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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 一头撞死

    “我很想让你们都能够了解,往后办案上也能用得上,起码在这样的案件上,能够少死一些人。”

    不至于和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到头来几年时间都抓不到凶手。

    伯景郁道:“或者你全都交给我,待将来我得了空闲,将你所有的断案知识整理成册,供所有在任官员学习,或许能够达到你的目的。”

    “试试吧,我也试试看看能不能在这几年里,将我所学到的知识编撰成册,留下点对你们有用的东西。”

    “何必这么悲观。”伯景郁拉住庭渊的手,“年后去了西州,指不定就有西州的神医能够治好你的病。”

    庭渊回握住他的手,“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吗?”

    伯景郁:“不想接受。”

    “早做打算,你不是说要抓住当下,能看见摸得着的东西吗?”

    微风吹过,掀起两人的衣角。

    伯景郁道:“夜深了,起风了,也到了年边天气转凉了,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咱们该去休息了。”

    庭渊知道他还是很避讳生死的问题,没有在这件事上和他硬顶。

    杏儿他们跟在后面,停在转角便不再往前跟。

    看着二人进了屋,杏儿坐在转角的台阶上。

    赤风在她身边坐下,“地上脏,你怎么坐这儿了。”

    杏儿瞥了赤风一眼,“你不是也坐这里了。”

    赤风说:“我没关系,我的衣服脏了也就脏了,你的裙子这么好看。”

    杏儿笑了笑,双臂抱膝。

    “想什么呢?”赤风问。

    杏儿说:“没想什么,但好像我又什么都想了。”

    “那就挑一件想说的事情说。”总憋在心里也不是一件好事。

    庭渊一心扑在案子上,平安是一个话不太多的人,杏儿是他们这些人里唯一的一个姑娘。

    即便大家平日对她多有照顾,可终究与她不同,没有人能够为她排忧解难,她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心里话往外说。

    以前赤风总是觉得庭渊不好,伯景郁让他多体谅。

    那时他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好体谅的,能让他跟在伯景郁的身边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别人就算是想跟在伯景郁的身边鞍前马后也是不可能的。

    后来赤风渐渐地懂了,不是所有人都向往权利,庭渊肯跟在伯景郁的身边,为的是仁义二字。

    是在把伯景郁遍巡六州的担子往自己的身上扛。

    各州所有人,甚至是他们都知道,让伯景郁遍巡六州,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遍巡六州即便再节俭,也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所到之处,开销一应由各地的府县财政承担,这些年胜国的国力在上升,人口也在上升,上一次遍巡六州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新王登基,免税三年,朝廷正值百废待兴之时,一代君王有一代君王的责任。

    新王要做出功绩,势必大刀阔斧,而他们如今的君上是历任君王里手腕最硬的,要做的事情也是历任君王都不敢轻易干的事情,新政颁布,伯景郁在此期间遍巡六州,能够分散各处的注意力,也能让官员在短时间内老老实实当差办事,更是为了安抚民心,为新王争取时间,改变朝廷格局,推行新政。

    遍巡六州,关心民情,监督官员,严治官员,多数事情都是走个过场,能够为百姓做的事情也就那么几样,其中百姓最愿意看到的就是申冤做主。

    庭渊各方面或许都不强,但他最强的部分,正好是伯景郁最需要的部分。

    如今胜国已经传遍了,齐天王在中州惩治贪官,为民做主。

    而齐天王是代天巡狩,这功劳怎么着都得算在皇室头上。

    算着日子哥舒大人该进京了,年前必然会传来音讯,如何惩治京州牵扯其中的官员,倒是便能让百姓看见君王的决心,结合郁王代天巡狩,怎可能不是民心所向呢?

    而杏儿和平安从居安城跟出来,也是为了仁义。

    让他们心甘情愿跟出来的人不是伯景郁,而是庭渊。

    代天巡狩是伯景郁身为储君的责任,跟最伯景郁巡狩是他们身为朝廷官员的责任。

    庭渊没有任何责任,杏儿和平安更没有。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能跟在伯景郁的身边,可以让自己有一个好前程,庭渊没有将来。

    于庭渊来说,他跟在伯景郁的身边,便是做好了客死他乡的准备。

    他没有仗着自己这样的身份和伯景郁讨要任何赏赐,单是这一点,赤风就已经很尊敬庭渊的人品。

    杏儿和平安也只是陪着庭渊,支持他要做的事情,从未仗着这样的身份做出任何便利自己的事情,或是为自己的家人讨要什么,反倒是不断地在无偿帮助他们。

    赤风越是喜欢杏儿,就越是能够看到她身上的孤独。

    庭渊心里揣着什么,现在可以和伯景郁说。

    杏儿心里揣着的事,没人可以说。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庭渊忙于案情顾不得你,平日里不忙的时候王爷都在他身边,你也不好靠近,想把时间留给他们,算上许院判我们一共也就七个人,许院判年纪大了不方便随我们到处走动,总在自己的院子里钻研医术,有什么你不妨和我说,我们宫里出来的侍卫别的本事没有,嘴严是真的。”

    杏儿看了赤风一会儿,忽然笑了,“怎么今日/你反倒变成知心大哥哥,来开解起我了。”

    “因为你需要我做一位知心大哥哥,开解你,所以我便做你的知心大哥哥。”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堵得慌,不知道在堵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我们看似都在公子身边,看似一群人围着他,可实际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在处理,他一个人拖着我们,我就算是想帮她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使劲儿,我就算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也帮不到他。”

    “破案的事情我们确实帮不上什么忙,都不是干这个出身的,但我们也在努力地学习,希望有一天能够帮助到他。”

    杏儿湿了眼眶,“我有时候觉得公子真的很可怜,我很心疼他,查案的是他,审案的是他……他不是铁打的,他身体那么差。”

    “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他为王爷操心,你为他操心。”赤风说:“顾着点自己,操心是操不完的,但身体是自己的。”

    杏儿嗯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烬,“夜深了,我困了,回房睡觉吧。”

    赤风起身送她回房。

    屋里庭渊躺在床上便不想起了。

    伯景郁躺在他身边,“总该是要把外衣脱了睡,不然多不舒服。”

    庭渊道:“就这样吧,我没劲了。”

    “我让人给你弄些吃的,审案之前你就没吃多少东西。”

    “不吃了,明日再说吧。”庭渊拍了拍伯景郁,“你也别折腾了,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也没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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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景郁还是帮庭渊脱了外衣,只给他留了里衣,“好,踏实睡一觉,明天起了我让许院判给你瞧瞧,你脸色不好,方才又咳嗽,这几日温度低了不少,总起风,你可能受寒了。”

    没听到回应,他转头看去,庭渊已经睡着了。

    听着外头杏儿和赤风的对话,伯景郁替庭渊掖好被子。

    在永安城休养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头,万事有他和哥舒琎尧,庭渊成日在院子里养病,没什么烦心事,好不容易气色养好了一些,人也胖了一些,这一路南下折腾的,长起来的肉又消减了,以前就瘦,现在抱着比以前还轻。

    伯景郁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庭渊的身上确实压了太重的担子。

    朝廷一向看重西府,西府的管理一向是比较严的,前头有中州官场的事情,这两三个月内倒是没遇到什么贪官污吏,更没出现压榨百姓的恶官,过手的尽是些命案。

    一到命案,累的都是庭渊,这是他最擅长的,过他手里案子有些几个时辰就能破了,速度快思路准不走弯路。

    这样的效率没有人会放着这样的人才不用,而去用那些破个案子需要很多天走弯路的官员,东一榔头西一榔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案子破了。

    如此一来担子就全压在庭渊的身上,扛不扛得住都是他在扛。

    伯景郁望着庭渊,摸着他的脸。

    庭渊总说觉得亏欠了他,殊不知在他的心里,对庭渊有更多的亏欠。

    庭渊是因为他才背井离乡四处奔波,不能好好养病,要受这份累。

    “我们之间,说不清是谁亏欠了谁,如果非要说亏欠,那肯定是我亏欠了你。”伯景郁轻声说。

    隔日庭渊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太阳都照进屋子的墙面上了。

    若按照往常的时间起来,太阳该是在桌子边上的。

    身边是空地。

    “不是说我在床上就不想起床的吗?”庭渊从里头翻到外头,睡在伯景郁的枕头上。

    也不知道他是几点起的。

    但自己现在就是不想起,感觉身子很重,四肢无力。

    肚子是很饿,但就是不想起来,索性再多躺一会儿缓缓。

    没过多久就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

    接着房门就被推开了。

    庭渊抬眼望过去,对上伯景郁的视线。

    “醒了多久了?”伯景郁问他。

    庭渊侧躺着说,“不久,一刻钟都不到。”

    伯景郁来到床边。

    庭渊伸手搂住他的腰,“你不是说我在你就不想起床吗?”

    “是不想起,但有公务。”

    “出什么事儿了吗?”庭渊问。

    伯景郁摇头:“没出什么事。”

    “说吧,能让你起床出去的,肯定是大事儿。”

    “李蕴仪死了。”

    庭渊愣了一下,“死了?怎么死的?”

    “一头撞死在牢里,今早上衙役去送饭发现的。”

    庭渊问:“你瞒了什么?如果她是在牢里撞死,顶多过来知会一声,用不着你特地去处理。”

    猛然间庭渊想到伯景郁前天夜里在堂上干的事情,“是因为你在堂上做主判了她和洛玖彰和离,对不对?”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日退堂后,庭渊也以此事说了伯景郁,伯景郁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莽撞了。

    可他没想到李蕴仪竟然如此刚烈,竟然一头撞死在了牢狱的墙上。

    “说吧,怎么回事。”庭渊撑着床起身。

    伯景郁扶他起来,“撞墙之前,她咬破手指在墙上写了誓死不离四个大字。”

    庭渊伸手按了按眉心,叹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伯景郁忙问。

    庭渊摆手,“没事,现在是什么情况?”

    伯景郁道:“人是昨天夜里死的,和离书昨天送出,今天应该才会到他们各自族人的手里,原本那日我在堂上提和离是想让洛玖彰脱困,帮他一把,没想到却害了他。”

    “曹禺他们一大早把我喊过去,问我要不要把牢里墙上的事情压下去,只说她在牢里撞死了。”

    庭渊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压还是不压?”

    “自然是不压,我怎能逃避责任呢?”伯景郁叹了口气,“实话说,她一头撞死也确实是因为我在堂上提了让洛玖彰和她和离,她不同意,是我强行判了他们和离,她不愿意这才撞死的,这事儿是我当时冲动做错了,该是我来担责任。”

    伯景郁不是一个会逃避自己责任的人,做错了就该认,该弥补,而不是逃避责任。

    庭渊道:“可你……会不会影响你的名声,代天巡狩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百姓会对你失望的。”

    “你是觉得我该压下来?为了我的名声?”

    庭渊摇头:“不,这事儿不该压下来,错了就是错了,但这件事儿不该以你的名义来担责,无论是以伯景郁还是以哥舒无灾的名义来承担责任,都不行。无论伯景郁还是哥舒无灾都和君王挂钩,都会影响你代天巡狩的名声。”

    “这个责任我来担,案子是我主张的,自然是我来承担责任,没有拦你没有补救默认了你的行为,是我的问题。”

    “不行。”伯景郁一口拒绝,“你在朝廷没有一官半职,你是我的私人幕僚,朝廷巡视的队伍里都没有你的名字,你的权利都是我给的,你要怎么替我担这个责任,根本禁不起细查,再说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名誉把你推出去,你是我认准的人,将来是要入我们皇祠的王妃,是会在族谱上与我并行的人,死了我们也要合葬,这脏水怎么能泼给你。”

    “我的名声不要紧,你也说了,我在朝廷没有一官半职,这个责任我来担,你严惩了我,李家那边我去赔罪,如此一来这件事就能完美解决,又不影响你的名声,也不会失了民心。”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来担责,我是储君,不是圣人,我有错,自然是要我来承担责任,若我真推给了你,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万民敬仰?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推给你。”

    庭渊还要说话,被伯景郁捂住了嘴,“好了,你别再说了,这事儿就算我受尽唾骂,也是我做错了事情在先,该是我自己得承担的责任,就绝不会推给旁人。”

    庭渊抱住他,“以后就不要这么冲动了,凡事三思而后行。”

    伯景郁嗯了一声,“我去给你打水洗脸,让杏儿他们给你弄些吃的,再让许院判过来给你诊脉,你今日脸色不好。”

    “好。”

    庭渊望着伯景郁离去的背影,心中担忧。

    律法上没有说明怂恿别人诉离是什么罪,这才胜国应该也是头一遭,庭渊想着一会儿去找曹禺他们问一问,如果官员出了这种错,该如何处置。

    第222章 身体欠安

    杏儿和平安一起端着东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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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庭渊起床了,杏儿和平安都会到屋子里来,帮忙准备吃的,或者是给他准备要穿的衣服,大小事情都是他们两个负责。

    自打伯景郁和庭渊睡到一个屋子后,杏儿和平安与他之间的距离也就疏远了一些。

    伯景郁醒得早,洗脸水都是他提前准备好放在屋里,衣服也是他弄好放在床头,早饭是两个人一起吃,要是庭渊没醒,就放在屋里热着,庭渊醒了再吃。

    该是杏儿和平安的活儿,都让伯景郁抢了去,杏儿和平安就闲下来了。

    以往伯景郁的洗脸水这些都是惊风打好,衣服也是惊风准备,现在庭渊和伯景郁睡在一个屋子,惊风和赤风也不好进屋伺候,都是在门外等着伯景郁醒了出来。

    庭渊和伯景郁谈恋爱,四个仆人全歇了。

    杏儿说:“这些日子公子太忙了,平安哥哥一大早就去市场买了土鸡回来给你炖的汤,里头加了一些补身体的药材,许院判说对身体好的。”

    庭渊看向平安,“多谢,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

    平安摇头,“我们辛苦啥呀,事情都是公子你在做,我们就跟打酱油一样跟着你到处转罢了。”

    庭渊问杏儿,“李蕴仪死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吗?”

    杏儿点头,去帮庭渊找衣服,说道:“刚才见赤风满脸愁容,问了才知道。”

    “曹禺那边怎么说?”庭渊问。

    杏儿摇头:“暂时还不知道,早上他们去牢里处理这事才回来,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庭渊哦了一声。

    平安说:“公子倒也不用太担心,王爷自然能够处理妥当,这事儿说破了天,也就是王爷办案过程中处理不当,按律判罚是没有问题的,李蕴仪确实做错了事情,按律她是死罪,王爷网开一面才没判她死罪。”

    庭渊点了点头,问杏儿:“你怎么看?”

    杏儿将衣服放到床上,说:“按我来说王爷的做法虽然不妥,可要说是王爷逼死了李蕴仪,那自然是算不上的。这事得分开看。”

    “怎么分?”庭渊问。

    “李蕴仪撞死在牢里,是因为她不愿意和离。诉离是王爷提的,可终归是洛玖彰自己要诉的,王爷事先问了他诉不诉,他若是不诉,王爷也不可能强行判离。判二人和离的依据没有问题,两人感情确实破裂,李蕴仪伤洛玖彰和云景笙是事实,她自己也认罪了,单看判决,王爷自然没有判错。”

    庭渊又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伯景郁主张判离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是他和洛玖彰提的诉离。

    洛玖彰原没想在公堂上提诉离的事情,按他原计划也是想等两年,羽翼丰满能够护住家人和云景笙后再诉讼离婚。

    “若是那些诉讼判离的个个都不愿意,回家都一头撞死在墙上,难道每个官员都要给他们赔命吗?这纯属是自己想不开,判决没有问题,王爷有错,但也不该为李蕴仪的死负责。”

    杏儿又说:“我这么说不是因为公子和王爷这层关系,而是我自己就觉得王爷判得没错。王爷错在不该在堂上主动提起诉离的事情,便是要承担责任,也应该承担这一部分责任,其他的责任,王爷不该担。”

    平安也道:“杏儿妹妹说得对,我也不认为王爷该为李蕴仪的死负责。若真是这种事情都要负责,朝廷各处官员判的案子,诉方败诉诉方不服,诉方胜利被诉方不服,大家都可以回家一头撞死,或者当堂撞死,官员都得紧随其后去给他们赔命吗?以后哪个官员还敢判什么?不如衙门直接关门也别审案子了,还要律法做什么,大家遇事直接去一头撞死好了。”

    “咳咳咳——咳咳咳——”

    庭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杏儿赶忙去给庭渊顺气。

    平安给庭渊倒上水递过来,“我去找许院判,杏儿公子就交给你了。”

    “快去吧。”杏儿看庭渊咳得肺都要咳出来了,说道:“肯定是这两日没做好保暖,公子染了风寒,还是不要操劳这事儿了,王爷心里有数的。”

    平安前脚刚出去,就在外头廊上遇到端着脸盆过来的伯景郁。

    伯景郁看他着急忙慌的,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见屋里庭渊的咳嗽声,忙往屋里走。

    “我这刚走一会儿你怎么就咳成了这样。”他将水放下。

    就是不想让庭渊沾了冷水他去厨房弄了些热水过来,不过片刻工夫,庭渊咳得他心都慌了。

    庭渊摆手,“没事,我是被口水呛到了。”

    “你身体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昨晚你就咳了,手脚冰凉,一定是着凉了,这两日/你穿得太少了。”

    伯景郁拿帕子打湿帮庭渊洗脸。

    “我自己来,有手有脚的不用你伺候。”

    伯景郁说他:“你就坐着等许院判来吧,伺候你我乐意,再说伺候你怎么了,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要疼媳妇。”

    “咳咳——”庭渊有些不好意思,“谁是你媳妇。”

    “你啊。”伯景郁帮他擦了脸。

    杏儿在一旁盛鸡汤,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许院判来的也快,是一早就打好了招呼的,只等庭渊醒来就来看病。

    摸完左手的脉又换了右手。

    伯景郁和杏儿平安都在一旁等着结果。

    许院判面色沉重,一脸不悦,“我说小公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好好养着好好养着,别劳心费神,你们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每次都是拆东墙补西墙,哪里漏风补哪里,每次好一点就打回原样,这怎能好得了。”

    “让您老费心了。”庭渊十分抱歉地说。

    “小公子把你的身体照顾好,谨遵医嘱比什么都好,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不爱惜,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杏儿说:“许院判,这也不是我们公子不想好好养病,谁不想舒舒服服地躺着,这案子每次都是我们公子顶着去办。”

    许院判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杏儿说的倒也是实话,案子都得靠庭渊,别人没他这个本事。

    许院判叹了一声,“往后还是多注意休息,熬夜什么的万万不可,一天至少也要休息够六七个时辰才行。”

    庭渊点头:“好,我记着,以后一定尽可能地多休息。”

    许院判说:“那你快吃早饭,我去给你煎药。”

    “辛苦了。”庭渊与平安说:“你送许院判回去吧。”

    “好。”

    伯景郁坐到庭渊身边,“今天衣服多穿点,让杏儿陪着你,太阳好,你搬上一把椅子去院子里晒太阳,接下来也没有别的事情要你操心的,你就好好养着身体。”

    庭渊喝着杏儿递过来的鸡汤,与伯景郁说:“李蕴仪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庭渊将汤勺放回碗里,严肃地说:“你别瞒我,有事你瞒着我,我心里想得本就多,一直惦记着事儿怎么可能好好休息呢?”

    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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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说:“王爷,你就别瞒着我家公子了,公子心思重,你这三瞒两瞒,到头来他又能猜出来,与其让公子胡乱猜,不如你就直接明着说了,让公子少费心思。”

    瞒又瞒不住,天天睡在一起,日里夜里都在一起,怎么可能瞒得下来,一点风吹草动另一个人都能觉察得到。

    杏儿觉得这种隐瞒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

    庭渊很赞同杏儿的话,“你又瞒不住我,索性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告诉我,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觉得你有什么能瞒得住我的?”

    伯景郁将汤碗推给庭渊,“多喝点,我不瞒你,这事儿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曹禺去了大牢,有人去知会洛玖彰处理后事,剩下的晚点再去正堂找他们讨论。”

    “你自己怎么想?不会真想给李蕴仪赔命吧?”

    伯景郁摇头:“等李家人到了,看看他们的诉求吧,这件事总归我是有错处的,但要我为李蕴仪赔命,还没到那个程度。”

    庭渊嗯了一声,心中仍是不安,“万一李家那边要求你赔命呢?”

    “先把李蕴仪的事情前因后果都讲清楚,我为什么会判离,还有她干的那些事情。”伯景郁摸了摸庭渊的脸,“放心吧,我也不是愣头青,什么责任都要往自己的身上揽,是我的责任我认,不是我的责任我肯定不认。”

    庭渊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伯景郁冲动做事毕竟是少数,多数时间内他都是清醒的。

    曹禺他们从牢里回来,赤风过来通知,伯景郁和庭渊一同去了前厅。

    “我们一致讨论过后得出结论,认为大人不需要为李蕴仪的死负责任。”

    曹禺先说结论。

    伯景郁要开头,被曹禺制止。

    “大人不必觉得我们是偏私,我们也问了洛玖彰,他也如实相告,那日夜里确实是大人主动提起,问他要不要诉离,但诉离是他自己决定的,李蕴仪撞死是不愿意和离,大人固然有错,错在不该主动提起诉离一事。大人没有逼着她和离,审案的记录我们也看过了,这份记录无论是上报到哪一级官员去查验,最终的判决也都是有理有据没有问题的。”

    “可若我没有提起让洛玖彰诉离,她就不会因此撞死在牢里。”

    庭渊道:“与你有关,但也与你无关。你还记得洛玖彰当初为什么不诉离吗?”

    庭渊也没有想让伯景郁回话,而是自己往下说,“洛玖彰当时说了,不是他不想诉,而是他要诉离,李蕴仪就要上吊自杀,她本意就是不想离,可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是她不想离就能够不离的事情吗?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洛玖彰呢?她不想离以死相逼困洛玖彰一辈子,洛玖彰的公道谁来做主?难道洛玖彰就没有和离的资格,得等到她自然死亡了才能解脱吗?洛玖彰不是胜国的百姓吗?”

    “转念再想,若是丈夫家暴妻子,上了公堂妻子迫于丈夫的淫/威不敢提出和离,甚至都不敢提告,由官员主动开口提出,由官员依法处置,丈夫不同意,转念出了门捅死了妻子或是自己找了一棵歪脖子树吊死,官员是不是也要因此付出责任赔命?”

    “这个事情我不是想帮你脱罪,而是想理性思考一下,没有诉状的不平之事,衙门到底有没有资格管?如果所有案件都得要状纸,都得要有人控诉人衙门才能主持公道,那陈汉州的案子就不该追究,当事人都死透了,衙门不就是做了诉方的代理人吗?”

    “律法的公正是给胜国每一个百姓的,如果因为李蕴仪的死就要治你的罪,只怕往后胜国没有哪个官员敢管不平之事。若是丈夫家暴妻子,妻子不诉,不敢诉或者是不能诉,衙门是不是就不管了?衙门不再是为所有百姓主持公道,而是为了那些有正儿八经诉状的人主持公道?”

    上层下放的权力到官员手里,一城主官如一城百姓之父母,是非对错大小事宜有什么是不能管的?

    管错了,该论罪论罪。可若是管对了,还要论罪,是不是就说不过去了。

    曹禺忙道:“庭大人说得有理,我们这些官员,本就是要为百姓做主的,两方都是百姓,维护一个人的利益前提是不损害另一个人的利益,今日大人指破了关键,我等知道了。”

    “若有人认为他管错了,让其只管写好状纸,我陪他们应诉,就是辩到朝堂大殿上,我也要去辩一个清楚明白。”

    这事儿也是杏儿和平安给庭渊提了醒。

    这不单单是伯景郁一个人的事情,而是胜国所有官员的事情。

    官员的存在本就是要管不平之事,若是因管了这事儿,有人不服死了,都得要官员来赔命,都得要官员受罚,往后谁还敢管闲事,个个都做缩头乌龟,胜国百姓谁来管,冤屈谁来申。

    庭渊与一众官员说:“此事我希望诸位大人认真想一想,在公堂之上为另一方做主,到底是有错还是没有错!”

    “咳咳咳——”

    一口气没喘过来,庭渊又是一阵咳嗽。

    咳得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伯景郁连忙起身给他顺气,“稳住自己的情绪,诸位大人会认真思考这事的。”

    “什么是官员该管的,什么是官员不该管的,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庭渊缓过来后接着说,“都是奉旨巡查的钦差,所到之处皆是国土,国土之上皆是子民。”

    伯景郁急道:“你快别说了,大家都明白你要说什么,你快缓缓,自己的身体要紧。”

    曹禺也道:“是啊大人,还是以身体为重,这些日子为了帮我们查连环杀人案,大人没有一日是休息好的,今日就请大人好好休息,事情我等知道该怎么办了。”

    庭渊还想再说什么。

    伯景郁一把弯腰将他抱起,“有什么话,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说,李家的人一时半刻也来不了,李蕴仪的尸体已经让人去安置了,一切等李家人来了再说。”

    伯景郁将庭渊抱离了正堂。

    众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都有些担忧庭渊的身体。

    伯景郁抱着他往回走:“你今日怎么这么护短。”

    “我确实是护短,但是平安和杏儿的一番话,让我意识到,你那日的作为没有什么不妥,理由就是我今日在堂上说的那些话。”

    如果每个官员都有顾忌,都不敢随便伸张正义,没有诉状便不敢管事情,那些处于水深火热的人怎么办?

    男人打女人,女人打男人,男人打小孩,打老人,甚至邻里间打架,职场上的霸凌,没有诉状的不平之事都不该管吗?

    第223章 权衡之术

    “规矩也不是全然没有错的。”

    “我知道。”伯景郁将庭渊放到床上。

    庭渊道:“你觉得我有私心也好,觉得我护短也行,但这事儿我也不认为我就说错了,在朝为官,管的不就是这些事情吗?”

    哪有那么多大事要管,当官一年到头来,不都是涉及民生的事情。

    “你是王爷,也是奉旨巡案的钦差,这事你若是都管错了,那还有什么是对的。”

    伯景郁给庭渊端了一杯水,“我听明白了,也知道自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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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做了,这事儿我不能退步。”

    若他因为李蕴仪撞死而退步,认为自己不该在公堂上管这事,传出去,往后其他的官员都会因怕闹出人命要受罚而不敢断案。

    “现在胜国的人口已经有七亿多了,如果近几年风调雨顺,照这个势头增长下去,很快就能突破十亿大关。上面既然已经把权力下放到各个地方官员的手里,如果每个官员都因害怕闹出人命做事畏首畏尾,各种乱七八糟的案子官员都怕受罚不敢审判,全都层层上报,这岂不是在增加京州官员身上的压力。”

    胜国真正有大实权的全都在京州各个行省,行省的官员再多,分到每个部门,顶多上下加起来百人,要百人来处理朝廷上下各州县衙门呈报上来的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地方官员遇事都不敢放开了手脚去干,京州就算有再多的官员,每个官员有十个分身全年无休,也根本干不完。

    从前人少,朝廷集权,现在人多了再集权不下放,只会死得更快。

    “你说得很对,之前是我一心钻了牛角尖。”伯景郁搂着庭渊,“我的身边要是没有你,这会儿恐怕已经在领罚了,等这事儿传出去,那就是真坏了事。”

    庭渊咳了两声,“我反倒认为这事儿不该罚,该赏。”

    “不罚我能明白,避免让其他官员害怕。可这该赏,是怎么个赏法?”

    “赏自然是要赏你为民做主,我想代天巡狩的队伍也快到了,咱们都在栖烟城逗留这么多日了,明日待李家的人到了,我去给他们讲道理,将这个道理讲透,若他们认为此时你有罪,那我便带着他们去市场,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城中的百姓,限时三日,让城中各方百姓上论台辩论你是否有罪,律法护民,民护律法,若百姓认为你有罪,你自当去论台认罪,以齐天王的名义降罪领罚。若百姓认为你无罪,自当奖赏,此时以齐天王的名义宣一道旨,赏赐些东西给你。”

    “无论是有罪还是无罪,都顺应民心,也都能收复民心,且看看民意如何?”

    伯景郁捏了庭渊一把,“你呀你呀,心思未免也太重了,从得知这事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你都已经把事情想到这个层面了。”

    庭渊笑着说:“没办法啊,你既说我是你幕僚,那我总得干点幕僚该干的事情。以齐天王的名义顺应民意,无论是赏还是罚,总归不至于失了民心,民心不失,天下就不乱,比起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谋划,天下不乱百姓安宁才是如今最重要的。”

    “我说你是我媳妇,你是不是该干点媳妇该干的事情?”伯景郁问。

    庭渊推了他一下,“禁止白日宣/淫。”

    “我偏要宣。”伯景郁将庭渊压倒在床上,胡乱地亲他。

    庭渊也是毫无脾气,任由着他胡闹,“宣吧宣吧,你就闹吧。”

    外头传来敲门声,“公子,是我,来送药。”

    伯景郁替庭渊整理了衣衫,用力亲了他一口,“我去给你拿药。”

    庭渊嗯了一声。

    伯景郁开门,平安站在外头,端着药和糕点。

    糕点看着软软糯糯的。

    伯景郁从平安手里接过药,“辛苦了。”

    “王爷这说的是哪里话。”平安往里头看了一眼,“那我晚些过来取碗。”

    伯景郁点了个头。

    用脚带上门,他问庭渊:“现在喝还是一会儿再喝。”

    庭渊坐起来,“没区别,横竖都是苦的。”

    药喝久了,现在是闻了味道就开始反胃。

    伯景郁道:“我去给你找些蜜饯,杏儿那边该有许多零食。”

    “这不是给配了点心。”

    庭渊拿了一个雪白软糯的团子咬了一口,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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