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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标记(第2页/共2页)

,他硬说是少给了,扯到现在。”

    司越珩一边左手搅着锅里的面条,一边盯着穆从白切蒜,同时回答小宋,“你也没吃吧,我都煮了。”

    小宋进了厨房,猛然惊住双眼,他感觉半天不见,司越珩和穆从白的关系变好了,甚至穆从白都不像之前那个扔刀的可怕小孩,变得温驯乖巧起来,司越珩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走进去就闻到了满厨房的香味,做的大概是杂酱面,杂酱炒得很香,但整个灶台像是有人在上面打了一架,弄得乱七八糟,司越珩这杂酱炒得应该很不容易。

    小宋说:“要不剩下的我来吧。”

    只差把面挑进碗里,司越珩只有左手确实操作不过来,同意地让开,专心指导穆从白切蒜。

    穆从白切得很没有章法,但司越珩发现他的手特别稳,每一刀都在应该的位置上,他又一次没忍住想这孩子可能真是个外科的好苗子。

    最终,司越珩什么也没说,看着穆从白切完了蒜。

    小宋煮好面上桌,再次观察起了屋里的另外两人,确实关系变好了,穆从白甚至都肯跟司越珩说话了,虽然还是不理他。

    他很好奇下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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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面的时候,小宋又被司越珩的厨艺惊到,“司越珩,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我以为你不会做饭。”

    司越珩用左手不方便地吃着面条,随口回:“我一个人住了好几年,没事时就自己随便做做。”

    小宋惊讶地看去,听说了司越珩家里多有钱他就好奇地查了一下,确实是他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那么多钱,他奇怪地问:“你怎么会一个人住?”

    司越珩不想谈论这个,更随意地回,“方便上学。”

    客厅里原来有一个大背投电视,当时是最高级的东西,现在已经像砖头一样成了垃圾,司越珩走后房子里只剩了他爷爷一个人,新买的电视就装在了爷爷的房间。

    司越珩怕穆从白整天发呆是太无聊,做饭前把电视从房间里搬来了客厅,家里的网络一直没有销户,现在电视里正随便地播着财经新闻。

    小宋还没理解司越珩的豪门生活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就发现穆从白在回头看电视。

    司越珩也往电视看去,新闻正在讲国际贸易的经济局势,他不信小孩能看懂,问穆从白,“你在看什么?”

    穆从白筷子放下,而向他坐才回答他,“没有什么。”

    看到这么严苛的习惯司越珩有些于心不忍,“在这里你不用这样,随便点。”

    穆从白等他说完重新拿起筷子,仍旧不发出声响地吃面。

    吃完后,小宋再次确认司越珩和穆从白的关系变好了,走出去就兴奋地给曾传平打电话。

    房子里又只剩下了司越珩和穆从白。

    司越珩不知道做什么,在客厅换台,穆从白悄悄摸摸到了他旁边,看他一直换台。

    换了半小时他们也没有找到想看的,司越珩扔了控制器说:“睡觉。”

    穆从白转头直直盯着他,司越珩仿佛看出了一点不舍,但他没有什么不舍,起身就回了房间。

    时间才过九点,司越珩白天睡得多了这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外面成片的荷塘在月色下宁静祥和,他打开窗户撑到窗台上。

    带着荷香的风扑面吹来,他闭起眼仿佛自己也变成了塘中的一支荷叶。

    他想他真的在这里荒废他的余生,什么也不做,混沌度日?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做什么事业才算人生,混沌度日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轻松。

    “叔叔。”

    穆从白的声音又闯进了房间,他回头看到小孩拿着药膏走进来,到了他面前把药膏递向他说:“擦药。”

    司越珩叹气,这里的生活也没他想的轻松,接过了药膏先检查了穆从白身上的红疹,大部分都已经褪了,他擦完药就赶穆从白,“好了,你可以去睡觉了。”

    穆从白接着药膏静静地盯了他半晌,默默离开。

    司越珩赶人走,可见人走了他蓦地又想穆从白一直住在茶室里,席垫那么硬,连枕头都是草编的坐垫,睡觉应该很不舒服,所以下午才会枕到他身上。

    于是,他翻找出了枕头,一只手艰难地把枕套套上去,拿去了茶室。

    穆从白坐在落地窗前,披着下午的薄被一动不动,听到司越珩的声音只往回转眼。

    司越珩站在门口把枕头扔进去,学着小孩什么也不说,扔完就回房间。

    穆从白看着被司越珩重新关上的门,把司越珩扔来的枕头抱起来,又在枕头上的边角写上了他的名字。

    接着,他将枕头塞进他藏东西的柜子。然而枕头太蓬松,里面已经快要塞满,根本放不进去。

    他纠结地犹豫了很久才把柜子关回去,把枕头放出来枕在头下。

    一直到深夜的时候,他放下枕头,又光着脚去了司越珩的房间。

    今天的月光被云挡住,只能看到司越珩清浅的轮廓。

    司越珩睡得很沉,穆从白轻轻爬上床,蹭上前扒开了司越珩胸口的被子,看到了那条伤口,似乎比起昨天变得浅了一些。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了另一把柳叶刀,想在司越珩的胸口上面写自己的名字。

    可是刀刃贴到了司越珩的皮肤,这次司越珩没有醒,他却僵着手没动。

    乌云散开,月光又透下来,司越珩的脸被照亮,他忽然收起刀离开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的换成了一支笔,他爬到司越珩胸前,在伤口旁边写下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名字。

    ——穆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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