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流言漫天,天香楼那些食客净传一些难听的话。”
邢娘也目瞪口呆,她只知道冉颜忽然会了医术,却没想到她会去做这种事情。
“阿颜。你验尸,是为了赚取钱财?”冉云生直直盯着冉颜,眼眶微红,忍住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起初验尸,是为了让桑辰帮她做针筒,做针筒主要是为了赚彩秀馆那些钱,仔细想想,也算是为了赚钱吧,冉颜遂点了点头,“验尸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没偷没抢,由着他们说去吧……十哥,会不会觉得我不干净?”
冉云生在她面前跽坐下来,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声道,“怎么会觉得你不干净呢?我的阿颜,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日后有十哥在,绝不会容人让你受委屈。”
邢娘也一下子蹦出眼泪来,哽咽道,“都是老奴没用,才让娘子受这份苦。”
冉颜哑然,她怎么解释,说自己喜欢验尸解剖?
屋内伤感了一会儿,冉云生松开冉颜,看见她微带笑意的形容,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还笑!出了这个事,你的婚姻大事都成问题!”
严家在苏州城的地位与冉家不相上下,越是世家越是要脸面,严家会不会在意冉颜做过仵作这种低贱有肮脏的工作,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们家的严二郎可是青年俊才,又不是长子,不着急子嗣,哪怕再耽误个一两年,娶一个出身更高贵的女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这桩婚事哪怕有一点瑕疵,严家都不可能会同意。
“我这就去拜见随远先生!”冉云生道。
“这个时候十哥去拜访他,岂不是自取其辱,严二郎不回娶,他就会娶了吗?”冉颜知道桑辰即便不同意婚事,也不会言辞犀利,而冉云生却不知道,他这么做,让冉颜心中感动莫名。
虽说从心理年龄看来,冉颜比冉云生大上许多,可是他的确给了她哥哥的感觉,那样宠溺着她,把她护羽翼之下,有兄如此,冉颜觉得很满足。
“不试试怎么知道?况且随远先生行事无常,他说不定不会在意。”冉云生语气并不笃定,毕竟桑辰可是博陵崔氏的嫡系子孙。
原来的《氏族志》里面,博陵崔氏是排行第一的门阀大族,到唐朝之后,太宗重修《氏族志》,把李氏排作第一,长孙皇后的外戚氏族排为第二,博陵崔氏才落到第三。出身这样的世家,又是一表人才,再加之桑随远的才名,他想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冉颜听冉云生的话,实在想笑,桑辰那叫行事无常?是典型的二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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