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
前几年的县案首,也都是县学的学子,但都是甲班的,年纪都在二十以上,小长林能成第一,那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仔细琢磨一番,似乎又不觉得奇怪,沈长林平日里的功课考评样样都是优,并且能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一手字也写的漂亮。
并且,他还是那种极其刻苦的人,晨读夜背,几乎每天都在努力,因此,同窗们既羡慕,也心服口服。
“长林兄,我们向你贺喜了。”
“苟富贵,勿相忘啊。”
“你答题的内容还记得吗?可否誊写一份让我们瞧瞧。”
“……”
角落里的沈玉堂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上前贺喜,他默默的抽出一本《大学》,闭着眼睛静下心来,默默背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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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安从衙门回来,就见沈长林沈玉寿等十几个考过的学子等在他房间门口。
过了县试,小学子们各自凑了一些银钱,要请先生吃酒。
一年一次,顾北安自然也不会推辞,找了一家酒楼,定了一桌酒菜送过来,师生十几人仿照古代先贤,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吃喝,一边听顾北安说话。
如今已是三月初,府试在四月举行,而赶往州府,路上就要花七八日,因此考过的学子们要尽快收拾行囊,带上盘缠,在顾北安的带领下奔赴州府安顿,安顿后备考十天半个月的,就要参加府试了。
因此,今晚既是庆功宴,也是府试备考动员宴。
路上要带什么东西,准备多少银两,准备走哪条路去,顾北安一一道来,这几年都是他带学子们去州府应考,因此也是熟门熟路。
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了下午,天还亮着,沈长林沈玉寿还来得及雇车回家中。
未免钱氏奔波操心,二人并没有告诉她是今日出成绩,现在有了好信儿,自然得回去告诉家人,并准备府考的行囊。
“长林,玉寿,你们等一会。”
顾北安笑着走上前,一只手搭在沈长林肩上,一只手拍着沈玉寿的胳膊:“一个是案首,一个第十八名,舞勺之年能有这番造化,可是凤毛麟角哦。”
沈长林刚刚冷静下来,因为这句话脸又烧红了,他激动的快要冒烟了。
幸好顾北安及时的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但你们知道吗?历史上最小的秀才九岁,最小的中举者十三岁,最小的状元郎十七岁,因此,你们即便是九岁考过县试,也没什么稀奇的。”
说着拍了拍胸脯:“先生我,十八岁中秀才,二十二岁中的举人。”
意思是,你们不用飘,县试只是漫漫长路的第一站,前人、本人都你们的榜样。
沈长林转念一想,县案首又如何,要是府试没过,不还是普通学子。
他和沈玉寿恭敬的对顾北安鞠了一躬:“先生的教诲,学生受益匪浅,这就归家准备行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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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刚走,白雪从医馆归来,刚进门,就被顾北安一把拉住,顾北安关上房门,抱着白雪转了好几圈,一边转一边压低嗓门,亢奋的低吼:“我的学生,十一岁!他考上了县案首!他才十一岁啊!”
所以,真正需被泼冷水的大概是顾北安。
白雪被转晕了,顾北安自己也晕了,夫妻俩依偎在一起躺到在罗汉床上,白雪吃吃的笑:“顾先生,你失态了。”
但,她喜欢。
只有在自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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