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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30(第2页/共2页)

p;29  ? 真相还是谎言

    ◎荒谬的念头。◎

    浓重的血色在勾黎的眼前变得尤为刺目, 他盯着她腕间深可见骨的伤口,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感在心间不断涌动着,如潮水般, 泛起圈圈涟漪。

    他不明白那种感觉, 那似乎是一种难以自控的情感, 无论他如何让自己放空,那种感觉仍是固执地留在那里,像是怜惜,又像是在嘲讽他先前自以为是的判断。

    他开始不解,即便她并非伪善, 那又如何呢?她也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他从来都只是为了护魂珠。

    可即便他再克制自己, 他的目光还是无法抑制地向她望去,他抿紧了唇, 眸中却是平静的, 像是幽深的湖水。

    他在一寸一寸地审视她,同样也在审视自己。

    他的确擅长欺骗。但那些莫名的不悦、下意识的保护,以及脱口而出的关心, 也仅仅是虚伪的欺骗吗?

    他们的相遇交织了太多的谎言, 虚实真假,此刻,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他无法得出答案。

    腕间刺骨的疼痛让桃夭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面色亦是苍白如纸,她警惕地盯着血藤的动向,咬紧了牙关, 在血藤即将再度反扑而来的前一刻, 她的左手动了动, 向旁侧一挥。

    悬浮在空中的鲜血在瞬间汇聚起来,凝成一颗不大不小的血珠,随即,那颗血珠顺着她左手所指的方向飞去,如她所料,藤蔓霎时被血腥味吸引,迫不及待地在空中急急转向,向血珠的方位扑去。

    桃夭仍是单手操纵的血珠的走向,几番下来,距离终于被拉开,趁此时机,她赶忙伸出右手,轻声祝颂着,竭力在空中一笔一画地画着什么,灿金色的光芒开始随着她的每一次落笔急剧迸发出来。

    趁着血藤此时还未彻底狂化,只要她抓紧布阵,待到布阵成功后,以她的力量应该还能困上它们一困,她至少还有机会把巢穴内的这些伤者救出来。

    但或许是因为腕间的剧痛,她的右手甚至都开始颤动起来,操纵血珠的左手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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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越来越吃力,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感慢慢向她反扑过来,视线开始一阵阵发黑,她皱紧了眉,只是凝神盯着自己绘制中的阵法,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眼睛。

    就快了。只要再给她一刻,她便能完成这个法阵。

    就差一刻,她便能救出巢穴内所有的伤者。

    可就在她几乎要画下阵法最后几笔的那一秒,她的视野骤然昏黑了一霎,随即是一阵更大的眩晕,她没能及时看清血藤的去向,但她能感受到,血藤已经接触到了她的鲜血。

    等她再度睁开眼,悬浮在后方不远处的血珠已然被血藤吞噬得干净,血藤开始调转方向。她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从不知名的地方升起来,逐渐把她的心脏攥紧了。

    她失去了与血藤周旋的全部筹码。

    仅仅只差一刻。

    她的脚步甚至都有些瘫软,但仍是颤抖着双手,拼命在空中规整地描绘着法阵的最后几步。即便眼角余光里,她已经能看见血藤正在急速向她袭来。

    阵法若是被打断,便要从头开始,眼前的一切都是功亏一篑。再者,以她现在的体力,若是再像先前那样放血,更不可能完成如此繁复的阵法,那只会是自寻死路。

    她只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血藤的速度慢一点,再慢一点,纵然她明白这只是妄想。

    临到生死关头,她才恍然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愧疚,与自责,到底是她的修为不够深,所以才会让血藤钻了空子。那柄一直高悬在她头顶的死亡之剑终于要落下了,可她还未完成自己身上的使命,师父会怪她太过一意孤行吗?

    仅差两笔。

    血藤恶心的气味已经近在咫尺,她几乎能听到到那些粘液滴落的声音,她知道自己来不及了。

    只差一笔。

    桃夭几乎闭上了眼睛,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不知是何原因,纵使她此刻身体再虚弱,她的感官还是敏锐地觉察出,血藤向她进攻的速度骤然慢了下来。

    虽然仅仅是一瞬,但那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不待犹疑,她极力遏制住手腕因疼痛而造成的颤抖,沿着上一笔阵法快速落笔,她死死咬住唇,用近全力将阵法的最后一笔落下。

    桃夭总算松了口气,身躯立刻支撑不住地踉跄了一下,但她仍旧没有放松警惕,手中的短刃瞬时恢复成锁链的模样,她竭尽全力向后一闪,站在了勾黎与其他伤者的身前,以防法阵若是不起效,她还能和血藤搏上一搏。

    法阵在她停笔的瞬间开始成形,无数条光索瞬息间现于虚空,纵横交错,倏然化作一张极其细密的巨网,在暗夜中闪动着灿金色光芒,随后,那张巨网笼在了血藤上,并快速扩张开来,不消片刻,巨网便将巢穴内的所有血藤都覆盖住了。

    终于安全了。桃夭呼出一口长气,身子彻底软下来,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些许。好险,方才差一点点就来不及了。她暗自想着,不禁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但同时,她也逐渐意识到什么古怪的东西,让她开始有些狐疑,血藤是不可能会主动放慢攻击的……她迅速反应过来,有人帮了她。

    她下意识环视起四周,可周遭除却被困于阵法中的血藤,一切都和先前一般无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分明是这般可疑的现象,可这一次,她却没有感到任何不安,她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那种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危险消失了。

    可分明现下血藤只是暂时被困,他们并非真正的安全,她为何会有那种感觉?

    桃夭有些不解,但还是暂时按下了这个念头。她稍作调息,稳定下身子后,便立刻转过了身,向少年先前所在的地方走去。虽然明晓自己给他置下的结界定然不会让他收到任何伤害,但她还是不放心地想再去看看。

    少年仍是如方才那般依靠在身后的躯体上,面色却好了许多,不再那般惨白。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和他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她骤然在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中读出了一种情感。

    怜悯。

    他在看她的伤口。

    她从未在他的神色中看到过这种情绪。可那种怜悯却并非是俯视的,同神一般悲悯众生的怜悯,而是平视的,他和她站在同一高度,那仅仅是对于一人的哀怜。

    但那种神色并没有出现太久,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桃夭有一瞬的不自在,但她还是若无其事地近了结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直到确认他并没有事后,她才真正地轻松起来,手腕的痛意交杂着身上的疲软,那种九死一生的感觉彻底包围了她,让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幸好你没事。”良久,她才闷闷地说,眼眶涩涩的,鼻子忽然就有些发酸。她还是无法在亲近之人面前收敛自己的情绪。

    “嗯。”少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他望着少女微微发红的眼眶,朦胧的水雾从她的瞳仁中漫起来,像是剔透的玉石,很奇怪,那样软弱而令人厌恶的眼泪在她眼中却并不让他觉得讨厌。

    他忽然就有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模仿过凡人如何夸赞和肯定彼此,也知晓他们如何互相安慰。于是他起了身,向她一步步走去,最终脚步停在她面前。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张开了双臂,轻轻拥住了她。

    少女身上清冷的杏花香弥漫在鼻尖,这个拥抱若即若离,没有令人贪恋的温度,也没有利用,只是他认为,此刻她需要拥抱,所以他就给她拥抱。

    但这是真相,还是谎言?

    他分不清。

    拥抱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如蜻蜓点水般一带而过,但直到少年的身体离开了她,桃夭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她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安心,先前那种低落的情绪也神奇般的一扫而空了。

    但她也顾不得在此闲话太久,只快速向勾黎道了谢,便抬脚离开了。此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确认了勾黎没事后,她还要去看看那些伤者怎么样。

    伤者所在的地方离她现在的位置并不远,她很快便到了。

    结界仍是完好无损,她甚至还能透过结界看到他们胸膛前微弱的起伏,她连忙迈进结界,俯下身来,她一遍一遍呼唤着,甚至都用上了术法,可即便这些人还有着呼吸,却根本无法醒来,仿佛有什么在他们身上缺失了一般。

    法阵光辉在脚下辉映着,将巢穴内照得通明,依托着法阵的光芒,她仔细地查看着他们的身体,尤其是背部。

    这些伤者和前面观察到的那些人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每个人的背部,都有着两个点,亦或是说,以羽族的构造而言,那是羽族的凝翅点。只是这些人的凝翅点形状各异,有些人从凝翅点长出的是骨刺,有些则只是凸起的两小块骨突,甚至还有人从骨刺上长出了几片稀稀拉拉的羽毛。

    翻动躯体时,她骤然看到了一具幼小的身体。那似乎是一位小童,痛苦地蜷缩着,气若游丝,他的衣衫破碎,显露出光洁的后背。

    他的背上,什么都没有。

    眼前的小童,看着与人族无异,桃夭陡然一惊,连忙施法探查,结果与她的猜测正吻合,这个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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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人族无疑。

    她又继续探查了小童身旁几具有着凝翅点但是骨刺或骨突程度不同的躯体,却发现他们的身体构造却很奇怪,都被不同程度地改变过,就连五脏六腑的位置都有所变动,使其背离人族的构造,更贴合羽族。

    有什么在脑海中一瞬清晰了起来。上古羽族生来便伴生着完整的羽翼,她想过眼前的这些人也许是由某种未知的邪术生生创造的,却没料到,竟然是直接由人族强行改造的。

    简直是残忍至极。她从未听过有这种禁术,但她无疑知道其中的痛苦定然令人痛不欲生。她攥紧了缚妖索,眉心深蹙。

    这里的躯体几乎都有凝翅点,却无一例外的没有一对完好的翅膀,这只能证明一点,他们都是改造的失败品。难怪会与血藤放在一起。桃夭叹了口气,正准备施法将伤者们都转移出去。

    却见下一刹,面前所有的伤者,都毫无征兆地在同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30  ? 源头

    ◎有什么在脑海中猝然清晰起来◎

    变动来得太突然, 桃夭骤然一怔,像是还未反应过来似的,眼前好好的人怎么会在转瞬间彻底失了呼吸, 而且, 都是在同一时刻。

    她越发觉得可疑, 登时念动法诀,幽紫色光晕从掌心漫开,轻轻拂过伤者们的身体,然后在顷刻间回归于她的指尖。

    术法的结果清楚地告诉她,这些伤者身上并无任何致命伤口, 也没有中毒迹象,她皱了皱眉, 那眼前这些人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桃夭垂眸沉思着,在某一瞬, 像是启示般, 她的脑海中莫名闪过了那一丝在拍卖台上窜过的黑气,那种怪异的熟悉感和记忆勾连着,似是要竭力扯出什么东西。

    祭品。无端的, 她骤然想起了这个词。

    邺城中的祭品, 是被从身体中剥离开来的魄灵。而魄灵归属魂魄,为万物之本源,源竭之时, 便是死期。

    换言之,只有魄灵干涸之时,才会死得这般悄无声息。霎那间, 一个猜测猝然在脑海中窜出, 随即迅速扩大开来。桃夭即刻凝下心神, 指尖捏成一诀,然后向前一挥。

    耀眼的白光瞬息间便笼罩了整片巢穴,然后又如焰火熄灭般瞬间暗淡下去。

    结果显而易见。

    她验证了她的猜想,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些伤者,竟是整个巢穴内的所有躯体的身上,都没有魄灵,皆是空荡的躯壳。

    怎会如此……桃夭万分不解,躯体活着的时候,魄灵是不会自然流失的,更不可能向像才那样突然就消失得干净,故而只可能是被强制吸食。

    以她所知,妖界中的确有一些妖物是以魄灵为食的,但显然并不是血藤,可是此处除却血藤外,便再无其他,那些躯体的魄灵又怎会不翼而飞呢?

    她不禁盯向光索交织下不断蠕动着的血藤,即便是在法阵的压制下,那些血藤仍是不减半分生机,仿若法阵的重重镇压对它们根本毫无效用,反而,它们看着似是愈加躁动不安,像是下一秒便会突破法阵的封印反身将人吞噬。

    桃夭叹了口气,还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在这片巢穴内,除却血藤外,的确再无其他东西能够有吸食魂灵的机会。何况,她的阵法只能阻拦血藤的行动,削弱它们的妖法,却不涉及有关保护魄灵的方面。

    可确定了是血藤所为后,她的疑虑却是不减反增。据她所知,血藤素来只以鲜血为食,如今怎会反倒开始吸食它根本无法吸收的魄灵了?

    六界之中,各人修习方式不同,所吸收之物亦是不同,但有且仅有三种,最初级的方式为以物食,然后是修习神道,修炼进阶,从以物食转为以天地之灵气来维持自身之灵,亦或是修习魔道,攥取天地灵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修道者可在此三种方式间相互转化,且转化不可逆。

    因此这才是令桃夭觉得最古怪的地方,各人摄入来源的方式仅有这三种转化,且以物食阶段的摄入来源是绝对固定的,根本不可能发生如同血液转为魄灵这样跳跃性的变化,

    血藤以及那些以魄灵为食的妖物明显仍处于以物食的阶段,从方才血藤对鲜血的渴望亦是能判断出它们的确是以血液为食。可现下,摄取血液的同时,它们反倒开始吸食并非它们摄入来源的魄灵……

    她眸光一定,有什么在脑海中猝然清晰起来。

    既然魄灵并非血藤之食,便也无法被血藤所吸收和贮存,那么血藤吸食魄灵也只会有一种可能。

    输送。

    她乍然反应过来,那人既然能够将悖逆常伦,将人族改造成羽族,那么将血藤进行适量的改造,使其能够抽取和运送魂灵,也并非谬谈。

    况且,如血藤这种根系极深,分布又广的妖物,的确适合运送魄灵这种虚无的东西。

    她继续思索着,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一路在鬼市看到的一切,被强制改造成羽族的人族、失败的改造品、用作输送魄灵的血藤,原本紊乱的脉络在适才梳理出血藤的作用后蓦然清晰了起来,原本看似独立的疑点竟开始有了几缕微弱的联系。

    她已有了调查的方向。

    人族被强行改造的背后定然有着幕后黑手,她虽找不到更多的疑点,但血藤既然作为运输魄灵的工具而存在,亦是被改造之物,那么在鬼市之中,至少是在血藤生长的范围内,必然有着一个源头,而血藤将所有的魂灵都依照着操作者的意愿送往那个源头。

    意味着,找到源头,就能找到一切。

    念及魄灵,她拧了拧眉,心下不禁闪过一瞬的狐疑,顾斐需要魄灵是为了祭祀复活江芷,为什么此处的操纵者也在收集魄灵,真的只是巧合吗?

    穿过冗长的甬道,辗辗转转,守卫终是停下了脚步。

    面前是一道硕大的石门,约莫有两人高,上方蜿蜒地刻着一条巨龙,盘桓在石门的正中央,周遭没有其他光线,唯有守卫手中一盏如豆的灯火给巨龙镀上一层微光,在这暗夜中显得诡异万分。

    守卫接着轻声念了句什么,石门顿时轰然而开,但还不等守卫出声,身后的买客们便迫不及待地一拥而上。

    待到人群不再那么拥挤后,白缪和林青州这才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纵然在黑暗中,借着依稀的光线,他们亦能清楚的看见石门之内的奢华。此处聚集了天下所有的珍宝,连墙壁都是上好的万年灵玉制成,在夜色中莹莹发光,但唯有一点,与此地的奢靡格格不入。

    脚下的交织的藤蔓。那些藤蔓状的物什紧密地缠绕在一起,近乎形成了另一个地面,却是干瘪而枯败的,像是踩着一大片枯树根。

    白缪和林青州几乎是在看见此物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它的身份。

    血藤。

    可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惊诧此等上古妖物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恍然一瞥间,他们的目光瞬间被拥挤于人潮中的其他物什吸引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除却如木偶般一动不动的羽族外,竟然还有着众多早已灭绝的族类,那本已绝迹族类乍眼一看,竟是与古籍上记载的分毫不差。

    这个鬼市的操作者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白缪与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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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蓦然开始有些狐疑,但正当他们想上前去细细查看一番此地的蹊跷时,脚下原本死寂的藤蔓骤然开始猛烈抽动起来,它们如蛇一般分散开,蠕动着急速向某个方向汇聚着。

    人群在猝然间爆发出一阵惊叫,众人的脚步纷杂地踏在一起,急急向外冲去,面上再也不见先前的贪婪,唯有无尽的惊惧。

    白缪心下骤然觉得不妙起来,她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林青州,对方亦是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神色担忧。

    他们都知道,血藤具有群体意识,一旦它们开始向某处汇聚,便意味着那一处,此刻正在遭受攻击。

    只怕是小师妹先于他们一步发现了血藤。

    没有任何一丝犹豫,他们登时疾疾冲向石门外侧,顺着血藤汇聚的方向而行。

    血藤显然是狂化了,狂化后的血藤将会无比难缠,单靠小师妹一人,一定会有危险的。

    他们随着血藤的踪迹一路行去,却没想到兜兜转转间,居然是回到了初进甬道的那条路。

    成片的血藤拥挤在石壁之前,却被一层金光阻挡,根本无法入内。白缪松下一口气来,她能感知到那道金光是来自于小师妹布下的法阵,法阵尚且还未被突破,说明小师妹暂时还没事。

    幸好他们还是赶上了。

    就在他们打算突破石壁进去之时,视线中恰好捕捉到了两个刚从石壁内出来的身影。

    “师姐师兄!”还未等白缪出声,桃夭便惊讶地唤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刚到取货点就看见了血藤的汇聚,猜想你有危险,所以我们就过来了。”白缪盯着石壁外的金光,不知是否是因为汇聚而来的血藤越来越多,那道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暗下去。

    若是再不加强封印,这里的法阵很快就会被突破,形势只会更加险峻。

    白缪的神色开始有些焦急起来,一把将林青州拽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急急向桃夭道:“小师妹,时间有限,顾不上解释太多,但我猜测取货点一定有古怪。”她的话音顿了顿,一扬手,从指尖凝出一只有幽紫色的蝴蝶,“来不及了,你快去那看看,这里就交给我和你师兄善后。”

    话落,他们二者身影便彻底消失在石壁之前。

    影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前飞去,在暗夜中留下淡淡的尾迹。桃夭连忙抓住了勾黎,脚尖一点,迅速施展轻功跟上影蝶的飞行。

    影蝶身上粉末消失的那一刻,桃夭刚好到达那扇石门之前。

    石门洞开,露出内室的一切,不待犹豫,她立刻带着勾黎进了内室。

    内室的空间尤为空旷,金碧辉煌,恍若置于幻境,可周遭摆放的一切珍宝物什却是散乱的,她几乎可以猜想到先前发生了什么。

    桃夭的脚步继续向内,幽暗光线中,她的眸光骤然停在了内室的某一个角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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