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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所以好?感还没上来?吧。
她也不想强求,系统抓人顶替,本就是为了做戏,要是太当真,那难受的?绝对是自己,做她们?这行的?,谁没演过几场感情戏呢,要是次次都爱上对面?,那一年下来?岂不是要爱无数人了。
她在心?里不停说着安慰自己的?话,突然,海螺那边传来?一句:“只有?……有?一点点而已。”
“什么?”
“没听到算了。”凌孤直接挂断了。
江渺当然听到了,但没理解是什么意思,思索一阵才明白过来?。
只有?一点点想你。
想你。
江渺不由?傻笑两声,刚才那些安慰自己的?话被她全都抛到了脑后?。
她把海螺放在手?心?,起身走动了几步,心?里突然抓心?挠肝似的?痒起来?。
她现在突然特别特别想见到凌谷!
还有?七天,七天之后?,她就会重获自由?。
等?这些破事结束了,她就能回到药王峰,见到凌谷,虽然她们?才刚分开一个月,可这段时间就像是虚无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未真正感到过开心?。
有?了奔头,她浑身舒服多了。
肚子也不疼了,心?里也顺畅了,就连吃剩的?脏盘子都顺眼不少,她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便哼着歌往外走去。
此?时已是月过中天,凉风习习吹来?,她深呼吸了一下清凉的?空气,觉得自己身体内的?脏污都被清了个干净。
回去睡觉!
她雄赳赳气昂昂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宫门那边传来?开门声,随即大门关闭,有?人走了进来?。
这足音十分急切,却丝毫不乱,不像是出了事,倒像是很着急地要赶去赴约似的?,江渺听得一阵皱眉,这么晚了,有?谁会来?找自己?
她略迟一步,打算跟在后?面?看?看?情况。
来?人竟是凤无鸣。
对方穿得非常清凉,从后?面?看?去,几乎能透过那层薄薄的?纱看?到白白的?肌肤,这还看?的?是后?面?,如果是前面?,那一定?全都走光了。
对方大半夜不睡觉,穿成这个样子跑到自己这儿来?,都不用想,肯定?没有?好?事,江渺脸色一沉,没有?声张,只跟在对方身后?,轻声往前走去。
凤无鸣的?终点果然是她住的?主殿。
对方鬼鬼祟祟,走到门前连门都不敲,直接推开个缝钻了进去。
江渺跟上去,站在门外往里看?。
凤无鸣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也不知?到底是想让她听见还是不想让她听见,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脚步就更笃定?起来?,声音透着欢快,像叫魂似的?,边叫还边说着什么“我来?了”。
猴急猴急的?。
江渺不知?她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自己这是不在,就算是在里面?,难道就听不到声音,反抗不了了?
她略一思索,突然觉出点奇怪来?。
不对,凤无鸣一定?有?阴谋。
她试探着往进走了一步,谁知?就这一步,就让她头晕脑胀,血脉贲张,这个感觉来?得极其突然,立刻就能察觉得到,她忙后?退一步,用手?帕掩住鼻子,才算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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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无鸣往她的?宫殿里下了药吗?
从结果上来?看?是这样,但她下午离开时,还没有?这种感觉,这期间宫门下钥,别人绝对进不来?,就算是进来?了,她也绝对能听得到,不可能一无所知?。
一时想不通其中关窍,江渺也不敢再进,又?怕凤无鸣发现她不在又?跑出来?,便把门锁取来?,锁住了殿门。
不管这药是怎么下的?,绝对与凤无鸣脱不开关系,她运气好?没中招,正好?原数返回给?始作俑者。
凤无鸣并不知?道她锁了门,还在里面?说着什么,好?像是在找她,过了一阵,就连说话声都没有?了。
睡过去了?
江渺不清楚,但是此?时开门肯定?是不明智的?,为了不被那个药物影响,她尽量离得远了些,不敢睡过去,就这么等?到白天。
侍女们?到了之后?,看?她一身单衣坐在外面?,奇道:“江姑娘起得这么早?”
江渺摆摆手?,道:“不,我没睡觉,我殿里进了贼,害怕放跑,就这么守了一夜。”
听说有?贼,众人更觉惊奇,整个春鸾宫里就数这里的?守卫最严密,明面?上的?就不说了,暗卫二十几人,还有?阵法?无数,什么贼能闯进这里,还被锁起来??
当即就有?人招来?更多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随着宫门洞开,一阵怪味扑面?而来?,等?这味道散去,众人才小心?走进去,查看?那个贼在哪里。
“呀!宫主!”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接着大家的?目光便投了过去,只见凤无鸣姿势奇怪地趴在地上,身上的?纱几乎没有?遮盖作用,她的?周围有?很多水样的?痕迹,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人已经昏过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她抬起来?,查看?一阵发现倒无大碍,只是过于虚脱,当即端水的?端水,擦身的?擦身,一阵忙活之后?,才有?人想起那个贼的?事。
是啊,贼呢?
聪明的?侍女已经察觉到,这个所谓的?贼就是宫主,只是江渺没有?明说出来?罢了,要说这宫主也真是不讲究,既然人已经送给?鹿家了,何必又?来?趟这回浑水呢?
真就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
她们?和对方比起来?,还是鹿家的?势力更大,要是真闹个不好?看?,鹿家岂能善罢甘休?
江渺在门外冷眼看?着,直到她们?把人抬走,她都没有?进去一下。
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
她取出海螺,给?鹿秋打了过去。
鹿秋听到是她,十分惊喜:“姐姐早安!”
“鹿秋,能不能把婚期提前?”江渺并不废话,要是再耽误下去,凤无鸣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来?。
“啊?姐姐想再快点?”鹿秋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不行,便道:“我看?看?哦……三天后?也是吉日,姐姐觉得怎么样?”
“今天。”江渺道:“我今天就要过去。”
鹿秋听出她语气不对,道:“姐姐好?像有?点奇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凤无鸣她……”江渺说了一半,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这事说来?并不麻烦,但光是回想起来?就会让她更烦躁,于是索性不解释了,只道:“你就说今天可不可以吧。”
鹿秋沉默一会,道:“我现在马上过去,姐姐等?我一下,好?不好??”
第45章
挂断通讯之后, 江渺有些失力地丢下海螺,往廊柱上一靠,心中百味杂陈。
实际上, 她现在困得很,特别想?找个?地方休息, 但她着实不想再进那个大殿,总觉得脏得很。
刚才有那么多?人都在场,侍女们?喧闹的声音还在耳边, 几?乎所有这里的人都知道她差点被害,可?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半句话。
她也理解, 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她痛惜的是自己——凤无鸣觊觎她不?是一天两?天, 但她还是缺少警惕, 差点被对方得了手,这种愤怒和羞耻憋在心里,没有一个?突破口,她可?以生气,可?谁在乎呢?
就像那次被无数同门忽视一样,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忽视, 这让她不?由想?起凌谷,那时, 凌谷是唯一为她说?话的人,可?现今,却是物是人非。
过了一阵, 鹿秋风尘仆仆赶来。
看她一个?人躲在角落,对方一掀披风蹲下?身?, 关切道:“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江渺并不?想?细说?,只道:“刚才求你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鹿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从旁拉了一个?侍女过来,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侍女不?敢欺瞒,便?照实说?了。
“凤无鸣竟然又做出这等?事!”鹿秋怒道:“姐姐是我的未婚妻,她怎么敢这么欺辱,是不?是不?把?我鹿家放在眼里?”
她平时语气是很淡的,可?在这时,却隐隐透出些不?容置疑的霸气,那侍女扑通往地上一跪,慌道:“鹿家主息怒,宫主她是一时糊涂,您也知道……她生性如此……”
“生性如此就可?以原谅吗?”鹿秋道:“要是我生性喜欢杀人,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杀人,而不?必接受审判?”
那侍女不?敢再说?,只低低地伏着。
“姐姐受苦了。”鹿秋也没法对着一个?侍女撒气,又回过头柔声道:“身?体怎么样,看你脸色很不?好,”
“还可?以。”江渺苦笑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送的那碗汤,把?我喝腹泻了,这会儿我应该已经……”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鹿秋无奈道:“我这就去找凤无鸣,与她理论一番。”
江渺拉住她:“算了,你跟她说?也是白说?,就算是嘴上答应了,只要我还在这里,还不?是立在危墙下?,你不?能寄希望于她的道德,她要是不?跟你讲道德,你根本?拿她没办法。”
“可?是姐姐,你一夜没睡,这样下?去是会累垮的。”鹿秋摸摸她的额发,道:“不?管怎样,你还是得先睡觉,休息好了再说?。”
“我不?想?进去。”江渺摇头:“你今天不?能把?我接过去吗?”
鹿秋沉默一阵,才道:“姐姐,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如果是我,也会迫不?及待想?离开,可?是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也知道,我出身?那样,家里事事都有规矩,更别说?是大婚这样大的事了,我娶凡人已经算是逾矩,要是再在日子上犯了忌讳,往小了说?,是对宾客和亲属的不?尊重,往大了说?,会影响百妖整个?结盟的时运,一辈子只有这一次,你也不?想?太过草率吧,再忍耐几?天,可?以吗?”
鹿秋说?的这些话,句句都在理,江渺也绝对理解她,已经做得够好了,只是点头之后,她心中的苦涩还是涌了上来,规矩,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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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的性命,还比不?上一个?规矩吗?
可?她没资格任性,因为是她利用了鹿秋,是她对不?起鹿秋,鹿秋这么重视的大婚,最终是要以她的逃走而失败,想?到这里,她心中歉意更甚。
“我知道了。”江渺逼自己露出个?笑。
“谢谢姐姐理解。”鹿秋轻轻抱了抱她:“你不?想?在这儿住,我们?就换一个?地方,再等?两?天,我一定把?你带走。”
所谓的换一个?地方,其实就是让她从主殿搬到了偏殿,但聊胜于无,至少感觉上没那么排斥了。
等?安顿好了她,鹿秋走出门外,直奔凤无鸣的春鸾宫而去。
她也知道江渺说?得有道理,不?能寄希望在凤无鸣的道德上,可?她至少要让凤无鸣知道,这么做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但是事不?遂人愿,等?她赶到时,才知道凤无鸣竟然还没醒,门里门外围了一大群女人,哭天抢地地诅咒着江渺,说?若不?是她蓄意勾引,宫主岂能如此。
“你们?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鹿秋怒道:“是凤无鸣自己无耻,给江渺下?药不?成,自食其果,怎么到了这儿,倒成了她的不?是?”
那些宫妃一看她的模样,就知她是鹿家的小家主,也是江渺的未婚妻,她们?也知自己理亏,不?敢多?说?什么,有个?穿红衣的,大概脑子还没转过来,便?道:“怎么不?怪她?要不?是她在这儿勾引,我们?宫主好好的呢!”
“既然你们?如此容不?下?她,何不?直接把?人放了?”鹿秋道:“谁放人,我愿意重礼相赠。”
宫妃们?都低了头去,她们?哪里敢自作?主张,都知道宫主对江渺很重视,要是就这么飞了,非得把?放人的大卸八块不?可?。
“既然不?敢,就口下?留德,你们?跟错了人,就别再一错再错。”鹿秋一个?一个?看过去,又道:“等?她醒了,传我的话,就说?她再敢对江渺做出任何——我是说?任何——出格的事,我都会带着百妖踏平春鸾宫。”
她双目如电,直把?宫妃们?吓得不?敢抬头。
接着她一扬披风,离开了春鸾宫。
又回去看了一回江渺,得知对方睡着之后,她留了一个?口信,让侍女转告:如果有事,直接用海螺联系她,她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是。”侍女应道。
待她的脚步远走后,江渺慢慢睁开眼睛。
她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她现在,不?太想?见到鹿秋。
是的,鹿秋没错,鹿秋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没资格要求鹿秋做什么,这种无力与之前的无力交相辉映,让她深深明白自己在这里是没有任何保障的。
鹿秋保护不?了她,没人能保护她。
只有自己能够保护得了自己。
她握了握拳,打算试试逃走这一选项。
之前她就试过逃跑,但那时柳颖儿还在,人手的布置也不?明确,但是今天早上为了捉贼的事,暗卫和阵法已经暴露了出来,现在万事俱备,逃跑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直等?到深夜,她偷偷起身?,在窗户上戳了个?洞,看向房檐后的几?个?暗卫。
暗卫一共二十人,到了晚上也会轮班休息,只剩下?十人,而这十人里,有六个?是背朝外面,警戒敌人的,也就是说?,只要不?发出声音,他们?就注意不?到自己。
而剩下?的四个?人,分?别布置在四方。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中线各有一人,按理说?,是没有死角的,但那是对于主殿来说?,主殿只有一个?出口,她今晚睡在偏殿里,本?身?就与之前不?同,暗卫二十人又不?可?能这么快就自行做出调整。
所以机遇是存在的。
至少她头顶上这个?人,根本?看不?到她。
如果能设法走到角落,那就能再避开一个?,剩下?的两?个?人,迟早能够找出破绽。
她走到偏殿的另一头,轻轻推开一点窗户,这个?声音不?大,并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她看了看头顶,有一圈房檐,东边和北边的人已经看不?到她了,目之所及的人里,就只剩西边和南边,那两?人的身?形并不?明显,江渺有些看不?清楚。
她从袋里掏出一粒目明丹放进嘴里,顿时,整个?世界就像开了滤镜一样清楚,西边的那个?人离她较近,她看得很清楚,对方有些迷糊,正一颠一颠地抵抗睡意。
此时已经快到午夜,她故意挑了这个?时间,现在在岗的都是值了一天班,快要换班的前半个?小时,这时候人是最迷糊的,也是最容易松懈的。
西边没问题的话,南边呢?
江渺偷偷看去,南边的那个?非常清醒。
对方显然是个?非常警惕的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大门的方向,要是她想?出去,必须经过大门前的甬道,所以是避不?开的。
怎么办?
江渺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这个?人穿戴一丝不?苟,表情也十分?冷酷,他所在的位置是主殿上方,就算不?是头领,也一定是个?特别有责任感的人。
江渺想?了想?,朝西边那个?打瞌睡的射出一粒丹药,那丹药轻如鸿毛,到了那人嘴边,立刻被吸了进去,这么一堵,那人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一声,立刻引起了主殿上方那人的注意。
那人略皱了皱眉,踏风飞了过去,轻轻踢了一下?打瞌睡的,对方立刻回了神,抹了抹嘴边的口水。
“注意点。”
“是,大哥。”
两?人简单说?了两?句,被叫做头领的那个?就又御风飞了回去,整个?过程并不?超过三息,整个?宫墙里安安静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而此刻的江渺,已经到了门房那里。
大嫂正打着瞌睡,她缓缓走到旁边,给对方撒了点安息散,又执着对方的手,按在了阵法的开关上。
第46章
事情顺利得超乎她的想象。
江渺听到微弱的, 法阵解开的蜂鸣声,她收回发抖的手,看向门房的窗外, 在那里,代?表着阵法启动的光点已经暗了下去。
有人发现吗?
她不确定?, 在门房里又等了一阵,才?翻窗跳了下去,一出去, 头顶照旧是房檐,面对的是平坦的大道, 她当然不能从大道上走, 头顶上还有两个暗卫在监视, 她能走的只有旁边的树荫。
树木并不茂盛,但月亮走进云里,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马上就是暗卫们的交接时分了,这个时候他们都会专注在接班上,不会太过警觉——她正好借着这个便利, 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出暗卫扫视的范围。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
随着扑棱棱的滞空声,她确定?交接的人已经上了屋顶, 穿过唯一的一段没有遮挡的小?道,飞进了第一个树荫下,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这条道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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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并不很长, 可走起来?却显得尤为遥远。
最后,她拐进了宫墙外的长街。
肩上的压力骤减, 她的脚步也?缓了下来?,只要走完了这最后一截,就只剩一个大门了。
那个大门虽然也?有人把守,却没有专门针对她的阵法,只要换好提前?准备好的侍女服,蒙混过去不是什?么难事。
她以前?跟随老药王学医,也?染了一些占卜的习气,此刻已换好了侍女服,只剩下漫长的等待时间,她便随手从路边捡了几个石子,问自己?必行可顺利。
结果?是凶。
本来?高涨的情绪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她皱眉想,怎么会是凶呢?
她把石子拿回来?,又投了一次。
又是凶。
她已经快出去了,还会有什?么事呢?
客观上说,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就不能说是绝对安全,她想了想,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唯一一个变数是,能不能撑到?早上。
只要早晨之前?不暴露,那她一定?能够出去,可谁会突然发疯半夜造访呢?
毕竟,凤无?鸣应该还昏迷着。
就算凤无?鸣醒来?,也?需要疗养身?体?,鹿秋刚刚去挑衅过,不会有人猜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逃走,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尽了。
以她的这点微末技俩,也?就看到?这里了,打卦本不能来?第二次,她要是再打,就算是挑衅神明了。
于是她把石子一扔,又往花坛里缩了缩。
不管怎样,她已经没有退路,此处也?没有别的出口,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得等。
而与此同时,凤无?鸣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浑身?酸痛,下身?麻木,几乎没有起身?的力气,昨夜发生的事有些模糊,她只记得自己?摸进去没发现人,然后……然后如何了?
她扫了一眼,一个宫人正?趴在床边打瞌睡,便道:“谁许你睡着的?”
那宫人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惊醒过来?,忙道:“宫主……您,您醒了……”
伺候她的宫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姿色身?段绝对称得上是万里挑一,这位也?不例外,此刻迷迷糊糊脸色潮红,模样勾人得紧,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好看,还特意挤出几滴泪来?,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而事实上,宫主也?很宠她。
之前?就对她多有照拂,给她赐了专门的宫院,平时更是去哪都带着她,可以说,要不是身?份不够,她早就是新?的宫妃了。
她知道宫主宠爱自己?,所以把别人都赶走,自己?守在近前?——宫主去找江渺下手不成?,体?内残余的药物却会作祟,只要醒来?,那可就是现成?的宠爱,若是把握好这次机会,说不定?能博几套首饰。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边抽搭边蹭到?床上,道:“宫主恕罪,奴家有错,愿以身?许,偿还一二……”
这是想好的套词,谁知她还没摸到?对方的腿,就被一把推了下去——这一下,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推,而是不遗余力的,结结实实地推了下去,她一屁股墩在脚踏上,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只见宫主的表情非常可怕,看她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团死肉。
那是极端的嫌弃。
可怎么会呢?
她顾不上喊疼,先闻了闻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味,又抬头去照琉璃顶,也?没有破绽,仍旧是宫主最爱的可人模样,可为什?么……
她不敢撒娇,只委屈道:“宫主……”
“滚开,滚出去!”凤无?鸣冷冷道。
“宫……”她的话还没说完,凤无?鸣就把玉枕丢了过来?,怒吼道:“聋了?给老娘滚!”
这宫人哪里还敢说话,立刻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外面守着的几人也?听到?了声响,一看她灰头土脸出来?,都露出讥讽的神色。
活该,谁让你那么霸道,专抢宠爱!
她没余力去看别人的脸色,把袖子拢了拢,心里嘀咕道:宫主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厌弃她了吗?
没人知道怎么了,就连凤无?鸣自己?也?不知道,她一醒来?,先是觉得浑身?酸疼,然后就发现下半身?没了知觉,那个宫人明明是很美的,也?很欲,若是平时的她见了,一定?会有反应,会忍不住上手,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有。
她失去了欲望。
她不知道这是一时还是永远,但当下,她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这一点。
她有庞大的后宫,这些人全都靠着她来?满足,如果?她废了,这些人会怎么样,不好说。
是,她是女人,不靠那东西让别人舒服,可若是她自己?舒服不了,这种事还有什?么意义?呢?那不是逼着自己?上刑吗?
这是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她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多么重欲的人,这些年,她虽然借着敛色的由头收服了不少势力,但这是在她自己?喜欢的基础上,没人会几十年如一日地去做自己?讨厌的事,如果?没了这个动力,后宫将名存实亡,她还能不能靠这个扩张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她现在迫切需要知道的是,这到?底为什?么?还能不能治好?
她能想到?的,就是昨晚的事了。
昨晚,她走进门之后,先是去摸了床上,发现没人之后,又在宫殿里转了几圈,到?处都没有发现江渺的身?影,然后她想走到?外面去看,谁知走了几步,就感觉头晕脑胀丹田发软。
这是药效起来?了。
她迫切需要一个泄欲的工具,可她找遍了宫殿,也?没有找到?江渺,推了几下门窗打不开,她是被关在了里面。
散不去的浓烈药物一次次在她身?上起效,没有人承接,她只能自己?解决,普通人是有极限的,但她身?经百战早已千锤百炼,就这么神魂颠倒数次迭起,直至她失去意识。
想到?这里,她的恐惧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两人交合,灵力可以来?回交换,形成?闭环,双方都能从中得到?益处,称为双修,可要是只有自己?,就只有精力的损耗,如果?不是运气好晕了过去,她会就这么活生生地气尽而亡。
以后还能双修吗?
她掀开自己?的被子,身?下的床单上晕着淡淡的血迹,冷汗浸湿了被褥,这是她已经到?了穷末的征兆。
她顿时如坠冰窟。
她这辈子快活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迎来?这样的结局,是报应还是什?么,她已经不在乎了,现在她需要找一个厉害的医修,来?帮她看看,告诉她到?底还有没有救。
医修……医修……
她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江渺。
实际上,就算不为这个,她也?要去找江渺问清楚,那晚对方究竟去了哪里,又是谁关上了门,害她沦落到?这样的结果?。
“来?人!”她吼道:“把江渺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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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人领命去了,刚才?她把最宠爱的姑娘赶了出来?,可见正?是十分暴怒,要是他们不警醒着点,还不知会有什?么下场呢。
传话的人忙不迭地飞往凤栖宫,心想只要把这个倒霉的江渺找来?,那他们也?能略松一口气了。
谁知这人在凤栖宫门外叫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一推门,里面安安静静,人已经不在了。
暗卫和门房也?都惊了,众人找了半天,才?发现法阵都被关了,这么大的事情,谁也?不敢担责,他们四散开去,想着先把人找到?要紧。
传话的人哪里敢等,立刻报告了宫主。
凤无?鸣得到?传讯,把宫人拿回来?的玉枕又摔了一遍,那里的守卫最多,怎么可能会被她跑了?
很快,整个春鸾宫就进入了紧急状态,所有的大门全都下了钥,看守也?都调了来?,守在了各大要道处。
好消息是,大门的法阵里并没有发现她经过的痕迹,要么是她没走大门,要么是还在这宫墙里。
“没关系,江渺,我们可以慢慢耗……”
第47章
江渺听到各处警戒的声音时, 就知道是出大事了。虽然不知道是否和她有关,但要是她继续等下?去,难免会被困在这里。
她得?想办法跑。
但前面的大门已经被封了, 要想跑只能往里面跑,那?里面她从未去过, 人生地不熟,要是再被瓮中捉鳖,那可就啼笑皆非了。
怎么办?
她没?有多少时间, 只能随便找了个方向窜了出去,刚刚跑出去没?多远, 立刻就有人翻找了她刚才藏身的草丛, 可谓是千钧一发。
这一路, 到处都是吵闹的人声,她只能尽量避着人,朝安静的地方去,被发现的可能是降低了,但是也?导致了情报的缺失——直到她跑到尽头的院落,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心听听, 却不敢靠近。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天亮前如果逃不出去, 那?些人就会发现她不在了,不知这春鸾宫有没?有其他出口,狗洞也?行啊。
她探头探脑看着, 想撞个大运,谁知就在这时, 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这一下?好悬没?把她吓死,她僵直地回过头, 只见一个模样清丽的姑娘正疑惑地看着她,问她是谁。
江渺不知如何回答,急了一头汗。
“是新来的?”那?姑娘又道:“你这样的品貌,做侍女倒可惜了。”
江渺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侍女的服装,便道:“啊……是……”
“这么不谦虚呀?”那?姑娘掩嘴笑道:“这大半夜的,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对啊,我来这儿?做什么?
江渺心道我怎么知道,这儿?是哪儿?都不清楚,总不能说是迷路吧?
“解手。”她说了个俗气的借口。
“茅厕不在这边。”那?姑娘道:“看你一头雾水的,倒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行了,我带你过去吧。”
无?法反驳,江渺只能认命。
在这人身后跟着,江渺上?下?看了一阵,也?没?看出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要说是侍女,穿的衣服不对,过于华贵了,可要说是妃子,又太过素淡——当然,她也?没?见过几个人,参照物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也?许柳颖儿?在妃子里也?算热烈奔放的那?种,别人比不得?。
去茅厕待了好大一会儿?,江渺才?走?了出来,没?想到这人还没?走?,也?不知道守在这里做什么。
“你也?要去?”江渺问。
“不,我在等你。”那?人道。
“等我?”江渺心中叫苦,这种时候她根本不想与任何人有交集,便道:“我没?事了,要回去了,你也?回去睡吧。”
说罢她摆摆手,就要离开?。
谁知后面的人沉默一阵,突然道:“你是……江渺吗?”
江渺只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你再走?我就叫人了。”
这话说得?波澜不惊,却把江渺吓出一声冷汗,忙回头道:“你别胡说了,血口喷人也?得?讲证据吧。”
“证据……?”那?人缓缓走?过来往她腰间一瞥,道:“你怎么没?有腰牌?这个地方没?有腰牌的,也?只有她了。”
腰牌?
江渺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之前她身边来回也?有许多侍女,却没?注意过对方身上?挂了些什么,这一时半会的,她又从哪变这么个东西出来?
对方看她一脸茫然,便要取出传讯符叫人,江渺忙按住她的手,脑海中闪过几个借口:忘了带?丢失了?掉厕所??
不,每个都能被轻易拆穿。
眼看对方已经要搓破符纸了,她突然福至心灵,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块腰牌来,道:“我刚才?放口袋里了,你看。”
那?人停下?了动作,接过去翻了翻,松了口气道:“还真是,那?你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睡迷糊了。”江渺道:“你也?太警觉了,差点冤枉了好人。”
“不警觉怎么行,你长?得?这么漂亮,又出现得?这么可疑,我当然得?多想想。”她把腰牌还给江渺,道:“刚才?不好意思,是我疑心太重。”
“没?事,误会解开?就好。”江渺把腰牌挂到腰间,背后的冷汗才?稍落下?了点,这个腰牌是她当初偷来的,一直放在乾坤袋底部没?用,本来都准备扔掉了,恰又忘了扔,谁知竟在这种时候抵上?了用,实在是险之又险。
“这么晚了,你不该在这里乱晃的。”那?人道:“你不知道吗,江渺跑了,现在到处在通缉她。”
“啊……?”江渺讶然——她是真的很惊讶,虽然也?怀疑过这场骚动是不是出自她,但不想还真是这样,便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半夜的时候。”那?人说了一句,又紧了紧衣服,道:“外面风大,要不先到屋里去吧。”
江渺犹豫了一阵,其实她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的,但就凭她对这座宫殿的了解,可能找到白天都找不到出口,不如和这人套套话,反正话题也?到这儿?了,她的人设也?立住了,套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前后进了偏房,对方点起灯,把灯推到她面前,忽然笑道:“你长?得?可真好看,怎么会只是个侍女呢?”
“皮囊好看,性格不行。”江渺道:“我嘴臭脾气也?臭,别人看不上?。”
“这也?不好说,宫主的宠妃里颇有几个性子泼辣的,不也?照样招人喜欢吗?”那?人道:“不像我,长?得?一般,就算性格再好都无?用。”
“那?你……到底是侍女还是……”
“你觉得?呢?”
“妃子?”
“你倒怪会哄人开?心,算是吧,只不过是那?种不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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