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镇北王之女,是不会懂得这些?东西的。
但自从出征打仗之后,她便知道?了,战场上所?依仗的兵法, 也不全是阳谋。
战事久未平复,宋归鸦学到的本事却变得越来越多, 长年累月下来, 她便不只会排兵布阵, 亦能熟练掌握易容, 造假,暗杀的技艺。
也是凭着这些?手段, 一次次深入虎穴狼窝中,暗杀敌将,刺探军情,甚至将大胤的八千俘虏尽数带回了家。
本以为打完了仗,这些?东西就再也用不上了。
谁能想?到,竟然会有朝一日重生于?太平盛世,还将这门?技艺派上了用场。
当然,伪造令牌并?不是为了欺骗节目组通关,而是另有用途。
橘黄色的油灯微微闪烁了一下,原本还十分专注的宋归鸦倏然抬起?头来,望向门?口刚刚进门?的奚桐月,打了一声招呼。
“回来了。”
“嗯。”奚桐月唇角微勾,心?情看起?来不错。
她将烘干的兽皮衣随手搭在木架上,单单穿着一套清凉的短衣短裤,长腿一迈,走到宋归鸦身边,垂眸瞧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
令牌俨然已经有了雏形,上头的花纹刻画地十分细致,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甚至感觉比真的那枚还要精妙几分。
这约摸就是手刻比机器刻更加有灵魂的意思。
“倒是挺似模似样,没想?到宋老?师还有这门?手艺。”她原本疏冷至极的嗓音,此时却带着一丝慵懒的尾调。
宋归鸦身前洒落了一堆木屑,为了不被镜头看见?,便只能坐在原地,微微仰起?头看她,应是两人?凑的近,一抹混合着皂荚清香的独特冷香直钻肺腑。
之前一直以为是奚桐月身上香水的味道?,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是。
她晃了晃神,淡声道?:“雕虫小技而已,曾经跟一位老?木匠学了几日,还没学到精髓。”
对?于?宋归鸦的谦虚,奚桐月不予置评。
短短几日就能学到这种程度,说?一句有公输之才也不为过。
这人?天资聪颖,少年成名,一贯自恃才绝,身上有一股子傲气,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骄傲张扬的,惹了不少非议,被镇北王骂了多少次也不知收敛,偏偏就喜欢在她面前装乖卖巧。
见?奚桐月眸底有一丝倦色,宋归鸦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夜里凉,裹着会暖和一些?。”
说?着,她指了指铺在石床里侧,特意被折成两层的兽皮毯,一层是用来垫在身下,一层则可以盖在身上,看起?来是很保暖。
不过,那也只能包得住一个人?,显然是给奚桐月一人?盖的。
奚桐月没去看床上的兽皮毯,视线却落在宋归鸦抬起?的那根手指上,清瘦修长,骨节分明,如白玉般的指尖上却缀着一条细长的血痕,尤为刺眼。
奚桐月一直盯着那道?伤口看,直到宋归鸦不动声色地将指尖蜷回手心?,便也没再说?什么话,直接上床睡觉。
宋归鸦微怔,察觉到奚桐月眉间似乎有一抹愠色,顿时心?中涌起?一片涩意。
不碍事的。
只是浅浅的一道?划痕而已,连血珠子都没冒,一点也不疼。
……
第二?天一早,奚桐月就收到了首领杰发来的邀请。
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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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里将要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篝火宴会,迎接身为祥瑞的首领月,为咔咔塔察部?落的族民们祈福,恩泽众生。
到时候哦,部?落里的所?有人?,包括大祭司和三位长老?都会列席参加。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只不过没想?到,在这种决定生死的紧要关头,出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变故。
奚桐月撩起?眼皮,看向来送信的黑脸勇士,声线微凉,悠悠然道?:“既然宴会是祈福性质,不宜见?血,祭台上那两个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
黑脸勇士低着头,回道?:“那两个异族是私自闯进部?落被大祭司带人?抓住的,本来今早是要处死的,但恰好赶上今日大典,首领杰已经以此为由不处置那两人?,但放人?的事……首领杰说?他做不了主,希望首领月不要怪罪。”
首领杰现?在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傀儡,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听到这话,奚桐月倒是没有丝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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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黎星若和秦依心?里瞬时一紧,隐隐冒出一丝愧疚。
昨晚黎星若和秦依回到茅屋就忙前忙后为今晚做准备,等忙完已经累瘫在床上,一闭眼就睡过去,愣是将迟霍和杜笛风被吊在祭台上的事给忘得死死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到今天早上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鸡叫声,才猛然想?起?这回事儿,火急火燎地就来找奚桐月和宋归鸦想?办法。
恰好这个时候,遇见?咔咔塔察的勇士来送信。
但听他的意思,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了。
都怪那个首领杰,昨天明明也看见?那场面了,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她们!
她们也好提前想?个办法,趁夜救人?也行呀!
总比活生生把人?晾一晚上好啊,之后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黑脸勇士走后,黎星若和秦依再次用大狗狗一样的眼神望向奚桐月和宋归鸦。
在这两人?眼里,好像没有什么是她们不能解决的。
果不其然。
奚桐月将手里那枚月图腾的令牌丢给宋归鸦,红唇轻启,轻笑道?:“送上门?的幌子,想?不想?要?”
宋归鸦单手接住令牌,朝她会心?一笑,“当然。”
什么幌子?
昨天也没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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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若和秦依两脸懵逼,奚老?师和宋老?师怎么突然打起?哑谜来了?
观众:……
有什么是她们这些?VIP不能知道?的?
045
暮色四合, 抹去了窗外树木凌厉的轮廓,碧空慢慢暗下来了,无边的夜幕逐渐笼罩大地。
今晚似是个阴天, 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大海尽头竟是一团浓稠的黑色。
篝火宴会的地点设置在了距离祭台不远的小广场上。
此时?,广场中央已经搭建起了一人高的篝火,火焰燃烧树枝焕发出“呲呲”的生命力,浓厚的烟雾弥漫着整个漆黑的夜空, 诡魅而危险, 底下的火星却在拼命挣扎着向黑夜飞去。
节目组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群能?歌善舞的演员,正身穿原始装束,头顶翎羽, 围着篝火跳着古老的舞步。
氛围倒是拉满了。
篝火正前方设了几个席位, 席位前摆满了炙烤过?的牛肉和?海鲜,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米酒, 从陶罐里散发出清甜香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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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杰、大祭司和?三位长老率先到?场,除了首领杰一脸轻松以外,其余人身上无不散发着严阵以待的气势。
仿佛参加的不是祈福宴会,而是一场鸿门宴。
不过?他们倒也没猜错。
枪鸣声响起, 游戏已经正式开始。
虽然大祭司这一方一不留神失去了先机,让司务长老的令牌被盗, 但经过?他们连夜的商议之后?, 已然将令牌分别?藏在了一个鬼都想不到?的地方。
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今晚无论如何, 都不会让奚桐月从他们这里取走令牌。
哪怕一根木屑都不可能?!
落座之后?, 还不见嘉宾们入场。
首领杰正要遣人去请,转眼就见她们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
“首领月好大的架子, ”司战长老耷拉着眼皮,抖着两撇小胡子出言嘲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们咔咔塔察部落的首领呢。”
奚桐月是掐着点来的,并不算迟到?。
司战长老当众说这话,一是为了挑拨首领杰对首领月埋下不满,二是为了故意给首领月一个下马威。
前一天才?吃过?大亏的司务长老一声不吭地暗搓搓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知?道是为司战长老所说的话,还是为他敢出言挑衅的勇气。
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已经走到?跟前的奚桐月和?宋归鸦也不例外。
可奚桐月却没像前一日那般伶牙俐齿地怼回去,而是置若罔闻,从容淡定地落座,抿了一口宋归鸦递过?来的水,随后?才?淡淡斜了一眼正一脸看好戏的首领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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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她神态睥睨,横扫前方,俨然一副骄矜之态。
仿佛偌大的部落还真就不过?是她脚下一点浮尘。
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显然是没把司战长老的话放在眼里。
别?说是话了,就算是人,都不曾入眼。
本以为奚桐月会接司战长老的话,到?时?候就算她再牙尖嘴利,他也有办法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却没想到?,对方压根没接茬。
司战长老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苦苦练习了整晚的一肚子话,霎时?间都化成一缕缕怨气,硬生生地卡在嗓子眼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司务长老则以为大仇得报,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顿时?做鹌鹑状,一言不发地吃果子。
嘶,没熟,好涩。
大祭司和?另外一位司农长老暗自对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首领杰见四人色彩缤纷的表情,心里别?提多?乐了。
不过?大局未定,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再怎么说,他也是节目组的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取笑自己人也不大好。
首领杰以手抵唇,假咳两声,朗声道:“宴会开始。”
一名黑脸勇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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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木槌,倏然落下,敲击在古朴的陶鼓之上,登时?发出一道浑厚而撼人心魄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陶埙的悲沉绵延,仿若来自千年?之前的乐魂,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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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的人舞步狂放,口中吟唱着古老的部落语言。
此番此景,颇有意境。
首领杰端起酒杯,“贵客降临,实属我部的荣幸,特此设宴,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忘见谅,杰先干为敬。”
说完,首领杰将陶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奚桐月垂眸看了一眼陶罐里的糯米酒,嫌弃地皱了皱眉。
作为贴身奴隶,宋归鸦极有眼力地拿开陶罐,将竹筒里的泉水倒进陶碗。
奚桐月这才?端起陶碗,懒洋洋道:“月不胜酒力,以水代酒。”
见状,首领杰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奚桐月没像直接忽视司战长老一样对待他,他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可有些人却不答应。
司战长老当即发难,“首领月,我们首领敬你酒,是看在神明的面子上对你以礼相待,你居然拿水来糊弄他,简直欺人太甚!”
奚桐月终于撩起眼皮看向他,“司战长老这么着急,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令牌送出来作赔礼了?”
司战长老一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低眉顺眼坐在奚桐月身旁,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从人身上偷走令牌的年?轻女人。
那个奴隶正离他好几米远,根本不可能?近他身。
于是司战长老再次端起架子,故意拍了拍胸脯,嘲道:“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这次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令牌摸走?”
“不试试怎么知?道?”奚桐月的眸色生来就比一般人黑一些,夜幕下更显得幽深。
司战长老冷哼一声,“首领月可别?逞一时?之勇说大话,到?时?再让人笑话,不是我说,就凭你们这两个人,难哦。”
奚桐月:“两个人是少了点,六个人刚好够用。”
节目组嘉宾一共六人。
除了在场的奚桐月和?宋归鸦外,还有秦依、黎星若、迟霍和?杜笛风。
迟霍和?杜笛风被吊在祭台,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秦依和?黎星若也在宴会开始前就被关在了地牢。
哪里来的六个人?
默默无言地坐在上首的大祭司不动?声色个地拧了拧眉,司战长老心底却无端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什么意思?”
奚桐月气定神闲地倚坐在席位上,没有要回答司战长老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宋归鸦缓缓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姿卓然而立,她蜷起两根手指抵在唇边,瞬时?之间,一道响彻云天的尖啸声传入众人的耳膜当中。
紧接着,一道漫天的火光在祭台骤然炸起,隔着老远都能?看到?橙黄色的火焰舞动?。
恰好此时?,一名勇士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司战长老禀报:“长老,不好了,有人在祭台上放火,那两个俘虏快要被烧死了!”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司战长老目眦欲裂地瞪向奚桐月和?宋归鸦两人,“你们在祭台放火放上瘾了?!”
046
司战长老带着几个勇士赶到祭台的时候, 火已?经灭了,祭台上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留下一堆烧剩下的麻绳。
“守卫呢?俘虏呢?!”司战长老大怒。
刚才去报信的勇士低着头,小声道:“刚才祭台被火绳围住,我们一时进?不去,明明留了一个人在这里看着……”
“唔,唔,唔!”
“什么声音?”司战长老转身环顾四周, 那声音却跟长了耳朵一样, 听?见动静瞬间?消失。
一起过来的几名勇士自发四散开来,去找那声音的源头。
等勇士们都走?远,祭台后方茂密的草丛里忽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司战长老警惕朝那看去。
“谁在那!”
“唔!”
一声闷哼之后, 又归于沉寂。
司战长老扫了一眼草丛,小心翼翼地朝草丛挪去, 然后扒开半人高的湿漉漉的杂草,却看见一名咔咔塔察勇士被绑在树干上,嘴里还塞着一团麻布。
“你不是看守祭台的守卫吗?怎么在这种地方,谁干的?”司战长老大惊失色, 随即俯下身准备去给他松绑。
勇士却突然剧烈挣扎,脸上因为过度激动而涨得通红, 隐约还透着一丝惊慌恐惧。
司战长老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他, 问道:“怎么了?”
勇士的视线却死死注视着司战长老的身后, 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示警声。
“你到底在说啥?”司战长老一脸懵,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人套了麻袋, 五花大绑地抬走?了。
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
去找声源回来的勇士们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看,就剩下一脸颓败的守卫勇士。
守卫勇士:“司战长老被绑走?了,快去救他!”
其?他勇士:???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战长老被狠狠扔在地上,摔了个屁墩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没?来得及喊痛,脑袋上忽地一空,麻袋被抽走?,旋即他便看见黑乎乎的茅草屋里,四口整齐而白皙的牙在半空中漂浮着,还有?一个血红色的鸡冠子在脚边晃荡。
吓得他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一不留神脑袋就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痛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恍恍惚惚中听?到一个声音抱怨道:“看着干巴巴的,还挺沉。”
另一个低沉的男声安慰道:“等干完这票,回头好好给你补补。”
听?到这话,司战长老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我的个乖乖,遇上绑架的了!
难道这岛上还有?藏匿的海盗?
等适应昏暗的环境后,他才恍然看清眼前?的四个人。
“怎么是你们几个?!”他压根就没?想到,绑架他的人竟然是原本应该吊在祭台上的杜笛风、迟霍,还有?关在地牢里的秦依和黎星若。
“想不到吧?风水轮流转。”杜笛风的香肠嘴已?经消肿,此时他蹲下身子,一脸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先把他吊起来,让他也?好好体会体会被吊一天一夜的酸爽。”
司战长老目露惊恐,转瞬想起这几人是嘉宾,不是海盗,他们不敢真的伤害他,于是胡子一抖,大喝道:“你敢!”
“都沦落成这样了,还这么猖狂。”杜笛风气?得拽了一把他身上的绳子,咬牙切齿道,“你看我敢不敢!”
一旁的老公鸡也?用力?扇了扇翅膀,以示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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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得喘不上气?的司战长老瞬间?秒怂。
“错了错了,我错了,录个节目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
“呵,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录节目而已??”杜笛风冷笑?道。
那不是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嘛。
这话司战长老当然不敢说出口,一张化得沟壑丛生的老脸讪讪的。
“好了,别闹了,先做正事?要紧。”黎星若将油灯点亮,屋子顿时亮堂起来。
这间?屋子是分给黎星若和秦依的那间?小茅草屋,五个人挤在里面转身都难,墙壁上的摄像头被一个竹编的篮子扣得严严实实。
黎星若和秦依坐在床边,迟霍个子高,一伸手就把篮子取了下来,镜头似是不满地晃了晃脑袋。
前?一秒还什么都看不清的直播间?观众,顿时看见一屋子人,包括十分钟前?还在祭台那边找人的司战长老,当即就傻眼了。
什么情况?
大变活人?
司战长老默默抬头望了一眼镜头,竟前?所未有?地希望那镜头片也?被宋归鸦拆了。
太丢人了。
杜笛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石刀,抵着司战长老的脖子上,恶狠狠道:“说,你的令牌藏哪儿了?”
“哎哟,轻点轻点,这玩意儿疼得很。”司战长老看见他们第一眼就已?经猜到,绑他是为了抢令牌,于是又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想知道?你们先告诉我,你们都是怎么逃出来的?”
明明宴会之前?,他们都做好了万全之策,该关地牢的关地牢,该看守祭台的看守祭台,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四个人就凑一块把他给绑了。
不止他想知道,观众也?想知道,盯着监视器都盯出红血丝的导演更想知道。
“哟,还敢谈条件?”杜笛风把石刀往前?凑了凑,“你求我,小爷就大发慈悲告诉你。”
“求你。”司战长老毫无骨气?。
杜笛风当即愣住。
这么干脆,都给他整不会了。
但人家?既然已?经求了,就不好再?反悔,可杜笛风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反正他们在被风干的时候,祭台突然就着火了,然后他们稀里糊涂就被救了,紧接着就被秦依告知要设计抓司战长老。
整个过程他和迟霍都是听?秦依的命令行事?。
秦依说,这些都是她们和奚桐月宋归鸦一起计划好的,但具体计划是什么,他们没?参与,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眼看气?氛尬住,杜笛风咳嗽两?声,回头看了一眼秦依和黎星若。
黎星若当场翻了个白眼。
丢人现眼。
秦依想了想,节目组虽然有?摄像头,除洗澡上厕所之外24小时盯着,但在游戏过程中,导演也?不能利用“天眼”给咔咔塔察部落通风报信,违背游戏平衡规则。
所有?npc和嘉宾都必须依靠角色本身的便利和凭借自身脑力?去通关。
现在反正事?情都已?经办成了,给他解解惑倒也?不影响什么。
毕竟也?要考虑一下观众的观看体验。
于是秦依站起身来,从裤腰里取出一把木头做的钥匙,“宋老师给了我地牢的钥匙,开门就能出来,而且所有?人都去参加宴会了,地牢门口也?没?有?人看守,所以我们就直接走?出来了。”
话虽如此……
“她怎么可能有?地牢钥匙?!”司战长老难以置信地盯着秦依手里的钥匙,“不对,这不是我们的钥匙,怎么是木头的?”
秦依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之前?宋老师‘研究’过地牢的锁,顺手削了一把,说万一之后再?被关进?来,就不用撬锁了,省得麻烦。”
司战长老:???
直播间?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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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一个未雨绸缪。”
“神tm省得麻烦。”
“地牢:你当是你家?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原地圈粉,宋归鸦真是宝藏女孩,都多少种技能了?这是录制前?把技能树都点满了吗?!”
“不是,重点是现在女明星都这么卷了吗?连配钥匙这种技能都得掌握!”
“话说,宋归鸦这门手艺备过案吗?(狗头”
秦依见司战长老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体贴的停顿了一下,让他缓缓,然后才继续说道:“我们出来以后就带着昨晚提前?准备好的麻绳和桐油去了祭台,等宋老师发信号,就火烧祭台,趁乱救了迟老师和杜老师,然后迟老师帮我们绑了留下来的那名勇士,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司战长老:……
“你们昨晚回屋后,根本就再?也?没?出来过,哪里来的麻绳和桐油?”
“那还不简单?挖个洞偷溜出去,去灶台那边找找不就有?了。”黎星若坐在床边,下巴一抬,指向墙角能容纳一个人爬过的土洞。
“你们所有?摄像头的位置早就被宋老师摸透了,我们从监控死角出去,神不知鬼不觉,你们当然没?发现。”
说完,还露出一个十分狡黠且得意的笑?容。
司战长老又一次默默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这回是透过镜头看导演。
说好的360°无死角的“天罗地网”呢?
王导:……
“好了,你的好奇心满足了,该满足我们的了。”黎星若催促道。
司战长老咽了咽口水,嘴硬道:“我可没?说你们告诉我,我就一定会告诉你们。”
“嘴硬是吧?”杜笛风见他这样,再?次把石刀怼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道,“那我就看看是你嘴比较硬,还是我的石刀硬!”
司战长老料定他不敢真伤自己,便开始戏精附体,露出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这局你们赢不了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言,在场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间?却没?有?一丝焦急之色。
杜笛风默默放下石刀,吊儿郎当地坐回地上,一脸无所谓道:“行吧,不说就算了。”
这回轮到司战长老愣住了。
啊?
就,不问了?
杜笛风从怀里掏出一颗果子,慢悠悠地吃着,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其?他三个人也?都各自坐在一边,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完全没?有?要继续审问他的意思。
司战长老瞬间?感觉有?种抓心挠肺想知道,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感觉。
终究,他还是没?忍住,战战兢兢问道:“你们抓我来,不是为了逼问令牌藏在哪儿了吗?”
怎么突然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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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没?作?声,迟霍却莫名一脸骄傲地说道:“不用,我们就是吓唬吓唬你,逗你玩。估计现在令牌已?经在我师父手里了。”
“师父?”司战长老不知道迟霍崇拜宋归鸦的事?,满脸挂着疑惑。
迟霍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瞬时变成星星眼的中二?少年。
“我师父就是智勇双全,轻功天下第一的宋归鸦是也?!
司战长老:……
“等等,你说我的那枚令牌已?经在宋归鸦手里了?”
“开玩笑?呢吧,这绝对不可能!”
“你可别把话说得太满,摄像机开着的,几亿的观众可都在那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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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到时候下不来台,面子挂不住事?小,影响你的偶像形象事?大。”
司战长老嗤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迟霍的话。
要么他是在故意诈自己,要么就是脑残粉的蜜汁自信。
镜头外的观众看了一眼小广场的分直播间?,然后集体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047
咔咔塔察部落小广场。
大祭司没有等到俘虏被抓回来, 却得?到司战长老被掳走的消息,面上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的表情。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你确定没搞错?”大祭司倒抽一口凉气,导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真的, 看守祭台的勇士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前来报信的勇士一脸义愤填膺,“那几个俘虏和努力还丧心病狂地拿咱们的勇士作饵,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司战长老被套着麻袋绑走。”
“绑去?哪儿了,还没找到人?”
“没有,我们听到动静过去?, 人已经不见了,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树林里杂乱,他们好像还特意抹去?了痕迹, 连脚印都?看不见。”
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大祭司听到这?话, 忽然感觉脊背有些发凉,内心陡然生出一种精心策划的一切在对方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错觉。
他不可思?议地将视线落在对面正在说?话的两个年轻女人身上。
一个目光看似慵懒却深不见底, 一个眼神?澄澈却仿如暗藏了一柄利刃在眼眸之?中。
导演到底是从哪儿请来这?么两个妖孽的?
两人似是觉察到有异样?眼光在注视着她们,一起朝大祭司的方向看了过去?。
“大祭司有话要说??”奚桐月不笑的时候,冷冽的气质如同高不可攀的幽昙,语气恍若带着丝丝凉意, 直直往人骨子?里钻。
大祭司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立马摇头, 随即反应过来, 这?个举动相当露怯, 与?他的身份不符, 硬生生想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挽回形象,却没想到显得?表情更加僵硬。
两军战前交锋, 他这?一方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一大截儿。
奚桐月体贴的移开视线,好让大祭司尴尬的脚趾有时间?舒展,随即将目光落在首领杰的身上。
“之?前我们与?首领谈好的条件,可还算数?”
首领杰愣了一下,随后露出兴奋的神?情,积极道?:“算,当然算,只要把大祭司的权杖抢过来,让我当上真正的部落首领,首领月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咱们部落往东,我绝不往西!”
大祭司:?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首领杰一眼。
众目昭彰之?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既然首领这?么大方,我们也不会?小气,现在拿出一点诚意给你。”奚桐月回眸看向宋归鸦,缓声说?话时,微勾的唇角似带着几分笑意,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被火光一耀,犹如镀了赤红金边的玫瑰。
宋归鸦有一瞬间?的恍惚,连忙敛下眼眸,然后举止从容地从怀里拿出两枚令牌,一一摆放在正前方。
“这?里是司战、司务两位长老的令牌。”她语气淡淡的,不带一点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
篝火照亮令牌上的繁复花纹,也照亮了咔咔塔察部落所有人的脸,每个都?面露惊色。
原本热烈的气氛瞬间?凝滞,四?周静悄悄地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司务长老的月字令牌早先就被宋归鸦摸走了,并不意外。
可司战长老刚刚才失踪,前后不过十几分钟,星字令牌是怎么落在她手里的?!
灵光一闪之?间?,大祭司猛然想起,祭台着火,司战长老带人刚过去?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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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曾发现,宋归鸦消失过十分钟,直到刚才司战长老身边的勇士来报信,他才看到宋归鸦提着一竹筒水回来,若无其事地跟奚桐月说?话。
“怪不得?宴会?一开始,她就在刻意降低存在感。”
大祭司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在祭台放火,营救俘虏其实是个幌子?,而真实目的是声东击西,偷取司战长老的令牌。”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藏好第三枚令牌,她们就算拿到两枚令牌,也无济于事。
大祭司侧首看向藏着日字令牌的司农长老,后者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在司战长老夸夸其谈,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把令牌藏在灶房的柴火堆的时候,司农长老就一直觉得?不妥当。
可司战长老不听劝,他也没办法。
当时想着这?种地方确实不太容易能让人想到,加上灶房有人看守着,嘉宾就算猜到了也不可能硬闯进去?,便没再多说?什么。
但万万没想到,还是被宋归鸦拿到手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不管怎么说?,事实证明只要东西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发生各种不可控的意外,但放在眼皮子?底下,就算对方有什么算计,也能及时补救。
所以他将令牌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这?个地方除了他自己以外,都?也不知道?。
就算是大祭司,他也没有透露过半句。
大祭司知道?司农长老虽然性格沉默寡言,但却是个极其心细的人,于是勉强稳住了心神?。
“不过区区两枚令牌而已,首领月不会?就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吧?”
“大祭司别急。”
随着奚桐月的细长骨感的手指微微勾起,一旁宋归鸦便又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与?前两枚并排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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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的花纹,最中心却刻着不同的字形。
最后一枚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日”字。
无疑是司农长老所持有的日字令牌。
司农长老登时从座位上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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