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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的书页摩擦声响起,她听见声音,翻得更加用力了,仿佛这样便能令她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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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的时间,可以让心魂受损的重绵重新恢复过来,也可以让白一海消除掉祝牧歌体内的噬灵咒。
咒术虽解,然而失去的灵力回不来了。
祝牧歌躺在床榻,容颜苍白,本就纤细的身子瘦了一大圈,愈发显得弱柳扶风。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眸子含了一层湿润的水汽。
苏醒时,她以为会看到容吟的悉心照顾。
可让她大受打击的是,救她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不熟悉的医修白一海。
想到那日的震惊和悲愤,祝牧歌无声落着泪。
一个白发女修桑雨竹,平日与她关系不错,挑个天气好的日子来看望。
刚走进门,就见祝牧歌掩住面,抬头时,毫无异样地朝她笑。
桑雨竹以为自己看错了,也不在意,大大咧咧坐到床榻一角:“祝师妹身体可好?”
祝牧歌神色自然,笑道:“挺好的,白一海医术高明,我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桑雨竹点点头,拿出果篮打算,往桌前走去。
“这是我买的灵果,对修补灵力有好处,你……”
话到一半止住,她目光落到桌子上的另一个果篮,装得满满当当,她的反而略显小气。
桑雨竹尴尬地笑了笑:“这是谁送的?”
祝牧歌神色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极轻极轻地说了个名字:“容吟。”
不知怎的,桑雨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简简单单两个字,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像是夹杂一种不甘的怨诉情绪,以及奇异的妄想。
桑雨竹搓了搓手臂,没有半点眼力见:“是他啊,怪不得这么大方!”
又像是为了自己送的两个灵果挽尊,桑雨竹暗讽道:“你为他转移咒术,他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小小礼物哪里能够抵得上你对他的恩情。”
祝牧歌轻轻道:“别这么说,我是自愿的。”
“因为你自愿才更让人生气,他一清醒,就去先救那个凡人……呸,是那个散修,后来还把你交付给白一海,全然没有负责的意思。”
桑雨竹听闻了此事,觉得祝牧歌真够可怜,这么痴心一人,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心里有点想笑,原来长得美,也不一定有用。
被褥底下的手猝然攥紧,祝牧歌脸色微变,眸色一瞬冰冷,却仍是笑着打圆转。
“听闻重绵也是为了容吟,才会心魂受损,总之大家没事就好。”
桑雨竹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祝牧歌脸色苍白,姿色依然不减。
桑雨竹唇角扬起,说:“那散修估计对容吟产生了爱慕,容吟不选你也就罢了,整日同进同出的像什么样子。”
祝牧歌咬牙:“我不在意。”
桑雨竹自说自话:“你说他是不是想脚踩两条船,给你送灵果,又与别的女人耳鬓厮磨。”
祝牧歌冷眼道:“你在胡说什么,他对重绵只有救命之情。”
仿佛刚才是错觉般,祝牧歌低下头,又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喜欢的只有自己。
另一个只是多余又碍眼的存在。
祝牧歌缓缓地扯着被褥,撕拉一声,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将里面的棉絮扯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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