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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 第 61 章
◎男人多的是。总能有喜欢的。◎
江林州深觉头疼, 恨不得谢兰辞立时出现在此处。
若非今日皇上又将人召去,这苦差事如何会落在他头上?
江林州不远不近地跟在虞烟楚芫身后,如非必要,不曾上前来打扰她们说话。
楚芫此前原打算带虞烟去附近的筑云寺走走, 筑云寺临近书院, 又以姻缘灵验闻名, 门外有家占地宽阔的书斋,街巷之间走个两三步,就能遇上一个读书人。
不提别的, 虞峣相熟的同窗里头, 便有好几位住在附近。
虞烟见江林州巴巴望着楚芫,哪敢让江林州看着她们走到筑云寺去。
倘若把江林州气坏了身子, 罪过就大了。
楚芫刚起了话头,虞烟便说日头太大,还是不去了。
楚芫看了看天,挑眉道:“今日还热?”
虞烟哑口无言, 不怪江大人在阿芫面前如此听话,她也是一样呢。
楚芫看她没有想法, 也不勉强, 一道往如意楼走去, 一面与她低语:“看来我们烟烟是冰肌玉骨, 一丁点热也受不了的。赶紧让青柚教教你,去水里泡着吧。”
还是算了吧。
虞烟亲眼见过青柚入水救人,像飞鸟一般把人拎了起来,轻功和水性都是一流, 一举一动流畅自然, 哪能教的了她。
虞樱嫌弃虞烟首饰素净, 前阵子就催她来置办头面,但近来应酬颇多,未能同行。楚芫正好要为表亲备礼,便顺道为虞烟把把关。
如意楼首饰精美,为京中贵妇闺秀所喜,匠人手艺精湛构思巧妙,实乃不二之选。
虞烟一走进门中,便想起上回在此知晓玉镯来处的尴尬场面,幸好没见到那位接待过她的娘子。
那位娘子只需一眼便看出这镯子的来处,似乎还对她和谢兰辞的交情有些误会。
当日她初次知晓他的身份,惊讶震撼之余,只顾着为先前莽撞举动而羞恼。
而今日再来,她的心境又有不同。
虞烟从未对旁的男子有过这种心意,也不曾见过其他姑娘恋慕男子时的种种反应,只能凭着本能来行事。
这价值不菲的玉镯是他的补偿,仅此而已。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但她已经无法再与人条分缕析地说明,他们从无可能。
婢女将一行人引进后院,虞烟楚芫在屋中挑选首饰,江林州只在掏钱时出声,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在一旁喝茶,耐心十足地候着二位小姐。
楚芫去与匠人交谈的空当,江林州偏头一看,虞烟又与接待的婢女交谈起来,“这个至少等上半年?”语气有些惆怅。
江林州立时看向婢女,十分阔气地加钱让人赶制,既然已开了口,便顺势和虞烟攀谈起来:“虞小姐是等着急用?”
虞烟觉得没必要瞒着,看了眼楚芫还没回来,小声道:“你们婚期定在何时?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前一刻,江林州还全想着如何追问,但听了这话,脑中嗡地一下,原来是他和楚芫的新婚贺礼,霎时间唇角翘起,绽开一个笑容,反应过来,又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欣喜与雀跃。
江林州掩唇清了清嗓子,对着把他看作自己人的虞烟,神色缓和下来,“还没有定下来。兴许在明年秋日……等她身子好些了,再做打算。”
虞烟若有所思,点点头,又给婢女说了要求,婢女一一记下。
虞烟又看向江林州,回想起他方才略显愁闷的脸色,“江大人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江林州下意识否认,顿了顿,又道,“太医院某位小大夫常去虞府,是谁病了?”
虞烟压根没想到他怎么知道,立时否认:“我们从前便认识,他在京中没有旁的亲朋好友,我闲来无事便会招待一二。多谢江大人关心。”
江林州温声道:“看来你们交情颇深,有医术精湛的一位好友,也是幸事。”
片刻后又佯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他休沐时喜欢玩些什么,京城有意思的地方很多,没去过当真可惜。”
元潇在太医院是一副好学勤恳模样,见了虞烟少不了抱怨几句,说忙得手都要抬不起来了,虞烟真没想过把他带去四处游玩。
江林州既然提起,她想了想:“他休息的日子不多,我们早有约定,若要去游山玩水,得两个月之后了。”
江林州是想随便问问,没想把虞烟之后两个月都要与元潇时常见面的事问出来。
江林州笑容僵硬,打断道:“四时景色不同,那时若还有需要,尽管来问我。”
若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带给谢兰辞,江林州已经能想到那平素淡漠寡情的谢世子会是如何不悦。
为了不再受其牵连,这些事还是等谢兰辞亲自来问吧,若有误会,当面便能澄清。
若不是误会……光风霁月的国公世子,也不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吧。
江林州说完,两息后方觉出他的话漏洞百出。
若到了秋日,虞烟仍是每旬都与元潇结伴同游,那如何是好?
想他谢兰辞年少成名,春风得意,在朝堂之上从未有低头之时,有其出色天资和家世,从来没有尝过求而不得的滋味,难道如今就要栽在虞烟手里了?
许是这二人初遇的时机便不同凡响,江林州在起初并没发觉谢兰辞待虞烟有何区别。
受人谋害卷入案件的受害人,多照顾一点也是应该的。
但如今知晓他的心意,江林州再回想起来,不论近日,从最开始就对虞烟格外不同。
江林州暗叹,他先前可没错过车夫和珠珠的对话,她们原本要去筑云寺,虞烟见他在这里才找借口没去。
从前国公府上下为谢兰辞婚事操心,谢兰辞置之不顾,只如清风拂袖,从未在心上停留。
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该到他为这些男女之事多费心思了。
论起这事,江林州现下可是谢兰辞的前辈,一想到自己为讨表妹开心做的种种努力,便止不住想笑。
实在想不出谢兰辞在乎一个人,又会是什么表现。
虞烟坐在椅中,婢女挑了个簪子插入她发间,江林州思忖间,偏头瞥了一眼,大约也只有这位姑娘能一探究竟了。
只是谢兰辞心思颇深,算无遗策,虞烟性子又与常人不同,能发现得了吗?
楚芫跟匠人聊过,了结一桩大事,回来颇有闲心地给虞烟挑了耳坠,清透玉珠衬得肌肤愈发白皙,线条精致。
虞烟很不习惯,从楚芫给她戴上那一刻起,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有眼珠子能转一转,楚芫不过不小心碰上她的耳朵,虞烟的耳朵就红了个透,连带着脖颈也染上绯色。
虞烟为了回家不被四姐姐戳额头,还是得再挑些耳坠,便由着楚芫为她试戴,语声格外轻软,“阿芫去了很久。”
楚芫本来已经与人聊完,交代清楚,但即将离开时看到周以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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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待了片刻。
虞烟随口提起,楚芫动作微顿,什么也没说,又换上珍珠耳坠。
虞烟手放在膝上,端坐椅中,玉颈泛粉,耳尖通红,哪怕觉得痒,也只会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她,从小就不会与人争辩,在亲密好友面前,更是绵软得不像话。
楚芫对着这张脸看了许多年,按理说早已看惯,但虞烟正值年少,眉眼间艳色愈显,偏偏还是生气时只会瞪人,一哄就好的性子,让人忍不住手痒,想要欺负一番。
难怪虞樱喜欢花心思替她妆扮,楚芫亦在其中找到些不寻常的乐趣。
虞烟拿好婢女递来的锦盒,瞥见江林州止不住地看向楚芫,缓了步伐,让他们单独说说话。
江林州意识到虞烟落在后面,感激地投来一眼。
虞烟缓步走在庭中,只听得一声惊呼,下一瞬便有人自身后撞来,虞烟险些摔倒,珠珠在前面扶了一把,才稳住身形。
身后撞来的那人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怀里抱着的画卷掉了两个,滚到草丛中,抱画的婢女摔倒在地,以身子护住,才把怀里其他东西护住。
虞烟没有大碍,回头看去的眼神与这婢女对上,她艰难站起身来,神色惶然,匆忙去拣掉落之物,回头看虞烟,神色便有些怨怼。
一位小姐在奴仆环绕中走来,缓步走下台阶,那婢女余光瞥见,也来不及重整衣衫,羞惭低头:“奴婢有罪。”
周以宁眉心微蹙,但下一瞬便舒展开来,语气轻淡:“无妨。”
“幸好护住了姑娘的这两幅画作。”那婢女颇有怨气地看向虞烟,语气微妙,“这位小姐无声无息地走在前面,奴婢一时没看清才撞了上去。小姐可有不适?”
虞烟有珠珠扶住,没有摔倒,她不爱为难人,便摇了摇头,“你行色匆忙,抱了许多画轴,往后多加小心。”
“奴婢是该万分小心。”抱画的婢女下巴微扬,把怀里的画轴又抱紧了些。
这下不用她再说,虞烟也看出这画卷的出处,视线微滞。
这画她在西苑见过,放在谢兰辞书房南面的几案上,相繁说这些是陛下着人送来,虞烟没有旁的可玩,又对这些画作很是好奇,也曾在旁观赏。
但唯有角落里那两个画卷不曾展开,她那时只以为是桌案太小的缘故,但现在想想,也可能是万分珍惜,所以不肯轻易示人。
这两幅画不知何故,又回到了周以宁手中。
虞烟抿了抿唇,长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只握了握珠珠的手,才感觉心下好受几分。
周以宁视线落在虞烟身上,大约没能辨认出虞烟身份,轻声道:“婢女莽撞,是我管教不严。姑娘伤得重不重?”
虞烟摇头,“还有人在等。”说罢,便转身离去。
还没走远,便听见话音传来:“姑娘定的头面明日便送去,定不会误了时辰。”
“这样最好。我家小姐在外多时,回京后头一次出门便要去赴谢大娘子的宴席,可马虎不得。”
周以宁眉间有一丝疲惫,那犯了错的婢女还一个劲地盯着那主仆二人的背影,目光不由一冷。
婢女察觉之时,便小声告饶:“姑娘恕罪。奴婢知错。只是看这位姑娘,有些面熟,像是传言说的那位虞家五小姐。”
放眼京城,有如此容色的女子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能胜过方才那位的,还真没有。
周以宁红唇轻抿,静了片刻,才道:“你既知道,下回再见,不可无礼。”
虞烟在如意楼待了一个时辰,偏生在出门时遇到了秋娘,秋娘笑意盈盈地与她搭话,虞烟兴致不高,寒暄两句便走了出去。
秋娘旁边的小婢女看她若有所思,疑惑道:“周小姐还在等着,娘子不去见她吗。”
秋娘却没有挪步。
谢世子的心思在谁身上,她一个外人看不清楚。但论在意,谁也不能越过虞家这位。
旁的不论,哪有人随便把来历不凡的镯子赠与旁人,他谢家又不缺这点银两,真要致歉补偿,有的是法子。
虞烟一路走来,心绪还算平静,但一看到楚芫撑伞向她招手,虞烟立马快步躲到她伞下去,放慢的语调让她听起来格外可怜:“我被人撞了,好疼。”
“没有伤到,但是有些难受。”
虞烟感受一番,心尖酸酸涩涩,实在闷得厉害,眸中虽没有眼泪,但平日亮汪汪的瞳眸失了光彩,可怜巴巴的叫人心疼。
楚芫见她不适,心口一紧,但还没来得及担心,就听虞烟一面说着难受,一面又对她说一会儿就好。
弄得楚芫哭笑不得,只好抬手碰了碰她肩背,见她没有喊疼才放下心来。
江林州听到只言片语,便道:“天色尚早,不如去医馆看一看。”
虞烟拒绝了他的好意,“我回去养一养便好。家中有人精于此道,不用麻烦了。”
江林州不知青柚底细,闻言目光自珠珠身上掠过,不由眉头一紧,虞烟说的那人,不会是元潇吧?
虞烟完全没注意到江林州微妙的表情,转头和楚芫约定:“明日我去接你,一起去筑云寺逛逛。”
心病还须心药医。
男人多的是,多看看总能有喜欢的。
62 ? 第 62 章
◎她喜欢什么,他是知道的。◎
江林州一震, 还不如今日去,至少有他跟在后面,哪些不正经的男人也不会凑过来。
他今日颇得了些乐趣,不仅被虞烟认作自己人, 表妹也对他和颜悦色起来, 但, 到底记挂着谢兰辞的嘱托,江林州犹豫一瞬,便想开口。
不料, 楚芫正好转头望来, 唇畔没有笑意但眸子水盈盈的,江林州不知自己可是典籍卷宗看多了, 竟然觉得表妹含情脉脉,心下柔情涌动,霎时间把诸种琐事都忘了干净。
楚芫:“既没有旁事,我也不耽搁你, 快去忙吧。”
江林州傻站着没说话,楚芫又瞪他一眼:“没有赶你, 晚间让人给你送饭食过来。”
江林州错失说话的机会, 这时再说又多了两分刻意。
楚芫不是千依百顺的性子, 倘若他说筑云寺不可去, 她偏要过去看看。
至于虞烟,江林州不大了解她和谢兰辞的牵扯,但谢兰辞那样人物,大约也摸清了她的性子。
而且, 还能一去筑云寺就遇上称心如意的郎君?
虞烟挽着楚芫上了马车, 余光瞥见江林州百感交集的神色, 又看楚芫笑吟吟的样子,不禁升起疑惑。
好奇怪啊。
楚芫:“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虞烟对江林州的神色有些顾虑,但他有手有脚的,有点小毛病应该也会自己去看大夫。
江林州和谢兰辞认识多年,早年虽未深交,但对他为人如何早有耳闻。
把话带到,江林州便听得谢兰辞接连发问。
“明日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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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州还不至于转头便忘,颔了颔首:“这没什么,听车夫提了一句,明日虞家有客人上门,大约不能成行。”
谢兰辞把玩着手中玉佩,不冷不热地睨他一眼,江林州摸了摸鼻子。
江林州有些心虚,但以前谢兰辞总奚落他为男女之情魂不守舍,没想到这人也有今天,当即理直气壮道:“能出门散散心,也是好事。近来景色颇好,不似前日炎热。”
话至一半,又想到清晨行色匆忙赶来请人的那位太监,江林州问道,“连衣衫都换过,今日莫非陪陛下上山了?”
谢兰辞没有否认。
江林州道:“瞧你这牵挂的样子,若能早些赶回来,也用不上我来递消息。是去了何处,没记得那座山上还建了大狱,这些天事务繁杂,总不会是为了赏景才叫你去了一趟。”
“是西苑附近的古寺。”
谢兰辞神色苍白,江林州作为共事之人,嘴巴一张就想提醒他多休息休息,但又觉得他知道分寸,若开口说他精力不济,还不知要如何催促办案。
也不是不能忙。但还有心上人在家中等着,谁能忙完四五个时辰,马不停蹄地又挑灯理事?江林州另起了话头,“这就不奇怪了。宁先生补上了壁画?据传是高僧行至寺中,即兴画成,以前未曾毁掉时,颇为灵验,信众无数。”
“画中仙草,便是灵药,只治画中仙,这些传言,不知是从何处传到宫中。”
江林州道:“关心则乱。陛下……到底待你不同。”
桌上成山的卷宗已然被人收起,门扉轻响,相繁又抱了一摞进来,江林州倒吸了一口冷气。
相繁一笑,解释道:“这是明日要用的,主子让我提前取了来。”
江林州叹道:“下回早些说,不然这些卷册,除了他,谁还能在今日看完?”
谢兰辞起身往外走,江林州怀疑他是想把自己扔下与这些卷宗相对,不由高声喊道:“你去何处?”
谢兰辞眸色黑沉,淡声道:“你说呢?”
江林州该说什么?
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旁人要见你,到了门上也被打发走了。你不是不得空闲?”
谢兰辞道:“琐碎小事,自然无暇顾及。但紧要之事,当然得管一管的。”
筑云寺地处闹市,江林州很想提醒他那附近连个毛贼都不曾有。
但谢兰辞行至檐下,又顿了步伐,江林州走出来看他还在这儿,奇道:“怎么没走?”
谢兰辞眼神微动,抿唇不言。
从前落难时便不提了,但现在又怎么好让她看到自己憔悴病弱的样子。
稍一回想,她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也只在那几次,正好是他锦衣玉冠,意态风流的样子。
旁的不敢确定。
但他的容貌,应当是很受她喜欢的。
63 ? 第 63 章
◎还继续吗?◎
江林州脑子想些什么, 楚芫虽不能一猜便中,但这日他格外反常,竟破天荒地拦着她不让去筑云寺。
根源大约在虞烟身上。
楚芫转了转眸子,虞烟恰好也向她看来, 小姑娘兴许纠结许久, 动了动唇劝道:“江大人去忙, 我们还是回去吧。”
一副害怕二人闹出不快的样子。
楚芫幽幽道:“好啊,现在已经把他看作自己人了。不听我的话,偏要听他的。”
虞烟哑口无言。
这趟出门本就是自己提起, 方才看江林州那般在意, 她要是让二人为此吵上几句,岂不是罪过?
楚芫见虞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眉心微蹙,轻叹了口气。
虞烟比常人迟钝许多,只在最亲近时会与人袒露心迹,若没有在她面前表露心意, 她绝不会多想。
谢兰辞这般人物,总不能瞧不出虞烟的性情如何。若他当真有意, 必定会想着法子让她明白, 绝不会让虞烟有一丝误会的可能。
若没有这样的耐心, 那也不会是虞烟的良配。
楚芫先前还担心虞烟被人三言两语哄了去。
但现在细细想来, 这个漂亮的小木头疙瘩也不是那般好哄的。
江林州在楚芫这里不怎么讲道理,早两年也是个在外威严甚重,对内手段百出的。
按常理来讲,若没有谢兰辞的授意, 江林州绝不会多打听元潇的事。
楚芫有心想再问问他, 谢兰辞究竟作何打算, 但接下来一连几日都没见着人。
更是听说谢兰辞缺席盛会,陛下某日夜里,还曾去镇国公府探望。
虞烟早几日表露了要另择夫婿的意思,这些闲话青柚纵使听了,也不会往她耳中传。
在青柚这里,只要不是病入膏肓,全是活得好好的。
虞大夫人娘家嫂子正逢整寿,虞烟随大房众人赴宴,这才又听人提起谢兰辞。
这日宴上有许多年轻公子未曾定下婚事,虞烟一连见了十来个。
先是虞峣的同窗,其中有两个她见过几次,虞峣脸色越来越黑,这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虞樱楚芫的那些表哥,虞烟更是看不过来,有时连哪家的亲戚也分不清楚,一概跟着她们叫表兄就好。
虞烟一一招呼过后,想静下来坐一会儿,也有人凑过来同她说话。
茶楼里说书先生也没有这般累的,虞烟支撑不住,躲在楚芫身边装小哑巴。
楚芫精力不济是众所周知的,前来与她搭讪的亲友都很有分寸。
等没人的时候,楚芫便又开始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虞烟凡事要吃过亏才能长记性。
从周议章那里明白,家里长辈难对付的,不可。
薛宁远让她知道,难缠又不讲理的,不行。
但这些教训也没多少意思。
两个都不是她喜欢的。
悄悄想了想谢兰辞,他倒没什么毛病,但问题在于,虞烟也想不清她喜欢何处。
……可能是喜欢最初认识的谢公子。
若一早知道他是谢兰辞,她绝不会动一点心思。
闲坐庭中,虞烟时不时地也起身走动走动,还在桥边遇见了相锦,他说谢兰辞的病情,虞烟照例说了些场面话。
以前知道他睡得不好,便四处搜寻香后续番外整理在滋,源峮污尓司久凌罢衣九尓方良药,虞烟这时绝口不提要去看望的话。
今日宴中上百人,想见他的多得是,不缺她一个。
相锦没得到想要的答复,这便罢了,相锦一想到诸多年轻公子围住虞烟的情景就头大。
早知便该把谢芊芊也带上,比起跟在谢兰辞面前,谢芊芊更乐意待在虞烟身边,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也会收敛几分。
就二人说话的片刻工夫,又有人迎面走来,唤了声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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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
相锦颇觉棘手,一脸麻木地转过头去,走来的小公子一惊,又连忙问谢兰辞身子如何。
相锦借机多说了几句,但虞烟似乎不为所动。
周以宁从廊上经过,虞烟与她并不熟悉,但只需一眼便能认出她来。
相锦敏锐地察觉到虞烟心不在焉,沿着她视线看去,还以为是主子亲自过来,但一一看过去,没有哪个是需要特别注意的人物,一头雾水-
虞烟没过多久,还是见到了谢兰辞。
当时她正在听着身旁的清俊公子讲述着游学趣事,转头就看相繁杵在那里,相繁办事直来直去,一来就说谢兰辞请她过去。
谢兰辞目光落在她脸上,巡过一遍,声音淡淡:“你这几日见过的年轻公子,比我见的还多。”
虞烟心觉今日天晴晴好,她也没犯什么耳聋眼花的毛病。
她没听错。但是谢兰辞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眉眼疏朗,垂眸盯着人瞧时眸底幽黑,让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虞烟凝思片刻,把最像样的答案拿了出来。
谢兰辞看她没有立马否认,心下已是不虞,药性压下的痛楚似乎找到这个空当,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连带着心口都有几分异样。
但稍一回神,便立马明白过来,毒发时从来不会有这般症状,是他见到她同旁的男子说话,妒意滋长罢了。
虞烟侧脸在日光下莹白细腻,约莫是不想惹他生气,乖觉得紧,凝神想着他的用意,谢兰辞难得有些无奈。
难道他的心意,便如此难以揣度。
还是她从未把他放在心上,所以不会有如此猜测。
谢兰辞耐心即将告罄,虞烟眼睫轻眨,只觉得他还记得过去的承诺,要为她把把关。
虞烟垂眸,启唇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也没有个个都喜欢,不用每个人都查一遍。”
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能走到双方亲长商议婚事,打算上门提亲那一步再请他帮忙。
随随便便就劳烦他,不是杀鸡用牛刀是什么?
谢兰辞似是怔了一瞬,随即点头,语声温润,虞烟觉得和以往没有多少差别:“那下一步你作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来得好生奇怪,虞烟不明就里,张口便道:“自然是多与人见几面,挑出一个最合心意的……”
话未说完,便被谢兰辞捏住下巴,他指上用了两分劲力,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虞烟很擅长为谢兰辞辩白,对他有万分信任,总能替他的举动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但眼下这状况,她实在不大明白。
“不可以。”
谢兰辞不动声色地靠近,垂下的宽袖与她衣袖相触。
虞烟好歹见过些世面,和谢兰辞又不是……没有接触,这点距离还不能让她惊慌失措。
但他看过来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
谢兰辞松开手,但未曾退开,虞烟抬眼看着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目光放肆大胆地在他脸上来回看,遗憾想道,其他男子的确不如他长得好看。
这种冒犯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虞烟一面在心底唾弃自己的色心,又退让一步,勉为其难道:“你若是繁忙,我再仔细想想,今日也能给你答复。”
谢兰辞抚过腕上珠串,定了心意,道:“你在收到虞将军的信件后,似乎格外着急。在我这里,你有难处尽可开口,不用急着与人定下。”
虞烟心口一紧,除去薛宁远的步步紧逼,她的确还有个不能为人所言的难处。
谢兰辞心绪稍缓,忍着毒性发作的苦痛,略作思量。
他得一个夫人,自然没有什么不情愿。
她的难处迎刃而解,多一个夫君,这很公平。
唯一的麻烦在于,她的心意。
谢兰辞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任由这悬而未决的事由主宰心绪,直至今日方知沉溺情爱的滋味。
若让她随心意做出选择,他自是准允。
但念及这选择的另一端牵系着另一个男人……谢兰辞不必思索,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谢兰辞知道她会想些什么,但不知这短短片刻,她最先想起的究竟是谁。
给了承诺,予她随心决断的自由,但容她选择的,只有他,只能是他。
今日方才知晓,他并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到此,仍是受她牵绊。
“我已有决断。虽不能让你事事满意,但八九分还是能做到的。”谢兰辞又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我的确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只有你能帮我。”虞烟轻声道。
谢兰辞眉眼间神色冷淡,闻言颔首:“你说。”
虞烟知道耽误不得,趁着这头脑发热的功夫,走到他面前。
直到这时,谢兰辞神色不改,一副耐心等候她开口的淡然模样。
虞烟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跃跃欲试。
她果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根本不是他有事才要相繁找她。
是把她找来,谢兰辞今日才有了大事。
这时虞烟完全没有去想后果如何,而是在宽慰自己,他脸色冷一些也不影响什么。
应该很简单的。大家都行,她也可以。
虞烟接下来的举动完全出乎谢兰辞预料,直到她亲到唇上,谢兰辞才缓缓地眨了下眼。
虞烟心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手腕被谢兰辞制住也忘了反抗,不顺利好像才是符合常理的。
谢兰辞神色微滞,虞烟见他面色发白,只当他生气,没往其他事上想。
接下来便只等着他的宣判,虞烟直勾勾地看住他。
长得好看,亲上去果然也很舒服。虞烟心满意足。
谢兰辞被她堵在屏风前,轻缓地眨了眨眼,神色空茫,有一瞬的犹疑。
谢兰辞握住她的手,推事断案鲜有错漏,但这时面对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沉默两息,方才开口:“这是补偿?还是别的什么。”
虞烟灵光一闪,这大概是她此生唯一一次机会,对他的提问避而不谈,朦朦胧胧间凭着本能行事,学会了得寸进尺:“我都没有做好。是不算的。”
谢兰辞没有反驳,虞烟来不及管他的反应。
事实上,阵阵涌上的痛感和她的亲吻带来的感觉混杂在一处,他没有丝毫余力去思考旁的东西。
她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只要不再与其他男子亲密无间,谈笑自若。
虞烟知道机不可失,几乎是撞在了他的怀里,抓住他的衣襟,仰起头,谢兰辞倚在屏风上,自骨缝钻出的痛觉蒙蔽了所有知觉,只知道要好好抱住她。
虞烟心跳得很快,没有做过,也就不能讲究什么章法,只好把想到的全都用上了,虽然如此,动作依旧是笨拙的。
她陷落在他怀中,谢兰辞揽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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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娇娇小小的一团。
虞烟太过紧张,到底没有用过这些手段,到最后也就是在他下颌唇角胡乱亲了亲,颇有些顾此失彼的意思,末了又贴上他的唇。
正这时,廊上忽而响起一阵脚步声,来人越走越近,虞烟意识到外面有人时,婢女已经走到门边,只需向前一步就能迈进屋中。
谢兰辞环住她腰身,两人位置颠倒过来,起初他没控制好力气,一手掌着她的肩,把人压在屏风上,由门边看去,是十足亲密的姿态,婢女愣在原地。
他身量高,将她遮得很好,虞烟不敢擅动,谢兰辞声音微哑:“出去。”
婢女只见蓝色裙角自眼前一晃而过,但瞧清楚屋中那人的面容,立即垂头应是,没敢逗留。
这一打岔,虞烟清醒过来,没有了方才那旖旎氛围,再做什么也不太合适,总之是没了那个胆量。
谢兰辞捏了捏她耳垂,虞烟仰起头,靠在屏风上无路可退,呼吸微紧,他低眸,黑眸清润,看得虞烟心绪不宁,他轻声问:“还继续吗?”
虞烟还不知道自己只会一点不中用的招数,自以为已经功德圆满,别开眼:“不用了。”
接下来便要发落她了吧。
找什么借口好呢。
何员外家搭的喜房之内,他反复叮嘱她不要用何家备的吃食,以免中了那些不正经的毒。
掐指一算,这也隔了上百日,太过牵强。
虞烟抿了抿唇,有一丝忐忑,谢兰辞俯身,又揉了揉他耳尖,虞烟能感觉到他指腹凉凉的,她的耳朵一定红透了。
他看向她眼底,又缓缓向下,虞烟突然发现自己很会看他脸色,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生气。
他低头那一瞬间,虞烟几乎以为他是想要亲亲她。
但下一刻,谢兰辞卸了力气,默了半刻,“去找相锦,让他过来。”
64 ? 第 64 章
◎还选别人吗。◎
按原来的打算, 她现下该尽快离开此地,毕竟她的胆气只够支撑那一小会儿,经了这遭,不知要多少日子才能把胆量养回来。
谢兰辞顾不上斥责她, 艰难开口, 只是托她把相锦找来, 看来传言不假。
虞烟更有种趁人之危的愧疚。
虞烟脸颊绯红,想了想她东张西望地出门去,而谢兰辞面容苍白留在屋中的场面, 就像她采阳补阴做了坏事一般。
神思不属地给谢兰辞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边, 又看看他的脸,还好, 没有被她亲出什么好歹,相锦眼力再好,应当也看不出来。
谢兰辞阖眼靠在椅中,虞烟唤他一声, 他顿了顿,慢慢睁开眼, 漆眸黑沉, 虞烟咽下不安, 又确认一番是不是自己把人气出了毛病, “还要请大夫过来吗?我很快就能找来。”
谢兰辞缓声道:“不用。”
虞烟捏着锦帕,动作飞快地替他擦了擦,对上谢兰辞的视线,虞烟很没有底气, 弱声道:“顺手的事。这是干净的。”摊开掌心, 给他看了看她的帕子。
这掩耳盗铃的举动没有多少意思, 虞烟可怜巴巴垂下眼:“是我鬼迷心窍,一时好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谢兰辞今日本不该出府,合该闭门静养,如今倒好,气急攻心,叫人轻薄,都在她这儿领受了。
方才的亲近平复了先时烦乱心绪,末了还要听她胡言乱语,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虞烟站在他面前,随时要为他添茶倒水,想把刚才的事遮掩过去,她若像当初那般懵懂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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