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知觉,听到外面狱卒谈话,“这小子这次可是死罪,教?唆皇子又谋害重臣之子。”
“管他呢,没?用的东西还是死了干净。”
顾钦凝眉,恍惚间分不?清耳边声音是狱卒,还是他父亲说的,“没?用的东西。”
不?知他昏迷多久,忽然一盆冷水迎头泼了下来。
顾钦从深渊般的梦境中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男人,身姿挺拔站在牢房门口交代了两句什么离开?。
而后听见狱卒说,“你小子还真是运气好,有贵人帮你查出来了,绑架卫小公子的另有他人,故意陷害的你。行了,出去吧。”
顾钦清醒过来,撑起身子想要?看仔细些。
认出来了,那是燕沛之。
狱卒还念叨着,“但?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陛下降你为八品,你还是先从个写文书的司书老老实实做吧,别想着攀龙附凤。”
顾钦踉踉跄跄的想要?跟出去,却被?狱卒连声拦下,“诶,你去哪啊,还得签字画押,过来!”
顾钦收回视线,只能先回到了牢房。
花朝节后,府苑里的花树一片接着一片的盛开?,站在院子里满是鲜花香气。
云皎皎看着拴在架子上的雄鹰,手指垫着帕子拿着一块生肉,一点点靠近。
茯苓观察了一下云皎皎的动作,“应当是让它站在你手臂上,给它喂食。”
云皎皎看这只雄鹰身形魁梧,长开?翅膀就有半个她大小,是有点怕的,“这么近啊,它万一咬我……”
云皎皎正犹豫着,忽然手臂被?人从身后敲了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咬你一口,就饿它两天,它就不?敢了。”
云皎皎瞬间感觉到男人略近的距离,脊背微微发僵,司延并未动她,隔着剑鞘抬起她的手臂,纠正动作,“手抬起来。”
云皎皎颇为不?自然抬起手臂,司延悠悠然的看了看她,剑鞘暧昧的从她手肘上滑了一下。
云皎皎身形一颤,刚要?发作,忽然被?司延制止,“别动。”
接着素风就被?引到云皎皎手臂上,她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素风扇了下翅膀,带起来的微风轻拂过她碎发,正要?躲,腰间又被?剑鞘抵住轻磨了一下,“站好。”
尾椎瞬间一股酥麻攀爬而上。
碍于素风还在她身上,云皎皎才忍住没?能发作。
雄鹰低头咬住云皎皎帕子上的生肉,司延手里的剑鞘顺着她腰窝轻轻点了点,“皎皎自然一点,喂个鹰跟上刑一样。”
他像是无比了解她身上的敏感之处,云皎皎硬是咬着唇,眼尾开?始泛红,刚要?转头骂司延,赫然看到不?远处顾钦站在那里,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们!
第44章
云皎皎微微一顿。
司延并未看过去, 眼尾余光瞥见了顾钦的身影,眼底光芒暗了几分,突然一步上前, 单手掐住了云皎皎纤细的脖颈,将人拖到了自?己身前。
云皎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受控制的惊呼一声,眼尾更红了些?。
手臂雄鹰失去平衡重重的拍打了两下翅膀飞离云皎皎手臂。
顾钦看着云皎皎被男人粗暴的动作吓出了眼泪,凝眉上前几步,虚弱又急促的出声, “侯爷!”
司延面无表情的看向顾钦。
顾钦适才?艰难的走?到门口,将云皎皎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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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这是做什么?”
云皎皎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生理?眼泪就从眼角一下一下滚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司延整理?了下袖口, 嗓音极其恶劣,“令前夫人吓着我的鹰了, 让她?给我的鹰和我赔礼道歉, 不?过分吧?”
顾钦转头看云皎皎哭得梨花带雨,不?像是装的。
他怎么想?的,刚刚那一瞬间还以为他俩会?有私情,联合起来谋害他。
“那我给侯爷赔礼如何?”
司延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 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顾大人刚出牢房, 就管起闲事来了,若是让宁国公知道你与她?藕断丝连, 想?必不?会?太高兴。”
云皎皎被顾钦拉到身后?,明白了司延此举, 伸手轻拉了下顾钦。
顾钦安抚性的拍了下云皎皎的手背,“我曾经家人的事如何能算闲事。”
“家人?”司延笑了,“顾大人如今振振有词的爱护家人,真是让我险些?都忘了顾大人曾经与我的交易。”
司延眯了眯眸子,调侃着,“你的这一切,是拿什么换的啊。”
顾钦霎时脸色发白,生怕云皎皎听出异常,出声打断了司延的话,“侯爷,我感激您的知遇之恩,但事事都得彼此留情面,日后?才?能长久不?是吗?”
司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此事便罢了。”
“小夫人,”司延朝着云皎皎走?近一步,戏谑道,“希望你次次都能有你前丈夫救你。”
云皎皎看着司延背影。
起先还以为顾钦此举必定跑不?掉,不?死也能扒层皮,即便他生了疑心也没有转圜的机会?。
未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刚巧撞上。
所以司延刚刚是故意撇清她?背叛顾钦的嫌疑,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这是……
如司延所想?,顾钦忙回身检查云皎皎,“怎么样?可受伤了?”
云皎皎摇了摇头。
顾钦将她?带进屋,良久才?道,“都是我不?好。”
“你这几日去哪了?”云皎皎试探道,“我看许多禁军将你带走?,问府兵只说你犯了错,什么错,应当?不?严重吧。”
顾钦并未直接回答,“是个冤案,索性有个贵人查清楚是冤枉我的,就放我走?了。”
“那就好。”云皎皎点头,心下却一阵一阵恶寒。
冤案?
怎么就冤枉他了。
顾钦如今能保他的除了宁国公就是桓王,八成?是哪一家找了个替死鬼,顶替了罪名。
顾钦仔细的观察着云皎皎,“我这几日不?在,他欺负你了?”
云皎皎敛眸,听着就红了眼眶,“他也是今日才?发作?,还好你回来了,我没有你该怎么办。”
她?顿了顿,“你该不?会?回来休整两日,就要搬走?了吧。”
顾钦身上伤重,嗓音显得更为沉缓,“眼下因为年关寒冬,去年种冬小麦都长不?起来,这阵子北方有部分地区已经闹起了粮荒,桓王殿下今日请旨带赈灾粮先去缓一缓。我应当?还能再陪你一阵。”
云皎皎点了点头,桓王这个关头出京,怕赈灾是幌子,实际上是为了躲避燕程追究结党营私。
如今看来,多半也是桓王将顾钦救出去的,怕顾钦抖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
“那你婚期呢?”
顾钦眸色暗了下来,“原定的四月,先等等吧。”
宁家人见?他被关进地牢,一口咬定不?是他们让顾钦去做的太子随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和当?初燕程进京,顾家落难时袖手旁观一样。
他曾以为只要攀附的权贵过高,总是好的,可如今看来即为利益而生的关系,也会?因为利益将他拽进泥沼。如今反倒是一直被他利用的皎皎……
春杏适时进屋,犹豫着看了看云皎皎,“大人,郎中?在外面候着了。”
顾钦清楚叫来的是什么郎中?,“你先回去吧,我这伤不?便让你看见?。”
云皎皎又关切了几句,离开了顾钦的房间。
她?走?后?,山周就进了屋子,一脸讶异,“哟,这好久不?见?,顾大人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皮外伤。”顾钦压下声音,“不?过要事并不?是这个,先生上次与我说的情蛊一事,到了时间并未发作?,是因为情蛊失效了吗?”
山周闻言顿了一下,心虚的捋着胡子,“未必,兴许是每个人体质不?同,她?若是这阵子生过病、吃过什么别的药,也会?影响蛊毒发作?。”
顾钦思索片刻,倒是想?到了云皎皎落水后?生的那一场病,“那可会?破坏情蛊?”
“你且瞧她?对你有情,那就不?会?。”
顾钦点头放下心来。
山周见?敷衍过去,仍是心虚找补,“我也一并给大人看看身上的伤吧。”
山周体贴的给顾钦看伤开药,顾钦出神的想?着今日境况。
所以害他至此的人,是司延最是合理?。
司延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想?要帮他,兴许也不?是真心跟从太子。
司延既不?仁,那就休怪他不?义。
顾钦身上伤口太多,即便是吃着药,也无可避免的发炎烧了起来。
一连烧了两日。
一日晚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半梦半醒间清甜甘泉滚入喉间,顾钦眼前光影迷茫,仿佛在某个瞬间又是在地牢门口看到了燕沛之的身影。
光线入眼后?,四周一切就又变成?了灯火柔软的房间里?。
他被扶起靠在床头,入眼就是床边云皎皎捧着碗,一勺一勺喂他甜汤的笨拙动作?。
顾钦视线清晰起来,伸手握住云皎皎伸到一半的手腕,云皎皎手里?的甜汤洒了出来,打湿了衣物,“你别动。”
云皎皎将勺子放回碗中?,下一瞬忽然被顾钦从身后?环住,他发烧带的热气喷洒在她?耳侧,“皎皎……”
云皎皎放碗的动作?停住,想?要把?顾钦的手拿开,“你是不?是还没醒。”
她?耳边只有顾钦轻声重复的,“对不?起。”
云皎皎推不?开他,也不?知道这人发烧糊里?糊涂的怎么劲还这么大。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都定亲了,不?能……”
顾钦昏昏沉沉的收紧手臂,“宁家趋炎附势,无利不?往,这亲定的没有意义。”
“我只是他们的棋子,从小就是。母亲身为父亲的续弦,她?也只在意我能否比先夫人的儿子出众,我累极了。”顾钦嗓音沙哑,“如今所有人关心的都是我的利用价值。我要努力相争才?有一席之地,只有你在这里?,我才?能喘口气。”
云皎皎眼底没什么情绪,图利者被人利用,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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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也无非是让顾钦觉得她?好牵制罢了,顾钦生命里?弱肉强食的法则深入骨血,并没有资格谈感情。
相比于这些?,她?更想?听的是顾钦下一步谋划,眼下既然不?适合问,“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她?放下药碗,腰身却被身后?人死死扣住,“若是我与宁婉玉婚事不?成?,或者日后?我与她?和离,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
云皎皎并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你先放开我。”
“我不?想?。”顾钦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间,莫名变成?了缓慢而绵密的轻吻。
云皎皎打了个寒战,起身躲避,“你……”
而此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宁婉玉再也看不?下去,重重的砸碎了手里?的瓷瓶,哭着掉头跑开。
“宁姑娘。”春杏上前追了两步,没能追上便停了下来。
云皎皎听到外面的动静,颈间传来的酥麻痒意让她?无所适从,经历过人事的云皎皎甚至在前夫的怀里?想?起了另一个男人身下的缠绵悱恻,这样的混乱让她?吓了一跳,“顾钦!”
顾钦听见?她?不?高兴,低了低头没再继续,只凝眉确认了一句,“你是喜欢我的。”
“今晚别走?,我什么都不?做,再陪陪我。”
宁婉玉哭着跑出了侯府,宁恭承看着她?又哭着出来,顿时火冒三丈,“那个顾钦刚从牢里?出来就敢欺负你了?”
宁婉玉只顾着哭并不?说话,宁恭承几步上前,“我非得去问问他。”
“别去了。”宁婉玉拦住宁恭承,“他与云皎皎情投意合,如今倒显得我像是拆散他们的恶人。”
“又是那个云皎皎。”宁恭承沉下脸。
“顾钦还说,若是我们婚事没成?,或者日后?能与我和离,他还想?和云皎皎成?婚。”宁婉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我算什么,我名声也毁了,再议亲也难了,他是想?让我去死吗?”
“说什么傻话。”宁恭承越听越是气恼,“即便是死,死的也不?该是你。”
“云皎皎是早就该死了。”
第45章
屋内, 云皎皎听着外面的动静,见?自己挣脱不开顾钦,总归自己还?是想要套话, 便也由?着他去。
顾钦这般情况,口风最松的,时机最好,况且顾钦伤成这样又发?烧想必也做不了什么。
云皎皎思索着松了口,“那我不走了,只此一次。”
顾钦大喜过?望, 吩咐春杏给云皎皎安排被褥和寝具,事事顺从。
到?底曾经也是夫妻, 春杏虽然觉得?似乎不太妥,但好像也无妨,只要别被旁人知道就好。
顾钦吃过?药后, 也不知道是伤势严重,还?是云皎皎在他身边他格外安心, 安安静静的躺在一侧。两人两床被, 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
云皎皎换了个新?环境,翻来覆去适应了一阵,最终面?朝顾钦停了下来。
顾钦大约是听到?了她的不安分,半梦半醒的伸手, 轻拍了下云皎皎的肩侧。
云皎皎看了看他,轻声道, “没睡吗?”
顾钦没睁眼,大约是困的, “看你?没睡。”
云皎皎不动声色的往他身边靠了一下,“我总在担心你?现在也不安全, 得?罪了谁进地牢,眼下好不容易出来,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啊?”
顾钦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顿时浑身绷紧,无意的回答着她的问题,“证实了我这边是冤案,眼下我一时半刻应当是安全的,你?放心。”
“那你?说,过?阵子,想害你?的人会不会卷土重来,我们总不好坐以待毙。”
“是。”顾钦叹了口气,“但有些事还?不能轻举妄动,得?布置周全了再说,否则又会像是现在一样,轻易被人抓住把柄。”
“你?有办法了?”
“我有不少人的把柄,并且已经收集好证据,留存为档了,他们都抵赖不了。”
云皎皎觉得?最多就能探到?这些消息了,沉吟片刻,“你?有办法那就好。”
她达到?目的就挪拿开他的手,放回他的被子里,“那我不打扰你?睡觉了哈。”
她说着,自己拉好自己的被子,和顾钦拉开了一段距离。
顾钦冷不丁被冷落了下,反倒是心口发?痒,他微微睁开眼,安静的看了片刻她的背影。
许久,顾钦听见?云皎皎气息平稳,克制已久的念头再也没能压住,微微倾身,手臂从她身后圈住她,而后轻轻往怀里一带。
怀里的人轻轻嘤咛一声,并未有其他的反应。
黑暗的房间内,顾钦甚至能听见?自己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反倒紧张。
云皎皎在新?环境里并不算适应,但睡着恍惚中又见?到?了家人,她竟心安了不少。
冷宫清素,哥哥带了书卷来看她,提起过?两年?及笄,她有喜欢的公子便可以考虑议亲了。
她颇为好奇,“公主也得?先立正夫,再立侧室吗?”
云珩被她一句呛住。
她也不等云珩答话,“那我可得?好生考虑一下。”
云珩纠正她,“皎皎只能选一个。”
“啊?”云皎皎很?不解,“我都嫡长公主了,多几个男人有什么问题?”
她和云珩争辩一番,最终是云珩松了口,“你?说说看,你?想选几个?”
“卫将军府的大哥哥我看就挺好,适合做正室。萧丞相家有个极漂亮的庶子,还?有……”
“你?想得?还?都挺全,”云珩笑着听她说完,“你?要看上了卫昭,那我可以帮你?提前招呼一下让他等等你?,不过?他快出征了,五年?后回来想必你?也长大了。”
云皎皎弯着眼睛道了谢就开开心心的回了房,做阮太师留的功课。
她撑着下巴坐在房间里,来值守的少年?披着春日阳光,迎面?而来。
光线落在少年?轮廓深刻的眉眼间,满是硬朗的少年?气。
少年?被她直白的视线看得?硬是红了耳根,不自然的开口问,“公主怎么见?了殿下一面?,这般开心?”
云皎皎笑了,言简意赅一句,“谈婚事。”
少年?转过?身靠在窗外的墙壁边,不知在想什么,“这么早谈吗?”
云皎皎略过?他的问题,直接一句,“你?呢,愿不愿意跟我成婚?”做侧夫。
少年?瞬间脊背僵直,“公主……喜欢我?”
“喜欢呀,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云皎皎是被好几只手给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的被子空间变得?狭小,整个人被温暖的热源笼罩住。
云皎皎轻皱了下眉,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推开身前的热源,却感觉到?自己原本严丝合缝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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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不由?分说的钻了空子,颈间被男人粗粝的手指细细的磨着。
云皎皎混沌之间,脑袋有片刻的迟缓。
等等,那腰上的手是谁的?!
云皎皎惊吓之余,蓦的睁开眼睛,看见?司延近在咫尺的黑瞳在她睁眼一瞬间突然靠近。
寻到?温软唇瓣压了上去,强势的气息汹涌而来。
云皎皎瞬间清醒过?来,挣扎着被扣紧。
司延手上的温度灼热、力道强劲,与顾钦的全然不一样。
而偏偏顾钦就在她身后以一个偏宠的姿势环着她,她甚至还?能听到?耳侧男人平稳浅淡的呼吸声。
云皎皎脑袋有片刻的窒息,稍稍的挣动,顾钦平稳的气息就被打破。
云皎皎心脏瞬间提到?了喉咙,浑身上下都僵住紧绷,被司延趁机攻城略地。
她身前身后都有人,动都不敢动一下,抵在司延胸口的手只能用力的掐了他一把。
但意外的萌生出对顾钦报复的快慰。
云皎皎红着眼睛的威胁并没有丝毫用处,司延手指把玩着她的下颚,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儿。
她分明?在司延的眼底看到?了挑衅和戏谑。
司延粗粝的指腹重重剐蹭着她泛红的薄唇,声音轻的只剩下气音,“这么喜欢四处留情?”
这哭哭啼啼的小身板,还?想应付几个?
云皎皎害怕他出声被顾钦听到?,气恼的咬住他指尖,却反被抵了进去。
云皎皎惊慌一躲,撞到?了身后顾钦。
顾钦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收紧了环住她腰身的手臂,将人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司延无声轻笑,眼底烈焰却越来越重。
云皎皎在一片黑暗之中,感受到?了悄无声息迸发?出来的压迫感。
她惊惧不安的看着无声靠近的男人,偏又下意识往身后人身上躲了躲。
这一举动彻底刺激到?了眼前人。
云皎皎瞬间屏住气息,惊慌失措的看着一点点靠近的人。
她狭小的生存空间,被一前一后两人挤得?完全没有逃脱的余地。
直到?被全然压覆。
清早晨鸟轻啼声响彻春花满布的园子。
顾钦醒来时,云皎皎还?在睡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云皎皎紧紧的挨着他,床里侧像是还?能再放下一个人。
顾钦还?以为是云皎皎对他的依恋,他鼻尖抵着她柔软的发?丝,萌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顾钦细眉拧紧,在某一个瞬间忽然觉得?,如果一辈子做个清闲散官,这样好好过?日子好像也不错。
但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觉得?不现实。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该结下的仇家都已经结下,他得?尽快处理掉司延,在一切没有结束之前,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顾钦不自觉的将人抱紧了些,这让云皎皎有些喘不过?气,本能的嘤咛一声,半梦半醒的掰顾钦的手,“不要……”
顾钦被她清早绵软的哼唧声弄得?不上不下,不自然的松开手。
云皎皎不知怎么的气喘很?急,像是还?没睡醒,推搡着身边的人,她回过?身才?看见?眼前的人是顾钦不是司延。
云皎皎茫然的又看了看另一边早已空空荡荡,她睡得?发?蒙坐起来分不清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跳剧烈。
那场景被司延弄得?混乱至极。
还?刮着她背后那株月见?草,问她要不要给顾钦看看,别人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顾钦尴尬的撑坐起身,“我叫春杏进来帮你?收拾,我先去下净房。”
云皎皎懵懵的看着顾钦离开后,春杏才?进屋,“姑娘,我帮你?梳洗。”
云皎皎习惯了支芙帮她,不太适应春杏,刚要拒绝,外面?就传来殷芳的声音,“春杏!”
春杏没想到?殷芳这么早就来了,忙应了一声。
殷芳听着在屋子里,招呼也没打就闯了进来,“少爷今日看着好……”
殷芳撞见?云皎皎,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云皎皎弯了弯眼睛,“顾钦睡不好,非不让我走,我与他说了这般不合规矩,可他不听,我正想找伯母聊聊呢。”
云皎皎说着披上外衣。
殷芳听见?这些话,吓得?忙四下查看,“你?,你?可不要乱说污了我儿子清白!他都定亲了!”
“你?儿子非要把清白给我,那我也没办法啊,”云皎皎看起来很?是苦恼,“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惜他不在乎,宁姑娘也很?是不满,伯母好生劝劝他吧。”
她穿戴整齐与殷芳擦肩而过?,独留殷芳急的直叫她。
活像是用完就扔不想负责的样子。
行为举止连说辞都很?是熟练。
云皎皎离开房间,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熟练得?好像失忆之前没少做这种事。
她甩开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回到?房间。
不日,宫中选秀的消息便放了出来,整个京城,十三到?十九未婚嫁的女?孩子都要备选。
这消息一出令世人有些意外。
毕竟前朝三年?一选秀,范围是官眷中适龄女?子,年?龄也是十六到?十九。
后来先皇不喜后宫人多,就停了选秀,以至于京中女?子都没有准备。
大选时间定在了上巳节之后。
阮知韫也来了消息,因为要参加大选,家里看得?严,怕是不能与她时时来往。
云皎皎心下不安,民间女?子没有那么多想要进宫的,燕程这么做,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顾钦在家休养了几日,重新?被调回了御史台,因而要回去整理文书和自己的事档。
上巳节当日,京中节日氛围浓厚,街上戴着面?具的戏子在旁边敲锣打鼓献艺,支芙羡慕的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时不时鼓掌叫好。
忽然戏子朝她舞了过?来,手里的火把陡然间变成了一朵花。
支芙惊讶的睁大眼睛,含羞带怯的接下来,努力掏干净自己口袋里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戏子礼貌回礼。
卫辙抱臂轻哼一声,“骗小孩的把戏。”
支芙开开心心拿着花回去给云皎皎看,走着走着感觉包裹花枝的纸张不太对劲。
她拿起来看了看。
上面?赫然写着,“今晚瑶台观,我有话与你?说。——顾钦”
支芙愣了一下,这不是给姑娘的吗?
她忙拿着书信朝着小阁楼跑了过?去。
而此时长街上,刚刚带着面?具的戏子鬼鬼祟祟的进了巷子,朝着马车行礼,“信已经送进去了。”
马车里扔出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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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钱,戏子连连恭声道谢,转头刚要回到?街上,突然暗角窜出来一个黑影。
长刀抵在了戏子脖颈上。
鲜血溅在了墙壁上。
马车里的宁恭承这才?掀开帘子,“处理干净了吗?”
随从上前,“干净了。”
“那就去瑶台观处理下一个。”
第46章
支芙快步跑回院子, “姑娘!”
她转了几圈没有看见云皎皎人,跑到了阁楼阳台上,倒是看见云皎皎手里拿了两个涂上颜色的生鸡蛋, 正往架子上的老鹰窝里塞。
支芙并未在意云皎皎在做什么,将手里?的花和信笺拿给云皎皎,“姑娘,这好像是顾大人给你的。”
云皎皎听着有些意?外,“顾钦?他不是去御史台了吗?”
支芙也不懂,“今日上巳节, 想必是给姑娘你一个惊喜。”
云皎皎擦干净手接了过?来,看着信笺上的字迹, 轻笑了一声,“什么惊喜不惊喜的,他自己不清楚我们什么关系吗, 陪他玩玩就罢了,还当真了。”
她说着将信笺放在?了阳台围栏上, 摆弄起面前的鹰架, “那花你要是喜欢留着吧,去就不必去了。”
云皎皎话落,忽然听见身后一句,“他这般费心, 不去瞧瞧?”
云皎皎身形微僵,脊背发?凉, 但也在?某种程度上适应了司延动不动的神出鬼没。
她回?过?头,看见司延手里?一根树枝, 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素风,懒散的视线却落在?她的身上。
“没有意?义的事?情, 有什么必要。”
“公?主行事?,还真是用完就扔,很是无情。”
云皎皎走上前,“跟无情之人做无情之事?,不是正常?”
“正常。”司延笑了,戳弄了下鹰窝里?的鸡蛋,“这鸡蛋放进去是做什么?”
“驯鹰的啊。”云皎皎说的理所当然。
“我倒是还没见过?。”
“它不是现在?认贼做主吗,等它孵出宝宝有了感情,再让贼人当面杀了,它就知道,这世上只有我会对它好。”
司延顿了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皎皎片刻。
“怎么?”云皎皎用鹰羽盖上那两个鸡蛋,“不可行吗?”
“可行。”司延悠游说着,“只是突然觉得,我从前似乎还不够了解公?主。”
云皎皎手指动作未停,漫不经?心的说,“侯爷若是失望了,不如早些和我断了。”
司延唇角带起意?味莫测的笑,“怎么会。”
爱死了。
云皎皎凝眉看过?去,却正好与司延的视线错过?。
他起身,摘下素风鹰爪上的脚袢,“今日天气不错,去不去放鹰,看看这几日驯得如何?”
云皎皎看着今日天气不错,外面上巳节又热闹,倒是个放鹰的好机会,也并未拒绝。
她穿戴整齐下了阁楼,被她随手放在?阁楼上的纸张被晚风一吹,落在?了楼下青石台阶上。
不远处殷芳远远看到这一幕,慌慌张张的躲在?了树丛里?,在?门口看见云皎皎与司延上了同一辆马车,顿时惊讶不已,“上巳节,这两人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这是要去哪啊?”
殷芳眼?睛滴溜转了一圈,“我说我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陷害,不行,得赶紧告诉他。”
殷芳忙赶去了小阁楼。
马车行驶过?安京城内几条节日氛围浓厚的长街,云皎皎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热闹氛围,还是没忍住掀开帘子看了看。
司延并未抬头,只问,“要不要下去玩?”
“不去了。”云皎皎坐好,“正事?要紧。”
他们走到了安京城边,热闹的氛围减淡,忽然听到了外面一阵惊呼。
接着是侍卫大喊的声音,“选秀期间私自定亲是欺君之罪!你们是活腻了吗?”
云皎皎偏头看了过?去,听到了女子父母的求饶声,“是早就定了亲,这两日才办的礼,欺君我们不敢的啊。”
“是啊是啊,再者我们穷苦人家,陛下也瞧不上……”
“陛下瞧不瞧得上是陛下的事?,有选秀的机会是给你们脸,别给脸不要脸,都带下去!”
云皎皎听着外面的哭嚎声凝眉,轻轻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果然是会出这样的乱子。
眼?下这种情况怕不止一家。
可她一时半刻又无力阻止。
司延看着她的反应,并未说什么。
马车内的氛围格外安静,直到在?京郊停下,这是城北的一处山野,僻静冷清,倒是适合放鹰。
外面车夫掀开帘子,“侯爷到了。”
司延下车,云皎皎也一并跟着下去。
司延牵引着素风的脚袢,在?它足踝上挂上铃铛,以?便于它万一自己飞走了可以?及时抓回?来。
云皎皎刚下去,司延就顺手将素风放在?了她手臂上。
云皎皎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多看了司延一眼?。
司延眉梢微扬,“会吗?”
“这有什么不会的。”云皎皎其实不会,却又不想输了气势,笨拙的将素风往上一扔。
惹得素风一个没准备好,踉跄一步俯冲了片刻才飞起来。
司延靠在?旁边无声的笑了下。
云皎皎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司延并不说话,只吹了一声口哨,又将素风唤了回?来,抬起云皎皎的手臂,一并给素风喂了块肉,“放鹰,公?主得干脆利落些,帮它一把?,但也不用送得太远,让它懂了就好了。”
说着,司延站在?云皎皎身后,握着她的手。
男人掌心温度灼热,云皎皎硬是被捏出了一层薄汗,直到把?鹰放走,那热度才减弱了一点。
司延又问,“会吹口哨吗?”
云皎皎眨了眨眼?睛,这次不等回?答,忽然唇边抵住一根手指指节,“吹。”
云皎皎看到司延骨节分?明的手指,大约是因为什么产生了些应激反应,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司延眉梢微扬,“洗干净了。”
“我自己来。”云皎皎不是怕脏的反应,她转移注意?力学着司延手指的动作,抵在?了唇边,费劲的吹出了漏气的声响。
司延在?旁边看着她愈发?涨红的脸,陡然间明白了什么,复而调侃着,“让公?主用我的手指吹个口哨,公?主脸红什么,我的手不好用吗?”
云皎皎愣是从稀疏平常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别过?头并不理他,拉过?旁边的马匹翻身上马,“我去看看素风飞到哪了。”
司延笑而不语,同样寻了一匹马,跟上去。
素风在?山林之中?盘旋了片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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