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点点头,而后靠在车厢上,眼脸半阖,似有些乏累,“秋猎场上李照玉定会约见沈书晴。”
“等陈老爷子认下她,本王再同他详谈本王所谋之事。”
“这才是本王该做的事情。”
而不是为了一个棋子,险些与自己的舅父反目成仇。
却说另一边,沈书晴得知陆深要带她去秋猎围场,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不必再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可以出去透一透气,可她转念一想,如此正式的场合,委实不该是她这个外室去才对,就与红菱泛着嘀咕,“红菱,我害怕王妃恨我,我不想去。”
红菱知晓自家小姐心里是过不去王妃这个坎儿了,只问她一句,“王爷的命令,你能拒绝?”
深书晴想起这人的霸道,摇了摇头,咬声道:“可若是王妃恨我,我该怎么办啊?”
红菱没好气道,“王妃恨不恨你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不得王爷的欢心,今日钟小姐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提起钟灵,沈书晴眸色又是一暗,她捏紧了袖子中的帕子,斟酌了又斟酌才道:“红菱,那个钟家表妹,似乎也喜欢王爷?”
红菱笑笑,“是啊,小姐,你才发现啊?”
沈书晴之前没有细想,如今才发觉前有王妃,后有钟家表妹,她往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得安生。
即便她愿意安安分分的做个外室,可别人却不愿意放过她。
“红菱,我有些后悔了。”
“当初若是我不惧大伯父的威胁,不用来葫芦巷,如今是不是就不必操心这些事情?”
两人的话被窗外的洒扫丫鬟听在耳里,隔天就传到了李照玉府里。
彼时沈二夫人陈望舒刚刚醒来不久,还不知晓沈书晴的事情,正要去问李照玉她醒来几日,怎地不见自家闺女,就冷不丁听说这件事,当即就昏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攥紧陈行元的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女儿就书晴这么一个孩子,你一定要救她出火坑啊!”
陈行元如今已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唯一的女儿如今丧夫,唯一的外孙女去给别人做了外室,也是悲从中来,长长地叹了口气,“照玉,不论用何种办法,务必要将你表妹救出来。”
李照玉也是犯难,他是见过沈书晴亲手书写的血书的,“可表妹未必就肯离开。”
“她似乎爱极了贤王。”
陈望舒得知原委,也是又恨又气,当即去书案边写了一封书信,交给葫芦巷那洒扫丫鬟凝香。
等沈书晴得到陈望舒的亲笔书信,又过了一天,望着信上熟悉的字迹,以及那些决绝的话,她立时泪如雨下。
红菱见状,偏头一看,念了出来,“你若是非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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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个外室,就当我不曾生养过你。”
看到后头方才明白,二夫人醒了,小姐外祖来金陵了,正在想办法救出小姐,只等她点头,便可跟着凝香往侧门走去,门外自有接应之人。
红菱大喜过望,“小姐,还等什么呢?赶快收拾包袱走吧。”
只是她却发现自家小姐似是面有难色,“小姐,你该不会还舍不得离开贤王吧?”
沈书晴别开脸,去看屏风插画右下角的落款,将方才那封信捏得皱巴巴的,“我,我也不知。”
她应该是要离开的,如今娘亲醒了,不必再用贵重的人参,外祖也寻来了,一家人团聚,该是高兴的。
可,她就是舍不得。
紧接着,沈书晴注意到一个黑影罩了下来,以为是红菱走过来,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解释,“我,我只是怕我这一去,王爷知晓后会恨上我。”
“你还知道怕的?”陆深摇着一把折扇过来,在沈书晴怔枉的目光中,他将那折扇往掌心一合,似轻蔑似讥讽说:
“不是说爱我?即便给我做外室也无怨无悔?怎地要逃?”
“怎地,本王不过几日不来,就变心了?”
他察觉她手里捏着东西,又抽了出来,细看之下,更是气怒,却还笑得出来,“这是有了娘亲,有了外祖,就不要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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