说,王爷这是在欲拒还迎,想让我来替王爷宽衣……解带?”
萧景赫深呼吸,牙关紧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轻甲,外衣,一一被那双用力到青筋隐隐浮现的手扯下扔到一旁,萧景赫粗鲁地将身上已经被鲜血侵红干涸后与伤口黏连在一起的亵衣扯开,全然不顾已经堪堪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裂涌出血来。
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男人的肌□□壑滑下,萧景赫冷着脸坐在床沿,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声音比之方才柔和了些许,但仍旧有些干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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