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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 32. 到了(第2页/共2页)



    门口光线短暂地拂过他锐利侧脸,他低冷交代梁原:“需要人就用人,需要钱就砸钱,把缺的东西原封不动交到我手上。”

    他收起手机,拉开储物间门的房门,秦深正好挂电话,跟盛檀说:“问过了,是医院系统出过一次小事故,丢了一部分数据,应该可以修复,你别急,我帮你盯着,一定能找回来。”

    这样的解释算很合理,盛檀悬着的心放下不少,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也就松弛下来,说:“没事,我能等,麻烦你了,这儿没什么好的,我先给你泡杯咖啡。”

    她一回身,直直撞上陆尽燃的眼睛,视线顺势往下一滑,就是他衣衫不整,青涩脆弱的模样。

    最后一段拍摄,苏白前半程躺在床上就是这个状态,他完全没错,但放在此刻,就是光天化日的活色生香。

    盛檀唇一扬,装作不懂他的暗涌,柔声强调:“阿燃,还认识秦深哥吗?你以前见过他。”

    她其实知道,陆尽燃是介意秦深的,以前那几年,每次秦深来找她,他的抗拒都干脆表现在脸上,更别说如今的关系。

    秦深站起来,看清陆尽燃时,目光微震,很得体地及时收敛住,对盛檀笑道:“这是……阿燃?以前我还跟你一样,总把他当寄托班的弟弟看,现在都不敢认了,难怪网上那么多女孩狂热追他。”

    盛檀泡好咖啡,端到秦深手边,余光不疾不徐刮过陆尽燃的脸。

    陆尽燃半点没有整理衣服的意思,眨了眨眼,如描似画的脸上露出乖甜笑痕:“确实不敢认了,秦深哥工作辛苦,成熟不少,不像我每天只会跟着姐姐到处跑,陪她拍戏给她做男主,开心多操心少,显得太青涩。”

    秦深接过咖啡,手一抖,被杯子烫到,他低低出了点声,盛檀赶紧替他挪开,一看他手指已经通红。

    盛檀有点抱歉,是她刚才顾着听陆尽燃说话,用心不专,忙去用毛巾泡过冷水,过来弯下腰,仔细给秦深敷上。

    陆尽燃看着她的背影,看她认真对待秦深的手,看她是怎么关心一个不需要掺假,不含欺骗,真心乐意亲近的,有好感的男人。

    他眼睫落下,水壶和杯子就在旁边,他沉默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一声不吭紧紧握住滚烫的杯子,感受着皮肤上激烈的炙痛麻木。

    被她真正体贴,会是这种感觉吗。

    陆尽燃回头,望着那只被她照料着的手,攥得更用力,烫到掌心不会觉得疼了,才指尖一颤,让装满的杯子翻倒,开水泼在自己手上。

    终于又有痛感了。

    这样,会更接近被她心疼的感觉吗。

    盛檀听见声音,只看到陆尽燃低着头的侧影,等走过一步才发现他的状况。

    她心猛一跳,把毛巾一扔,快步上前扯住他手腕,有些话当着秦深的面不便说,又着急,拧眉责问他:“怎么弄的!烫伤了等会儿还拍不拍?”

    陆尽燃跳动的心脏,在她一句话里沉进布满尖钉的泥沼。

    她怕的,只是他耽误拍摄。

    陆尽燃的这幅身体,她不在意了,为什么他还要一次一次验证,凌.迟自己。

    他垂眸笑笑,声音很轻:“只是水而已,又不是咖啡,烫了也不会怎么样,没有秦深哥那么严重,最多拍的时候痛苦一点,没关系,苏白本来就是痛苦的。”

    定好的拍摄时间门到了,参与这一场的工作人员都精神亢奋地回来,盛檀跟秦深简单解释,秦深礼貌地退出去,温声说:“你认真拍,我们晚点再见。”

    盛檀以为的“晚点”是等检查报告有消息的时候,没想太多,送他下楼,回来关上门,深深呼吸,稳住心态,走进已经架设好一切准备的储物间门里。

    这一场戏算上她和陆尽燃外,还有两个必要的男性剧组成员,她精挑细选的专业靠谱不乱说话,没有摄影师,她亲自掌镜。

    剧情是沈秋淋了雪,在外面浴室洗澡,换衣服时不小心被苏白撞见,少年苦闷压抑的恋慕,和青涩炽烈的欲望被意外揭开,他仓皇关着门,听着隐约的水声,年轻身体蓬勃到发疯,只能躲在见不了光的小床上懵懂而情瑟地发泄。

    主灯关闭,床头开一盏微弱小灯,窗帘缝隙透进冰冷月光。

    这些亮度混合,由灯光师调整,恰到好处照着侧躺在床上的陆尽燃。

    盛檀推着摄像机,彻底忘记其他一切,眼中脑中,只有取景框里,属于她的缪斯。

    她甚至有一瞬分不清,这是在沈秋的储物间门,还是她的书房。

    这是对老师肖想的苏白,还是对她衣不蔽体的陆尽燃。

    狭窄小床上,少年的短发压进枕头,廉价衬衫解开,随着按捺不了的冲动辗转扭蹭着,被子胡乱堆在腰间门,他睫毛抖着,一层层潮热的水雾漫上,眼底被发红欲色填满,鼻尖嘴唇都在充血,如同他那一处。

    镜头拉得很近,细致拍他每一寸五官,他额上都是汗,流过狭长眼尾,润湿嘴角,他微张着唇,大口呼吸,喉结起落,绷着的狰狞筋络没进衣领,随后衣襟就被挣开,他肌理蓬勃分明的上身完全.裸.露。

    盛檀按着摄像机的指节渐渐沁了汗,微微湿滑。

    狭小房间门里都是少年低哑无措的喘声,揉搓人的耳膜和意志。

    镜头沿着他锁骨往下拍,光线随之变暗,越模糊处,越欲望充沛。

    被子折成自然的阴影,半挡着他腰下。

    少年不得要领的在床上煎熬着,抓紧被角,某一刻的碾磨带来痛感和愉悦,他挤出短促性感的哼声,手终于挣扎着朝自己放下去。

    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没有开诚布公的放肆,更不会直白暴露部位,连可见的动作都不会出现在电影上,但拍摄显然比成片更为细致,少年起伏的手臂,鼓起的肌肉,颈上滑落汗水,口中露出的舌尖,皱眉闭眼的折磨痛苦,都密集的擂鼓般捶打着盛檀感官。

    她在宿舍里亲眼所见的,没有继续下去的,现在都在她眼前自动放映。

    如果去掉遮挡,他是怎样握着,方寸大乱地抚慰,满脑想着如何去弄脏一个人。

    陆尽燃不能看镜头,他半睁开眼,汗把睫毛黏成缕,他看着门的方向,沈秋该在的方向,也是摄像机侧后,盛檀的方向。

    曾经多少次,他这样窝在暗无天日的角落,用自己卑劣的身体,肖想他世界里唯一不染尘埃的月亮。

    想亵渎她污染她,想折磨她取悦她。

    想在她身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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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一切大逆不道的脏事。

    想燃尽所有,去奢望这个或许永远也不会爱他的人。

    盛檀张开唇,汲取着稀缺的氧气,窒息感爬满咽喉,她的镜头在兢兢业业工作,她的眼睛却看到陆尽燃盯着她的眸光。

    放纵,侵略,隐忍,破碎,浓如深海,拽人溺毙。

    他嘴唇湿润着轻轻开合,额角边青筋浮现,一张脸痛楚和恣肆糅合,靡乱成妖。

    他声音极低。

    唯有近在咫尺的口型。

    盛檀扯紧的神经猛一胀,明知他是精湛表演,明知他根本没有来真的,可一刹那暴起的激流,从她四肢百骸奔涌向隐秘山谷。

    她衣服下的汗层层叠叠,分不出是苏白对沈秋说,还是陆尽燃在对她说。

    “老师。”

    “姐姐。”

    “我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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