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砚北把车停在抬头就能从天窗看到那间诊室的位置,助理麻利地送来电脑和语音设备,刚一连通,那边的人就喘着气低喊:“秦总!秦震的人疯了,命都不想要也要拦车!他是彻底撕破脸了!”
秦砚北切换到目前车况的实时画面,冷笑:“不是早就撕破脸了?”
从织织出走的那天起,秦震就没消停过,他没空分心,于是随便秦震折腾,攒到最后能一刀毙命就够了,但秦震想带走那个可能知道真相的医生,就是做梦。
秦砚北冷淡垂着眼:“比疯?不管谁拦,往上撞,留口气就行了,我负责。”
楼上诊室里,云织躺在诊疗床上,唐遥陪在她床边,握着她手。
云织一笔一划给她写:“我能看见一些了,还没告诉他,希望等都恢复了,能吓到他。”
唐遥失笑,不太懂两个人目前的关系,也不想让云织吃力回答,就没深问,给她在眼前比划了几个数字,她都可以辨认,眼看着康复在望。
宋医生戴着口罩笑眯眯过来,拆了一盒大牌的精油点上,跟唐遥说:“你坐旁边椅子上吧,就当一起休息一下,这种舒缓的治疗对不生病的人也有好处。”
唐遥干脆把椅子搬到床边,继续牵着云织的手,半闭起眼,在觉得精油气味很舒服,听着宋医生轻缓的语言指导,很快意识迷离。
等她惊醒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身体在颠簸,她差点惊叫出声,立即反应过来憋住,赶紧小幅度转头去找云织,一眼看到就在她身边,才松了第一口气。
周围环境已经不是诊室,而是一个医院专用的大号电梯里,能轻松放得下三台病床车。
现在她跟云织一人躺在一台病床车上,紧紧挨着,推她的人她看不见,而推云织的那个人,就是之前诊室里温柔专业的宋医生。
唐遥有过上一次惨痛教训,这次紧绷着神经,强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声,等她眯眼仔细去看云织,怕她受伤害的时候,意外发现云织也很轻地转了一下头,但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织织也清醒了!
她最聪明,即使是这样的状况,也能稳住不出错。
唐遥焦灼的心备受鼓舞。
云织闭着眼,手紧紧抓着床单,她在精油的作用下短暂睡了一会儿,但等被挪动就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以她模糊的视觉,恍惚看到墙边上锁的柜子被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扇门。
门通向另一道走廊,应该很近就是电梯,她有意识,却不能动,等可以稍微活动四肢的时候,已经进入电梯里。
别人没有这个能力和胆子,她身边不安全的人也都已经被秦砚北处理掉了,到现在还能对她下手,并且觉得她有利用价值的,应该就只剩下秦家的四叔秦震。
云织知道,秦震在集团里已经没能力翻盘了,等砚北回到怀城可能就会彻底把他连根拔起,所以秦震这是狗急跳墙,别的方法用不了,就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了吗?
他是冲着砚北来的!想用最不入流的手段控制住她,把她当筹码,威胁砚北让权?!
回想以前,三番几次秦震都是用她来一步步设计逼迫砚北,他唯一的弱点和突破口,就是她。
无论如何,她不能被带走。
病床车出了电梯,走上一条空旷的通道,直接通向康复中心隐蔽的后门,门外停着一辆玻璃漆黑的商务车,车门敞开,等着往上放人。
推床的宋医生不耐烦道:“啧,两个人,比单独一个看不见听不见的麻烦太多了,不一起带走还怕误事,这样报酬最少也得翻倍,我冒着这么大的险,要不是看在他——”
她声音略微远了一点,跟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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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推床的走去车边,看里面的空间,是准备收起两个碍事的座椅,好把她们当货物塞进去,避人耳目。
唐遥找准机会,突然睁开眼,猛地翻身下去,动作却放得极轻,一把扣住云织手腕,想把她抱下来,意外发现云织几乎跟她同步,也利落地起身。
她用最快速度在唐遥手心划了个数字四。
唐遥懵了一下,脑筋拼命转,如有神助地明白过来,是秦家四叔,秦震的人!
她们来的时候就傍晚了,现在看天色大概过了还不到一个小时,远远没到正常治疗结束的时间,秦砚北做了那么严密的防护,也不会想到诊室里还有暗道,他考虑得再缜密,也预料不到会出事。
唐遥深吸口气。
这次换她来救织织,她来赎上次的罪。
唐遥伏低身体,攥着云织,捏她手指暗示让她跟紧,随即抓住宋医生两个人距离最远,都关注着车里的短暂空档,出其不意贴着边向外跑。
走廊两侧没房间,躲不了,往回跑更不现实,天知道里面还有几个同谋,何况外面天已经黑了,就算后院有几盏路灯,也不那么亮,只够照亮一团一团的小范围,而且目之所及就能看到,通过这片花园就是康复中心的另一扇大门,只要能出去,外面车水马龙店铺林立,自然难抓。
云织虽然视听有障碍,但高度配合,马上跟着唐遥的节奏,尽一切努力往外跑,夜晚寒凉的风涌进肺里。
砚北就是担心出门不安全有意外,走之前特意给了她带定位的手机,但现在不在身上了,肯定被故意留在诊室里,唐遥的也不会在,联系不了外界,只能等出去再说。
事实上两个人再小心也有动静,没跑几步就已经被宋医生发现,唐遥敏捷地拉着云织在花园各种造型的高大绿植间狂奔。
反正车进不来,谁都只能靠脚来跑,她可从小学起就是短跑冠军,就不信不能帮织织一次。
听着后面追逐咒骂的声音,宋医生似乎叫来了人,包围圈只会继续增大,唐遥盯着前面的大门,越来越觉得无望,忽然想到办法。
她边跑边找到一棵树暂时遮掩身体,飞快扯掉云织的长风衣,粗略罩在她自己背上,袖子绑在身前,再把帽子扣上。
织织太瘦了,只要风衣在她背上被风鼓起来,趁着夜色,就会很像她背着一个人在逃,而且织织这件外套够长,是酒红色,也足够显眼。
唐遥深吸口气,在云织手心里画了一个简单的符号,接着故意跑到完全没有光的最黑处,把云织推到里面,随后用力按按她,一刻不停地背着那件衣服,飞快往大门冲过去。
云织没能拽住唐遥的指尖,而手心里那个符号,是以前一起住宿舍的时候开玩笑约定过的,分头行动的意思。
唐遥相信她,以她目前仅有的视力能出得去。
她心脏狂跳,要蹦出喉咙,身体本能地要跟上去不让唐遥冒险,但理智告诉她,她现在的情况是个拖累,继续互相保护,只会连累唐遥。
云织脊背死死靠住墙,捂嘴屏住呼吸,让自己彻底藏进绿植的黑影里,看着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在前面经过,去追那个合二为一的身影。
在那些轮廓都走光,完全恢复平静后,她重重喘气,极力睁眼看着前方,深一脚浅一脚地抓紧往外跑。
整个康复中心都是不安全的,她必须出去。
光线太暗,云织行动艰难,挑最黑的路线,勉力辨认着大门的方向,踉踉跄跄差点摔倒时,腿忽然被一只毛绒绒的身体绊到。
她吓得浑身发冷,随即意识到好像是只白色猫咪,小猫似乎眷恋她身上长年养猫的气息,流连几步才往前跑,跑出一段后,又继续停下来回身看她。
云织能认出猫的身形,鬼使神差做出决定,跟上它的方向。
小猫熟练而灵活走了一个完全没人的小侧门,一路跑进不远处巷子里的一家猫咖馆,云织跌撞追着它,喘息着按到门上,看见里面的光亮一把推开,暖意扑面,里面猫咪一群,客人也好几桌,同时扭头看她。
云织扑到吧台边,抓住迎上来的老板,拉着对方手臂快速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见对方没反应,她急忙做出打电话的动作,又重新写了一遍,眼睛胭红。
老板这才懂了,安慰地怕拍她,把她领到里面坐下,围了条毯子,接着给这个号码拨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老板忙说:“有个巨漂亮的大美人在我这儿,是你家里人吗,应该是生病了,麻烦过来接她,地址是——”
听筒里咆哮着打断:“什么大美人?就她?还生病?你瞎吧!不就是吵架嘛,她爱跑哪跑哪,老子才不去!”
老板尴尬地被对方挂了电话,挠了挠头,又让云织重新写了一遍号码,跟他打过的对照,没错啊。
他不信邪,再打一遍,这次对方直接破口大骂。
老板窝着火,也不忍心告诉云织实情,只能安慰她对方就快来了,准备让她先休息,晚点等那边气消了他再打一次-
秦砚北在车里盯着电脑屏幕,秦震的人已经处理掉了,医生被带到安排好的地方,等织织再好一点,他可以带她走的时候,就能回去面对面问清楚当年的事。
但说不清原因,他一直不安,心里像被洒满钢针,一刻不停地隐秘扎着。
楼上的汇报一切正常:“秦总,里面的声音一直稳定持续,没有人进出,而且刚过去一个小时不到,时间还早。”
秦砚北捏着手机,再次查看云织的定位,显示她在楼上诊室没有动过,他仍然不能平静,忽然推开电脑开门下车,大步上楼,去看她一眼才能安心。
秦砚北站在诊室门前,刚握住门把,震动突然麻痹手指,一条信息显示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秦震:“砚北,一个医生,有那么重要吗?比起你心爱的姑娘如何?”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我发誓本来真的不是想卡在这里,但是太晚了好累实在写不完QAQ
明天争取早点更,写到想写的地方!
然后求生欲极强地声明一下,真的不是虐不是虐,就当做是纯纯的助攻!是促使小情侣感情和身体更亲密的铺垫!是恶毒男配死之前的最后挣扎!
很快织织就会恢复了,然后就会正式相认甜腻腻的,先不要太急噢再稍微等一等!
不要骂我啊啊啊,我真的会哭的QAQ
就真的快啦!波折马上过去啦!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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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秦砚北一脚踢开诊室门, 里面已经空空荡荡,云织躺过的诊疗床消失,包和手机扔在墙角,他阴戾双眼环视整个屋子, 最终定格在那一排表面看起来毫无异常的柜子上, 两步过去扯开, 里面一道门赫然在目。
他厉声叫人封住康复中心前后大门,院里院外待命的车马上出发,分头追赶各个能从这里出去的路线,整个康复中心的后院照得灯火通明, 花园草坪上被混乱踩踏过的痕迹还没消失。
花园和后门的监控都已经被提前关停,只有两台外面的道路监控镜头拍到了飞快闪过的一辆商务车, 二十分钟不到,通往随良市高速公路入口最偏僻的一条小路上, 秦砚北独自开着车, 不要命地逼停了这辆已经快上高速的商务。
夜空闷雷滚滚,一点星光也没有, 路灯昏暗不清, 秦砚北下车,沉默走过去, 手里握着车里备的灭火器。
他面无表情,举起暗红的器械,商务车车窗被他直接击碎,车门砸得凹陷。
织织听不见这些。
织织不会看到他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
她就在里面,等清掉这些障碍, 就能把她抱出来, 藏家里好好护着, 再也不让她这么担惊受怕。
车里的人吓得魂不附体,已经顾不上做出反应,等门被强行拽开,车里灰头土脸,身上还绑着云织那件红色外套的唐遥终于拼命蹭开了嘴上的胶带,努力抬起身,闷哑地嘶声叫:“织织不在这儿!我在后门那里把人引开了!”
她大睁着眼说:“对不起我当时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快去——”
她本想冲上主街,随便抓住路人求助,或者进某个店面报警,谅这些人就不敢硬来了。
但她在路上求助的几个男生,没有一个肯帮她,甚至看她麻烦缠身,都提前远远避开,只有一个打量了两眼她的脸和身材,犹豫一下还是没伸手,她不得不耽搁了一点时间,没来得及跑到店面里就被怼到小路抓到。
被发现云织根本不在她身上,宋医生气急败坏,转头就回去,留下人带她走,防止她联系到秦砚北,也顺便把她一并拿去给秦震交差。
秦砚北血液冰冷,一个字都没说,把唐遥交给后面追过来的自己人,立即开车返回康复中心后门,那些道路监控能捕捉到车影,却根本没照到那个视力不好,靠着边跌跌撞撞艰难走路的纤瘦身影。
她身上没穿外套,就一条单薄的裙子,失去视听,整个世界只有一片黑蒙蒙的噪音,每天睡觉都要下意识拉着他手,偶尔噩梦惊醒,还会发抖地缩在被子里。
她孤伶伶能去哪,天这么黑,到处都是她陌生的环境,他竟然把她弄丢,让她一个人陷入危险。
秦砚北太阳穴里疼得超出负荷,那些因为云织在身边而一直稳定压下去的病,在这时候骤然间天翻地覆地找上来,把他往绝境上赶。
骨子深处的悲观,自厌,让最无望的念头在他神经上肆虐。
织织是因为他才担这种危险的。
如果不是沾上他,她怎么可能受这些罪。
他本来就没有幸福过,也不配得到爱,强行奢求,只会伤害到最在乎的人。
是他自私贪婪,把她绑在身边,装作她的爱人,害她落进险境。
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无论他怎么样都可以,他的得失,死活,根本就不重要,只要织织平安,只要能找到她,保证她的安全,让他付出任何都可以。
哪怕她永远不会多看他,不给他任何感情,等她恢复,他就从她眼前消失,他也愿意。
手机通话始终开着,里面的人在飞快核对后门附近的重点位置,排查每个以云织的能力可以方便找到的店面,一个一个报出来,警方也赶到了,帮助寻找,不过人力有限。
目前已经找完的小巷小路,街角墙边,主路店铺,都没有云织的影子。
这个晚上风大,里面夹着要落不落的沉闷水汽,路上行人不多,都在匆匆加快脚步,秦砚北忍着决堤的情绪,攥住手机,屏幕上是云织在小院花丛边眯眼含笑的脸。
秦砚北冷静抓着每一个能看到的人,逼对方去看这张照片,得到的回应都是被吓到的拼命摇头,他一家一家店面进去,遇到老板不满的,就扔钱让他去辨认,强迫人往所有同行的群里发。
他眼睛红得瘆人,钱又砸得实在太重,没人敢,也没人舍得不配合。
冷汗一层一层地从他脊背渗出,润湿衬衫,再被湿凉的夜风吹透。
理智像一根越拉越细的线,勉力绑着他,让他不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织织……
他不敢了,不敢奢求了。
只要她平安无事,以后好好康复,不受任何苦,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包括他一直异想天开奢望着的,她的感情。
直到排查地点的人再次报来新的一条路线,是之前忽略掉的小路,依次念着里面店铺名,点到了一家名字普普通通的猫咖。
猫咖。
秦砚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突然收紧。
而刚被恐吓完的咖啡店店主也激动举起手机:“对面那条小路猫咖店的客人在这个群里,说好像看见照片里的姑娘了,她就在——”-
云织裹着毯子坐在猫咖里,脚边一群黏人的猫猫来疯狂磨蹭示好,老板殷勤地不停给她倒热饮,她心急如焚,不知道砚北那边遇到什么情况,唐遥安全不安全。
请老板给秦砚北打完电话后,她紧接着就拜托他帮忙报警,在他手臂上反复写了110的数字,即使因为听不见导致说话语调奇怪,她也坚持说了报警两个字,相信对方能明白她的意思。
老板拍拍她都答应了,她告诉自己稳住,不能再擅动,最不添乱的做法就是好好待在一个地方等着。
砚北可能工作回了怀城,就算立即赶回来,也需要时间,只是警方一直没到有些反常,让她很不安。
老板给她写字:“我已经听见警车的声音在附近了。”
他确实答应了云织,但实际上并没有真的报警。
看女孩子的模样和那通电话的反馈,显而易见是情侣吵架,只是女孩子身体脆弱,容易敏感,才看起来好像很严重,实际应该没什么大事,这要是真报了警,店面多少也会受影响,今晚的生意可就全砸了,那损失的都是真金白银。
女孩子在这儿安全,又不会受伤,而且警车确实就在附近,治安方面肯定没问题,何必多此一举呢,等着家属来找就行了。
他这样已经算是很尽责了。
这时候老板电话一响,他没细看就急忙接起来,以为是大美人男朋友良心发现了,却意外听到邻居店长的声音:“哎,你看见没,好几个群里都在找人,我等会儿把照片给你转过去,你看看见过没,外面还有一群人也在找,不像是同一拨,鬼鬼祟祟的,你注意点啊。”
老板直觉找人跟云织有关,等不及收到照片,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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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云织写字提醒她,云织紧张地马上站起来,猜测可能是宋医生的人发现唐遥,返回来找她了。
她刚要让老板把她带到里面躲起来,猫咖店的店门就被推开,一行人急匆匆进来。
宋医生站在最前面,一见云织,就着急地摇头叹气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跟男朋友吵架,就连妈妈都躲?这都几点了,快跟我回家!”
她随即给老板点点头道谢:“谢谢你收留她,给你添麻烦了。”
宋医生长得慈眉善目,语气温柔,云织又是个视听有障碍的病人,老板没多想,当场信了,心也放下来,松了口气,当场就要把云织推到宋医生面前。
云织能看见宋医生的身形,剧烈挣扎,甩开老板的手。
宋医生皱眉斥责:“你这孩子就不能让人省点心!非要把妈妈气死!”
随即她上手就来拉,示意后面跟来的那些“亲戚”赶紧过来帮忙,甚至还让老板也推一把。
警车就在不远,再不抓紧就晚了,到现在她还没敢告诉秦震,云织在手指缝里竟然跑了。
没法跟秦震交差不说,她们都得跟着遭殃,起初秦震是承诺秦砚北会倒台,后续绝对无人追究,她们才冒险答应,但这种事以前做得少,弄的精油药效不够重,否则早把人带走了!
她跟秦震虽然有过一段旧情,但都是多年前的事了,他那人本来就心狠,真要是在她手里办砸这件事,秦震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宋医生还没有真正碰到云织的手,背后已经关上的门就“哐”的一声被撞开,门板狠狠拍在墙上,震耳欲聋,门口悬着的一盏小吊灯被拍碎,光线一暗,黑蒙蒙笼着那道高大阴沉的身影。
云织一把挥开宋医生伸过来的手臂,定定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
秦砚北眼里没有任何人,蹙眉直勾勾盯着云织,边走边扯下身上散乱的风衣,兜头裹住她,暴戾踢开旁边的人。
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把云织从地上托起来,相接触的时候,粗鲁的力量强忍着放轻,小心翼翼搂住她。
从意外发生到现在,云织从来没想过要哭,心境也始终撑得很平稳,但他赶来的一刻,她眼泪像早就等在那了,忽然涌出眼眶,咬紧唇,大颗地沿着下巴往他衣服上掉。
不是委屈,也没脆弱到不堪一击。
只是重新见到他,才知道自己心里其实是怕的,害怕躲不过,真的出事,以后再也见不着他。
更怕他找不到,人会崩溃。
这段时间她跟他朝夕在一起,把记忆深处的十一和真实的秦砚北融合,她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
想着她之前跟秦砚北说过的那些狠心话,当初的逃离,不敢承认自己动心,都不知道等恢复之后该怎么正式面对他,跟他解释这些感情的变化。
但这一瞬他出现,她的心也在轰然往下塌。
其实都不重要啊。
是他就够了。
他不在,她就算瞎了聋了也能撑得住,但他来了,她只想抱紧他。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不由自主地依恋他需要他,不止是十一的身份确定,在以前,很早以前,她就已经这么在乎他了。
她喜欢的就是秦砚北本人。
云织闭上眼,手指在秦砚北背上颤抖写字,问他唐遥怎么样,他还算镇定地抚了抚她,没写字,在她脸颊边笃定点头,她知道这代表唐遥安全了,这才放心地卸了力气。
情绪波动太大,云织耳朵里的噪音犹如拧动了音量旋钮,一阵一阵加大,在她受不了的一个临界后,又忽然安静了下去,渐渐能听见一点正常的声音。
云织喜极而泣,知道这是要恢复的征兆了。
她被秦砚北用风衣护着头,压在颈边,她看不到店里的情景,好像有尖叫吵闹声,还有更多人陆续涌进来,但秦砚北没有久留,很快就抱着她离开猫咖,回到车里。
云织一路都被固定在秦砚北腿上,他始终也没有说什么,看不出太过激的反应,只是不断的,着魔一样安抚着她,偶尔极低地喃喃两句什么,她听不清。
下车前她拨开风衣抬头,摸了摸他的脸,只碰到紧紧绷住的锋利下颌,和一点残存的潮湿,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但他状态还算平稳,应该没什么问题。
云织略略安心,跟他十指紧扣,轻轻加着力气,用行动告诉他她真的没事,没受伤,更没被秦震得逞。
回到家是深夜了,秦砚北给云织脱了外衣,包着薄被把她放在沙发上,端了热水来给她暖脚。
云织缩了一下,赶紧抬起来,想自己洗,他沉默地按下,修长双手有些强势地裹住她的脚,一起浸在热水里。
她忍不住耳朵发红,脚尖轻轻勾着,被他一碰就麻痒得心跳加重,下意识蹭了一下他的手指。
云织默默承认。
原来她这么喜欢亲密。
愿意和他皮肤相贴。
水声模糊地哗啦响着,云织的脸也在升温,她想今天晚上,秦砚北一定会更迫切地抱她睡,她经过这么一遭,也很想和他贴得更紧一点,但实际他却没有。
秦砚北给云织擦干净,又接水给她洗了脸,低头想亲亲她的唇,相隔一线的时候却停住,他摸摸她头发,哄她先睡。
云织不懂,为什么他明明很平静很正常,做法却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没有勉强他,隐隐能感觉到他压抑的呼吸,昭示着他有异样。
云织合上眼睛假装睡着骗他,如果平常,她应该是骗不过的,但今天晚上,他好像轻易就信了。
秦砚北俯下身,如履薄冰似的吻过她眼睛鼻子嘴角,只是没碰嘴唇,慢慢从床边站起,走到浴室带上门。
她没听见他开灯,悄悄睁开眼,玻璃门那个方向确实一团漆黑。
云织呼吸开始不稳,意识到秦砚北肯定不对劲,她等了会儿,没见他回来,就轻手蹑脚起床,怕拖鞋有声音,赤着脚走到浴室门边。
她听力只是恢复部分,隔着一道门,就已经能听到他闷重的沉沉喘息。
秦砚北在云织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平稳地找到她,带她回家,哄她睡,直到把自己关进这扇门里,他才背靠着冰冷的墙滑下去,坐在地面上,手抵着心脏跳动的位置往里压。
过重的刺激摧毁着他的精神防线,他已经不知道是怎么在织织面前撑过来的,像个没有病的正常人那样,心平气和地安慰她。
开了灯,他是她性格稳定的爱人。
关了灯,他就是病发扭曲,因为差点失去她,在黑暗里蜷缩忍耐,面目全非的病人。
心脏疼得呼吸困难,全身的神经也在疼,手指的僵冷好像还没有恢复过来,以为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痛苦,到现在都变成了实体,真真切切落在身体上。
他发誓过,只要找到织织,她平安,他就什么都不要。
她回来了,他就必须兑现承诺,否则神明降罪,织织也会受到牵连。
就再贪心最后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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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织织彻底康复,离开他的日子,已经快到了,是吧。
秦砚北陷在一片漆黑里,被拖拽着往悬崖里滑,头靠着墙,明知于事无补,也只能胡乱去摸藏在角落里的药,关上的门却突然微微颤动,被人从外面推开。
云织也没有开灯,赤着脚慢慢摸索着,走到秦砚北身边。
他整个人像冰水里浸过,稍微触摸,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凉。
云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鼻酸,她蹲下身,试探用手指描摹着秦砚北的脸,碰到唇边的时候,她停住。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倾身过去,环着他后颈,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云织没有经验,学着他对她做的那样,眷恋地辗转厮磨,壮着胆探出一点舌尖,小心翼翼润湿他干涸的唇。
她心跳剧烈,有大片隐秘的烟花在胸腔里炸开,却被他保持距离似的往后推了推。
云织愣住,不管他什么反应,再次穿过眼前的这层黑暗,扑上去坚定地亲吻他,跟他双唇紧紧相贴。
空气里似乎漂浮着无数莹莹火星,在某个亮到极限的瞬间,“砰”的被疯狂点燃,烧出白昼般的汹涌烈火。
秦砚北推不开,捏着云织的脖颈,骤然把她揽到怀里,转身压在墙上,覆上去吮吻,完全不是她的温存和浅尝辄耻。
他唇舌几乎要把她侵吞,所有顾虑都在这个夜里被踩碎,他的心,生命,情感,都在为她灼烧,只想在有限的倒计时里,不计后果地索取占有。
秦砚北抵开她轻轻闭合着的齿关,触到她温软的舌尖,而后燎原的火如同烧毁万物,他温柔扣着她的咽喉,狠重地入侵缠绕,占据她濡湿的口腔。
云织以为以前那样就是接吻了,到现在头脑空白,仰脸承接着他真正的进攻,唇舌的酥软甜麻像让人窒息的毒,她胸口急促颠簸,身上力气抽空,绵软地抱住他,发出快哭了似的轻微呜咽。
这点声音没有得到怜悯,反而催生更不可收拾的深入,秦砚北撑着她绷紧的腰吮吻,得到再多也满足不了,还有更不能启齿的贪欲在发疯地肆虐,鼓胀疼痛着。
云织已经什么都听不到,耳中全被轰鸣心跳声占满,秦砚北的触感和温度,烫人的呼吸她都抗拒不了,忍不住跟他贴得更紧,手扶着他的腰侧去撑住自己。
但眼前黑暗和花白一起闪着,她被亲到意识朦胧,胡乱朝他摸过去,手经过了那片剑拔弩张的障碍,只是轻碰,她就好像被烧伤,喉间急切地吞咽着,慌张地把手抬起来。
秦砚北齿间溢出极低的喘声。
他控制不住,抓紧云织要远离的手,似求似胁迫般重新压了下去,让她把他覆盖住,咬红她湿润的嘴唇。
“织织,别走……”
“摸摸我。”
作者有话说:
下章恢复,面对面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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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云织在指引下颤巍巍握住, 掌心热得起火,她手指试探收拢的一刻,唇上侵占的力度比之前更甚,唇齿最紧密的缠绵吞咽了彼此的声音。
她身处的世界都像是悬浮起来, 整个人酸软地飘在半空, 什么都感受不到, 只剩下滚烫融化的唇舌和被她掌控着的烙铁。
云织紧闭着眼睛,停了很久不知所措,他没有催促,就那么紧紧抱着她, 吻变本加厉,在她耳边沉而涩地呼吸。
她抵挡不了, 手腕鼓起勇气晃了晃,他似乎早在等着这个瞬间, 已经等到溃不成军, 随即扣住她,一点一点病态地教她, 到底该怎么来折磨他。
云织的视野里都是混乱光点, 恍惚看见他充血的黑瞳。
深暗苦痛,又炙灼狂热。
她棉布家居裙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几枚延伸到胸口以下的纽扣都已经散掉,有一边不堪受力地顺着薄薄肩膀滑了下去,挂在手肘。
里面是空的。
她本来就是从正式入睡的状态里临时起来。
黑暗里,一切感官都在数倍敏感,她微肿的唇舌刚得以呼吸, 更多位置就被攻陷。
她不由自主战栗着, 手又酥又胀, 只能无措地仰起头,呼吸盘旋在要炸开的胸腔里,被吮着剥夺更多氧气。
云织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还是好几重叠在一起,许久后,她被抱起来送回卧室,那个她依恋的怀抱没有再离开,从背后牢牢地拥上来。
她分不清是困还是失神,在他臂弯里轻轻呼吸,不自觉带着颤音,而后深夜的昏暗里,那个人又把她转过来,面对面失控地搂住,用自己把她从头到脚裹紧,像是害怕她凭空消失。
彼此都不能平息的剧烈心跳里,云织朦朦胧胧,时隔许久终于又听到了秦砚北沉哑的声音。
“老婆,帮我,还想要。”-
云织这次是真的筋疲力竭了,最后本来想趁他开台灯,好好看一看他的脸,问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又发作,结果也没撑住,在他起身整理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她的手都已经摸到他下颌上,没碰两下,又酸软地垂下来,缩进被子里不动了。
这么一个简单亲昵的动作,却让沉溺在虚幻幸福里的秦砚北如堕冰窖,如同末日宣判。
她来摸他的脸,很顺利地碰到了,没有太多试探摸索的过程,是不是代表……在有灯光的情况下,她能看到了,大概还看不清楚,但至少轮廓已经能辨认。
应该……是今天晚上受了刺激才开始恢复的,如果之前她就能看得见,又怎么可能任由他抱回家,亲密拥吻。
他以为还能拥有她几天,肆无忌惮地索要这些刚尝到滋味的甜蜜,多攒一点幸福的错觉,但他发过的誓这么快就来找他兑现,要把他仅有的都收走了。
秦砚北低头盖住云织的眼睛,在夜里坐了许久,被她点燃的身体彻底僵冷,快凌晨时他才躺回她身边,珍爱地抱进怀里,吻她睡着以后微微发红的耳廓。
她是害羞紧张的。
可不是为他。
他这个偷她感情的渣滓,就快要等来最后的死期。
云织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就亮了,比起昨晚那种需要靠光线照明的环境,现在青天白日,她视野又清晰了一些,耳朵里杂音也更少了,看样子用不了几天就能康复。
如果不是秦砚北,她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的速度好起来。
她已经等不及想跟他正式地面对面,谈他一直想要的那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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