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
威雀无意识地抓住了窗帘,将厚实的窗帘抓成了条状。
他前所未有的焦躁,但是又与平时由愤怒带来的烦躁不同,他的焦躁更像是明知道自己渴望的东西就在手边,却又不得不克制住自己想要扑过去的欲/望的焦躁。
悠平就在下面。
不能下去,要留在这里看住哥哥,如果出现意外,就算“威雀”死去,哥哥也不能出事。
威雀并不懂关于炸弹的知识,但作为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弟弟的萩原悠平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
虽然没有什么实践经验,但论理论知识,萩原悠平自认为不会输给谁。
所以就在昨天,附身于威雀身上的萩原悠平发现了来安装炸弹的犯人后,就不动声色地在他的身上安装了定位器,并在犯人离开后就悄悄地将炸弹换掉了。
萩原悠平当然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凭着理论知识就能徒手拆弹,他只是在计算了爆炸的伤害范围后将炸弹移到了这层公寓楼的另一端,留在这里的只是他实验了无数次制造出来的空壳。
反正这玩意又不会爆炸,制造这东西的时候萩原悠平完全可以随意尝试,只要能符合那种表面简单,实则复杂的样式就可以了,再加上可以接收电波的遥控装置,除了不能爆炸以外这东西跟真正的炸弹没有区别。
高级公寓的一层楼都非常的大,而以那个炸弹的体量计算,哪怕这范围放到最大,目前处于爆炸边缘的警官们都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在床上躺几个月。
这不挺好嘛,长个教训。
这一切的布置都是萩原悠平亲自上阵的,而在这之后的事情,则被他交给了“威雀”。
哪怕理论上再完美,萩原悠平也无法保证不出意外,在哥哥的事情上,他做不到冷静。
万一他算错了呢?万一那个炸弹就是有那么强呢?或者万一到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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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建筑物破损,正好砸到哥哥呢?
这种事萩原悠平是绝对不会去赌的。
所以,就交给威雀好了。
在此之前,哪怕自己的两个马甲都在日本,萩原悠平也没有想过要去跟马甲们,或者说,跟自己的副人格碰一面。
原因很简单,他无法确定在没有自己操控的情况下,副人格对待自己的态度是怎样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那些人格特质这么好用,他却没有往自己身上装,也没有一下子弄出好几个副人格。
他在有意识地尽量让自己跟副人格不同。
人心永远是最难以揣测的东西,哪怕从副人格的记忆里看不到他们要造反的迹象,萩原悠平也不会轻易相信。
毕竟就他自己而言,这种被人操控的人生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他一直以来不在意漫画这件事也只是因为他确信自己的思想行动全部出于自己,且并没有什么神秘外力阻止他改变剧情。
但如果自己的人生包括哥哥们的人生都只是一场注定了结局的戏剧,那萩原悠平宁愿去死。
而此刻,萩原悠平就站在警官们的防护线外,远远地注视那座大楼。
在这场布置中,威雀的作用就是在出现意外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萩原研二。
哪怕死亡。
也为了防止威雀造反,萩原悠平选择了来到最近的地方实时观测。
比起只是医生的浅神弥耶,身为人形兵器的威雀对他的威胁更大,他站在这里,也是希望借此确认一下副人格的真实情况。
在这个遍布了警察的封锁线里,威雀就算真想造反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做什么,而一旦确定他有什么怪异举动,在这里,萩原悠平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掉他。
不过……
抬头遥遥望向威雀所在的方向,萩原悠平的神色逐渐复杂起来。
想要见他。
想要触摸他。
想要拥抱他。
想要被他杀死。
想要融进他的身体,获得永恒的安宁。
不可以,悠平会生气,要听话,而且哥哥也很重要。
可是我们是一体,悠平明明也应该想要我的。
可恶,是更喜欢浅野那个家伙吗?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我有用!
可能因为距离很近,哪怕萩原悠平没有附身到威雀身上,此刻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威雀的情绪。
啊这……
虽然没有要造反的心思是很好啦……但是这些想法是不是太可拷了一点?
脑袋里逐渐被涌进来的属于威雀的碎碎念挤满,萩原悠平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这些颠倒混乱的话语消失。
这一刻,他有些迟疑地意识到——可能,他的副人格对自己的态度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不不,不好说,威雀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而且这也说不定……好吧,威雀那个debuff也演不了戏,总之,不能一概而论,还是得小心一点,等见过浅神弥耶再下定论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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