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沐城停留的时间最终以“几顿饭”计算。
晚饭在季舒白家里吃,季妈妈拿珍藏了二十七年的女儿红和她小酌,晚上和好友挤在一米五的小床上,像少女时代一样说着悄悄话。
“你和陆离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季舒白把玉桂狗眼罩又掀上去,问出心头的困惑。
“我不知道。”闻越蕴把库洛米小恶魔在掌心团了又松,回应散在夜色里,轻声答,“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心还在为他跳,惯性的亲近和厮.磨,世上或许不会有比他更合我心意的灵魂出现,可理智在叫嚣着不要不要。”
季舒白叹息,“那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开心一天是一天,先睡觉吧。”
闻越蕴罩好眼罩,捻上被角,“晚安,白白。”
午餐是带着行李在光明福利院吃的,明姑姑知道她要来,特地开小灶下厨炖了土豆烧牛肉。
她在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中撞到了熟悉的面孔,穿工作服的女孩子高马尾,满面春风的问,“浅姐姐还记得我吗?”
闻越蕴盯着似曾相识的五官辨认片刻,犹豫着喊,“你是小鱼?”
“是我呀。”小鱼惊喜应,张开手臂和她抱了满怀,“我想死姐姐啦。”
健全的孩子很容易被领养走,小鱼因为左耳听力略有障碍,所以在福利院住了小两年的时间,在钟浅夕高二下学期时候被一对财力不错,能支撑换得起人工耳蜗的夫妻领养。
后来许多年里她们再没有见过面。
光透过枝繁叶茂的石榴树叶,抖落女孩子满身,小鱼讲自己得到了很好的康复治疗,目前左耳听力基本正常,大三啦,在福利院实习,读的社工专业,非常对口,如无意外的话,毕业应该能“走后门”来福利院当正式工。
“真好啊。”闻越蕴感慨万千。
小鱼晃着腿,笑语嫣然,“是啊,我目睹家人车祸时,以为整个人生都完蛋了,可它奇迹般地没有终结在那一刻,反而活得久了,总能找到新的惊喜,比如说见到真的浅浅姐,还是应该改口叫蕴蕴姐呀?”
闻越蕴和她小时候一样抚头,“都可以,怎么顺口怎么叫,来,加个微信。”
最后一顿是机场咖啡厅吃的简餐,和同样带着行李的连璐。
五年前连璐因为一套人像走红,成名后接到不少大牌邀约,佳作无数,也举办了很多独立摄影展,某天开始转了性子,突然不再热衷于人像摄影,而是开始追逐风与光,满世界的飘荡拍摄风景。
知道闻越蕴回沐城后,连璐特地改签了机票,卡在最后一天与她会面。
“有日子没见,依然貌美啊。”连璐原本用叉子卷着意面,倏尔举起相机,对着闻越蕴怼脸连拍。
闻越蕴坦然自若的戳面前的培根流心蛋舒芙蕾,对镜头浑不在意。
连璐满意的切着照片,“距离我第一次拍你,得有十年了吧。”
“有了。”闻越蕴随口回,“今年第十年。”
“十年啦,你依然是我镜头下最有故事感的女孩子的。”连璐夸赞道,“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样的话,我可能还会再拍一阵子人像?”
闻越蕴切下块舒芙蕾递到她盘里,“味道不错,尝尝,我一直以为你会选我,是因为我长得比较甜妹?”
“你对自己的评价就这么庸俗啊大小姐?”连璐饶有趣味地逗她,“直白点儿的话,我所能接触到的十六岁的女孩子里,你是眼睛最最会说话的那一个。我曾经很好奇你经历过什么,直到两年前我受邀为苏绣题材的电影拍摄宣传海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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