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尘的手更加用力，“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他最初的目的是来找她求和的，可看见朋友圈她虚与委蛇的笑容，看见她喝得站不稳的身姿，他感觉自己胸腔内的火都能喷射出来。

    “对。”

    赵靳尘高高在上的话又一次地刺痛了她。

    赵靳尘是真的担心她，“出事了怎么办？”一个女孩子喝了那么多酒，又是在这么晚，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吗？

    曾芊轶垂落的手紧紧攥拳，呼出一口气，“和你有关系吗？”

    “你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风吹的她头有些疼，她瞪着赵靳尘看，“对我来说，留你身边和陪这些人喝酒没什么区别。”

    赵靳尘脸色彻底黑了，眼中汹涌的愤怒压不压不住。

    曾芊轶在捅刀子这件事上从来不手软，“都是在讨好别人，赵总您给我的比他们更多吗？”

    一瞬间，她的话像万箭穿心一样，心口处鲜血淋漓。原来，她竟那么看待那段时光。

    他冷笑了一下，重复着她的话，“讨好？曾芊轶你……”

    脑中那些控诉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段婚姻中，的确是他有错在先。而她也确实有讨好过他。

    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和她吵？

    他想到那时候做过的事，恨不得给从前的自己一巴掌。

    看她摇摇晃晃的身姿，赵靳尘担心地抓住曾芊轶的手肘，“算了，这么晚了，我送你上楼吧。”

    曾芊轶现在的状态仍处在随时炸毛的状态，她火爆的脾气顶上哪还管赵靳尘说什么，只想着让他离自己远点。

    她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只是因为喝了酒手软脚软，她使出的力气在赵靳尘面前毫无意义。

    “我回自己家，我能找到路，不用你管我。”

    赵靳尘被她的样子气笑了，他叹了一口气，手上微微用力便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

    “别闹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喝多了。”他先软了下来。

    两人对视僵持，曾芊轶气得紧抿着唇。她了解赵靳尘，他和自己一样，犟起来时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无奈之下，曾芊轶只能迁就他。她现在就想躺在大床上睡觉。

    她手上卸了力气，“上楼吧。”

    赵靳尘扶着她，两人并排而行。

    电梯里，赵靳尘反复地看她，看她有些难受的闭眼。

    “头疼吗？”

    “嗯。”像是鼻音里发出的。

    温热的手贴在她的太阳穴处，赵靳尘轻柔地替他捏她揉。暧昧的气氛下，曾芊轶感觉自己颅内的血液在向上顶。

    她不敢睁眼，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就是站在角落的。

    退无可退。

    终于，电梯叮了一声，门开了。

    赵靳尘抓着门，“记得床边放瓶水。”

    “嗯。”

    “今晚好好休息。”

    见他松开了手，曾芊轶急忙将门关上。

    关门后，她心中慌乱的世界才镜了下来。她整个后背贴在门上，虚弱地乘着旁边的鞋架。

    她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就只是揉了几下太阳穴，竟然就心慌地不成样子。实在是，太不硬气了。

    而门外的赵靳尘无奈地摇头。

    有什么想说的也只能等她清醒了再说，喝了那么多酒恐怕明早会头痛。

    果真，赵靳尘想的没错。上午十点，她被电话吵醒。

    “您的外卖到了。我给您放门口了。”

    曾芊轶大脑处在一种宕机的状态。

    “嗯。”

    电话挂断好久，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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