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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别有深意的说道:“有时间心疼本尊那些衣裳不如好好心疼自己,崔岩之的手段和心计,在你身上使了不少吧。”

    第64章

    虚掩在柜门上的手顿了顿,很快似无事人一般,继续用力一推关上了柜门。

    “你这么清楚他的为人,亏好吃吗?”

    暗戳戳的嘲讽,在苍乾听来如狂风吹打在地上的树叶,那怕有多用力也起不了半点坑。

    他曾设想过在他说出口后沈持峦的反应,会被激怒吗?还是当他的话是反间计,无动于衷。

    只不过他如今这个反应倒是没想到。

    看来是已经发现点什么了。

    “吃亏是福,你瞧,本尊这不是福运到了。”苍乾拍着换了个姿势直躺在床上,云淡风轻的说道。

    “要我说你这……师叔,你是该叫他师叔吧?”那老头叫他师弟,应该没说错。

    “当年冕洄那一战,要不是他故意同本尊挑事,你师父也不用拼尽了性命将我封印在雪灵谷。”

    “你师父关我,你救我,咱们两个的缘分可不算浅。”

    “要不你就听本尊的,在魔界住下来,只你一声令下,你我二人带兵直接去它谪昇门干个人仰马翻,活捉崔岩之给你师父报仇,如何?”

    男人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笑意,明明是事关两界之战的大事,说的却如此简单。

    好似他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给沈持峦出气。

    答案是不可能。

    苍乾这种老油条不会为他人做嫁衣,损兵折将利他不利己的事更是可不能做。

    其真实目的性不好揪,还需观察。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很可能就是那场战役背后的真相,从他来时崔岩之就一直表现的是和蔼关怀备至的宠侄掌门人设。

    何得叫人能联想到是他害他师父而死。

    “你都知道什么?当年发生了什么?”

    自诩抛出的橄榄枝诱人的苍乾缄默,藏匿于面具之后的轻佻变为凝重。

    当年的事比复仇还要重要么。

    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想听也不是不能说,正好也让他开开眼,见识见识自己可不是外界那般绠短汲深。

    “你也知道魔界的生活水深火热,嘶——”

    一记拳风迎面袭来,好在反应及时,拳从面具上划过砸在床上,连带着面具也掉了下来。

    苍乾怒瞪着突然出手的人,美眸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和燃烧的气焰,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你敢动手打我?”他声音不自觉的抬高起,像是娇气的小女生撒泼发怒似的。

    对着一张眼中泛着凛凛水光的娃娃脸,沈持峦抓心挠肝一时没了动手的底气。

    咳。

    其实,那什么,大概也许,他不该动手。

    这次确实是他的问题,等给他解蛊的时候轻些好了。

    察觉到身侧人要起身的意图,苍乾先一步伸出胳膊将他重新压下,转而起身向侧反转,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压回去的人。

    学着他的行为一拳砸了下来,不过和他不同的是,直冲着床上砸下来的。

    砸下来后,整个人随着惯性也弯了下来,两人之间距离近的连脸上的毛孔都看的清。

    片刻后扔出俩字。

    “真丑。”

    “……”

    沈持峦面无表情的一脚将他踹开,整个人以灰常的速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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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床。

    落地的刹那间,玉床随之四分五裂掀起一股白烟,措不及防被踹了脚的苍乾在被褥中迅猛降落。

    阵阵响声极大,站在门外的尹琮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方才那一声响忍了好久才没进去,末了没隔多久就又听见一声,再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强烈撞击声,甚至还感觉到地上颤了缠。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是不是真管用他不知道,就是如今光听动静就知道没和上。

    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主子下手不知轻重,万一伤了主母又要哄到何时才能和好。

    尹琮当下推门冲进来,扫视一周,看到所担心的人身上完好无缺。

    只是,主子去哪儿了……

    都不用去问,尹琮的目光看过来沈持峦就指了方向,脸上带着些不自然,“他在那儿。”

    尹琮看着自家主母指着的散落碎裂白玉床,那何止是碎玉,说成废墟都不为过。

    看到里边的一角黑衣,尹琮不由自主的喊道:“主子!”急切的走上前去救人。

    很快主仆二人重新站了回来,浑身上下雪白的像是刚从面粉里挖出来似的,看的沈持峦心虚,忍不住施出个法术将两人都净干净。

    苍乾被搀扶出来,在看到沈持峦后毫不犹豫将搀扶着的尹琮推开。

    冷着脸一步步逼近到他身前,几乎是要贴到他脸上,“如你所愿了?”

    “……”真不是故意的!耳边听到咔擦咔擦声谁不害怕啊!

    “出了气就好好给本尊解毒。”

    男人比沈持峦还要高,贴在他脸侧亲密的像是说些夫妻间的私密话一样,尹琮默默的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幸亏还没把主母怎么着的话说出来。

    否则就看现在主母就是赏主子一巴掌,主子都开心的模样,他说了岂不是找死。

    “叫人进来。”

    “是。”

    转过身自闭的尹琮,听着沈持峦的命令鬼使神差的将人叫了进来。

    完毕还非常自觉的跟着沈持峦的话指挥。

    自始至终在旁看着的苍乾头疼,他到底是谁的人。

    “请吧。”

    沈持峦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进浴桶了。

    浴桶不是很大,被摆放在更衣的屏风后,屏风因碍事又被撤了出去。

    这就代表若是他要入浴桶,就只能在沈持峦面前褪去外衣!

    让他在他面前脱衣服,他做不到。

    苍乾身体僵硬的攥着衣袖,眼前直勾勾的视线怎么也忽视不掉。

    两人僵持在浴桶前,站的沈持峦仅有一点的耐心逐渐消失,直接打晕点了穴将他扔进浴桶中。

    再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苍乾吃痛的按着肩膀从床上起来,地上的人听到动静“欻”的惊醒。

    “主子你醒了,感觉身体如何?有没有什么不适?”尹琮殷勤的上前扶住胳膊,为他分担一份力。

    经他询问,苍乾这才感觉到浑浊的识海出奇的清澈,修为也有所提升。

    只是身子上处处都是疼痛疲倦,莫不是这就是副作用么?

    男人行动迟缓的拉开胳膊上的衣物,曾布满黑线毒虫血肉坑洼的地方,此刻光滑的看不见半点痕迹。

    尹琮看着自家好起来的主子心中难受不以。

    天真的主子怎么也想不到,连胤修这狗不知从那儿得了主母的消息,破门而入就要将主母带走。

    是他没能力将主母留下来。

    是他没能力……

    “他人呢?”苍乾问道。

    算他有良心没强迫脱他衣服,今日他心情好,若是说点好话求求他,说不定他就把未说完的那事一一叙说完。

    尹琮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着眸说道:“主母走了。”

    “走了?”

    一声不吭的走了?

    苍乾越想心中越火大,他竟然不等他醒就偷偷走了,踹他,打晕他,这两笔账可都还没算就走了!

    “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尹琮想起连胤修将人带走前说的话,“觊觎我的人下场只有死,希望你是忠心护主,人我带走了。”

    “让苍乾过几日来谪昇门一趟。”

    以及主母被带走后隐约的嘱托。

    “我的剑别忘了。

    话到嘴边结合了一下换个方式说道:

    “主母……主母说您身上不止有蛊毒,让您过些时间去找他一趟,希望您来的时候能带上这把修好的剑。”尹琮合时宜的将剑举到跟前。

    心中忐忑的尹琮全然没想到他的重点不在毒上,“他走的时候你为何不叫醒我。”他问。

    “……”

    叫起来和连胤修打一架吗?

    不管如何连胤修是主母的徒弟,若是打起来更向着谁不言而喻。

    这种赔本买卖不仅伤人还伤情。

    “不说话?跟沈持峦学的?”

    苍乾气节,毫不客气的输出,“一日也没有,就跟他好的不学学坏的,本尊竟不知你如此喜欢听他话。”

    “主子莫要生气,尹琮的命本就是主子救回来的,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也只听主子的话。”尹琮凉的一颗心掉进了冰窖中,连连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

    听主母的话也有错啊!

    他可是亲眼看着主母命令那两个婢女时,主子那满脸无奈宠溺的模样。

    怎的到他这儿了,直接就成了训斥。

    “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有两个时辰了。”

    尹琮顶着压力说罢将断剑放在桌上,看着上面躺着的魔草,想起什么便说道:“主母走的时候好像很想拿玄月鬼丝,不过走的有些急没能拿上。”

    其实是被连胤修强硬抗走,根本没机会拿。

    他有注意到,走前主母的眼睛紧紧盯着浴桶,他还以为是舍不得主子。

    看来是舍不得……魔草。

    玄月鬼丝,长年生长在山崖最高处,名如其草,只有在夜间月光照射之际才会生长,其形状纤细只有一根拇指大小,一颗却有五六条纤经,细的鬼见都愁如何完整刨出。

    虽是低阶魔修常用的魔草,但因难完整刨出保留功效,魔市上流传的基本都是半颗。

    苍乾把玩着手中的玄月鬼丝,半晌抬到眼前,小草整体泛着淡蓝色光,上面的纹路小又明显。

    他倒是忘了。

    沈持峦为了玄月鬼丝手段有多狠,有多急,不过是件普通的魔草,随意找个魔修去摘也好。

    不惜在他身上种下蛊毒,如今活了却又不再提起。

    他还以为,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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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这颗草如此大费周折,辗转到雪灵谷将他救出,再借机威胁他。

    不,他忽略了一件事。

    在救他前,沈持峦还是被遣送到雪灵谷的罪人,名义是“教徒不谨,为师不尊”,听说就是为了连胤修出手重伤了一名小弟子。

    第65章

    既不是专门为救他而来,必然是半路上起了别的心思,而他就是最合适的最近最方便的人选。

    苍乾被这个想法扰的一时心头杂乱,这另外的心思还真是让人好奇。

    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

    宴会本就开始的晚,待给苍乾解完毒已是半夜三更月上梢头,刚扎完最后一针,门就被人从外给破开。

    那动静,那力道。

    他还以为这是参加宴会的那些臣子们杀了进来。

    谁知道进来的是连胤修,那眼神真是怨气冲天,二话不说就要拉着他走。

    好歹咱也是把人蛊解了不留点什么话就走,这也太随便了,这显得原身下的蛊也太好解了点。

    不过他身上的另一种毒也是真的,正好与蛊虫相辅相成,只是略带些克制。

    算下来中毒时间不短了,是在中蛊毒之后,也就是这毒轻些见效慢,再加上不是什么大毒,否则这魔界哪儿还有什么魔尊,有的就是个空壳子了。

    沈持峦是被连胤修强硬扛回来的,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主动说话,像是陷入了某种僵局。

    反而是袖中的朱雀活跃在两人中间,一会儿在他肩上站着,一会儿跳到连胤修的肩上。

    如此玩了两个来回正起劲,被连胤修一个眼神制止,跟个鹌鹑似的窝着一动不动。

    连胤修冷着脸,轻手轻脚的将肩上的人放到床上,像是件什么珍贵稀宝似的,肩膀撤离的瞬间,眸子与床上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睛的人对视上。

    撑在他身侧的手僵了瞬,整个人因为被抓包想要逃离而微微侧开了头。

    又像是在悔恨懊恼为什么要侧头,于是半侧不侧的完美停在那处,以至于在沈持峦的视线中,他是以一个薄红的耳朵呈现在眼前的。

    该死!

    以为他这么安静肯定是睡着了。

    连胤修暗中悔恨,自己判断错误才导致如此难言场面,在做完那事后师尊没讨厌他,只当他是小孩子让他闭关专心修炼为笔试做准备。

    当他是小孩子也好,傻徒弟也罢,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只要不讨厌他就好。

    麻烦的是今日之事的说词。

    他要如何解释才能让师尊相信他,相信他和魔界无关系,他进出魔宫却不受攻击,甚至还有尹琮面对他时的有意回退。

    连胤修疯狂用余光扫射,想观察他作何神情,熟料头侧的太过视线中根本看不到他,能看到的最多也只有他的衣裳。

    片刻,身上虚掩着他的人微不可见的晃了晃身子,靠的他更低了些。

    似乎身上的人还觉得不够,有意无意的再度晃了晃身子,低到鼻间蔓延着不知是谁身上的清莲味,明明是让人提神的味道,此时却一股脑的吸进去更想让人沉迷堕落。

    多么明显的装意。

    一开始晃的那一下,他还天真的以为连胤修是真的支撑不住,正想着开头让他起身缓上一会儿。

    没成想后来这一下接踵而来,让他彻底清楚也彻底意识到,连胤修就是故意作的。

    那个单纯的小反派早不在了。

    沈持峦就这么躺在床上静静的看他表演,他倒是要看看连胤修究竟能坚持多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胤修侧着耳朵没听到一句他师尊心疼的话语,忍不住将头侧了回来,许是侧的时间太长脖子一动便酸疼的难受。

    “师尊,疼。”

    沈持峦瞬间战败,哪怕知道他可怜兮兮都是装的,还是看不得他这副可怜样子。

    “哪儿疼?”

    “这儿疼,师尊这儿疼。”

    连胤修见状死皮赖脸,得寸进尺的拉着他手往脖颈上放,末了从嘴中哼唧出几个字,“师尊给我揉揉好不好。”

    “?”

    闻言沈持峦虎躯一震,要不是手中还有皮肤细腻的触感和正常的温度,还以为连胤修这孩子是发烧了。

    烧到脑袋都不正常了。

    他的小反派不应该是擦眼泪坚强,宁愿独自忍受痛苦也不愿意跟别他说么?

    又是冷脸又是撒娇两者混合的诡异。

    原来师尊喜欢吃这套么。

    享受着师尊亲自按摩的连胤修,这般想到,既然师尊喜欢楚楚可怜的他,那他日后就这般。

    沈持峦自觉给他揉了有好些时间,举起的手臂都酸了不少,当下扔下他收回手臂,闭上眼假寐休息。

    被扔下的男人也不恼怒,心情很好的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师尊今日去魔界为何不与我说一声,您要知道魔界不比宗门,纵使您现在对外是陨落的消息,也有不少人想将您杀之又杀。”

    “我本就是死人一个。”所以,这些暗杀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殊不知这句话触碰到了男人哪根神经,发了疯似的两只大手桎梏住他的脸颊,激烈炽热的吻像是密雨般落在他唇上,撬开贝齿四处攻略侵占,唇舌交缠,燥热升温的沈持峦呼吸不畅软绵绵的贴在他怀中。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好不好,不吉利。”他像是恳求似的说道。

    “好…”

    真是哔了狗,看来得赶紧想法子,是时候给他寻个道侣了。

    原剧情是他喜欢暗恋女主,问题就现在这样整个师门四分五裂,女主是不可能了。

    人都跑路换门派混了。

    骄阳挂空打在屋内,沈持峦睡醒时身侧已经没了人,只有个朱雀在地上飞来飞去。

    “娘亲你醒了啊。”朱雀注意到他睡醒,迈着小腿一步飞到他床边,“爹地跟我跟你说,让你安分些,莫要在谪昇异想天开的想一出是一出,他会想法子尽快给你个名分。”

    “……”懂了,这是在告诉他让他行动快点。

    催婚啊!

    寻道侣是他得把关,不过他这个做长辈的,是不是应该多关照晚辈。

    沈持峦几乎是泡在了外门,不是出现在授课大厅,就是出现在广场中央。

    “你打听人姑娘做什么?你喜欢人家?”

    白创好奇的凑上前询问,常姣大师姐,门派中可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嗯……差不多,吧,算是?”

    “喜欢就喜欢,什么叫差不多算是,帅比你也别不好意思,咳,其实我也挺喜欢常姣师姐。”

    “那你常姣师姐人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常姣师姐虽然是器宗的弟子,奈何资质非凡悟性不差,炼器什么不在话下,另外几宗的课业也都会做。”

    白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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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口成迷弟,说的时候整个人神色盎然的激动的手舞足蹈,说出来的全都是优点。

    “她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可有没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或者跟人争吵过什么?”沈持峦试图从另一方面下手。

    刚说罢,就听见白创的一声叹息。

    “可惜了。”

    “可惜什么?”

    方才又是夸又是的

    人突然可惜起来。

    “可惜常姣师姐有喜欢的人了。”

    “传闻中常姣师姐忙的都没时间与男子闲谈,更很少和男子打照面么,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

    白创无奈的摇摇头,叙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这你就有所不知,我们家那个不是爱凑热闹吗,我跟着一来二去偷偷撞见了不少事,像什么“剑宗一男子花孔雀开屏,同时谈好几个道侣被发现”“器宗一寝院夜夜发出诡异吼声,竟是弟子搓澡太用力”“丹宗连连爆炸碎炉灭丹药,药人当众裸奔为哪般”这种的我都清楚。””

    环境的影响力果然强大,明明进谪昇前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矜贵少爷,进来之后直接换了性格。

    “常姣师姐的喜欢的是谁?”没关系,只要没成道侣一切都还有机会!

    这么优秀的人足够配得上连胤修。

    他此话一出惊的白创嗓子卡了口水,咳咳的咳起来,可能要让帅比失望了。

    不过或许现在失望是好事,若是真的去找了师姐很可能会自闭,到时怕是很容易影响心情和状态。

    “其实不管常姣师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咱们都没可能。”白创一字一顿,说出惊天大瓜,“师姐她,不喜欢男的。”

    不喜欢男的……

    好。

    连胤修没机会了。

    白创说完后观察他的神色,只是有些失望,绷紧的人松了口气。

    “别气馁,你的实力我相信,日后一定能找到与你志趣相投的女人。”别再喜欢常姣师姐了。

    “好。”

    他答应的十分快,快到白创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前脚还失望的人这么快就重振旗鼓了?

    唉,沈帅比真的是……

    “好兄弟,我都懂,不要故作坚强了,难受你就喊出来吧。”

    “……”谢邀,没有故作坚强。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这种事谁能保证,希望帅比能挺过去,“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我相信你肯定没有偷大师兄的东西,定是大师兄误会了什么!”

    白创突然说起这个,沈持峦晃神了半刻才从脑中提取到属于它的记忆。

    那是他去找周复言谈完后刚回来,就被一群弟子给围住,就是这一场围剿,让他的名声彻底爆臭。

    沈持峦现在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挨千刀的连胤修,说点什么不好,非说他偷东西。

    说他偷东西就算了,为了抓住他还散播给弟子,要不是白创突然提起他都快忘了这件事,还没解决。

    不管是连胤修还是宗门上下。

    怪不得他说这次下山走路上有点不同,所过之处乃人群焦点。

    焦点到那些人的视线半点不从他身上离开,合着就是怕他偷东西?!

    少年想的出神,整个人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离魂了似的。

    “你想什么呢?”白创刚碰了碰他,就后悔了,莫不是还在为常姣师姐有喜欢的人而难过。

    这种时候再被他打断会不会更加伤心?

    第66章

    沈持峦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种小事什么时候也让他费神了,只要能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事。

    眼瞧着周围驻足看两人的弟子越来越多,围的还有些水泄不通的样子,现场交谈贬低他的话此起彼伏,活像是进了菜市场似的。

    耳畔全是嗡嗡的声音,半点听不见自己的声。

    两人当下就换了个地方。

    山高崖悬,往下看去可俯视整个外门内院,乃至外门的布防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四周被树木包围着,潺潺的流水声叫人听的颇为心静。

    这一处不会有任何人再来打扰。

    两人席地而坐,面对着倾斜而下的瀑布,惬意的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来休息的。

    “岳紫凝这个人你能清楚多少。”

    白创怔了怔,还是说道:“半知半解吧,虽说她心思单纯总喜爱打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还是很有分寸,很少说过她自己的事。”

    帅比问他岳紫凝的事做什么?

    难不成是知道和常姣师姐没可能,转而看上了他家师姐吧?

    帅比要实力有实力,长的也不是不能见人,若是真的要追两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岳师姐心思单纯,这么早跟他结成道侣……

    岳师姐答应过他日后等下山与他一同回家乡游玩,若是真等到了那时,他们二人中还夹着一个帅比。

    岳师姐还跟他说,她听的见的那些好玩的事只跟他一起分享过。

    他们两个还说好了以后再有这种吃瓜事,还互相叫上对方,只要没死就不能忘。

    一想到两人发展成道侣后的情形,白创就心中说不上来的怪异,嘴唇张了又张,嗓中的话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出来。

    看出了他脸上的囧态和怪异,沈持峦只当他是想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瓜。

    “岳紫凝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临昱仙尊?”

    “噗通”一声沉稳落地,白创心中舒坦了些,明显比先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开朗不少。

    “他啊,我还当是什么呢。”

    “不然还能是什么?还能是我喜欢上了你岳师姐?”沈持峦懵逼,他刚刚说的话有哪个重点戳到他了吗?

    被戳穿的白创瞬间脸上发烫,蹭的爆红,嘴中的话说的有些慌乱。

    “没,没什么,我没这么想!”

    “真的!”

    像是发誓似的,又像是在跟自己确定,对上沈持峦戏谑的视线,迅速扬上头不自然的转移话题,不由分说的讲述临昱仙尊的事情。

    “其实临昱仙尊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个通魔的叛徒,不过据我小道消息这仙尊早就死了,命牌都碎了,只不过没对外公布。”

    “要我说,定是因为他实力强悍,若是真公布了死讯,那魔族的还不得开心疯了,直接抄家伙往谪昇打进来。”白创一边说一边吐槽道。

    不过如今临昱仙尊的死讯公布出去,谪昇门有首屈一指的连胤修坐镇,是不在怕的。

    按着以往那还真说不准。

    “你说临昱仙尊他都是仙尊了,名利都有了,还这么想不开去跟魔族串通,他是不是脑子被人夹了?”

    “……”其实,有没有可能,假如一下,他本人有双重人格,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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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的是另一个干的。

    剩下的那个是个无辜的人民群众。

    白创言之凿凿,脸上挂着茫然不解与扼腕叹息,爬到了高处就会忘了初衷,就再也瞧不见底下的风景了么。

    甚至能让他为了利益,忘掉以前的仇恨。

    真是太可怕了。

    白创毛骨悚然的搓了搓手臂,还以为修仙的山上没有山下的虚与委蛇勾心斗角,想来是他太傻了。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这些。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了?”

    “没什么,我就是偶然听别人说起,有些好奇。”

    “他弟子的事可比他更难评,收了七个徒弟,如今过的还算好的就属大徒弟连胤修了,别的离门的离门,隐世荒山的隐世,真是凄惨啊。”

    “或许……这是临昱仙尊对他们的考验?”

    “得了吧,人都死了还考验,我看是惩罚才对。”白创口下毫不留情,说到最后语气中差的都想替这些徒弟教训他。

    行了。

    他俩马甲都被泼了脏水捂臭了,还是臭到别人想打他的程度。

    沈持峦还想试图再为自己辩解两句,不料被一道强势的女声捷足先登:

    “与其为其不争,不如把这当成历练,不管再多努力修炼也空有一身修为,我门要的是德才兼备。”

    “孙长老。”

    女人这一次身上罕见的穿的正式保守,头上也是工整的用簪挽了个暨子,脸上神情依旧是熟悉的玩世不恭。

    “你是紫凝的护修吧,紫凝正到处找你呢。”

    “哦哦,好。”白创对一侧的沈持峦说道:“岳师姐在找我,我先走了。”

    短短两句话就将白创指使走。

    两人面面相觑,孙湄舞率先开口。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的话不是反问,而是带着十足的把握,从刚才有意的支走白创,就足以表明她已经确定了身份。

    这一趟,就是专门来找他对峙的。

    沈持峦摸了摸鼻子,“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不找我,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让你的妖兽唤做你弟弟在我身边,我竟不知你回来后嘴这般硬。”女人红着眼眶逼到他跟前,声音中带着三分颤抖。

    要不是那日药桶中失手打翻了罐烈酒,沈遂喝了吐露真情,她到现在也被蒙在鼓里。

    连沈持峦没死,甚至回来了都不知。

    他死的这些年让她清楚,哪怕是作为多年老友的那些记忆,她心底也未曾好好放下过他。

    说不清道不明,更多的是一种名为不甘的东西。

    沈持峦被她逼问的一时不知道该先回哪句才好,眼泪一滴滴的从脸颊滑落,一双美眸很快红肿了起来,可见女人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

    “你别哭了,我没不信任你。”

    “还说没不信我,你连看我的眼都不敢看,你就是撒谎!”女人偏执的说道。

    一种不看到他的眼誓不罢休的气势。

    “……”沈持峦心累,一个两个的他还要哄。

    很快如她所愿对上少年的眸子,看着是有些熟悉的眼孙湄舞眼泪流的厉害,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既然…回来了为…为什么不去找我。”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口中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有点事要处理。”

    孙湄舞闻言登时止住了哭声,擦了两把脸颊上的泪,喜出望外的不自觉连声音也拔高,“什么事?报复崔岩之?”,搞事她喜欢,搞崔岩之的事她更喜欢。

    当年要不是他非为了什么公平,把沈持峦罚到雪灵谷禁闭,也不会出现以后这么多事。

    也不至于让沈持峦彻底殒命消散在这世中。

    沈持峦挑了挑眉,怎的说到报复崔岩之她都这般开心,“你就不好奇我死没死?如今站在你眼前的又是谁。”

    他引诱的话落在孙湄舞耳畔,没有击起半点涟漪,若是按照往日这女人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今日倒别样的安静。

    “不好奇,你能回来就好。”

    孙湄舞神色淡然靠在他身旁坐下,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瀑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山崖上,颇像是固执的妻子终于寻回了失散的爱情,失散的丈夫,没有多余的话,哪怕就这么静静的陪伴也足以。

    连胤修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面,心中泛出酸意,在他知道沈持峦来了这儿时就知道还有一个人会来。

    那就是孙湄舞。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么。

    几乎在他知道沈帅比就是沈持峦时,他那个叫沈遂的弟弟就已经在他掌控中,它做的任何事他都一清二楚。

    包括它将身份泄露给孙湄舞,哪怕不是有意。

    谁在他身边都危险,倒不如让沈持峦在他的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视线。

    “孙长老这是在做什么,与一个护修私定终身?”连胤修目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他的声音孙湄舞早听过八百遍,几乎不用回头都可以确定下他的身份,百年变迁她对沈持峦的感情早就放下,如今不过是看作最好的朋友。

    孙湄舞对有意逗弄的说道:“是又如何,我喜欢的就没拿不到手的。”

    “倒是你,眼光别那么高,也别假模假样的装,宗门上下有不少想要追求你的师妹都怕你难相处,不敢对你示爱。”

    每说一句连胤修的脸色就越难看,孙湄舞不是没发现,就是这样她才觉得好玩。

    沈持峦不愿透露身份甚至不愿去找她,她不相信这中间没他的功劳,连胤修肯定吹了不少枕边风!

    如此演上这么段看他这副样子,还难解心头闷。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连胤修神色淡然看向她,下句话便叫孙湄舞脸上失了颜色。

    “我路过绝蚕峰时,听说有个药人边跑边脱衣裳,口中还大喊着什么,想必是孙长老的药人吧。”他说。

    “什么?”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孙湄舞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更是快速。

    碍事的走后,沈持峦的也没看向他半点,哪怕是半点动作也没有,他还是那般坐在崖上。

    谁好像也进入不了他的眼,进入不了他的心。

    从被他费心的从山上弄下来的周复言就足以明了,只一句让他住在海院,就没再去看过一眼。

    “师尊为何不回海院,周师弟说要见您找不到人。”连胤修眸子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戾气,站在他身后始终未走一步,不管是向前,还是向后。

    “是他要见我还是你要见我。”

    第67章

    沈持峦说的那么直白,是个人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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