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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第十章(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生锈[男暗恋]》10、第十章

    徐晟回家告诉他姐他把袋子还了。

    徐倩问起陆铮年的事,瞧着徐晟,一脸意味深长:“他们见到了吧?”

    徐晟颇觉无语,喝了家里常备的柠檬水,又觉得苦闷。不习惯透露好友心事,便含糊道:“就那样。”

    徐倩把东西放下来,一脸意料之中:“我就说他那么多年不谈恋爱,就是他那瞻前顾后的性格害的。”

    徐晟有心想为陆铮年辩解,想说他在商场上可不是这样,对手谁不说m&g像是灵活转身的虎鲸,就去年那个形势这么大一集团还能平稳着地呢,没人敢说这不是掌舵者的功劳。

    可陆铮年和盛栀这事儿,确实说不好。

    吃饭功夫,朋友才发来一段视频,又撤回,然后告诉他他把视频也发陆铮年了,陆铮年让他尊重别人隐私。

    看到陆铮年讯息里那两个字“删掉”,徐晟一叹,但又放下手机,腆着脸过去:“姐,你和盛栀熟不?”

    徐倩瞥他一眼。

    徐晟其实也早有预料,再度斟酌:“或者你有没有什么婚礼喜事啥的.......”

    不出意外挨了十分接地气的徐大小姐一个爆栗:“好小子,为了你的好兄弟就得叫你姐去结个婚是吧?”徐晟捂着脑袋辩解:“我哪有,就是问问你认识的人,同事亲戚里面有没有想办婚礼的吗......”

    徐倩:“那么大一个公司,找个合作项目都找不到?”

    徐晟也大倒苦水,说不是找不到啊,是陆铮年不想啊,没想到对陆铮年滤镜一直不怎么厚的亲姐姐倒是若有所思考虑了一会儿:“这倒像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说的话。”她白弟弟一眼:“不像你。”

    徐晟嘴巴里更苦:“我也知道这不合适,但这不是.......”

    徐倩没让他继续解释,抬起手:“你不用说,但这事儿症结压根就不在陆铮年那,你看不出来吗?也不是说盛栀和你说的那个谁?严朔,还带了个孩子,日子就一定过得不好了,指不定人家因为这件事还不想结婚呢。”

    她转眼瞥见弟弟一脸认真求教的模样,有些好笑:“所以合不合作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真想有机会,什么时候没法见面呢。

    “真正要紧的是,盛栀想不想。”

    恶补儿童心理学,到现在才发现白补了的徐晟才明白这事儿有多么棘手:“所以,陆铮年其实也不太确定?”

    徐倩懒洋洋地:“我就问你,他和你去桐花区那两次,和盛栀打了招呼吗?”

    “打了。”

    “那就是忍不住。”徐倩眉梢微扬:“我估计,快了。”

    徐倩说得没错,喜欢一个人,就算捂着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何况盛栀和陆铮年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和同学,陆铮年在想什么,其实她从他落笔笔锋中都能窥见一二,何况是如今历尽千帆后,对遇到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基本的判断。

    所以收到陆铮年讯息时,她顿了顿,还是敲字回复。

    “好的,谢谢你。”

    连多余表情都没有。

    挽着妈妈手臂,抱着娃娃,探头在挑照片的岁岁仰头,恰好看见妈妈的碎发落下来,仰着头垫着脚去用手去够。

    看见妈妈笑着低下头来,让碎发飘着荡着落到自己手里,瞬间羞涩地抱着妈妈,轻轻地捧着妈妈的头发:“妈妈,头发掉了。”

    盛栀亲了亲岁岁,声音温柔:“嗯。”

    她问:“帮妈妈挽起来好不好?”

    手机震动一下,乖宝宝往日肯定会转过头去若有所思地盯着一会儿,说不定还会爬到妈妈身上奶声奶气地要看。

    但现在却专心地捧着那两缕头发,奶呼呼的小手慢慢吞吞地给妈妈挽起来,盛栀也配合地低头,只是宝宝歪头疑惑地“哦”一声时,伸出一只手抽空摁亮了手机屏幕。

    上面并没有多余字句。

    只有陆铮年多年静默后的那句:“不客气。”

    盛栀放下手机,把宝宝抱起来:“那我们就选这张吧。”

    岁岁喜欢气球,尤其是那天的游乐场带回来的海绵宝宝气球,她们选完照片,她就去玩了,在客厅里扑着气球蝴蝶一样地飞。

    出差的地方天气很不好,陆铮年回完消息,看着面前瓢泼大雨,只觉得手指仍有些发麻。

    放下手机,想找药的,徐晟电话进来酒已经喝了一瓶半。

    男人放下酒杯,不知道该不该回应,凄风苦雨中忽然清醒了片刻,却突兀地发现树影摇晃在窗前,多像停电的那个夜晚。

    她刚进理科尖子班,因为家里出现了一点问题,考得不算好,老师以为她只是不适应,只有她感觉无法对人言说的无所适从,趴在桌上,衣袖都不知道有没有被沾湿。

    三十多个兴奋且按捺不住的声音里,他只听到她小声的呼吸。他把这声错认为啜泣,手指蜷曲半晌。

    灯亮的时候整个教室都在长吁短叹,她整理着碎发爬起来,眼眶看不出来有没有红,看见面前的核桃酥愣了一下,然后眼里露出惊喜的笑意。

    只是很小的一件小事,他却记了那么多年。

    过去这么久,她都变得他认不出了,记不住了,可还是他记忆里的人,有着一个......心脏猛地抽了一下,他垂下首,在背景的雷霆里,竭力使自己脖颈和手腕上的青筋平复下去,竭力使自己平和,安然,清醒,豁达地接受她回答的结果。

    可是酒意掠过脑海的那一刻,他心中闪过的想法只有可耻地不顺从。他想装作没有明白她的含义,他想得到她的不客气。

    他更想。

    怎么样呢。

    打不通电话的人停了,风雨好像也停了,整个世界都好像寂静了。

    陆铮年从淋湿的雨幕中走回来,所有的潮湿都粘附在他的灵魂上,带来日复一日的汹涌的潮涨潮弱。

    月亮吸引了潮水的全部,潮水任凭月亮涨落,可没有哪一刻,潮汐真的摆脱了月亮的引力,它从不曾离开这地表,接近那轮清亮的月轮。

    有些不清醒了。

    陆铮年看着黑影将自己喉间的青筋按下,将一切湮灭。

    他只会听她的话。

    他不敢不听她的话。

    谭觅约了盛栀见面。她是她和陆铮年在理科尖子班的同学。

    当时在尖子班,分科前老师都在赌分科之后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会不会换位置,没有想到盛栀理科后来发力强,连陆铮年都难争其锋芒,为了互相影响,班主任就将他们分到了前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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