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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1章 束缚(第2页/共2页)

nbsp;狡猾的企鹅,狡诈的企鹅。

    在林秋葵不知道的时候,祁小狗的词汇量和语文水平,好像突飞猛进了喔。

    “不公平。”

    进阶版小狗双手像掐,又更像珍爱地握住她的脖颈,两根拇指粗粝,揉摸着唇角。

    他认为就这样放过她,实在太不公平。

    林秋葵两眼弯出一道弧度,汪汪地盛着水:“那你再提要求,三个以内。”

    不是她小瞧他的想象力,而是过往事实证明,不管你怎么让祁越提要求,他翻来覆去,最多只能想到亲亲抱抱加洗澡。

    这些都实现过了,他还能提出什么?

    林秋葵拭目以待。

    祁越倒没想多久,先说第一个。

    “不准骗我。”

    “好。”

    以前的事到以前为止,以后都不骗。

    “你给的戒指,坏了。”提起这个他就郁闷,“被那个破船颠坏了。”

    草编起来的东西,本来就很容易散。

    祁越以前最不理解更看不上唐妮妮一天到晚拎着藏宝袋蹦蹦跳,闲着没事还挖一个坑埋起来的弱智行为。相比之下,谈恋爱这种事天然让人变傻,这不是他的问题。

    他特地找胶水,大清早外出四处找珠宝店里那种装戒指的盒子,想好好把戒指保存起来,至少保个十年八年的那种。

    谁能想到一片破海,一艘破船,一连好几个小时抖个没完,愣是隔着盒子,把他再宝贝不过的礼物戒指弄散了。

    ——废物船长,废物林汉城。

    一群废物连个戒指都弄不好。

    祁越心里恶狠狠地骂着,说到第二个愿望:“要一个新的。”

    “新的什么?还是戒指?”

    “随便。”

    反正要看得到的,只有他有就行。

    “就要一个?”

    林秋葵故意问。

    祁越:“最少一个。”

    “好,第三个要求呢?”

    她折下两根手指,还剩最后一根。

    祁越捉住那根指,从指尖摩挲到指缝,静静凝视她的眼睛,语调倏忽低了下来。

    “眼睛,快一点好起来。”

    “现在都看不到我。”

    这不算要求,更像忍无可忍地祈求。

    他是没有方向的小狗,离不开水的鱼。可能有点蛮横,看起来嚣张跋扈,但迫切地需要被注视,想要被管束。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站在面前,她却怎么都看不到他,眼睛里没有他。

    这令他十分不安,因为那是他的湖泊。

    除了那里,他根本无处可去。

    当然,林秋葵也是一样的,偶尔会因为看不清祁越而感到失落。要是能好她也想立刻好起来,偏偏,这件事不由她说了算。

    “应该快了。”

    “你乖乖的,再忍一下。”

    她只能这样说,摸了摸他的头。

    系统恢复就能通过商城修复眼睛了。

    一直仰着头好累,林秋葵拉下祁越的手,换成往左边偏头:“这个不算,你还有一个要求,重新提一个吧。”

    祁越犹如追随主人移动的狗狗,也跟着把脖颈压下来,脑袋一下凑得很近,湿漉漉的睫毛扫过鼻尖,嘴唇几乎挨着嘴唇:“你看到那只苍蝇就跟他说,我是男朋友。”

    “谁是苍蝇?”

    “你哥。”

    新的动物外号出现了。

    以及果然祁越背着她找过林汉城,估计大张旗鼓地宣扬了男朋友身份,被否定了。两人大打一架,祁越在口头上占不到便宜,这才一肚子怨气跑回来找她提这种要求。

    “为什么是苍蝇?”

    “很吵。”

    “……”

    不好意思,林汉城可是同辈沉稳第一人。

    “苍蝇……也太没排面了。不能换个好听点的吗?看在我的面子上?”

    啧。好烦,麻烦。

    祁越张嘴往林秋葵唇上留下一个咬痕。

    “那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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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人嫌的倔驴,他勉强同意换成这个。

    也行,总比苍蝇像样点儿。

    “好了,三个要求都……”

    她话没说完,祁越似乎还不尽兴,突然插话:“要是我和驴都掉海里——”

    林秋葵:“打住。好土好古早的送命题啊,你从哪里学来的?”

    “我和驴都被傻逼异种抓住,你——”

    “和上一个没有区别吧?”

    “你别说!”

    恼羞成怒且□□的祁小狗一把捂住嘴巴,自顾自非要把幼稚的假设说完:“我和驴都被抓住,就救一个,你要哪个?”

    看得出来他死都不愿意和林汉城用上‘我们’这个词的坚定意志了。

    林秋葵含含糊糊道:“你。”

    这不算骗,她想。

    顶多是甜言蜜语。

    祁越放心了,却又没有完全放下心。

    于是接下来大约五分钟时间,好漫长,林秋葵不记得自己经历多少次类似‘我和你第二个哥一起从山上掉下来,你有绳子,拉谁?’、‘我和你妈都生病,病得快死了,你找到一瓶药给谁?’‘我和你爸没东西吃,你有一个面包先给谁?’

    以及加大难度的‘我一个房子,你俩哥一个房子,都要塌了,你和谁一起?’、‘我头痛,你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也全都头痛,你先帮我还是帮他们?’等脑残问题。

    一个头简直八个大。

    她要收回那句祁越没有想象力的鬼话,天知道他哪来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假设。

    不过归根究底,所有不安都来自经历,而经历造就的性格大概率难以后天改变。

    祁越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怎样都没法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永远爱他,甚至最爱他。

    他需要一次次发脾气,做假设,通过这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低效率的方式获得信心。因为没有人教过他怎样持续性地感受爱,没人教他怎么更好地和别人相处。

    因此他只能间歇性地感觉,又间歇性地怀疑,反反复复踩进同一个泥坑,对着同一个人吵闹打滚,直到对方温和耐心地弯下腰,把他从肮脏的污秽中解救出来。

    那就是祁越最习惯的确认爱的方式。

    好在林秋葵在这方面接受度不错,能从祁越一次次无理取闹中汲取到明确的爱意。

    说白了,他们是同一种人。

    胆小,不安,渴望着救赎。

    她只不过是一次次发现这个本质而已。

    “——祁越。”

    每一次都给予肯定的回答,能令小狗心花怒放的回答。

    不厌其烦的问答结束后,她再一次亲吻上他的唇,是很温情的、绵软的触感。

    花洒持续不断地工作着,雾浓得快要溢出去。

    不知不觉,沐浴露被冲得到处都是,他们身上堆起好多泡泡,稠密而纯白。

    “两件事。”林秋葵说:“现在你应该不生气,也很清楚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了吧?”

    祁越敷衍地嗯一声,还想亲,结果被冷血无情又笨蛋的企鹅按住下半张脸。

    “所以林汉城也好,以后遇到林柏城也是一样,不能找他们的麻烦,听到没有?”

    她的语气强势起来了。

    打个巴掌给颗糖的道理,祁越懂。

    企鹅就是这样的,先给你糖,再立规矩。

    “听——到——了——”他拖长语调懒洋洋地回答,代表不乐意,但会听话的意思。

    好麻烦,没意思。

    不想再提那些不重要的垃圾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亲,还亲不亲?

    他就想亲,快一点亲。

    正当祁越满脑子以上念头的时候,林秋葵说出第二件事:“要做吗?”

    ?

    小狗耳朵立马欢呼雀跃地竖起来,紧接着又相当人道主义地,象征性垂了一下。

    “会生病。”他说。

    这个时候倒是挺有脑子的,还知道在浴室里乱来会有什么用的结果。

    不过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生病就生病吧。”林秋葵笑了一下,转身抱住他的脖子,“我们一起。”

    一起做,然后一起生病。

    好像是很合理的事情。

    哗哗的水声蓦然加大,镜子变得更糊了,隐隐约约只能望见一点儿依稀的线条、相连的色块。

    在这幅画面里,在这个狭隘的房间里,祁越是横冲直撞的入侵者,另一方似乎仅仅作为包容者和情绪承受者存在。可事实上他们都很清楚,她才是控制一切的脆嫩的神明。

    而他就是她身边那个最忠诚,最温顺,也最最需要特殊关爱的信徒。

    信徒仰仗神而存在。

    神离开信徒便不得以成神。

    同样的道理,他们也是如此。

    彼此束缚,无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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