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是有多笨,整了这么久还没记住。”
小唐性情极好,笑融融任银杏骂,“嘿嘿,太子妃殿下贵人事忙,我岂敢叨扰她,这不,只能请姐姐您多多担待。”
银杏一板一眼纠正他,“叫我姑姑!”
小唐才不管,一口一个姐姐,“银杏姐姐还很年轻,我才不叫姑姑呢。”
银杏是徐云栖身边第一心腹,又是国医馆儿科一脉的执掌人,在皇宫风头无二,别说底下内侍女官,便是帝后在银杏跟前都吃过排头,其余人哪个敢不敬着她,徐云栖性子和气,银杏恐底下人以为云栖好糊弄,故而入了宫后,架子拿得更大,但凡有人犯错,都是银杏出面训斥,宫里人人敬她一声“银杏姑姑”。
银杏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
徐云栖入宫后,让银杏主营国医馆儿科,身边换了年轻的宫女伺候,那宫女瞧见这副景象,掩嘴轻笑,“自殿下整肃皇宫后,姑姑已许久不曾训人,这还是头一回见她这般咋咋呼呼呢。”
徐云栖纳闷地看着二人,扶额摇头,“这几日他们俩都这么吵过来的?”
宫女失笑道,“可不是?也不知为何,小唐太医总能轻而易举惹怒银杏姑姑。”
又将近来小唐时不时寻借口请教银杏之事一说。
徐云栖沉默了。
早在徐云栖入宫后,便提出替银杏寻一门好亲,银杏哭哭啼啼闹着不肯离开她,徐云栖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思,此事一拖再拖,拖到银杏如今已有二十好几。
银杏于徐云栖而言,便是亲姐妹一般,在她眼里,银杏千好万好,配得上任何一位好郎君。
徐云栖凝立片刻,没有插手,回了后院。
夕阳刚落,秋寒四起,院子里炊烟袅袅,这样的画面于徐云栖来说并不陌生,跟随外祖父走南闯北那些年,日日如此,只是那时没有来处,没有归期,如今却不同,京城有她记挂的家人,有她爹爹,娘亲,还有两个稚儿。
虽说有牵挂,在路上的感觉也很好,徐云栖任何时候享受每一日每一时的怡然自得。
换下外衫,净手净面后,她坐在次间喝茶,一面问伺候的嬷嬷,
“殿下去了何处?回来用晚膳吗?”
那嬷嬷回道,“回太子妃殿下的话,太子殿下今日去了常州,说是要晚些时候回来,让您先用膳不必等他。”徐云栖也就不管了,“去唤银杏来用晚膳。”
恰巧银杏也听闻徐云栖回来了,便扔下了小跨院的事来伺候徐云栖,徐云栖见她怒容不减,笑着问,
“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了你?”
银杏来到她跟前的锦杌坐下,“姑娘,那个小唐太笨了,简直是油盐不进。”
徐云栖意味深长看着她,笑而不语。
小唐平日在她跟前温和谦恭,机敏能辨,到了银杏这儿,便成了“笨木头”。
个中缘故,徐云栖也猜到七八分。
徐云栖也不急着捅破窗户纸,而是先唤银杏用膳,晚膳过后,主仆二人消食时,徐云栖便开门见山,
“银杏,你想过嫁人吗?”
银杏对着徐云栖猝不及防的一问,呛了一口水,她愣愣止住步子,抬眸觑着徐云栖,
“姑娘,您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这一茬,我都是做姑姑的人了,还谈什么嫁人。”
徐云栖替她抚了抚耳边的鬓发,拂了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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