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府中都是元音和元萱低声唤她醒来,软帕拭面这样亲昵是不可能的,但不得不说,这样一睁眼醒来时,心中的舒惬好似一整夜都浴在了温池暖汤里,身子酥得不像话。
她缓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入眼便是表哥柔软温和的目光。
“表哥?”她想起了什么,目光在殿内逡巡片刻,不明白表哥昨夜是如何歇息的。
“今日父皇罢朝,表哥可以一直陪着你。”白景辰放下手中的软巾,心情颇好地问道,“要继续睡会儿吗。”
温宛意撑着身子就要起来,突然觉得有些乏,想起之前在国公府的时候很少有机会赖床,她果断又软了身子:“那便再睡半个时辰,表哥不要告诉我阿娘。”
听到她想继续歇着,殿内伺候梳妆的下人们纷纷悄然退下,又只留下了他们二人。
“表哥昨夜……”温宛意欲言又止,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未变的衣冠,“难道因我睡相不好,所以耽误了歇息吗。”
白景辰说:“让表妹担心了,我已歇过,不觉得累。”
哪怕知道她醒了就会与自己撤开些距离,但怀中那抹香软离开的时候,他还是难掩不舍。
“表妹先歇着,待暖和些了,表哥再来接你一同出去玩。”白景辰轻轻抚摸她脑袋,一副温柔体贴的兄长作派,“只要你歇好了,表哥心中便是欢喜的。”
他只想看着她一生无病无灾,不会再因为病痛在睡梦中疼醒,上辈子夜夜侍疾的揪心,他不愿再体会了。
白景辰放开她,容她一人歇着,起身便要出门,但偏偏一起身,压麻的双腿就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涩麻中发着痒,甚至都不成步子。
白景辰:“……”
是他不听话的双腿出卖了言语,温宛意笑着拆穿道:“表哥,你是不是一整夜都那样抱着我啊,这可不能算是歇过,若是早把我置在一边,也不至于路都不会走了。”
白景辰无法反驳,只能听她继续揶揄。
“表哥在春猎场受累多日,都没有成了这幅这样,若说昨夜不是一直容忍我睡在膝上,可是不会叫人信的。”温宛意瞧了眼床榻,示意他留下,“若表哥不想就这样出去失了面子,不如就在这里歇息。”
于是白景辰又回来,安分地坐在了她身旁。
昨夜烛火晦暗时,他反倒没有这般拘谨,此刻不知为何,往榻上一坐,被身旁的表妹乖顺又认真地瞧着,他反倒有些不自在了,手脚都不知放在何处才自然些。
反倒是温宛意经过一夜的思考,豁达了不少,甚至还能主动为他宽解衣裳。
白景辰恍然间猛地握住她的手,怎么说也不愿让她来做这种事:“不必劳烦表妹,表哥自己来就好……”
“表哥忘记了吗,昨夜你也曾打趣过我,说‘左右也不会有外人知道的’,怎么今早便忘记这些话了呢。”温宛意可是一直替他记着呢,谁让他昨晚那般大胆,惹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里的表哥和白日的简直不是同一个,天亮了,表哥便好像从蛊惑人的精怪化为了金质玉相的恒亲王,拾起了一身端美君子皮囊,也完全记不起昨天的亲昵举止。
温宛意偏偏想要惹一惹他,让他也感同身受自己昨夜是何心情。
于是她还是去帮他解衣裳,看他低头不语,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情景。
过了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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臾,白景辰再次压住她手指,说什么也不愿让她继续了。
温宛意:“嗯?”
白景辰耳畔微红:“最后一层了,表妹。”
温宛意:“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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